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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公子客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公子言勾脣淺笑,垂眸低首:“公子言替安安以及京城商戶,謝皇上恩典。”
“嗯。沒錯。”黔城災後重建如果單純的靠朝廷,的確負擔過重,可是那些商戶加進來了···壓力就減小了不少。“公子,謝謝你給朕帶來這個好消息!朕這就下旨,封蘇家爲南下商戶的派使官,讓他們帶物資南下救助黔城,共度難關!”
“其實不僅是蘇家,在下聽聞京城有許多商戶似乎也有派人南下的準備,畢竟黔城水患非同小可,百姓盡些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哦···原來如此。”老皇帝點了點頭。原來那蘇家家主也要南下···哼,難道是準備東風再起麼?
“蘇家雖然落寞,但是底蘊還在,見黔城遭遇此災,自然沒有坐視不管之理,畢竟綿薄之力也是力。而那蘇家家主蘇清航是在下的好友,雖然相聚較少,但卻頗爲交心。有他照顧安安,在下也能安心一些。”公子言解釋道。
“誒誒。”老皇帝聽了這話頗爲不贊同的搖了搖手“皇城裡閒着沒事做的千金小姐多了去了,可是隻有暗小姐提出來要去南下救助災民!這···就是比一般人高尚的地方。只是···怎麼會要和蘇家一起呢?”老皇帝終究還是懷疑了。
“皇上您實在是客氣了。安安沒有您說的那麼好,她只是見黔城水災過去,大家都忙着災後重建,而她又無事可做,所以才纏着在下非要南下賑災罷了。”
和蘇清航商討完物資一事之後,公子言就帶着小虎小狼回了宮,並且徑直前往御書房,把魅兒和蘇家希望南下賑災一事傳達給了老皇帝,結果如同公子言事先預料的一般。那老皇帝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頗爲高興,並且還把魅兒狠狠誇讚了一番。
蘇清航對此表示深切的懷疑。不過,身爲一個大老爺們,要是連個女子也搞不定···未免也太尷尬了一些。看樣子,他只能盡力而爲了。希望到時候賑災途中,魅兒姑娘只記得任務,不記得其餘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哎······
他不是不安心。見公子言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蘇清航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他只是想說,那魅兒姑娘究竟和公子是什麼關係,把他誤解成那個樣子···這賑災的一路,他們之間真的能夠和平相處嗎?
“放心,魅兒看上去雖然不靠譜,但是辦起事情來比小虎還要牢靠。她做這件事我很放心,你也就安心吧。”
魅兒?“你那未婚妻···”究竟是什麼人?
“嗯。老皇帝那裡交給我,你只需要帶着魅兒南下就行。暗中運轉一事我已經交給了魅兒,所以到時候你們交接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我會暗中打點好一切,不讓你們多費心的。”蘇家雖然明面上宣佈破產,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內部整理。不少商鋪已經換了牌子重新開張,只是外人不知道這是蘇家的罷了。正好,可以借用這些商鋪暗中運輸物資,一來打出了名聲,二來也是算是功勞一件。以後蘇家洗白,也就有了依據。
“有人出錢救濟他的百姓,傻瓜纔不會不同意。”公子言早就摸透了老皇帝的心思,所以纔會提出這個方案“宮晟天那裡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再讓你們暗中運輸物資,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畢竟黔城水災這件事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有備無患總比毫不準備爲妙。”到時候算起功績來,蘇家也可以憑藉這一點擺脫以往宮晟軒和宮晟允帶來的陰影。
“那老皇帝,會允許?”
