第六卷:新的起點_省城之約(2)

“您好,沈董。”楊秀峰在招商引資工作上時間不短,也應對了很多的老總,這時,心裡雖說有着一種自卑,卻也不會完全表露出來。說話時還是沉穩着,有種泰然之色。對楊秀峰的身份,沈贄或許先就知道了,對他這樣的表現也就有些意外。一個偏遠的市裡開發區的主任,有什麼樣的身份在沈贄眼裡都不算什麼的。見到她這樣的大商家,大成功人,只會是極力巴結討好,就算是省裡、市裡的不少領導見到了她也都是一派極盡討好之狀。

看到楊秀峰那沉穩的樣子,倒是讓沈贄對他有些看法。一個開發區的主任得知身家過十億的人就在面前卻沒有亂了心神,能夠預見幾個?見楊秀峰伸手過來,也就不失禮地和他握了下,楊秀峰說“謝謝。”沈贄不做什麼表示,但也不是那種完全將楊秀峰無視而顯得有些矜持。楊秀峰請兩人坐下,在這樣的場合下,他也就是這樣的身份而已,多做些服務工作也是符合他的身份的。

等兩人坐下後,楊秀峰再次看着沈贄,見這種女-人有那種讓人感覺到難以靠近的迫壓之氣勢,好在不會有什麼要求着她的,而今晚更多地是想找機會和徐燕萍在一起。今後還會不會再遇見沈贄這種女-人,都還是未知之事,就算她要對開發區進行投建項目,那也不會和她直接打交道,用不着對她太巴結,只要不失禮數即可。雖說很美豔,女-人爲也足,眉眼裡有着一股媚意,但卻不是男-人們就喜歡的那種女-人。心裡對她進行評價,也覺得她在平時未必會有多少幸福之感。

沈強不多介紹沈贄,而她也不多說話,聽着沈強對酒店裡的餐飲特色的介紹,將注意力放在那邊。楊秀峰也不能夠多盯着沈贄看,讓她感覺到自己的不禮貌來。徐燕萍還沒有出來,估計是在補妝之類的。楊秀峰心裡有些急,不知道徐燕萍出來後會有什麼樣的局面。也怕沈贄到來後,會讓徐燕萍的份量有所降低,這卻不是楊秀峰希望見到的。

沈強還在介紹着,徐燕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了,沈強也就站了起來。楊秀峰自然也站了起來,沈贄稍等了一會,才站起來表示了意思,算是很給徐燕萍面子了。沈強說,“老同學,今天給你引見一位大貴人。”說着將沈贄進行介紹,徐燕萍可能早就聽說過沈贄了,忙急走幾步,到沈贄身邊,說,“老同學,你今天辦這事當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了,你該早跟我說,我也好去接一接貴客嘛,看讓我這樣失禮。”笑呵呵地和沈贄說起話來,完全將楊秀峰等人忽視了。沈強倒是沒有尷尬之感,也笑着看兩女-人說話。

兩人說一陣,也就坐下來。四個人在包間裡坐法不是插花着,徐燕萍和沈贄在一起挨着,而沈強挨在沈贄的另一邊,楊秀峰也就挨在徐燕萍的另一邊。徐燕萍的熱情,讓沈贄就有了些感染,也熱情了些。說過客氣話後,徐燕萍倒是不問沈贄到這裡來的目的,只是說着吃飯相關的話題。

“老同學,今天有什麼新的特色?可不能讓我們柳省在沈董心裡失分啊,啊。就看你怎麼樣安排了。”徐燕萍說,雖說徐燕萍只是一個正廳的市委書記,但她作爲女性,對於沈贄說來也覺得她很了不得的,而見面後見徐燕萍不卑不亢地,說話也很活絡,也就有了很不錯的印象。

“老同學,你不知道我在這些方面是短處啊。請你來,也就是想借你的靈氣,將沈董招待到位呢。”沈強說,也不知道沈贄到柳省來說有什麼目的,楊秀峰聽着他們說話,卻插不上嘴的,他在三人面前的身份還是低了。

“省城是你的地盤,今天我可是沾沈董的光呢。”徐燕萍說,“我們還是先了解下貴客有什麼想法,對柳省這邊的飲食有沒有什麼愛好的。”說着就偏頭轉身和沈贄去說吃物,楊秀峰看着徐燕萍的表現,心裡也是在體會着,他們在這高層的人是怎麼樣往來的。說來說去,也都是將對方放在最尊貴的處在,說話儘量委婉而已。

