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有人留言說文文看不懂?!這很重要,如果有的親真的看不懂,覺得看的難以理解,一定要給偶說!因爲上架後字數增加,我很難像以前一樣每一章反覆斟酌,反覆修改。因爲字數增加意味着情結也會多,以前三天的工作量要一天完成,很有可能做不到面面俱到,產生一些小瑕疵。不過這也是最初上架難以避免的,後面的就會好轉。
1、情設置了投票。最近有親要求建羣,但是偶很懶,可是又不能不照顧民意。所以一切看親們的態度,要是要求的人多,情就建立一個,人少就算了。因爲偶真的很懶。建羣之後,和我親密接觸是必須,偶也會發些圖片,或者是有關於公子的幻燈片,都是本人制作!絕對良心!
貌似偶又食言了,這個時候才發過來。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題外話------
“天兒寶貝,以上就是朝中近幾日以來的重大事件,其餘的比如說禮部侍郎又添了個小外孫什麼的,爺就不在信裡一一列舉了。等你回來之後,咱倆在花前月下,煙雨畫船中一一商討,順便再回味一下那日長榻之吻,睡顏之嬌。爺知道你最近煩心事很多,難免顏值受損,神態滄桑。但是爺絕不是喜新厭舊,只看顏值的粗俗低下之客,天兒寶貝只要保持身材健碩、皮膚細嫩柔滑有光澤,爺就絕不會做出那種忘恩負義,半夜爬牆,偷看妖月洗澡等事,雖說妖月那身材爺該看的基本上都看完了,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若不離不去,爺必生死相依!你若自暴自棄,爺立馬爬牆偷雞!最近收情書收到手軟,看美男看的眼花繚亂。事兒不大,天兒寶貝自己看着辦。夜深人靜孤枕難眠不斷有宮女太監自薦枕蓆的公子爺留!”
厚厚幾張紙,宮晟天看得很用心,有時候還會停下來思索一會兒,以致於看着看着,就忽視了某人有始有終的特色。
“這混蛋要是這麼一直上道,該有多好。”看到公子言在信中的分析見解,宮晟天忍不住低聲抱怨起來。要不是知道這混蛋神色正常,他非要認爲那混蛋是故意的!
宮晟天懶得再理會那個就是在信裡也不忘耍流氓的混蛋,直接快速的把目光鎖到正經事上。還好那混蛋還算是公私分明。耍起流氓來一點兒臉皮都不要,說起正事來也一樣不落。把朝中近來發生的,他所能設想的全都一一表達清楚了,讓他這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沒待在朝中卻把朝中所有的事情一一掌控於心。就連老皇帝南下派遣的官員,在心裡也摸了個大概。
孃的全都是廢話!
宮晟天本以爲這麼厚厚一打紙,肯定是朝中消息很多,結果呢?
好你妹!
“天兒寶貝,俗話說得好,氣大傷身,火大傷肺。凡事多往好處想,就會發現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邁不過去的。你之所以沒有邁過去,是因爲你壓根還沒有看開。爺對你如此念念不忘,正說明你的魅力很大,讓爺亂花漸欲迷人眼,只爲你留清白身!這是好事,你氣什麼?”
這氣的,難道公子爬牆了?
飯桌頃刻間化爲灰燼,墨白站在門口看着突然間暴走的王爺,一張臉面無表情。
“轟——!”
“親愛的天兒寶貝:數日不見,可有思爺?如若思我,爺甚歡喜,如不思我,爺很傷心。自那日一別後,每逢夜深人靜、孤身一人之時,爺總會憶起那日長榻之吻,卿之羞澀,卿之味道,卿之觸感···歷歷在目,迴盪在心,回味無窮,難以忘懷。但最動心絃之處實乃卿之睡顏,長睫閉闔,脣嫩欲滴,嬌憨可人,差點沒讓爺繳械投降,化身爲狼!擁之入懷,以求長樂同歡之事!”