蘇清航點點頭,的確,有魅兒姑娘南下作爲掩護,沒有人會懷疑蘇家此舉別有用心。只需要他們表面工作也做好,那麼···這件事情其實對他們並不難,相反很容易。只是——
“蘇家雖然破產,但是百年底蘊不是一時間說完就完的,所以外人不會有太多的懷疑,反而會認爲你們是在藉此事東風再起。再加上魅兒,我未婚妻這一身份,估計沒有人會懷疑你們蘇家的動機。所以,你只需要負責挑選幾個忠心耿耿的奴僕做做交接,其餘的,就交給我們就行。”
說起正事,蘇清航又恢復了蘇家家主幹練果斷的一面。再明白這次行動名爲賑災實爲暗中像定山王運輸物資之後,蘇清航就一直暗中謀劃起來。畢竟此事非同小可,任何差錯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禍!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倆來談談這次賑災的事情,不然時間就不夠用了。”見蘇清航再次卡殼,公子言就知道這少年今天的承受能力估計已經抵達極限了,於是主動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避免了蘇家家主遊湖躺屍的局面。
蘇清航:······爲什麼他突然間覺得公子言有些不忍直視?
“這就對了嘛!天兒要是有你一半明白,也不會縱容手下監視爺的私生活了。真是···爺都說了只對他一個人蠢蠢欲動,怎麼他就不信任爺呢?”
嗯,他是安全的。
“行,我知道了。我不會多想就是。”回想起二人從相遇到相識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貌似公子言還真沒對自己做出什麼。
“呵呵呵···”聽到這個解釋,蘇清航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還是該對那定山王報之以深切的同情。怪不得上次見面他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原來···原來有這麼一層關係。
“放心!爺把你當成朋友。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公子言走上前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發現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身子更加緊繃起來,於是不得不下了劑猛料“這麼給你說吧,能挑起爺興趣的,讓爺蠢蠢欲動的,目前只有宮晟天一個人。其他人,爺不感冒!”
正在胡思亂想的蘇清航猛地一頓,隨後面色微微一變,看向公子言的神態更是多了份欲言又止。
“······”這不還是說明你是斷袖麼?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因爲場景美就去吻另外一個——
“那是因爲場景太美,爺有些情不自禁!”
“可是,剛纔那人說櫻花樹下——”
“不是!我不是斷袖!”不等他說完,公子言就已經猜到了他要問什麼,於是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他。
“你和定山王,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剛纔聽着,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再加上外面的傳言“作爲朋友,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究竟是不是——”
“不過···”蘇清航突然話鋒一轉,表情也變得微微有些糾結,這副神情,讓公子言的心再次緊張起來。
公子言凝眉,這是在誇她麼?
“你想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給我看,我很高興。”蘇清航臉上的表情溫暖而又肅穆,祥和而又正經“雖說過程有些意外,但是···你沒有否定它,而是去承認它,這說明···你是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你待我如此,我又怎麼會因爲你表裡不如一而和你絕交呢?”
“嗯?”原本以爲是什麼批判言語的公子言瞬間愣住了,看着蘇清航臉上的笑容呆了好久,才慢慢回過神來“清航,你這是······”
“你實在是···”蘇清航故意常常一頓,直到那眼底的不安漸漸放大,這才慢慢開了口“太逗了!”
握緊雙手:“嗯···”
“公子言···”
“那好···你讓我說,那我就說說吧。”蘇清航清了清嗓子,見公子言向來淡定的眼底劃過一絲驚慌,雖然水蜻蜓點水一般迅速,但是微微泛起的漣漪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眼底。明晃晃的眼底,不由得劃過絲絲笑意。
畢竟蘇清航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見了面,就想同他做朋友的人。如果蘇清航真的要離開,說不難過···那是假裝的!
人生難得一知己。
“清航,爺已經把真面目暴露給你了。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她能撐得住!訓完人後,公子言這才把目光看向身後的蘇清航。雖說言語一如既往地冷傲,神色也頗爲淡定,身子不以爲然,但是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忍不住偷偷握起。
丫的!這貨實在是太丟人了!他怎麼偏偏和他一起長大啊!師母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師傅那麼冷酷的性子,怎麼會生出小虎這般二貨?
“哼!爺就知道,這小子逼急了。輕功比你還好!”看着小虎轉眼間就消失的背影,公子言涼涼的像一側的小狼投了個眼神,換來小狼無比尷尬的垂首。
“公子!我這就去挑撥離間!不讓宮晟軒和宮晟宇打得你死我活,我就自掛東南枝!”不等公子言開口,小虎就突然站起來發了一通豪言壯語,隨後以一種肉眼難以注意的速度飛快地消失在眼前。
看着墨羽離開的身影,公子言滿意地點點頭,然後——
“···是”
“嗯,去改吧。”
“······屬下遵旨!”
