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我明示暗示我旁敲側擊,爲的就是太子的幫忙,如今,他直接地拒絕了我。斷了我在他身上打的這個念頭。
“我出宮了,太子找我,豈不是更自在,以朋友相待,煮酒享茶,好大一件樂事。”我引誘着他。
他挑挑眉,似真似假地說:“我可不想,讓你出去就嫁人了。本太子去找一個民婦,成何體統。”
“太子找一個宮女,就成體統了。”我不服氣啊。
他一拉我的發,挑着眉說:“別給我耍嘴皮子,你想出宮,還不想讓你走。這宮裡,偌大的地方啊,都是爭權奪勢之人,能談話,大概也想要從我這裡要些官位,賞賜。”
“我也要的。”我可不客氣地說話。
他好奇地說:“我倒是想聽聽,你想要什麼?好吧,我就送一個願望給你,當然,除了出宮這一件事,別的也好商量,但是以後,你得聽清楚了,寧妃康復之後,到東宮去。這出頭鳥,倒也是不怕了。”
我輕笑,我是出頭鳥,是啊,到了東宮,有太子在,會有哪個妃嬪算計我呢。
怎麼說,他也是太子,皇上之下,就是太子,得罪太子,是最不智的事。
我沉思着,好半晌才說:“現在想不出來,想出來了再說。”
他低低地笑着,一反在那宮中的冷漠,有時,我真的分不出太子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以溫柔如風,自在的談吐,有時,冷漠得像是不認識我。
當太子,就真的要戴上那麼多的面具嗎?
“我累極了,心累極了。”他帶着憂鬱地說。
“順從你的心就好了,不要再折磨了,反正你年輕,如果再一次失敗,你就永遠都不要去想。”必是情事吧,她,太子的心上人。對情,我不太瞭解,我無法給他什麼樣的好意見。
太子雙手攤開,半躺在那石上,閉上眼。那月光將他的臉,照得完完整整的,如此的好看,如此的尊貴,滿臉還有着疲累。
“她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遼國在邊境,不停地作亂,似乎有攻燕朝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憂心啊。”重重吐氣的聲音,覺得月色也無奈起來。
很多的人總想着,能討好太子,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好處,他越是煩。怪不得,他眉頭緊鎖。
“太子能憂心這些,是百姓的福氣。”
至於別的,我不能評論,我也沒有資格去評論,皇上沉迷於女色,不思朝政,燕朝的已經慢慢地衰落於別國,太子憂心,但是,他也只是太子。
還沒有登基,政權什麼的,也不在他的手中,不是他決定的時候。
“初雪,你說煩不煩?”他低低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