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新的起點_省城之約

見到劉君茂,兩人也沒有多餘的話說,聽劉君茂將市裡的決策傳達之後,問有沒有什麼困難。楊秀峰也沒有提出什麼來,去不去北方省已經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事了,就算心裡有把握將華興天下集團引進開發區裡來,但表面上也要將這個在的難度儘量擴大,之後纔會在自己的功勞上記出一筆濃重的來,否則,輕飄飄地今後在市裡就會少了很多份量。

沒有提出困難,在劉君茂看來也是楊秀峰一種政治姿態,不肯向他依附過去,此時,也不好將王曉治塞到北方省裡去爭一些功勞苦勞。只有表示了市政府那邊會在人力財力上給開發區予於傾斜。活動經費楊秀峰自然不會嫌多,對這事當面表示了感謝,要龍敏莉即刻到市裡辦理了。這些經費還不能不要,否則,太另類也讓人恨。

第二天也就帶着龍敏莉和另兩個工作人員王北方省走,王正忠和王曉治等人也都留下來。何琳雖說也想跟着走的,但無奈有龍敏莉跟去,她也就沒有多少興頭了。能夠看到楊秀峰在市裡所做的事,也能夠看到楊秀峰和劉君茂等人之間的角力,何琳不想參與其中,可在開發區裡幫着看看家,也是用實際的作爲來幫他。楊秀峰去北方省沒有多少心理上的擔負,這種工作做起來也就輕鬆得多,先在電話裡和華董聯絡,訴着苦,華董也能夠理解柳市這種做法,表示楊秀峰到那邊後會安排人接待的。只是對是不是就對柳市開發區有了選擇,卻不肯說出來。

這一次到北方省的時間稍長,住在賓館裡隔天到華興天下集團總部裡走一走,楊秀峰親自帶一個人去,或讓龍敏莉等人去,總之工作在做着。楊秀峰卻抽出更多的時間,在北方省省城周圍看那裡的風景人物,當然,也會看華興天下集團的各處建設情況。悠閒得很。

到七八日之後,華董突然請楊秀峰到茶樓裡見面,當時龍敏莉雖說也跟着到茶樓裡,可楊秀峰和華董見面卻是密談,在另一個小包間裡說話。龍敏莉記下來兩人談話的時間,足足有一個半小時。是什麼事讓兩人討論這麼久?可兩人從包間裡出來後卻都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龍敏莉當時間他們喝茶時很平常,心裡更加疑惑,只是不好直接詢問。

吃過飯後,楊秀峰喝了點酒,像是有點微醉的樣子,回賓館途中靠在靠背上養神,龍敏莉也不能夠問他了。跟到北方省來,在工作上也就是要給工作組的生活安排好,將楊秀峰的服務工作做好。對於這一點,龍敏莉自然很有些眼色的。

回到賓館,楊秀峰就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地先回房間休息,對見過華董密談的問題一字都不提及。跟過來的工作人員也曾猜想過是不是華興天下集團已經有了決定,這絕對是好是壞無從判斷,可他們相信楊秀峰這樣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就算心中好奇,也只會收在心中。

到房間裡,楊秀峰將其他的人都關在房間外,纔回想着與華董的談話。華興天下集團確實有了決策,在半年裡要運作柳省地域裡的發展項目,至於具體的地點,選擇柳市開發區的可能性已經佔到百分之八十,最後的決策還有多少影響,主要還有三點:一是柳省對華興天下集團的項目會有多少干預的力度,這一點是最爲重要的。華興天下雖說不會在意柳省的意思,但項目方在柳省裡,卻也不想和柳省領導層之間有什麼齷齪,導致項目運作成本提高,風險也就會增大很多倍的;

第二點,柳市領導層的態度,和楊秀峰這次談話,也就是要對市裡的意向有一個更爲清晰的理解,華興天下集團在項目具體運作中,纔會有所預設;

第三點是柳市開發區裡的情況,設身處地,項目要放到開發區裡,今後就會和開發區日日相處,好的環境對項目運作自然更爲有利,和楊秀峰的談話,也是一次正規的就項目落戶的討論,設計到底一些細節內容,華興天下的華董也都做了記錄。

對楊秀峰所說的柳市市裡情況,和柳市開發區裡的情況,華董是較爲滿意的。但對柳省高層的主要意思,他卻無法把握。

之前,柳省省裡表示過,只要將華興天下集團爭取到柳省裡落戶即是最大的勝利,但真正爭取到來後,省裡會不會考慮到他們的利益而要變卦?這種事在國內並不少見,這樣一來,不僅會影響到華興天下的決心,也會將華興天下集團在柳省這邊的佈局完全攪亂了節奏。