當晚,公子言就修書一封連夜傳給宮晟天,告訴他朝中的最新動態以及老皇帝的計劃,叮囑他時間不多,記得加快動作但也要小心爲上,順便又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思念之心和對那日一吻的深深懷念。結果就是正在吃早飯的宮晟天在打開信件的那一刻立馬氣的摔了筷子——
“小狼。傳話給魅兒,讓她去幫幫清航。”老皇帝這邊兒一動手,傲嬌貨那裡估計動作也快了。她的要提前把物資什麼的給他準備好“順便讓她告訴清航,這是一個起身的大好時機。讓他自己掂量着辦。”災後捐助什麼的最容易獲得衆人的同情和支持,以後蘇家再起勢也就有了藉口。另外,讓魅兒去幫助清航,順便也在表明這是單純的災後捐助,也就不會有人相信背後的貓膩,畢竟她和宮晟天不合鬧得沸沸揚揚。此舉只會讓人覺得她深明大義,名聲鵲起,卻不會讓人以爲她和宮晟天背後有什麼勾當。至於以後真相大白···呵呵,那隻能怪旁人認人不清,把她這大尾巴狼誤認爲單純小白兔啊!
“是!屬下遵命!”雖然沒有想象中精心刺激,但是挑撥離間這種事情廢的是腦子,幹起來同樣讓人心情澎湃!嘿嘿,他終於不用閒的長蘑菇了!
“我們按兵不動。”公子言一句話滅了他的所有幻想“我們的任務是坐鎮皇城,讓他們沒有心思去顧及黔城。你要是實在閒的厲害,就去拾掇拾掇大皇子和五皇子他們,別讓他們閒着沒事往我這裡跑。真以爲我是十萬個爲什麼啊!”
“公子,老皇帝這邊採取行動,那我們···”小虎咪咪一笑,神情微微有些雀躍。
“嗯,去吧。”
“屬下明白,屬下會把這些話帶給他們,等他們商討完之後再來回稟公子。”
“如果爭取不得,那麼就彆強求。”見墨羽不解的看着她,公子言冷冷一哼“這份差使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份苦差事,誰去都要被褪層皮,你們爺的人到了那裡該演的戲也要一場不動的演下來。所以讓他們自己好好商量,確定要不要南下,不行的話就讓其他兩派的人下去,到時候處理起來也方便。”實在不行殺了就是,要是找自己的人,估計還要瞻前顧後京城裡的家人,仔細想想,不去···最好!
“是!”
“老皇帝派人南下,你們爺朝中肯定有人,讓他們機靈點兒,見機行事。別被別人看出來什麼。”
老皇帝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公子言讓人把茶具都給撤下去之後,才招了招手讓一隻藏在暗處的墨羽出來。
“嗯。”
“皇上一路走好。”
“行了!朕就不打擾公子雅興了。這茶···朕改日再好好品味!”
你妹的,你兒子找我幹活好歹還給個工錢,你呢?直接剝削勞動力好不?
“嗯!說得對!”老皇帝興奮地點點頭,看向公子言的眼神越發的微妙“怪不得老大他們一有事就來找公子,和公子談話,真的是給人以眼前一亮之感啊!”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臉上一片愉悅。而公子言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一抽。
“在下聽聞,皇上將大堤一事交給了大皇子,那麼不妨···把暗訪協助一事交給五皇子的人吧。”相互牽制,再加上宮晟天,同流合污這種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皇上是在思考所派人選嗎?”公子言話剛落地,老皇帝就看了過來“公子可有什麼看法?”
“這麼說···還是需要派一個人去了。”老皇帝陷入了沉思,不是他猶豫不決,而是派去的人手實在是難以抉擇。現在朝中大臣分爲三派,老大、老五還有中立,老四的一派基本上已經完了。中立那一派爲了避免禍事經常裝泥塑人,所以這個人選,還真是難以抉擇。
“爲上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真的難以決策,不妨明察暗訪,尋得實情。現在朝中所說,不過是衆人猜測,皇上不如派一個信任的大臣前往黔城,一來協助王爺,二來監督調查黔城真實狀況。等實況到手,皇上再決定也不遲。”
“公子言··你···你還真是······”老皇帝沒想到公子言竟然這麼回覆他,一時間又氣又樂,最後還是認命點點頭“既然你這麼說,朕就不難爲你了。不過黔城屯兵一事還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你別給朕推辭,也別說老大已經表達了什麼的,朕就想聽聽···這件事,你怎麼看?”