幾個人在包間裡說着也就顯得融洽起來,沈贄雖說和沈強在一起,但對柳省卻並不很熟悉。說到吃,卻也說不上什麼來。徐燕萍也就將柳省城裡的餐飲特色進行介紹,沈贄也就點了一兩樣,隨後徐燕萍也就將吃物點齊了。

還要等飯菜,這個空檔裡自然不能夠出現冷場,雖說沈強一直都沒有說怎麼

將沈贄這樣一個大富婆帶來,但徐燕萍自然能夠猜出一些來。目標肯定是在柳市開發區上,只是沈贄看中了什麼,有多少可談的條件,也都不會直接說。說不定第一次接觸,也就是找那種感覺,要是彼此有那種感覺之後,以後提到合作等事宜也就順利得多。這個空檔裡,徐燕萍盡多在說着一些生活方面的事,說一些女-人的衣服、美容甚至一些時下流行的劇情。

楊秀峰平時雖說和徐燕萍有着一些隱秘的往來,但卻對他這些方面瞭解甚少,原來還以爲她就是一個完全沉迷在工作上的人,工作之外估計什麼都不知道。可聽她這般笑談流暢,對生活方面的事也這般熟知,都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時間來熟悉這些的。聽着她說話,楊秀峰覺得對徐燕萍就有一種全新的感覺,此時不敢有任何表示,可心裡卻在反覆地品嚼着。

縱談一陣,沈強就說,“老同學,對沈大美女我是唯有滔滔仰望之情了的,你也是我一直都傾佩之人,聽你們談話,簡直就是一直享受。怎麼樣,這麼有感覺,是不是對沈董有什麼念頭?”沈強自然明白沈贄到柳省裡來的意向,這時側面說出來,徐燕萍自然會接招的。

“我們柳市目前還沒有太明顯的優勢,主要就是高速路還要一兩年才能夠正常開通。從我們的內心說來,是非常歡迎各界商家來市裡找到更好的商機,就怕我們柳市還不能夠入沈董的眼界啊。”徐燕萍說,“至於市裡的開發區,楊主任正好在這裡,他比任何人都更熟悉。沈董要是有興趣就聽一聽?”

沈贄卻沒有什麼表示,楊秀峰見此時說話未必就能夠讓沈贄聽進去,就說,“書記、沈廳長,我還是先跟兩位領導彙報到北方省的進展情況吧。我們市裡開發區那裡的情況,沈董要是有興趣聽,我會全面地介紹。”

見沈贄沒有直接表示,沈強也就不好再糾結在這樣的話題上,聽楊秀峰這樣說,也就接過話頭,說,“好啊,你才從北方省回來,省裡對你們的工作進展也很關心。”說着擡頭看看沈贄,又看看徐燕萍,自嘲地說,“如今的工作時間和地點都完全變樣了,給領導彙報工作要進茶樓,時間也不是在上班時間,想起來莫名其妙,但卻又是大勢所趨,糾正都糾正不過來。”

徐燕萍自然不好說什麼,沈贄就說,“那還不是你們省裡領導有這樣的導向,下面市縣才這樣做?你要是讓楊主任明天再到辦公室裡去彙報工作,那不就是開始糾正了?”

沈強嬉笑一聲,忙表示投降了,說,“還是從下次開始吧,我對他們在北方省的進展很掛心。”

“那就不要對着還有的事發牢騷了,徐書記今後也可學樣了。”沈贄說,這些話也就她纔好說。

“那我就給兩位領導彙報吧,只是對沈董失禮了。等會給沈董敬幾杯酒來表示歉意。”楊秀峰說。

“喝酒就免談了,你們說事只要我在場不干擾你們就好。”沈贄說。

“沈董客氣了,沈董是我們最尊貴的貴客,是我們失禮了。”徐燕萍說,楊秀峰選擇這樣的話題,也是猜中了沈贄可能會在開發區裡做什麼項目,但還沒有決心,要先見一見他們纔有沈強帶她來到事情。說到華興天下集團準備到柳省來做發展,立項目也不是什麼秘訣的事情,但將這樣的事說出來,對沈贄卻是一個促進了。

沈贄稍表示了下,楊秀峰也就將華興天下集團的態度說來出來,他們已經很明確地要在柳省地區發展了,而柳市開發區將成爲他們的首選發展之地。

楊秀峰見他們從一開始怎麼樣努力地做華興天下集團的工作,介紹這邊開發區的優勢,到華興天下集團的遲疑,最後有了明確的投資意向。說到最後,他說,“其實,我們所作的工作也都只是將我們開發區所佔的地理優勢給華興天下講清楚,而使得柳市有這樣優勢的人,卻是我們的書記一力堅持下締造推動的。