對於省裡會有怎麼樣的情況,楊秀峰不敢亂說,他也就不敢將華興天下集團的態度泄露出一絲一毫來。在柳省裡,蔣國吉副省長對這些事有很大的話語權吧,可楊秀峰就算和侯秘書有着不錯的關係,還是無法在蔣國吉面前說話,侯秘書在這樣的事上也沒有說話的餘地。要出面,只有請動徐燕萍才成,請她到省裡去做工作,將省裡那邊的工作做好後,華興天下集團這邊的疑慮也就消散了。

想到這些,楊秀峰將自己的思路好好地整理好,才用手機撥打過去。徐燕萍這時還在市委書記辦公室裡處理工作,有一個縣委書記在辦公室裡談話。接到楊秀峰的電話,也不知道他是打電話來騷擾,還是真有工作要彙報。就說,“等幾分鐘,沒有問題吧。”楊秀峰也就將電話先掛斷,知道她那邊有事在處理着。也就到洗簌間去先洗一把臉,雖說之前喝酒不算多,可也有些臉熱。出來後,徐燕萍很快就來了電話,說,“先前有人在辦公室裡呢。”徐燕萍先解釋一句,“有事?”

“想你了呢。”楊秀峰膩膩地說了一句。“喝多酒了吧。”徐燕萍說,“就知道說瘋話。”“哪是喝酒多了,一個人在北方省這邊呢,好孤單,自然就更想你了。”

“知道了呢,等你將這工作做好了,回來獎賞你。”徐燕萍見他說得有些悽苦之味,心裡也就柔情婉轉起來。

“一個晚上,還是一天一液?”楊秀峰說,那興奮之意在電話裡都能夠聽出來。徐燕萍見他就在想着這事,臉上也是紅熱,工作一直都很忙,也想能夠陪着他放鬆一下,能夠在他的愛無裡安安穩穩地休息一下。可實際上卻不是有什麼機會的,也不容許她這樣做。“討厭,就知道想這些事,不和你說了。”徐燕萍知道自己說多了這些話,心裡也就會失守的,就準備把電話掛了。

“別忙掛,真有事要給你彙報呢。”楊秀峰也清楚她的習性,忙說出來,怕她真將電話給掛斷了。“哦。”徐燕萍知道華興天下集團那邊遲早會有結果的,楊秀峰給她打電話要彙報工作,自然是這樣的事。“情況怎麼樣?”

“情況還好,就是怕省裡那邊又出什麼妖蛾子。”楊秀峰將華興天下集團對柳省裡會不會干預項目進駐的考慮說出來,也將華董之間的談話細緻地說出。兩人一直在電話裡討論着,將市裡的情況有了結論後,對省裡會不會出面干預,確實也是擔心的。徐燕萍知道楊秀峰的意思,說,“你放心吧,我每天就到省裡去,將這事落實下來。”

“那好,華興天下集團這邊的工作已經有了眉目,我們留在北方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我回省裡來,你等我?”楊秀峰說,自然想在省里約見一回,也就能夠讓兩人防縱一回。

徐燕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交待了一些事情,回來之前要再見華董一面,將柳市市裡的態度表明了,將柳市開發區的態度明確了。楊秀峰自然答應下來。

第二天,再次約見了華董,將自己與市裡領導之間的通話情況進行了交流,對徐燕萍在柳市裡擔任市委書記一職,華興天下也就很放心市裡這邊,華董表示了,只要柳省不強加干預他們,項目落戶柳市開發區也就成爲定局。

做完這工作,楊秀峰也就不在北方省停留,很突然地宣佈回柳省。隨即不再停留,帶着這一組人就回省裡。徐燕萍也會到省裡去,楊秀峰心裡就在盤算着,怎麼樣才能趕在徐燕萍回市裡之前,在省裡好好地見一面。

龍敏莉等人在北方省裡將近十天,雖說工作沒有多少壓力,可卻這樣不明不白地往回走,心裡也都存着疑問。只是,楊秀峰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又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作爲下面的人也很無奈。龍敏莉跟過來暗地裡也沒有什麼任務,可另外的人卻有一個是劉君茂的人,私下裡跟劉君茂每天都彙報着這邊的工作進展,讓劉君茂也很鬱悶。楊秀峰帶人回撤,沒有先跟市裡請示,他就算知道了,也不好直接在電話裡責問的。