“皇上。”公子言的表情微微有些無奈“這種事情皇上還是去問自己的親信較好。在下歸根到底,不是朝中之人,朝中之事實在是不便插手。這些日皇上對在下說的,在下也全當皇上飯後消遣之樂。”
“往長遠處看···果真是朕想得太多了麼?”老皇帝捧着茶杯嘆了口氣,然後看向公子言壓低聲音道“關於四大家族一事,公子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有取必有舍,後世之評不管如何描繪,四大家族的所作所爲民間百姓心中皆知。人人心內都一把直尺,不管他的標準如何,基本的善惡是非,還是都明白的。皇上只關注眼下之名,爲何不往長遠處去看待?”擔心死後被人說鳥盡弓藏,置君臣情義於不顧,卻不想想,萬一四大家族以後謀反成功,這歷史又該怎麼描繪他的昏聵!
“公子···當真不知?”老皇帝一邊用杯蓋撇着茶葉,一邊斜眼朝公子言看去。
“皇上既然有了想法,那麼去做就是。”公子言擦了擦手,面容一如既往的淡定“只是爲何在下看着皇上···似乎依舊面露遲疑?”
“嗯,沒錯!”公子言泡茶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優雅隨性之處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抹安然與高貴,讓老皇帝看完之後心裡竟沒有剛纔那麼氣了“早朝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老三發現了他們來往的賬冊,雖然不知道遇刺一事究竟是誰做的,反正也逃不開他們兩派。朕決定抓住這次機會,就算是不能一舉殲滅,也要給他們一個重創!”讓他們沒有幾年功夫,好轉不起來。而到時候,新帝也已經成熟,這些人···也就不足畏懼了。
正在倒水的公子言依舊淡漠不語,面無表情,等到茶水泡好,將茶杯推至老皇帝面前,這才緩緩開了口:“皇上指的是···四大家族?”
“公子,朕已經決定了。”坐下後,老皇帝又重複道“抓住這次機會,給他們一個痛擊。”深綠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容動搖的果敢和堅決!
正在煮水泡茶的公子言聞聲手上的動作一滯,隨後不明就裡的擡起頭,看向一臉憤怒和堅決的老皇帝:“皇上不如···先坐下說話?”就憑這臉上的火光,估計她這壺水···有些不夠用。
“公子,朕決定了!”
或許是真的被氣壞了,老皇帝這一次竟然沒有傳喚公子言,而是自己帶着老太監登門拜訪了。進屋的第一句話就是——
······
不是不明白,特麼的,他是捨不得啊!
再剪!再剪特麼的老子就沒人了!
湖水漣漣,壁荷初冒,一副春意盎然的活力圖片。卻沒讓宮晟宇心情有半分的好轉。
“你以爲老子不明白?”看着宮晟軒快步離去的身影,宮晟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隨後憤恨的扭頭看向亭外的湖水。
“還能有什麼意思?”宮晟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公子是讓我們大出血唄。”說罷,不等宮晟宇有什麼反應,徑直拂袖離去。
“大哥,你說這公子···是什麼意思?”宮晟宇看着公子言遠去的身影,慢慢把目光移到身側靜默不語的宮晟軒身上。
“二位殿下,想要成功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本公子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說完,不等他們二人回話,起身就離開了。
“公子是說···”宮晟軒微微眯眸,神情若有所思。
“我知道二位心底有冤屈,但現在不是洗白自己的時候。”公子言擡起扇子,打斷了宮晟宇的話“經過這段時間,想必二位已經清楚了皇上心裡的想法。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成爲一個契機。”
“可我們——”
“殿下,不管這件事究竟與二位有沒有關係,二位都要做好承擔責任的準備。皇上現在處於盛怒之下,如果你們再百般推辭反而只會讓龍顏更加大怒。”
兩個人瞬間尷尬了,的確,如果下面的人真的有些小動靜,他們還真不清楚,再加上外公家,難道···這件事真的是瞞着他們做的?
