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混蛋。”我大聲地說着。
上官雩按住我的頭,往水裡泡去,“清醒了沒有。”
我氣得在水底下胡亂地踢着他們,沒有力氣了,我才輕聲地說:“我們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可以做朋友嗎?這樣,算是什麼呢?”
“可以。”樓破邪先說。
上官雩嘆了一口氣,也點點頭。
我一手挽着一隻胳膊,讓他們將我帶上岸。
不要再躲閃,如果沒有緣,就做個朋友也不錯的。
坐在幽靜的一小酒館中,七月的熱烈陽光,早將衣服烤了個乾爽的。混了一圈,身上的泥,倒是乾淨了。
我眯着眼,細細地喝着酒,什麼時候起,我竟然愛上了酒的味道。
可是我不敢在奶孃的面前喝,她會嘆息。
看着外面開得多彩的荷花和浮萍花,心也慢慢地散了開來。
“可以嗎?”我自嘲地問,“我自私一些好不好?”
上官雩奪去我手中的一罈子酒,丟在水裡,“倒是變成了一個酒鬼,如果不可以,怎麼會坐在這裡。”
我笑,一會拉下了臉說:“你們兩個,真是可笑得很,一個帶着有錢的米小姐,一個帶着花娘,越來越有出息了啊,樓破邪,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是王爺,我還以爲你吃軟飯了。上官雩你別偷笑,居然下流起來,還去妓院尋個花娘,爲什麼不尋一個我不認識的,她太出名了,秦淮的人,幾乎都認識她。你們太可惡了,真是氣死我了。”
“我還恨死你們,爲什麼要爭我的時候,都用盡辦法來迷惑我,不爭我的時候,都相讓,我倪初雪是不是一幅畫,可以讓來讓去的?我是一個人啊,我有感覺,我有脾氣的。”我惱恨啊,他們把我當成是沒有脾氣一樣。
先出了我這口氣,再讓他們訓我吧。
“要讓,怎麼還要出現呢?”我一瞪他們,都垂下頭去。
我嘿笑一會,上官雩輕淡地說:“你出完氣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