沒有柳市通往省城這條高速路,也就不會有如今柳市經濟發展的大好局面。而所有前來投資的商家,除了看中柳市開發區所具有的地理戰略位置之外,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書記如今是柳市的一把手,商家們對她都有十足的信心,相信在她治下會有一個更適合經濟發展的大好環境。”

說到這裡,不僅是沈強,就是沈贄也聽出不少東西來,臉上也都有着思索的意味。楊秀峰說得簡潔,但卻將整個過程和柳市開發區的優勢以及柳市政局的優勢展現無遺。任何一個商家,對這種優勢都會動心的,這樣的大好環境中最適合商家最出的發展。沈贄能夠做到這樣大的成果,自然對運作商業中的核心因素理解很透徹的。

但沈贄還是沒有表示什麼,但對楊秀峰和徐燕萍的態度卻有所改變了,也達到了她這次來見徐燕萍等人的目的。接下來吃飯也就輕鬆起來,徐燕萍對楊秀峰這樣誇她,將柳市發展的動因歸結在她的英明決策之上,這雖說也與事實相合,可說給了沈強、沈贄等人聽,其實就是對她最好的宣傳。這一點或許會對今後她的發展都會有很不錯的作用的,心裡也是高興,只是不能夠在沈強等人面前表露。

上了飯菜,楊秀峰還是扮演着服務的角色。不論是沈強還是徐燕萍,都是他的領導,而沈贄更是大商家,這種情況下,服務起來也很溫和他的角色的。給每一位都倒了酒,楊秀峰將杯裡的紅酒放在鼻頭下聞了聞,說,“沈廳長,這紅酒是您存在酒店裡的吧,在省城裡,哪有幾瓶紅酒是真正進口來的原產紅酒?”

沈強笑笑地不辯解,他們要弄點真正的好酒也就開口的事,自然有人幫他們弄好,只是這樣的事卻不能夠說出來。楊秀峰將這事點出來,也是表示他對紅酒有所熟知而已。沈贄也將自己杯裡的酒聞了聞,說,“正宗的法國酒,只怕有十五年了吧。”

“沈董到來,我自然得將壓底箱的東西都拿出來,才表達自己的誠意,讓沈董見笑了。”沈強說,算是將這事給承認下來。大家也都明白,如今的酒吧、酒店裡所提供的酒,絕大多數都是勾兌的,

所謂年份久遠的酒更是扯談。一年裡在法國能夠生產出多少酒來?而全世界都在享受着那些美酒玉汁,該有幾個人才能夠真正分享得到?自然是那些頂端的人們,而在國內,除了那些富豪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羣體,那就是一些手中有權的領導們。

不過這些都是大家心裡明白之人,而在座的也都是沾有份的,自然不會往深裡說。徐燕萍對喝酒也是有一定的研究,和沈贄也就說起紅酒來。沈強和楊秀峰兩人用白酒相陪,兩人之前也曾一起喝過酒,知道對方的酒量深淺。

沈強作爲今次晚宴的主人,第一杯自然是由他來提議,碰了一杯幹了。楊秀峰說,“第二杯是不是都喝白的?”

“沈董也是女中豪傑,據說沈董有個雅號——千杯醉,我沒有說錯吧。曾有兩瓶五糧液的戰績,讓我們男兒都避戰的。只是,今天沈董是貴客,陪好沈董就是我的最大心願。”沈強說,也只有他對沈贄知道得更多些。楊秀峰聽說後,也就將沈贄的酒杯伸手拿過來,說,“對於女士說來,第一杯喝紅酒那是養顏,沈董第二杯還喝紅酒就是我們待客不周了。”

“沈廳長這話卻是傳錯了,兩瓶五糧液的事確實是有過,只是,那次我們卻是姐妹十個人一起喝下的,有些人誤以爲是我一個人,流言當真害人不淺。”沈贄解釋說,但卻沒有真正攔阻楊秀峰給她倒五糧液。

給各人都倒了酒,楊秀峰把杯子一一地端敬過去。給徐燕萍時,徐燕萍伸手來接,表示對他的一種尊重,可楊秀峰卻故意用手指夾住她的手指,兩人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感觸着對方,進行的暗地裡的調習嬉鬧。沈強和沈贄在說話,也不會太注意到兩人。