回到柳省省城,楊秀峰就聯繫徐燕萍。

到省城才中午過,楊秀峰先住進賓館裡,要龍敏莉等人稍作休息,吃過飯後,就先回市裡去。有龍敏莉帶隊走,楊秀峰也就是丟下一句話的事,不管他們了。將車帶在自己身邊,在省城裡纔好活動,在省裡做這些事,每一次楊秀峰都是一個人的。龍敏莉等人知道他的習慣,也就安心地休息。

楊秀峰在另一家賓館裡開了房間,自己也休息洗理一遍,將精神養得好了纔給徐燕萍打電話。估計徐燕萍會見到他後,將在省裡活動的結果進行了交流。這樣對市裡所做的工作才達到目標,也纔好讓楊秀峰跟華興天下集團那邊溝通。

在工作上,徐燕萍有着非常明確的目標的,而且輕重之間權衡得很準。就目前而言,市裡最爲在還要的工作就是將華興天下集團的項目運作到開發區裡落戶,其他的事情都會放在第二位。就算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聯繫,楊秀峰心裡卻篤定,只是不知道她在省裡得到些什麼樣的承諾。

徐燕萍到柳市後,一路走過來也是很強勢的,也走得很順利,雖說在應對錢維揚之前的排擠時看起來有些吃力,但這種表現何曾不可以看出是一種策略?她在省裡有着強勁的支持,這點早就從錢維揚、侯秘書和沈強等人談話裡體會到了的。楊秀峰一直都沒有問她這些事,兩人在一起時,除了討論開發區裡的工作之外,對徐燕萍的事情都沒有說過。但楊秀峰對她的瞭解卻能夠從市裡的一些事情推知得到的。

打徐燕萍電話,她說在省委裡,問他是不是回到省城裡了。楊秀峰說是,問兩人在那裡見面。徐燕萍說,“見什麼面?陳靜就在身邊呢,你敢過來啊。”聽她的語氣很輕鬆,楊秀峰也不知道是不是陳靜當真跟在她身邊,要是陳靜也來省城裡,要見面也只能說工作的事,私情連基本的表示也都不會有的。

不過,聽她的語氣輕鬆,估計在省委裡得到了不錯的結果。說,“我又不做什麼壞事,有什麼不敢見領導的,是不是?”

徐燕萍在電話裡輕笑一聲,說,“不多說了,她走過來了呢。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晚餐時看能不能一起吃飯,我要沈強安排呢,到時你過來吧,啊。”

“好。”楊秀峰雖說心裡有些鬱悶,但卻也知道不可能回絕的,不說工作的情況會怎麼樣,就算是有機會見她一見,陪她吃飯就是很舒服的事。當然,有沈強在,兩人會說一些曖妹和親近的

話題,讓楊秀峰鬱悶不已,但也知道沈強和徐燕萍也只是在口頭上有這些話語,沒有實際的事情。

放下電話,心裡還是有些感念的,一點留戀一點小委屈,在心裡揮之不去。這時,時間上離晚餐還早,楊秀峰也不敢聯繫陳靜,估計她也不會有什麼忙祿的事情。只不過,近段時間裡楊秀峰在市裡的表現讓她再次產生了距離感,兩人雖不露在臉上,心裡卻都感受到之間的變化。楊秀峰不想和陳靜對立的,但要爲了將錢維揚留下的勢力拉住,這樣的事也是不得不去做。

想到錢維揚,楊秀峰覺得自己到省裡來,這時去看一看他的近況,也是應該的。或許錢維揚不會再有什麼崛起的機會,或許今後不會再對他有什麼幫助了,只是憑着兩人之前在柳市的關係,也該當去探視下他的。

當即給錢維揚打電話去,兩人在電話也冷靜着,楊秀峰說爲工作的事才從北方省回到省城裡,錢維揚當即表示要楊秀峰到金碧雲新開張的酒吧裡去見面,喝一杯酒。晚餐楊秀峰說另有安排,要見省裡的人,錢維揚自己會有他的理解的。

見錢維揚楊秀峰沒有一點心裡擔負,但見金碧雲卻是有些心裡緊張的。和金碧雲曾有兩次那種關係,知道這個女-人瘋起來什麼都不顧的,就怕她見到他時會有忍不住的事表露出來。錢維揚是什麼樣的人?自然會從一些細小的動作裡看出很多事情來的。可是,也不好給錢維揚進行回絕了,只是與錢維揚之間的只要不完全割裂,今後還是會有這樣的局面的,那是無法躲開的場面。