“你說什麼?剛纔風大,本公子沒聽清楚。”
墨羽呆滯,身形削瘦,神態恍惚,面色憔悴,鬱郁不歡:“這不是欺騙王爺麼?”
“對!賠償!”公子言見墨羽微微有些傻眼,瞬間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放心,爺不會爲難你們的。你們只要把本子上以往的記錄全都給爺改成,‘公子因爲思念王爺,夜夜仰頭望月,夜不成寐,以至於身形削瘦,神態恍惚,面色憔悴,鬱郁不歡’就成。”
“賠···賠償?”
“總之,不管怎麼說,你們對本公子的名聲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你們必須賠償本公子!”短暫的沉默後,公子言突然對着墨羽厲聲道。
公子言表示,她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知道還任由你們胡來。天兒寶貝,你這不是欠調教麼!難道你就這麼不信任爺?覺得爺一定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雞摸狗,招蜂引蝶?
墨羽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私自的行爲,爺不知道。但是我們會定期把消息傳給王爺,所以王爺應該知道我們的做法。”
“爺尊重你們主子的**,沒有派人調查你們主子的私生活就算了,沒想到你們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來監視爺的**?這件事情···宮晟天知道嗎?”
“······”墨白纔不會像你這麼無理取鬧!
“墨白?”公子言眉頭一挑“墨白讓你這麼做你就這麼做?那墨白讓你去生孩子你去生孩子嗎?”
“這···這是墨白讓我乾的。”不等公子言逼問,墨羽就老老實實的回道。因爲他也害怕公子言派他去喂孩子。
“剛纔我們探討的是你們誤解爺這件事。現在···”公子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本,臉上的笑容頗爲驚豔魅惑“我們來探討一下你對爺的監視問題。”
魅兒知道這個懲罰已經是公子言給她的仁慈,不敢再進一步得寸進尺,狠狠的瞪了一眼墨羽和小虎之後就嘟着嘴離開了。蘇清航以爲公子言的訓誡已經結束,誰知她竟然又踱步到墨羽面前。
小虎:···嗚嗚···躺着也中槍麼?
“哼!起來吧。”終究是從小疼到大,不忍心懲罰,可是“去,把《金剛經》給我抄一百遍,明天天亮之前交給我,不然···小虎餵奶,你就去種地吧!”
“有公子要我就夠了。”魅兒自然而然的接過話。見公子言依舊陰沉着臉不說話,連忙討好的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襬“公子,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絕對不這麼衝動,沒搞清楚事情就自燃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公子言雙手後背,看着面前乖巧裝的魅兒,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這火爆脾氣,我看以後誰敢要你!”
“···嗯。”
“就自燃了?”
“那···蘇公子。”魅兒聽話的低頭,但是目光卻可憐兮兮的看着公子言“你安排我的任務我完成了,所以才跑來找你。結果卻撞上他們之間的對話,然後就···”
“蘇清航也是你能叫的?什麼時候這麼沒有禮貌了?”
“我這不是聽說···聽說你和蘇清航來遊湖麼。”
“我問你,閒着沒事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安排你的任務你都完成了就跑到這裡胡鬧?”
公子言不知道她身後的蘇清航此時已經笑成了帕金森綜合症,還揪着魅兒的小辮子不放手。
蘇清航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垂下頭無聲地大笑起來。雖然有些崩潰,但是這樣的公子言實在是···太逗了!
不行了!他快受不了了!
“這還沒夏天呢你就會自燃了,要是現在把你丟到南方你特麼的還不直接燒完上天了?”
“公子,我錯了不成。”魅兒見賣萌求饒不管用,只好走苦情路線“我當時也是一時氣火攻心,一個衝動···所以才···闖了禍。”
“噗——!”蘇清航成功破功,見公子言不爽的扭頭看來,連忙對他擺了擺手,然後鎮定的低頭喝茶。
“你現在就是叫我言爹爹也沒用!”