“額······”
“這個······”
知道實情的公子言見兩爲皇子拼命的洗白自己,心底覺得好笑,但是面上卻淡漠如冰:“兩位殿下可以保證自己無關,但是能保證下面的人一樣無關麼?”
廢話,當然與你們無關,宮晟天這是在陷害你們啊!
“晟軒也像公子保證,這件事與晟軒無關。”宮晟軒也是一臉的急迫,因爲公子言並不是完全沒有準則底線,要是被他誤解了他枉顧百姓性命只謀私利,定然會勃然大怒!搞不好不理睬他都有可能!
宮晟宇見公子言沉默了,以爲他們只顧私利把大義丟棄一旁,立馬慌了:“公子,我向你保證,刺殺這事,真的不是我乾的!”
傲嬌貨這一招,簡直是出其不意,屎盆子扣得漂亮啊!有證據有動機,解釋只會讓老皇帝誤解的更深,還順便解釋了自己爲何前期沒有把傷口表明,因爲前期只是猜測,此刻有了證據才···嘖嘖,這腹黑這智慧···幹得漂亮!
什麼朝中人,壓根就是在懷疑你們吧!公子言瞥了眼欲言又止一臉不好意思的宮晟軒和宮晟宇,默默地在心底爲宮晟天點了個贊。
“嗯。父皇懷疑···是朝中人乾的。”
“你說···定山王遇刺?”公子言驚訝的挑眉,一臉的難以置信。
“公子。”終究是和公子言混熟了,宮晟軒也不扭捏,直接從公子言身邊坐下,把早朝的事情給他簡單的說了一下,順便表達了自己求助之心。
兩位後宮大佬你說我笑的攜手離開了,剩下亭子裡的人面面相覷。
“······”
“呵呵,好。”
“也好。正巧我宮裡人新弄了幾個花樣,你去瞧瞧?”
“公子,我們的確有事想和公子探討。”宮晟軒上前一步,說完之後瞥了眼自己的母妃,李貴妃立刻會意的從位置上起身“既然你們有正經事相談,我們就不打擾了。皇后娘娘,我們去別處轉轉吧。”
“五殿下客氣了。倒是兩位殿下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公子言目光淡淡,淺笑如水,手持銀扇坐於亭中端的是面色如玉,淡若神祗,他這般氣魄從容,落在宮晟軒眼底,竟讓他一路惴惴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原來如此。”在皇后眼神的暗示下,宮晟宇也猜到了自家母后的良苦用心。對着她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後,才面帶笑意的看向公子“公子,母后貿然叨擾,望公子見諒。”
“本宮看着今兒個天氣好,所以約了李貴妃出來轉轉,結果看見公子正在這亭子裡賞景。我們二人思量着自從公子進宮一直都沒有好好招待,所以就冒昧過來搭個話兒,儘儘地主之誼。”皇后娘娘淺笑盈盈,將一場精心謀劃的見面說成意外的偶遇,並且美名其曰爲盡地主之誼,這藉口,就是讓老皇帝聽到,估計也挑不出什麼錯兒來。
“母后,你怎麼來了···”宮晟宇看了看自家母后,又看了看坐在兩位兩位婦人之見,面色淡然從容不迫的公子言,一頭的霧水。到是宮晟軒一眼看明白,知道這是母妃聽說了早朝的事情,所以代替兒子來向公子求助來了!