都有了酒,楊秀峰沒有坐下,站着說,“沈董、沈廳長、書記,你們三位都是我的領導和衣食父母,在這裡我給三位敬一杯酒,表示我的心意。”酒杯不大,是那種五錢的杯子,楊秀峰的酒量還能夠應付得來,可沈強說沈贄曾喝過兩瓶五糧液,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的酒量都大得嚇人。但楊秀峰卻不能夠畏怯退後,當下要給領導們先敬了酒,之後也就讓領導之間去敬酒,自己做好服務即可。

沈強不作聲,徐燕萍也不好說,沈贄是客人自然也不好說,對於楊秀峰的提議也就算是通過了。楊秀峰端起酒杯,先給沈贄敬酒,說,“沈董,您是我們的貴客,雖說今晚簡慢但我們心意卻是真心。我先敬您,您一杯我喝三杯。”沈贄也沒有多說,看着楊秀峰覺得這樣的人還不錯,本來像他這樣身份的人,也不會有機會給她敬酒的,只是在這樣小範圍的聚餐裡,情況也就不同了,主要的還是覺得楊秀峰這人不錯,做事情很有些分寸,能力也讓人看得過意。

“謝謝。”沈贄也站起來,和楊秀峰的酒杯輕輕一碰。楊秀峰仰口喝下後,又連喝兩杯才作罷。沈贄朝他點了點頭,沈強將他這樣子,也覺得徐燕萍手下有這樣的人而高興。等楊秀峰給他來敬酒時,倒是陪楊秀峰喝了三杯,算是非常給臉面了。到徐燕萍時,徐燕萍也就喝一杯,看着楊秀峰連喝了三杯,總量雖不算多,可是喝得有些猛了,給他盛一碗湯遞給他喝下去。這也算是領導對下屬的關照,沈贄一直都在旁觀着,要從他們身上感受着柳市那邊的一些東西來。

隨後是徐燕萍、沈強兩人出面來陪着沈贄喝酒,楊秀峰完全扮演了服務者的角色。三人也都有着很不錯的酒量,等幾個人將三瓶五糧液分完後,也都有些酒意。第一次在一起吃飯,自然會控制着,不會讓誰喝醉了。沈贄表示喝酒已經到位了,幾個人也就不再和白酒,而是該喝紅酒。楊秀峰則喝啤酒,四個人裡,也就他喝的酒最少。

又喝一陣,最後來了個團圓酒,也就算是結束。楊秀峰見徐燕萍臉頰紅豔欲滴,早就有種等不及的念頭,巴望着儘快結束了,好回到賓館裡去,乘着酒興胡鬧。團圓酒後,沈強卻提議要休閒一下,喝杯茶醒醒酒,而這家酒店裡還有女子護體的項目,在省城裡也是很有名氣的,要兩女體驗體驗。

沈贄到柳省城裡來,也就隨沈強安排,徐燕萍自然不能夠反對。也就先將沈贄拉去美體,楊秀峰和沈強兩人也去休閒間讓人鬆骨按摩。這裡還比較正規,手法也到位,等兩人按摩出來後,兩女也就出來了。

沈強早就準備了茶,房間裡開着很低的音樂聲,楊秀峰見徐燕萍和沈贄兩人的關係又密切了些,似乎變成了多年老朋友一般,也覺得她在人際交往上當真很有些本事。先站起來,走兩步去迎住兩女,陪着她們走過來坐下。請兩女都點了茶和點心,等茶送上來後,楊秀峰拿着麥克風請沈贄亮一亮歌喉。

沈贄卻不肯,沈強也站起來相勸,也不知道是沈贄真唱不好,還是不心裡有什麼想法,始終堅辭着。也就不再勉強,沈強唱了兩曲,那男中音的歌喉也很不錯。沈強隨之請徐燕萍也來唱幾曲,算是要將氣氛鬧得活躍一些。今晚聚會時間不短,真要談話也沒有多少話能夠深談了。搞些活動,纔不會冷場。

徐燕萍稍推了推,也就接過麥克風。點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楊秀峰也就忙將曲子調出來,這是曲調舒緩的歌,很適合跳舞相伴。沈強當即很紳士地請沈贄跳舞,沈贄也不多推辭站起來兩人也就翩翩起舞了。楊秀峰在點歌出看着,見徐燕萍唱着歌,偶爾將眼神掃過來,有着些暗示,也有着些都弄得樣子,心裡也就長草了。只是沒有什麼機會,即使要和徐燕萍鬧什麼,也都必須要瞞過另外兩人的眼。