楊秀峰在路上就想先給金碧雲打一個電話過去,說明他要過去,好讓金碧雲有心裡準備。只是,突然想到錢維揚是不是就在金碧雲身邊?要是這樣,不用多解釋就給戳穿了的。錢維揚到省裡後,境遇不會好,而之前在柳市裡太強勢與風光,反差太大之後對人的挫傷也會很重。這種事情對錢維揚這類人的打擊就更大,楊秀峰估計他目前肯定不會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此時,在金碧雲那裡的可能性就很大。

之前就知道金碧雲新酒吧的位置,只是沒有到過而已。開車過來,慢慢地找,楊秀峰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要留下和徐燕萍等人一起吃飯的時間。楊秀峰先就在電話裡跟錢維揚直接說了晚餐會和沈強一起吃,這個關係錢維揚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楊秀峰經營這樣的關係。而在省裡跟沈強在一起吃飯就是楊秀峰很重要的工作,錢維揚不會有別的想法。

找到了酒吧,這一家酒吧從外觀上看,比之在柳市那間要好也要大一些。樓是十幾層的那種,只是不知道酒吧租了幾層,印象裡好像是將地下室連在一起共三層的。這時看這規模,至少是碧雲酒吧的三倍都不止。

走進酒吧裡,見裡面的裝潢也比柳市時要好,就算在省城裡,這樣的酒吧也算是較爲高檔的所在。錢維揚在省裡關係還是深厚,能夠在短時間裡就找到這樣的門面,還是很要些能力的。楊秀峰隨即轉念想,這樣的酒吧只怕錢維揚早幾年就在經營了,金碧雲過來,只是將經營者變一變,產權等不需要變更的,運作起來也就方便多了。

想到這裡,楊秀峰也覺得自己目前在這方面都還沒有一點用心,今後,在省城或在其他市裡,也都該安置一些產業在暗中經營起來,纔會給自己有更多一些的退路。

有一個酒吧的服務女生走過來,楊秀峰說了房間的名字,那女子轉身帶楊秀峰走。看得出,這裡的服務女生也是有很不錯的職業培訓經歷的,素養上比起柳市那邊要強不少。楊秀峰也不多說,心裡還在爲見到金碧雲而忐忑着,就希望金碧雲不在酒吧裡才最好,只是,這種可能性怎麼會出現?走到房間前,女子先敲門,裡面有聲音後纔開門,對楊秀峰說了聲請,禮貌做得極好。

走進房間裡,就看見錢維揚斜斜地靠在一張沙發上,房間的窗有着很好的光照,咋一看還看不到錢維揚的臉色。金碧雲就坐在錢維揚的大腿上。等看清來人是楊秀峰後,她才從錢維揚大腿上下來,走過來,說,“楊主任真是稀客啊。”

錢維揚還是原樣地靠着,沒有要動的意思。這個動作對於錢維揚說來是很習慣的,只是這時他不動,心態上還是有着不同的,已經完全不在是之前那種上位者的心態,而是有一種拂拭不開的、濃濃的、沉重的苦味,這種苦味還真是說不出來,卻在錢維揚渾身都浸泡滲透了。

楊秀峰雖說一下子還不適應房間裡的光線,看不清他的臉色,可卻能夠感受到那種感觸和情緒。

對於金碧雲的熱情,楊秀峰也不好多表示,對她點了點頭,說“金姐好,早就想來看金姐了,只是俗事纏身啊。”說着轉身對着錢維揚,“市長,上兩次都因爲有市裡的人在,沒有看您,對不起了。”

“秀峰來了,坐。”錢維揚說得很淡,也控制他的語氣和態度變得平淡,儘量地不帶上那種情緒。可這樣的情緒哪是能夠完全驅走的?楊秀峰這樣敏銳的人,自然感知得到,可也不會說將出來讓彼此都尷尬。

楊秀峰坐下來,這時也就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或許錢維揚在心裡還是想盡量地寬鬆一些,或許是之前錢維揚準備這樣的房間就專爲留給他想用的,當初意氣風發,在這樣的房間裡就更適合。