“都免了,免了。”皇后和李貴妃見自家兒子找來,眼底劃過一絲流光。讓他們起來之後就紛紛招呼人進了亭子。
“兒臣見過皇后娘娘,見過母妃。”
“母后,你怎麼在這裡?”宮晟宇看着亭子中坐着的深宮婦人,一臉的驚愕,再撇到另外一邊時,又連忙行禮“兒臣見過貴妃娘娘。”
“偶遇的話父皇也不會說什麼。”宮晟軒已經打定主意去找公子言,因爲他認定現在只有公子言可以救他。所以不管還在原地猶豫不定的宮晟宇,大步朝公子言來御書房必經之路走去。宮晟宇見他這個樣子,不甘落後的也跟了過去。結果,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可是父皇不是不讓我們——”
“還能怎麼辦?”宮晟軒重重的嘆了口氣,目光掃了掃四周的花草,眼底劃過一絲流光“父皇正在氣急上,按照這些日的觀察,父皇肯定會派人去找公子來談話,只要我們——”
“什麼!”宮晟宇一聽這話慌了“那大哥,你說怎麼辦啊!”老四好不容易弄下臺,可不能再讓他起來了啊!沒了後臺的老四肯定會聽父皇的話,比他們這些還有母族牽制的人···好擺佈多了!
“愚蠢!”宮晟軒再次憤恨不平的瞪了他一眼“現在沒事的就我們兩個,不代表父皇只有兩個兒子!你以爲老四死了嗎?”如果父皇氣急了,重新重用老四,也不是不可能!
“哼!”宮晟宇依舊氣憤不已,但是宮晟軒說的是實話,這次真的是···玩兒大了“那你說準備怎麼辦?不過虎毒不食子,父皇現在就我們兩個···應該不會···”宮晟宇還在異想天開,認爲父皇爲了子孫後代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現在是說這事的時候嗎?”宮晟軒見這個弟弟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計較究竟是的過錯大,一時間頭痛不已“你知不知道那賬本一到父皇手裡,我們就全完了!”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上面記錄的名字絕對有他底下的人!
“大哥行啊你!”一遠離御書房的地界,宮晟宇就和宮晟軒算起賬來“你早朝的話什麼意思?準備讓事情全都讓小弟來背是不?”他雖然反應遲鈍,但是不傻,宮晟軒在早朝上的華分明就是想讓他做冤大頭!
下朝後,宮晟軒和宮晟宇照例前去御書房請安,只是老皇帝正在氣頭上,看見他們並沒有和顏悅色,在痛罵他們用人不當之後就讓他們滾回去了。兩位皇子本想來探探那信件的內容,誰知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兩個人出了御書房後,就一個個的泄氣了。
“臣等恭送皇上——!”
“怎麼?你們還冤枉了?老三信上說了,那賬本一筆筆記得清清楚楚,不日就送達皇城···朕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們還準備怎麼狡辯!退朝!”
“······”
“皇上饒命啊!”
“皇上息怒!皇上饒命啊!”
“啪——!”老皇帝再一次一巴掌拍在龍椅上,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盛怒來形容,指着下面跪了一地的羣臣,就是一陣痛罵“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爲了隱藏自己的齷齪事,竟然敢刺殺朝廷命官!無視黔城水患!你們···你們簡直是罪大惡極!罪至該誅!”
“而這不是最可惡的。”老皇帝將手裡的紙張緊緊地握在手中“老三說前幾日他受傷並不是因爲洪水衝擊,而是因爲有人在趁機刺殺他!”
那些個蠢貨!
原本面無表情的木丞相此時臉色也變了,不過和其餘人相比,他還是鎮定的多,只是一雙眼睛卻搖搖晃晃,明顯也是心底波瀾驟起!
“不僅如此···”老皇帝無視底下人的求饒聲,繼續說道“老三說那裡面的交易還包括三年前朝廷發派下去的修築大堤的銀兩······”
“······”
“皇上饒命!”
“皇上饒命啊!”
“哼!看樣子你們有些人已經猜到了。”老皇帝注意到臺下幾人變了臉色,冷冷一笑“老三的來信只寫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那些黔城官員的府邸裡發現了不少賬本,裡面記錄了這些年的金銀交易,而裡面···有不少在座人的名字!”