沈強跳舞雖說算是中規中矩的,舞姿也不錯,只是跳舞中卻少了些靈動的韻律。沈贄在他的帶動下,兩人的配合也算完好。等這一曲終了,沈強已經請過沈贄,徐燕萍這裡也不能夠顯得冷落了,當下放另一曲時,就走過來請徐燕萍跳。

徐燕萍看了楊秀峰一眼,雖說沒有什麼表示,可兩人心裡卻是明白的。徐燕萍跳舞特別跳的好,只是,兩人在跳舞中有着太多的故事,使得一到這樣的場合時,免不了要記起之前的事情。徐燕萍心情複雜,飄飄地不知道想些什麼,跟着沈強走進曲子裡。

沈贄剛落下坐,準備看着兩人起舞,楊秀峰自然不會總被動着,隨着徐燕萍那一眼看過來,心裡也是一動。自己摟着沈贄後背,她會不會也在心裡有感覺?何況,跳舞中交錯時,還能夠將她戲弄戲弄,也是兩人心裡所想要的吧。對於怎麼樣嬉戲才能夠讓彼此得到更多的樂趣,楊秀峰自然有着更好的體驗。

走到沈贄前面,楊秀峰躬身彎腰做出請的姿勢來,這個姿勢給沈贄看在眼中,就感覺到他對跳舞有着與衆不同的造詣。沈贄在交際場裡混跡多年,往來的也都是些名人和成功人士,可見到楊秀峰這個姿勢後,眼前就有種錯覺感,彷彿前面正人就完完全全是一個王子隱跡在塵世間一般。不由地多看一眼,但楊秀峰只是柳市開發區的一個主任而已,此時就算明白他的真實身份,心裡還是有着恍惚的感覺。這種錯覺給沈贄一個極爲好奇的念頭,這個開發區的主任還有多少令人側目的東西?

站起來,很順暢地就進到了樂曲裡,踩着節奏,頓時渾身就融進那種美妙來。才走幾步,沈贄就感覺到這跳舞的流暢快意,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景?或者,這時走進來自己憧憬的那種情狀中?迷醉起來,心裡只有了音樂,連節奏都從耳裡、心裡消失,只有一種感知,感知着他從兩手之中所給的暗示,不,是兩人之間的那種高度的默契。根本無需要什麼暗示啊,隨着步子,思想也就早就超脫在房間裡的音樂裡,超越了彼此之間的存在,想一直在晴朗的天空下,那自由自在飛翔的鳥,毫無拘絆地在空中穿梭、滑翔、攀高、衝辭、嬉戲,兩翼之間的風兒是那樣地柔順,那般地配合着心思而動。

沈贄跳着舞,一時間當真就沉進了一種念想,思緒就像是脫離了自身,只是縱晴地、盡情地舞動起來。房間裡的空間不大,沈強和徐燕萍之間也在跳着舞,兩隊相比,雖然沒有外人觀看對比,沈強自己卻感受到楊秀峰和沈贄之間的那種酣暢淋漓,跳着也就將徐燕萍帶往偏一些的地方,將空處留給兩人。

徐燕萍見楊秀峰帶着沈贄舞動,兩人的配合之默契,讓她心裡都有些吃味了。雖明知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可看着兩人跳舞,就算一起共舞過好些年來纔有的默契。男-人和另一個女-人這般默契,讓徐燕萍心裡如何感想?

楊秀峰還是很理智的,雖說跟沈贄跳舞完全是一種享受,但他的心卻放在徐燕萍身上,那些靈動的舞姿,也是在跟徐燕萍作爲戲弄的一種方式而已。見她眼裡有另一種意味了,將沈贄帶動得更歡快,就像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花草叢中穿插舞動。只見沈贄一會兒牽着楊秀峰的手離開遠走,一會兒扭着腰兒又回到他的身邊,甚至滾進他的懷裡,不時間,兩人對視的眼神是那麼地深切而情濃,像一對多年不見的至深情侶,相遇後那種有說不完的情,敘不盡的思念一般。而沈贄隨着舞動,也將自己完全放開了來,不時全身心地投進楊秀峰的懷裡,很主動地將他容吶進來,那還有半點億萬富豪那種身架?