窗很大,是落地窗,窗外是一塊較寬的草地,另一方就是綠化帶,樹木茂密,從另一側也就很難看到酒吧房間裡的情景,這樣的房間當初也不知道錢維揚是怎麼樣找到的。要說他是在變得之前才找到這樣的房間,楊秀峰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可如今這種心情之下,錢維揚在這樣的房間裡,只怕也不會有多少享受的意味了。

陽光很好,照進來的不多,但光線就很強。

等楊秀峰適應後,看見錢維揚的臉色顯然地有了老氣。

楊秀峰心裡還掛記着要和徐燕萍一起吃飯,但見到錢維揚這樣的精神面貌,心裡也是有很大的感觸,一種酸酸的感覺涌上心頭來。

兩人說話也都很平淡,錢維揚就像是很輕鬆一般,楊秀峰也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似的。坐下來,楊秀峰就先說着他這次到省裡來的緣由,說道開發區在北方省的努力,說到省裡對他們的那種曖妹態度,既想讓他們在拉住華興天下集團的工作中有所進展,又想着要從中得出什麼利好來。感嘆之餘,忍不住將心裡的牢騷話說出來。楊秀峰也是故意這樣說的,說這些話能夠讓錢維揚從另一個角度將省裡對他的不公泄憤出來。

但錢維揚自己卻不會說,到省裡後,職務上不算降職,可卻給冷落在一邊。楊秀峰知道這些情況,侯秘書對此也是感嘆的。侯秘書在省裡,自然對省裡的鬥爭瞭解更多也看得更透,錢維揚雖說是受到了周賢民的牽累,但周賢民卻成了省裡角逐中的一隻破堤螞蟻,最終的較量還是看雙方的力量對比,有了周賢民的口實,支持錢維揚一方的省裡大員們只有舍痛將這樣的關係割裂,侯秘書雖不能夠直接在楊秀峰等人面前評說這些事,但話語裡還是有所表露的。

他跟在蔣國吉副省長身邊,領導的地位變了,他也就會水漲船高,雖說平時都會將心情、情緒深深地藏起來,可在楊秀峰面前他反而感覺到一種可信任可宣泄之處。使得楊秀峰對省裡的一些事就有更爲深刻的認知。

錢維揚的事情只是政治上鬥爭的結果,而這種結果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要是錢維揚在位置上專權貪婪,也不是沒有委屈了他,可如今在位子上的,或更高一層的,又有哪一個人是什麼好鳥?錢維揚不過就是體制裡一羣類衆中的一個而已,在楊秀峰看來,徐燕萍完全是一個極端異類的例子之外,其他的領導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關於錢維揚近況不好多說,楊秀峰也就借自己的工作遇境,發一發牢騷。錢維揚聽了反而來安撫他,要他安心工作。年紀輕就是他最大的資本,而如今他的起點也不算低了,低頭做人幾年後,肯定會有機會的。

楊秀峰自然要感謝錢維揚對他的提拔使用,使得他有一個全新的環境。錢維揚對此也是高興,能夠選中一個有潛力的人並花些心思來培養,之後真有了長成就,面對這些成就,心態上也是很不錯的。

交談着,也就使得房間裡的氣氛淡了不少,錢維揚到省裡後幾乎沒有什麼人肯和他往來。主要也是目前省裡的形勢還處在微妙的敏敢期,而錢維揚之前的強勢心態,如今偉靡下來後,也不肯在人前出現。除了偶爾上班之外,更多的時間都留在酒吧裡,在這裡有金碧雲陪着心裡也會有一個溫暖如舊的小空間。

看着錢維揚,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有些縱餘了,不僅是精神上顯得有些頹廢,身體也見削弱了些。之前懶懶斜躺着,等和楊秀峰說話後也就坐起來,那種弱給人的感覺就更強一些。楊秀峰不好說到這些,也就更多地在談自己的工作情況,也將滕兆海、唐祖德等人目前的情況說給錢維揚得知。

以錢維揚在柳市裡的人脈,就算目前狀況不行,那種人脈消息還是會使他完全知道發生在柳市那邊的事情的。楊秀峰在柳市裡收攏人脈,聚集那些人要抱成團,根本就沒有想着要瞞過錢維揚的。這時,說道這些人的情況,錢維揚也是聽得很投入。

