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看上官雩,又看看我,結巴地說:“我、我纔不是。”
“我見過你。”我笑,“上官雩真是不會找,居然找了個天天在秦淮花船的小姐,樓破邪也不會找,最討厭權勢加身的人,居然找了個有錢的。厲害,我敬你們一杯。”
看來,我不出聲,他們會裝作沒事。
我討厭這樣子,爲什麼不說出來呢?
好吧,是我的錯,我早已是嚐到了錯的味道。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不必這樣的,我會幸福,我會快樂,我奶孃說,明天讓我去相親,很多人喜歡我的,我想,如果你們這樣,或者我先開始幸福吧,欠你們的,終不是一聲對不起,那隻會是一段錯一樣,我認爲,不是錯的。”
是一段難免的過去。
他說過,他會來接我,可是我平安之後,什麼也沒有說。
我解下手腕上的紅色天珠,用力地一扯,散落在桌上,如一個個破碎的夢,這夢,也是我攪碎的。
“對不起,我想,我以後不用這樣,快樂是自己給的,不是奉送的。我會好好的。讓船靠岸吧,我想,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怕我忍不住。
此事古難全,永遠沒有兩全的辦法。
“其實我過得很好,真的,不必再爲我操心了,我和你們,是沒有緣,就算了吧。不要勉強你們,更不要強迫自己。我正視着樓破邪,看到他眼中讓人淹沒的憐惜,我笑着說:“你和米小姐,好好相處吧!”
再看看上官雩,還是暖暖的,可是眼神中有些的幽深心痛,讓我心也痛着,我說:“上官雩,不要再在後面守護我,我會好好的,你有你的事業,你有你的志願,你有你的人生,並不是陪着我走完。真的。我想,我這一輩子或許沒有緣分,但是我不相信,我總是不信命的,所以奶孃說我會受傷,從現在開始,我還是不信,明天開始,我還是努力生活,至於那畫齋,關了吧,我不會再送畫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