“言哥哥···”
小虎成功閉嘴,跪在地上作雕塑狀,一副驚慌恐懼的表情成功惹得蘇清航再次抿脣一笑。而這時,公子言也已經邁着步子走到了魅兒的面前。
“!”
公子言冷冷一哼:“別逼老子讓你有!”
小虎一臉呆萌:“我沒那功能···”
“公你妹!爺告訴你!要是三天之內大皇子和五皇子沒有打起來,爺就讓你滾回去喂孩子!”
“公——”
“沒有還敢在這裡胡亂生事?”
小虎偷偷擡頭:“還沒······”
“還有你!”公子言見墨羽歇菜了,踱步到第二個人面前“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不是有任務派給你嗎?你特麼的完成了!”
墨羽陣亡!
“······”
“齷齪!”
“······”你真的純潔嘛?
“自己思想不純潔就敢懷疑爺的純潔性!”
“······”他錯了不成?
“剛纔不是還巧舌如簧,對爺我意見大大的嗎?怎麼突然之間不吭聲了!”
墨羽低頭,怎麼辦,第一次這麼丟人,嗚嗚······
“你!”公子言走到墨羽面前“黔城發大水,全灌進墨白腦子裡不成?你特麼的身爲隊友不知道給他烘乾就算了,順便還把自己的腦袋給貢獻出來···你這麼蠢你家王爺知道嗎?”
被罰跪頭舉東西外加沒長腦子的三人羞愧的低頭,臉上的表情尷尬窘迫到難以用語言描述。而蘇清航卻偷偷用手遮脣,掩飾微微翹起的脣角。
“你們三個!”說起這三個坑貨,公子言就一肚子怒火,大步走到他們面前,指着他們跪在地上的頭頂就是一頓臭罵“一個沒長腦子就算了,特麼的一個兩個難道腦子都進水了嗎?事情沒搞清楚之前就動手,你們問過你們腦子的意見了嗎?”
公子言唰的扭過頭,目光如炬一般掃向船艙的一側:“都被那三個混蛋給毀了!”他們究竟知不知道當她一扭頭就看見蘇清航搖搖欲墜的模樣對她的震撼究竟有多大!你妹的!坑人也不能這麼坑啊!
“可我邁步過去心裡的那道坎兒。”公子言哀怨的伸手在地上畫着圈圈“人家本來想一步一步改變,給你一個接受的過程,可是呢!”
蘇清航敗下陣來,只好無奈的退回座位,看着蹲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出怨氣的公子言,忍不住勾脣笑了起來:“我不是說了,我不會計較的麼?”雖說的確是震撼很大,溫潤有禮的公子成了地痞無賴加流氓,但是···這樣才真實啊!
“······”
“也別問我靜靜是誰。”
“額···”
“別理我,我想靜靜。”
“公子——”
船艙裡,香氣騰騰,四處瀰漫,蘇清航看着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蹲在角落一動不動的公子言嘴角狠狠一抽,然後任命的走上前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打斷了炒得火熱的二人,公子言紅着眼扭過頭,結果卻在對上身後之人眼神的那一刻瞬間石化!
“啪——!”
“你妹的!春天來了,萬物復甦,老子蠢蠢欲動不行!”
“不是斷袖?不是斷袖還動不動就強迫我家爺!上一次還把我家爺壓在書上強吻?”
“我又不是斷袖,和哪門子的男人打情罵俏?”
“可···可你有了我家王爺還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就是不對!”墨羽依舊頑強反駁,只是氣勢消減了不少。而公子言卻是越發的憤怒。
“我們說的是我和你家王爺,別把清航拉扯進來!這件事和清航沒有關係!”見墨羽竟然敢這麼說清航,公子言瞬間怒了,陰沉的目光也的確讓墨羽瞬間清醒了不少。
“哼!有什麼不一樣的?”認準自己想法的墨羽此刻根本聽不進去公子言的解釋,只把它當做是公子言對自己花心的辯解“有了未婚妻還來騷擾我家王爺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又和蘇家少主搞在一起!···你究竟把我家王爺當成什麼!”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理解出現了錯誤。”差不多猜測到事情真相的公子言此刻微微有些崩潰“你說的睡,和我說的睡,意義不一樣。”
“有什麼可誤解?”墨羽紅着眼圈反問道“難道你要否認這件事實嘛?”
