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在冷宮遇到了上官雩。
雖然昨天晚上上官雩被罰,可今天,他一樣到了宮裡,一樣還是那般的神清氣爽。
他是在刻意等我,我遠遠地看着他,小跑了過去,沒有說什麼,眼裡的笑意,泄了出來。
讓他看了,直搖頭,眼神又在嘲笑我。
想笑,還要理由嗎?就是無由來地想笑。跟着他進了冷宮,到那片樹林的時候,他又牽住了我的手,這一次,我不再掙扎。
沒有說話,卻覺得靠得更近。
我想起了鳳兒的事,告訴上官雩,問他有沒有法子。
他挑挑眉,我發覺,他很喜歡挑眉,不過,也極是好看,“當然有了,對我來說,小事一樁。”他傲氣十足地說。
我總是恨不得將他的傲氣壓下來,不讓他如意。彷彿,看到他垂頭喪氣,我會很有成就感一般。
正想着要怎麼挑剔他,爲難他,上官雩卻傾下頭,靠在我的耳輕聲地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我心一驚,“沒有去啊裡?”
“胡說。”他微斥,“連我,你也敢騙嗎?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既然他一早就看到,我也沒有必要再藏住了,縮在衣袖中的左手伸給他,“好長的一道口子,挺痛的呢。”
他眼裡浮起怒意,“倪初雪,你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看着他的眼,我心裡驚得有些發顫,這上官雩,就真的如此的精明,什麼都看得清透嗎?
昨晚我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視線,他不喜歡和我林繤靠得太近。我做了什麼,我在不在,估計,他都一清二楚。
正如我也只記着他的事般,心真是奇怪啊,這是一種在乎。
這如鷹的眼光,讓我轉過頭逃開,咬着脣輕聲地說:“不要問這些。”
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不可以說。要保守的,一輩子都得守着。
上官雩冷哼,“你這笨蛋,昨天晚上還有誰知道?別當我是傻瓜,誰知道殷梨香是你妹妹?”
唉,上官雩,怎麼就不讓我守一點秘密呢。不過除了他,也有人自是知道的,樓玉宇,林靜如,還有——七皇子。還有宮中好多的宮女也知道啊。
妃子倒是無所懼,我只要死守便成,那做給林靜如看的一幕,她們尚還拿我不是辦法。
而七皇子,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心思,我猜不透。
“明明暗暗,我怎知有多少人知道梨香呢。”多少的事,以爲是明白的,卻是蒙黑一片。
七皇子,他的心藏得太深了,我看不透他啊,想到他冷狠無情。我手有些顫抖,上官雩以爲我手痛得很,輕聲地說:“一會給你上些藥,過兩天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