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玩完了,他不顧一切的捉拿我,甚至逼得我不得不東奔西走的逃命,你覺得他這樣,我還能站在他那邊。”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這段時間,我避免去想任何關於夏國的人,包括女兒,怕一想到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心裡便會有所顧及,因爲一但想多了,便會產生自私的想法,誰都不要,誰都不管,偷偷回到夏國,把女兒帶着,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
這個念頭每回都是在我異常疲憊的時候冒出來,亦或者在我覺得再也撐不住的時候。
可是,當我前段時間,看見滿地狼藉的屍體時,這個念頭便從此打消,甚至想想都覺得自己可恥。
“那麼柳池呢?他爲什麼會撇下你?”
面對閻嘯卿的盤問,我有些惱怒:“你什麼意思?若不想說便不要說就是了,何必問的這麼詳細?”
閻嘯卿眯起眼,似笑非笑道:“生氣了?”我生氣的時候,額頭的花瓣會變成血一樣的紅色,閻嘯卿左右打量了我一番道:“有什麼可氣的?你背棄我那麼多次,我也沒有怎麼樣你。”
“我餓了。”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擺脫他的逼問,只好以此轉移話題。
閻嘯卿不是呆瓜,越是想知道他的目的,他越不會告訴你什麼,反倒是不聞不問,說不定他會一時心情好,告訴我呢。
“來人!”閻嘯卿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在!”固倫興沖沖的進來。
“去準備一桌好菜,她餓了。”閻嘯卿吩咐道。
固倫望了望我,又看了看閻嘯卿,臉上露出的欣喜笑容真誠不已:“唉,屬下馬上去辦。”
趁着酒菜上桌之前,我站起來圍着大帳繞了一圈,正欲掀開帳篷的時候,閻嘯卿忽然來到我身後,他的手臂繞過我的肩膀,雙手分別按住我的手腕,力道並不緊,卻讓我覺得無法掙脫。
“外面冷。”他的脣瓣離我很近,甚至還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嘴脣的震動。
我僵硬了片刻,連忙轉過身,從他懷抱裡掙脫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我們之間的無聲對視,誰也不曾說過話,直到固倫送來飯菜。
固倫手腳麻利的將酒菜佈置好,甚至還貼心的準備了一壺酒。
他殷勤的模樣,好像在幫閻嘯卿準備喜酒酒宴似的,有奴才如此,這也算是閻嘯卿的福氣了。
“過來吃。”閻嘯卿率先走到矮桌旁盤腿坐了下來。
帳篷內鋪着厚厚的毛毯,踩上去軟軟的,加上爐火的炙烤,這裡頭跟春天沒有區別。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提起筷子的時候,我猛然發現,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跟閻嘯卿單獨吃飯。
閻嘯卿沒有給我倒酒,或許他早知道,就算倒了,我也不會喝。
他一個人倒是愜意的很,獨自斟酒,獨自飲。
我提着筷子,這邊夾點,那邊夾點,時不時會偷偷打量他幾眼。
閻嘯卿權當沒有看見,甚至還好心的提醒我,哪個菜比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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