知道徐燕萍在吃味,第二曲時,兩人跳出一段貼面來,楊秀峰感觸到沈贄着給女-人表達出來的那種柔情蜜意,看着徐燕萍,不由地有些錯亂起來。隨即,沈贄扭轉身子,將全身都貼近他的懷中,楊秀峰可說將她整個人都摟擁進懷裡,這樣的舞動要不是沉入太深,也不會在平時的交誼裡出現。可沈贄卻像沉迷了一般,又像那些吸食了白粉的人沉醉在他們自身所締造的虛妄的世界裡。

兩人這樣擁着,之前楊秀峰看着徐燕萍,將那種慾念也就給激發出來,使得他那裡有了些變化,而此時,沈贄的臀正好對着他的腿間,楊秀峰知道自己的情況,要是沈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會不會大發雷霆?她的社會地位和她心裡有什麼樣的觀念,楊秀峰都不知道。當即楊秀峰將自己進行調整,將臀部往後翹這樣才能避免自己戳着了沈贄的臀。可沈贄還沉在舞曲裡,一顆心也完全在迷醉的情況下,或許又有些酒意了吧。

楊秀峰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心裡既擔心沈贄會有什麼反應,將今晚的努力都付之一炬,還會讓市裡的招商有着據大的損失,而傳出去只怕更加難堪。會讓徐燕萍都大爲丟臉,可這時越是擔心,那裡偏偏就不受控制。

這個舞姿,一般男女是在餘望沉迷中會這樣跳的,清醒的人就算有同樣的舞姿但兩人的間距卻保持在若即若離的狀態,但此時兩人已經碰觸在一處了。

到這時,楊秀峰雖知道沈贄此時或許不清醒過來,但等離開這裡,肯定會有說不清的後果的,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但如今已經做出這樣的事實,倒是安心了些,楊秀峰不敢亂想。好在這樣的舞姿時間不長,很快兩人又是換成了面對面的姿

態。

一曲終了,將沈贄送到坐處,表示了感謝之後。楊秀峰也就離開,沈贄臉頰桃紅泛起,只是不知道是酒,還是跳舞所累,還是給楊秀峰的碰觸所致。沈贄沒有多看他,喝了口茶,沈強過來要請她跳舞,卻給推了,說是有些累要稍休息一下。沈強也就拿起麥克風去展歌喉,楊秀峰這時找到了機會,就去請徐燕萍跳舞。

徐燕萍是看到楊秀峰先前的事情的,心裡早就充滿了醋意,只是有沈強和沈贄在,楊秀峰走過來請她跳舞,也只能按着規矩來做。兩人隨着曲子而動,在轉過去估計沈贄不會看到他們的小動作時,徐燕萍在楊秀峰的肩上掐了一記。雖說沒有狠掐,卻將自己心裡的憤恨表達出來。楊秀峰乘着旋轉時,用嘴在她臉上親親地印了下,徐燕萍驚惶起來,怕給看到,卻又在心裡期盼着這種小動作。

沈贄沒有跳舞,坐在沙發上,雖說不會刻意來觀察兩人,但難保她就不留意楊秀峰了。楊秀峰知道之前和沈贄跳中有些動作太過了,只是當時兩人舞得太狂,完全處在一種失控的情境中,要是她心裡意味自己是一個輕浮狂亂的男-人,今後只怕就不能夠再見到她,說動她到柳市來投資了。

這時,心裡有了牽掛,和徐燕萍跳舞也就不能夠很好地投入,徐燕萍雖說不滿,但也感覺到他的擔心。可這樣的事誰又能夠做什麼補救?也不好怪他的。

跳了兩曲,房間裡的氣氛也就少了很多。

沈強見時候差不多了,再請沈贄來唱一曲,沈贄還是推了,覺得有些了無情緒一般。沈強也就表示了今晚散了,要送沈贄回酒店裡去。便問徐燕萍在省城裡安排的情況,徐燕萍表示自己這邊安排得好,又有楊秀峰相送也不用操心的,沈強在楊秀峰肩上拍了拍,沒有多說話。楊秀峰說,“沈廳長請放心吧,我一定將書記保護好。”

到樓下,楊秀峰心裡總覺得沈贄有種故意冷落避開他的意思,心裡真的有些不妙,可能是她對自己的冒犯還是給記掛上了,此時,還有什麼可補救的?在告別時,沈贄和徐燕萍之間倒是顯得親熱,只是不和楊秀峰告辭。這事本來也不算什麼,楊秀峰畢竟地位低了,沈贄忽略他也不算過分。

楊秀峰感覺到不對,走到車邊給沈贄開了車門,等候她上車。沈贄走到他身邊時,楊秀峰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沈董。”沈贄自然聽得到,等她上車之際,卻在楊秀峰手上掐了一把。

等車走遠,楊秀峰請徐燕萍上車,兩人到車裡,徐燕萍說,“壞人,今晚惹禍了吧。”