“不是說不出話。是你們···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墨羽見瞬間沉默的公子言,臉上的表情幾得意又傷心,得意的是成功憋得公子言無話可說,傷心的卻是,他家王爺卻是被這樣的混蛋給奪了身······
“······”
“沒有的事?”墨羽聽到這話瞬間怒上心頭“你敢說你沒把我家王爺給睡了!”
“沒有的事本公子怎麼會承認?”
“你···你是在否認?”氣急之下,墨羽連公子也不叫了。
“公子···公子自己心裡清楚!”墨羽顧忌自家王爺的面子,只好含糊的回道。可是一頭霧水的公子言完全不在狀態,依舊在逼問“你給本公子說清楚,我對你家主子怎麼了?嗯?”竟然敢污衊他拈花惹草?妹的!老子的名聲豈容你們這般污衊?
拈花惹草?公子言兩眼一瞪:“本公子怎麼拈花惹草了?還有···我對你家王爺怎麼了?嗯?”竟然惹得向來乖巧的手下這麼大的怨氣。
“我說的是實話!”見公子言呵斥魅兒,墨羽趁機說道“你明明都對我家王爺那樣了,還···還四處拈花惹草!”
“公子~”
“你給我閉嘴!”
“是你個頭!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家公子勾引蘇清航了?就算是勾引!也是蘇清航勾引我家公子!”不等公子言開口,魅兒再次火力開炮,大膽地發言,成功讓公子言暴走。
“難道···難道不是嗎?”公子言一臉震驚外加迷茫的表情把墨羽剛剛壓下去的不滿再次給挑了起來。一時間忘記公子言主人的身份,梗着脖子頂了回去。
“什麼!”公子言瞪大了眼睛,恍惚間只覺得自己耳朵貌似有些失常。
“都怪他!”魅兒手指一伸,恨不得直接戳到墨羽的臉上“要不是他說公子您勾引蘇清航,我也不會打他!”
墨羽還是第一次這麼衝動,見公子言陰寒着臉比那臘月飛雪還要冰寒刺骨,頓時嚇得不敢說話,畢竟主僕有別,不能過於放肆。但是魅兒就不一樣了,從小被公子言給帶大,雖說也害怕公子言發火,但是更憤怒自家公子被人誣陷!
“好端端的,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公子言看着默不作聲的二人陰沉着臉問道。
面如冠玉,眸若秋水,氣韻如雲,神態若雪。高雅處令白雪望塵莫及,冷淡處讓寒冰怯而止步。輪廓柔和若潤潤螢石,眼角冰寒卻冷硬如刀。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棉服,朵朵紅梅在領口若隱若現。三千蘭花握於手中,長髮輕舞間似有暗香撲面,冷淡清幽,難以忘卻。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銀扇旋轉,飛舞若雪,迴旋間卻被一張素手在半空接住。隨後只見銀光一閃,蘭花濯濯盛開,花香四溢間,隱在銀扇後的如玉容顏也一點點暴露在二人面前。
定波湖中心的一艘畫舫上,一藍衣女子手持蛇鞭正和一名手持利劍的黑衣少年打得不可開交。眼看鞭劍相交,花火飛濺,一把銀扇卻突然急速旋轉而來,殺氣騰騰,冰寒似雪,不僅將蛇鞭、利劍打開,扇子上強大的內力還把正在交鋒的二人給震得紛紛後退一步。
“不好了公子,墨羽和魅兒打起來了。”
“這···這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小虎站在原地,看着頃刻間就動起手來的魅兒和墨羽,一個大寫的“懵”字。到是小狼機靈,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看苗頭不對,二話不說就朝船艙跑了過去。
“······”
“我···我去!”
“姑奶奶不僅要動手!還要動腳呢!”