對這一做法,錢維揚沒有多加評說,但也不是都不關注。說道要楊秀峰自己小心些,儘量地低調,對這樣的抱團行爲,在市裡說來也是很忌諱的,在省裡還沒有常委成員支持,在省裡也沒有實權人物的關注,今後還是要儘快找到省市裡的根子, 領導的培養纔是最好的出路。楊秀峰自然不會將他和徐燕萍之間的關係暴露出來的,答應着,也在套問着新市長會不會就到任?錢維揚對這一情況不瞭解,雖說有幾個人都被謠傳着要到柳市去任職,可這些謠傳真靠譜的卻是不多,此時還不能夠亂猜。錢維揚要他安心,等過來這一期間的更替動盪後,自然會有人會看着他們所做過的工作的。

說及這些事,兩人就像有着更多的話題,也有着更好的興致。錢維揚也就慢慢將那種情緒淡化了不少,楊秀峰心裡也覺得好過些。不管之前和錢維揚有多少說不清的事,在情感和關係上有多少拉扯不完的事,這時節,對錢維揚的心思都是感激多於其他。不論怎麼樣說,要沒有錢維揚的提攜,楊秀峰至今還會在市教育局裡。

金碧雲端着酒上樓來,和之前一樣的做法,進房間裡給楊秀峰倒酒後,也就端着另一杯酒送給錢維揚,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可楊秀峰還是看出來,錢維揚對她雖說眷戀,但卻少了之前那種欲晴激盪的味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在金碧雲這裡,已經少了些感覺,還是錢維揚的心態有了變化之後,在金碧雲身上也激晴缺乏?

“秀峰,這裡的酒和柳市那邊比,感覺怎麼樣?”金碧雲在錢維揚腿上坐着,扭頭看

着楊秀峰,眼裡有些意味,錢維揚那角度是無法看到的。

可楊秀峰也在裝着不見,說,“省城這邊的酒吧更高檔些,酒品和之前倒是沒有多少分別的。金姐,就是你更見年輕了呢。”在錢維揚面前說這樣一句,也符合之前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金碧雲聽了就哧哧地笑,在錢維揚身上撒着嬌。爲錢維揚餵了一口酒,兩手在他身上摩挲。之前,錢維揚在楊秀峰面前時常都會做這樣的事,金碧雲這時自然也不會去刻意迴避,但錢維揚卻激不起那種衝動了。

金碧雲似乎對錢維揚的反應不滿,動作也就更加那個些,有點像是在鬥氣。

見錢維揚這樣大的變化,楊秀峰也是理解他的情況,只是看着心裡還是很不好受的。錢維揚似乎也感受到在楊秀峰面前不能夠有這等表現,想表現得好看一些,才主動地講授金碧雲摟得更貼近一些,空出一隻手來在她身上捏着。

兩人最後也沒有做出那些事來,金碧雲有些失落地離開防間到樓下去。錢維揚等她走後,才尷尬地咳幾聲將那意思化開。楊秀峰不好評說什麼,裝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錢維揚將手邊桌上的酒杯拿着,一口將酒倒進口裡,說,“秀峰,人老了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這句話像是在感嘆,也像是在解釋,楊秀峰沒有接過話題,錢維揚又說,“秀峰,市裡那邊你自己要多辛苦些了。”

“市長,過一兩年,說不定您就有機會到另外的市裡去呢,到時我還是跟着你創業。”

“不要想這些,在柳市裡目前是你最好的發展機會,徐燕萍是一個大氣的人,你還是有機會的,好好把握,啊。”錢維揚說,嘆一口氣,又說,“周英慧還好吧,你要照顧好她。我這樣子可不想讓她見到的了,啊,你知道吧。”錢維揚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很突然,但楊秀峰稍想一想,也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這話就更不好接,錢維揚也不再多提。

沒有多少話可說,楊秀峰看看時間也相差不多了,就怕陳靜或徐燕萍打電話來讓錢維揚聽去,那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會完全改變。當下也就將話題結束,跟錢維揚告辭,說今後到省裡會過來看他。錢維揚也不多做表示,只是要金碧雲送一送楊秀峰。他沒有下樓,金碧雲在樓下,楊秀峰也就客氣地表示了不要送,車就在街外不遠處,還要趕過去。

到樓下,金碧雲已經得到錢維揚的電話,楊秀峰就算說不要送,但她還是跟在身後。兩人走着,楊秀峰自然感覺得到金碧雲有話想跟他說,但他卻不想聽走得有些快。上車後,金碧雲卻將車門打開坐進車裡,楊秀峰知道不聽肯定不行了,也就停下動作來。