徐燕萍在省城裡很熟悉,又有楊秀峰在身邊,沈強自然放心她。沈贄是重要客人,確實要送到酒店裡纔不失禮。徐燕萍和楊秀峰兩人正希望有這樣的結果,知道上車後,徐燕萍臉上那種表情就在突然間變了起來,那種幸福的樣子洋溢着,知道接下來兩人會做什麼事。

房間早就定好,而且得知楊秀峰迴到省城裡後,下午就將陳靜支走,也就是要有這樣的機會。之前,雖說與楊秀峰也曾有機會,但都沒有這樣好的完整的時間,讓兩人充分地發揮那種愛的激情。算起來都快有半年了,兩人沒有盡情地歡愛,都壓抑着,到如今外因的壓力已經消散,楊秀峰在開發區裡也有了明顯的政績,將華興天下集團引進開發區裡,就算換沒有簽約,可省裡這邊的支持力已經有了結論,華興天下集團那邊也給了承諾,自然不會有多少變化的了。徐燕萍在柳市成功地走到市委書記的位子上,而經過這段時間的整合,市裡的局面也穩定下來。等新市長到了後,磨合期過來,柳市就能夠走上快速建設的快車道,最多在過一年時間,通往省城的高速路也就貫通,柳市的大好形勢眼看就要到來。這個時候,對兩人說來心情上就完全舒展起來,鬧一鬧,纔會將激情完全地激發。

到車裡,徐燕萍不敢坐到副駕駛座上,倒不是怕給人看見,而是怕楊秀峰激動起來開車不穩,又怕他就在車上耍起流忙來,自己還真是受不了他的。坐到後排,欣喜之餘,心裡還是對他有點那個,之前在跳舞中對沈贄所作的事,雖說是無意吧,但總歸讓人心裡不爽。徐燕萍見他回頭看,說,“壞人,今晚惹禍了,看你今後怎麼樣了結。”

“惹什麼禍啊,請領導放心,我會盡全力讓領導服務滿意的。”楊秀峰說。自然知道了她看見自己那臭事,只是此時怎麼樣解釋也都白說,索性將話題帶開。

“呸,臭流忙。”徐燕萍笑罵到,心裡卻是情濃得化解不開,“還不快開車呢。”

“得令。”楊秀峰將車開走,顯得有些急切,徐燕萍擔心他喝了些酒,就算這時酒意不強,可還是擔心,忙說,“開慢點。”楊秀峰知道她住的酒店在哪裡,和陳靜到省城裡來也都是陳靜將酒店安排在那一家,雖說有規律的,但外人卻都不知道她的落腳處。

進酒店裡,兩人在電梯裡就有些等不及,楊秀峰明顯地感覺到徐燕萍渾身都發燙了,也不知道在處理先前不聲響地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在回憶之前兩人的那些點點滴滴?摟住她的腰,徐燕萍情不由己地將手放在楊秀峰的腿根處,給他擁着,就想要他那東西伸進那蜜處裡去,這時哪怕在外面碰觸着,也是心中的最大安慰。

從電梯裡出來,徐燕萍雙褪幾乎就沒有了力氣,這家是一家標準的四星級的酒店,到這時也不會有多少客人走動。放心地讓他摟着向房間裡走去。到房間外,楊秀峰從她的坤包裡掏房卡,徐燕萍已經摟着他吻起來。

市裡的變動,陳靜感覺得到老闆在市裡那種勢弱,之後又眼見着擰轉大勢,一步走上柳市第一把交椅。這些種種,雖說她自己不能夠參與多少,但留在老闆身邊多做一些雜事,少讓老闆在這些事上操心,就能夠給她緩解一些壓力,使得她在心情上也會好多了。也就爲此,至少有三個月都留在柳市裡,即使到省城裡來,陳靜也不肯回家轉一轉的。

家裡那邊,情況還是老樣子,夫妻感情處以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也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肯定會有女-人的,只要他不帶在自己面前,陳靜覺得自己爲工作的事確實也虧待了他,對着還有的事也就當着不知。每次回家裡去,也都是先打電話回家告知,免得自己看到什麼不行看到的事。男-人是怎麼回事,陳靜在她那位子上知道的情況太多,對男-人們在外那種貪念,對男-人那種見了美貌女-人就走不開的德性是有着深刻的理解的,而她在體制裡走,遇到種種騷擾,也能夠認知男-人的那些面目。也就是這樣,才使得她總是用冷冰冰的臉孔,來對待任何一個想要靠近她的男-人,後來,習慣了也就成爲她在生活和工作上的臉譜。