“你竟然動手!”堪堪躲過的墨羽看着突然暴走的魅兒驚呆了!二話不說就動手,有沒有原則啊!
“你找死!”
“哼!我什麼意思姑娘心裡明白!”有了他家王爺了還四處拈花惹草,甚至還有未婚妻···墨羽毫不畏懼的朝魅兒看去,結果迎面而來的卻是狠狠一鞭子!
“你什麼意思?”魅兒眼睛一眯,剛剛收起的鞭子再一次從手心滑落,垂在了地上。
“我說!還不知道誰勾引誰呢!”
“說就說!”墨羽也不是孬種,雖然女人發起火的確很恐怖,再加上還是魅兒這一種類型的,但是爲了自家王爺的幸福,爲了以後的王妃——
魅兒的步子剛剛擡起,一道嘀咕聲就傳入耳中,轉過期的身子微微一愣後,接着又迅速地轉過來“你剛纔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竟然敢污衊她家公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還不知道誰勾引誰呢。”
“好!”魅兒把鞭子一收,然後憤怒的轉身“可惡的蘇清航,竟然敢勾引公子!”
“在船艙!”二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那個蘇家少主現在在哪裡!”魅兒“啪——!”甩出系在腰裡的鞭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抽,然後剛纔還懵逼狀態的少年立刻回神了——
“額······”
“接吻?櫻花樹下?兒童不宜?”魅兒雙手掐腰,每吐出一個詞小虎就縮一下脖子,等他完全沒了氣息之後才又把惡狠狠地眼神看向一旁有些茫然的墨羽“含情脈脈,相視而笑,場景曖昧?!”
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魅兒,小虎臉上此刻也是大寫的懵逼,而全程目睹這一畫面沒來得及伸出援救之手的小狼則默默往一側挪了一個位置,根據以往的經驗,再聽到公子和其他人傳到緋聞之後,魅兒肯定會——
臥槽!你特麼的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
“你說公子和定山王在櫻花樹下接吻?”
見墨羽瞬間懵逼了,小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將他手裡的小本本一扯,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把剛剛記錄那一頁給撕了下來:“少年,身爲屬下爲自家主子着想是好事。但也不能好心辦壞事,萬一本來沒什麼被你說成有什麼,那不是影響公子和你家王爺之間的關係麼!”說完,又把那小本本重新塞到墨羽的懷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爲暗衛之後,才洋洋得意的轉過身——
“······”
“哼!相談甚歡難道不是場景曖昧嗎?”事情一涉及自家王爺的終身大事,墨羽瞬間變得像是潑婦一般不講理,講起話來更是酸的要命。但小虎也不是好惹的“如果這就是場景曖昧,那你家王爺和我家公子在櫻花樹下親吻的場面不就直接成兒童不宜了!”
“你這麼寫···分明就是挑撥離間!”一直站在墨羽身後偷窺他的小虎見他突然間鬼鬼祟祟的跑到一個角落記錄東西,二話不說就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結果卻讓他發現這麼一個嚴重的事情!“什麼叫做含情脈脈,相視而笑?那頂多就是相談甚歡!”
某年某月某日,公子和蘇家少主在定波湖上相聚!中途多次含情脈脈,相視而笑,場景曖昧,惹人生疑!
盯緊公子言,一旦發現他有什麼紅杏出牆,偷雞摸狗行爲,立刻上報!於是見到此情此景,墨羽二話不說,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炭筆,就唰唰唰記錄起來。
收到墨白傳話,同樣誤解公子言和自家主子關係的墨羽在接到來自定山王命令的那一刻也順便接收了來自於自己老大的訊息。
“哼!”船艙裡笑意盈盈,一片和暖,船艙外,墨白卻扒着窗戶看着裡面祥和的圖片默默咬緊牙關“就會沾花惹草!”究竟把他們爺置於何地?
蘇清航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如風過竹林,濤聲陣陣,原來清俊的公子摘下禮儀的面具之後,也是一個陽光可人的少年。
“這是想退票也來不及了!”公子言很是惋惜的對他搖了搖頭,眼底透露出絲絲幸災樂禍“航船已經遠離碼頭,清航還是隨遇而安吧!”