“這麼怕見我嗎?”金碧雲說。

“怎麼會?”楊秀峰說。“我只是想說一句話,老錢目前也很可憐的,我不會將他丟下的,你放心。你今後有時間多來看看他吧。”楊秀峰也沒有想到金碧雲會說這樣一句話來。說,“好,我記住了。”

以爲金碧雲會有什麼樣的話,會對兩人自己去的事拿出來說事,卻沒有料到她會將放放在錢維揚身上,見她對錢維揚這樣,倒是讓楊秀峰感覺到驚訝之外,也對金碧雲有了另一樣的看法。而他自己也受到了些感染,見金碧雲從車裡下去,楊秀峰看着她那姓感的身子,也就覺得自己當真對人的心思難以猜透。下到車外,金碧雲卻沒有就離開,而是走到楊秀峰的窗外,讓他將車窗放下來。楊秀峰也就放下了,金碧雲說,“真要有實際和機會,多來看看他,也來看看我,好不好?你這樣的男-人讓人一次就記着一輩子了。”

“……”楊秀峰再次受到打擊,鬱悶之至。

“你不知道啊,最近他很貪,但卻沒有之前有用了,看着讓人心酸。可作爲女-人,我不會丟下他但總不能給讓我一直都不想其他的事,是不是?”金碧雲一本正經地看着車裡的楊秀峰,使得他都不敢與她對視。金碧雲有多大的膽子,楊秀峰自然明白的。

楊秀峰知道這時也不能給迴避,說,“記在心裡呢,放心吧。”“男-人的話只有他們得逞之前是能夠聽一聽的。”金碧雲說着也就站開了些,楊秀峰將車發動了,說,“那女-人的話呢?先回去吧,啊。”

離開這條街,楊秀峰的情緒還受着影響,一時間爲錢維揚那種前後反差的變化而感受着。之前在市裡和省裡的強勢,如今,失勢之後的落寞,還好有金碧雲這樣的女-人陪着。這時,也就想到自己,要是自己當真失勢了,除了李秀梅之外,還會有哪個女-人肯記掛自己?目前也說不清楚的。突然見就想到了周英慧,回市裡要不要將見到錢維揚的事跟她說?要不要將錢維揚目前的情況說給她聽?錢維揚對自己所說的那句話,自然是一種託付,想要自己將周英慧完全地照料起來,這裡所指的照料也包括了評說的男釹歡愛之事,錢維揚知道自己如今在沒有那種意趣了,也不行將周英慧拖累着吧。從某種角度上說,錢維揚這樣的人還算是不錯的,心裡對她們也是很有心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得知自己和周英慧之間的關係?那幾次雖說自己和周英慧也都是在無意中做出來,但卻也都沒有後悔的意思,而周英慧更多地將這樣的事看成一種平淡,也是錢維揚平時過多渲染這種價值觀所致。周英慧對錢維揚也不是沒有感情,但對兩人之間的男女之事,看得極淡罷了,要是知道錢維揚如今的情況,只怕她也會到省裡來陪着他吧。

開着車,陳靜或徐燕萍都還沒有來電話,離省裡下班的時間不多了,也不知道沈強是在下班之後才安排地點,還是之前就有了安排。這時也不能去遠,沈強喜歡在哪些地方吃飯,楊秀峰也是知道的,將車開到離省府不遠的地帶慢慢地等。

隨後,也就接到了徐燕萍的電話,說了一家酒店,楊秀峰在電話裡也不多說,將車開過去。

到那家酒店,走進前廳卻不見人,酒店的服務人員很熱情,問他是一個人還是有朋友。楊秀峰只好打電話問,誰知道徐燕萍還沒有到酒店裡。只好在前廳處等着,好在不久徐燕萍就到來了。楊秀峰見她只是一個,卻沒有見到陳靜。迎住她後,說,“先不是說有陳靜在麼,她呢?”楊秀峰說着,就有些戲謔之意。在酒店裡,也不怕酒店的人看到什麼,帥哥靚女的,戲耍一番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徐燕萍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含着笑不說話。

走過前廳,徐燕萍知道他們定下的包間,說了個所在,酒店的服務女也就在兩人前嫋嫋地走着帶路。楊秀峰走進廊道里,背後已經沒有了眼睛,也就走快一步跟緊了徐燕萍。一隻手放在她背後在那裡搗亂,徐燕萍斜乜他一眼,不作聲由着他在自己背後玩。進到電梯裡,楊秀峰也就得放老實了,那服務女子雖在他們身邊,卻當什麼都不看到,臉上完全是職業的笑容。

