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更佩服他,這般的細心,他是比太子更要有才華,這是事實。
也不是說太子就不好,太子陷在情字中,太子顧慮很多的東西。而七皇子,處事精練,遠比太子更要有魄力。
我看着他畫的那些用兵之圖,更是吃驚,上面也寫了一些字,以辨識敵我兩方。
畫的,卻是和大遼的交戰之圖。
難道,七皇子認爲,和大遼很快就會開戰嗎?
看似他自在,得寵,榮華,又安知他人想法呢。我以爲,七皇子不會關心這些的。他又比太子想得更是深了,如此兩兄弟合作,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倒也是可以讓燕朝重振起來。
可是,兩個人的心裡,都放不開。東宮有細作,這崇閣宮,一樣是有細作。
悲哀,幸得我是平凡人家,不然,以我的性子,怎麼死的,還真是不知道。
瓶中的花,細吐着芬芳,蕊雪重重。
我輕輕地抹着插花的瓶子,一眼就看見了那架子上的畫。
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卷畫放在那裡,潔白的宣紙有吸引着我打開看。
七皇子說,你沒有看嗎?
我是沒有的,他嘆氣,爲什麼呢?是不是這畫看不得,那我還是不看好了。看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而且我還是戴罪之身,更要小心行步。
日頭都偏西了,七皇子還沒有回來。
害我一顆心自我折磨得都無力了,坐在幔簾的角落,靠近了窗傾聽着外面的風聲,一個不慎,竟然睡着了。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門“吱”的一聲開了,然後又關上。
我驚醒,卻是來不及起身行禮,狼狽地起來,又讓幔簾勾着腳了“撲”的一聲就重重摔在地上。
七皇子的紫金繡線靴子從我面前走過,冷厲的氣息,也從頭上掠過。
他坐在椅上,揉着眉頭。
我爬起,跪在地上,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恭敬地奉過頭頂。
他冷瞅我一眼,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