“你的意思是···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麼?”蘇清航彎着眼睛看着他說道“我知道你公子言絕非表面看上去安靜淡然,只是沒想到你骨子裡卻住着一個瘋狂隨性的惡魔。怎麼辦···我覺得我上了賊船了!”蘇清航長長的嘆了口氣,話裡話外滿是哀怨,但是一雙清亮的眼睛中,卻露出滿滿的笑意以及從前從未有過的光亮。
此時不瘋狂,什麼時候在瘋狂?
“清航,你知道世間爲何有那麼多有志之者最後卻成爲俗人麼?”笑完之後,公子言突然淺笑盈盈的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深處,絲絲碧波盪漾流轉,如船外漣漪陣陣,翠柳拂堤,讓蘇清航迷醉的同時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他說“那是因爲有太多的人做事情都瞻前顧後,顧忌太多,反而怯手怯腳,難以拿出真正的本領。我不是勸你任性枉然,只是覺得年輕尚在,此時不瘋狂,什麼時候在瘋狂?身後名什麼的···死了就是死了,死後再好聽自己也聽不到。與其擔心後世那些有的沒的,不如關注於眼前之事,更靠譜一些。你說呢?”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親身經歷卻是另外一回事。難道你就不怕···”蘇清航壓低聲音,對着公子言對了對口型,結果公子言非但沒面露糾結,反而仰頭大笑起來。
“不然呢?你以爲我讓魅兒去協助你是爲了好玩兒麼?”公子言見他面色頗爲複雜,忍不住笑了“你不知早就有所準備麼,怎麼現在又露出這幅表情?”
“我說,難道王爺真要···?”
“算了,反正就是再裝···也裝不了多久了。”公子言突然別有深意的嘆了口氣,口氣間流露出的態度,讓蘇清航朝他這邊兒微微偏了偏身子。
“而你太邪惡!”蘇清航接過話來,見公子言略微不爽的斜眼看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又如何?”公子言不以爲然的搖了搖手裡的扇子“出門在外,誰還不會面子功夫?本公子喜歡白色不代表本公子就是單純的白蓮花。只能說世人太單純——”
“被騙到的,恐怕不止我一人吧。”蘇清航歪着頭看過來。
“俗話說得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只是被我的表面功夫給騙到了而已。”公子言說起這話來,語氣帶了點兒得意。
“我就知道,大皇子和五皇子好端端的突然槓起來,肯定有你的功勞。”蘇清航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後背一靠,學着公子言的模樣躺在搖椅上,一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一邊搖着扇子送來徐徐清風“你說···我當初怎麼會覺得你是個翩翩公子呢?”
“什麼叫做待了幾日?”公子言朝他投去幾個哀怨的眼神“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快要瘋了。那老皇帝不給錢就算了,還拼命壓榨我的勞動力。那兩個皇子也是一有事就來煩我,明明都知道老皇帝在考驗他們自己的本事,還動不動一有問題就找我,要不是我讓小虎給他們使了點兒絆子,咱倆估計今天而還見不成面兒呢!”
“你先下去吧。”蘇清航結果帕子對那隨從擺了擺手,然後才眉目含笑的看向公子言“不過是在宮中待了幾日,怎麼我看你的神態,像是要失心瘋一樣?”竟然說“浪”?這還是舉止翩翩,淡漠有禮的公子言麼?
“噗——!”正在飲茶的蘇清航聽到這話瞬間噴了。一旁的隨從見了連忙從懷中拿出手帕遞給自家主人,順便朝公子言投去一個怪異的眼神。
“和你差不多。好,也不好。”說罷,撩袍從他對面坐下。看着遊船外的的煙柳畫橋、碧波漣漪,公子言感嘆了句“我們倆可是好久沒一起出來浪了。”
蘇清航手裡把玩着摺扇,看着一派風流才子模樣的公子言,忍不住輕笑出聲,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回道:“好,也不好。公子若何?”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岸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還有情。清航,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