進到包間裡,女子介紹幾句也就離開。楊秀峰給徐燕萍將茶遞過去,徐燕萍說,“你辛苦了,該我來做這些事纔對。”說着將茶杯遞給他,要他坐下。楊秀峰依言坐了,看着她的臉,見她臉上燦爛着很生動,就有些忍不住。伸手要將她拉到身邊來,徐燕萍見了說,“想做什麼啊,啊。”

“你說想做什麼,還說陳靜在,嚇唬人呢。”“那時她當真在的,你不信啊。剛纔他都還在,只是來酒店之前,我才讓她回家裡去。”徐燕萍說,眉眼裡就有種得意,讓楊秀峰一下子就體會到一種她苦心安排來。眼裡也就熱切起來,在省裡,沒有陳靜在她身邊,她也就是自由之身了。吃過飯後,還有的是時間,兩人完全可以做出很多的事來。

“那我們還在這裡幹嗎。”楊秀峰脫口而出,顯得很急迫了。“那可不行,今晚我說好了要陪我老同學吃飯的,哪能夠食言?市裡那邊的事,還要他大力幫忙的。”徐燕萍說,做出一副在逗楊秀峰的樣子,見他那急迫樣兒,心裡也是很開心。

兩人的私情,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自然更喜歡看到對方那種急切之狀。這也是他對自己的需要,說明自己對他有着吸引力的。

徐燕萍那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楊秀峰心裡癢癢地,也知道今晚要先吃飯,是不是有機會私會一酬彼此的相思之苦,也還有着未定之數。徐燕萍不會將沈強就這樣丟下就走的,也不會讓沈強察覺兩人的那種私情。但卻在吃飯中,還是能夠找到機會鬧一鬧,這樣也是很有意趣的事。自己在沈強心目中會是怎麼樣的存在,楊秀峰也不能給完全把握。

這時,沈強還沒有到,他自然會放肆的。當下站起來將她的手抓住,就往懷裡帶,徐燕萍忙說,“這裡不可補妝的,萬一沈強到了,哪還看不出來?先別鬧了好不好?”“不好。”“真不行的,給看出來了怎麼行啊,真要死了。”“那你說要怎麼樣纔好。”楊秀峰說着,卻不放她,本想吻她的只是聽她說不能補妝倒也是事實,也就不讓她爲難。

“等吃飯後我們到賓館裡去……”徐燕萍說着臉紅起來,“當真是壞,就想佔便宜呢,一見面就不安好心。哼。”徐燕萍穿着及膝裙,楊秀峰將她拉得更進一些,說,“可不能騙人。”心裡知道她將陳靜支走,也就有了準備的,只是說出來纔是調繫着她。徐燕萍雖不愛將這些事掛在口裡,可聽着他口花花地說那些流忙話,心裡卻是有着美滋滋的味兒。

“敢騙你啊,臭男-人,就知道想這些事。”徐燕萍罵到,語氣裡卻給聽出歡喜來。楊秀峰另一隻手摟住她,順着那曲線往下,說,“我先看看是不是騙人。”

“不行的,給人看到呢。”徐燕萍掙扎着要擺脫他。

“要是那個了呢就不騙人。”楊秀峰堅持着要去莫一莫看,好證實下實況。

“真是壞透了。”給楊秀峰這樣一鬧,徐燕萍也就將那顆心算是更加放開了。

“呸。”徐燕萍臉上餘念更甚,眼裡就像是在訴着深情,楊秀峰也感覺到有些忍不住了。只是這時有敲門聲,徐燕萍一驚,兩人急忙分開。徐燕萍也就往包間裡的衛生間裡跑去。楊秀峰說了請進,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沈強走進來,帶着另外一個女子,也很豔麗。進到包間裡,見只有楊秀峰一個人在,說,“楊主任,你們書記呢,還沒有到。”

“她也剛到呢。”楊秀峰說着往衛生間處指了指,卻看着陪沈強一起過來的女-人看,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樣的身份,是他們的同學還是同事,又或是沈強的手下?

沈強見楊秀峰的反應,也不多表示,對他說,“這位美女是第一次見吧,我給你們介紹下。沈贄,成功大商人,身家少說也有十個億吧。”

楊秀峰聽沈強這樣介紹,心裡也是一驚,在柳省裡有身家過億的人少而又少,面前這女-人卻有十億,那會是什麼樣的人,到這裡來又是有什麼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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