這次到省城裡來,是要說服省裡對柳市做無條件地支持,特別是在華興天下集團引進工作上。在來省城的路上,陳靜已經聽到徐燕萍說起來楊秀峰在北方省與華興天下集團接觸的結果:只要省裡不強行插手,引進華興天下集團到開發區裡來已經算是結論了。陳靜自然高興,老闆才升到市委書記的位子上,就有這樣一個大功勞,有這樣好的機會來發展柳市,今後柳市會有怎麼樣的作爲,都是可以預想的到的。而她也會到開發區裡去任職,對自己會怎麼樣倒是不看重,可開發區能夠在市裡的建設中發揮出怎麼樣的效果來,卻很期待。

在進省城的路上,徐燕萍也就談到了楊秀峰這個人,說道他在工作上的能力。陳靜自然聽得出老闆說要她今後到開發區裡要配合楊秀峰,對這個讓人說不清的男-人,在陳靜的感觀裡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能夠將華興天下集團引進來,得知這樣的好消息,在陳靜心裡也就給他打了個不低的分數。也在心裡答應了今後到開發區後,工作上要配合他的。

到省城後,徐燕萍在省委省政府裡跑了兩天,的到來省裡滿口的應諾,在陳靜看來,這樣的事也都不是太意外。自家老闆在省裡的根基就是有這樣的足,何況,華興天下集團只要到柳省裡來後,柳市開發區也就是最佳的選擇。

下午,徐燕萍將在省裡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就在省政府裡跟她說,要她回家裡去看看。兩三個月都不回家了,目前市裡穩定下來,也該回家去看看纔是。家再不好,但如今也還是不能夠就丟開的,在體制裡,要真是鬧出什麼來,對各方都沒有好處。陳靜也知道這些,每次回家裡,男-人也都是草草了事地應付她,而她自己也將這樣的事當成一種任務,一種表演似的,使得她對夫妻之間的事懷疑越來越深了,這樣的事當真有多少吸引力,能夠讓天下男男女女們沉迷其中?

徐燕萍讓她回家去,陳靜每次總是聽她的,就像是在完成一次工作似的。她心裡知道,要是自己在家庭這個問題上鬧出什麼事來,也會將老闆牽涉到,甚至會影響到大局的工作,讓對手拿到什麼軟處來的。

離開省政府後,陳靜叫了一輛車送她走,上了車後,才發現自己手機裡的電池沒電了,而另一塊電板卻留在酒店房間裡充電。這時也不想繞道去取了,算着時間,自家男-人這時該在上班。等回到家裡後,用家裡的電話給男-人打電話,讓他回家吃飯,也可用家裡電話給老闆報平安。卻不知道徐燕萍是將她故意支開,纔好和楊秀峰好好聚會**的。

從省城回家,也就兩個小時的路程,到小區外,有一個很小的只有幾個攤位的賣菜處,但菜式還過得去,陳靜每次回家也都圖方便,就在這裡採買一些回家做飯吃。老公的口味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對陳靜做出來的,也吃得津津有味,陳靜也就不會多花什麼心思放在做飯上了。

時間纔是下午四點左右,小區裡也就沒有多少人。一路走着都不見有什麼熟悉的面孔,不過,陳靜很少在家裡,在小區裡也就不認識幾個人的。自家的房子是一棟四層樓的,房型不算太好,住在四樓也就是頂樓。每到熱天裡面就很熱,當時買房子時就貪圖着頂樓的房價比起三樓要少百分之十。可到如今算起來,只怕還要貴些了。每年熱天所費空調的錢,比起下面樓層就要高出不少的。在家裡時,男-人雖不是抱怨這些,可陳靜也都任由他去抱怨,自己很少在房子裡住,感覺雖說有,但如今也換不了新房子的。家裡沒有多少積蓄,陳靜在她的位子上雖說有不少灰色收益,但她卻將這些錢也都花在一些孤苦的人身上,沒有給自己攢積下一分錢來。

男-人的工作不算有什麼起色,收入也就少,要想新買房子,就算將目前這房子賣掉,還得添加一些錢進去,另外,新房子還要裝修,又得花多少錢?

上到四樓,下午太陽強烈的光照射到樓梯,陳靜上樓時雖說不會完全給光照着,但還是感覺到熱了。開自家的門,有一絲冷氣從門縫裡透出來,陳靜心裡在想:怎麼上班了,家裡還開着冷氣?走進客廳,那種冷氣很讓人爽,涼得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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