羣臣依舊是一臉呆滯,完全的狀況之外。倒是木丞相等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沒由的大變。
額······
“混賬!”就在臺下的衆人紛紛胡思亂想時,上面的老皇帝卻突然氣憤的一掌拍在龍椅上,看着下面目瞪口呆不知所然的羣臣們更是眼冒火花“怪不得你們一個個催促老三回來退兵!原來一個個都打的這個心思!”
老皇帝惴惴不安的拆開信件,底下的大臣們也都一個個面帶憂色,難道黔城暴動了?難道定山王沒有——
老皇帝眉頭一皺,難道是發生了暴亂?“快呈上來!”這些年能讓老三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不多,難道黔城發生了什麼大事?
八百里加急?
“報!啓稟皇上,定山王八百里加急!”
“嗯。”老皇帝點了點頭,剛要揮手退朝,就看見大殿外一個傳信官跑來。
“兒臣定會秉公執法,不會讓父皇失望的!”
“既然你這麼有擔當。那麼朕···就允了你!”老皇帝的話讓一羣人紛紛驚大了眼,而宮晟軒卻高興地再次跪地,剛要領旨謝恩,就聽見老皇帝說道“不過你可要好好處理,要是辦砸了,朕決不輕饒!”
宮晟軒默默的吞了口吐沫,再一次堅信公子言說的就是對的,公子言果真是他的福星!
這代表他通過了?
“嗯。還算是有擔當。”老皇上沉默了半響後,突然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你的心裡話,不過你敢說出來···說明你還算是敢作敢當!”
“父皇,那顧明瀆職之罪兒臣不會爲他辯解,但是三年時間大堤經過風刷日曬有所損傷也是在所難免。況且如果黔城水災真的要怪罪的話,守城的張大人有不可推卸之責,如果他沒有隱瞞不報,恐怕黔城水災遠沒有現在這般嚴重。兒臣並不是在爲自己便捷,兒臣只是希望父皇下旨,讓兒臣親自徹查大堤一事,如果罪過真的在顧明,兒臣自會將此人秉公執法,絕不姑息!”宮晟軒早就的到了公子言的提醒,別一昧的把錯誤推卸,有時候自攬上身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真,他這番話說完之後不僅老皇帝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深意,就連滿朝的大臣也頗有刮目相看之意。宮晟軒雖然不明白他們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說都說了,反悔也來不及了!
“確是兒臣的人無疑。”不同於宮晟宇的求饒解釋,宮晟軒的氣度倒顯得大方坦然起來,他這般自攬罪名的事不僅讓老皇帝斜眼看去,大殿裡的大臣們也紛紛投去詫異的目光。就連李家家主也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外孫。
“老大,如果朕沒記錯,當年負責查看大堤修復鞏固工程的···是你的人吧。”
“回稟父皇,那張的全的確是兒臣的人,但是···但是他這般行爲的確不是兒臣所指使的啊!兒臣也是冤枉的,是被他們矇騙了啊!”老五一聽老皇帝要算賬,連忙跪在地上求饒解釋,只是老皇帝根本不看他,而是又看向了宮晟軒。
“老五!”老皇帝兩眼一瞪,完全沒有方纔的愉悅“你給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堤出現裂痕竟然隱瞞不報?難道非要等到大水衝到京城這些個官員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虧你們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看待問題,竟還比不過朕的兩個孩兒!”被自己兒子給欣慰到的老皇帝忍不住炮轟起下面的臣子來“你們只看到了老三私自遣兵,怎麼沒看見那些混賬的黔城官員?難道你們以爲朕不計較這件事就過去了嗎!”老皇帝啪的一聲拍在龍案上!嚇得下方臣子們一個個都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回父皇,兒臣早已下定決心痛改前非,雖然還比不上大哥,但是兒臣會努力的。”宮晟宇適時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決心,見老皇帝點了點頭,這才沾沾自喜的站了回去。
“你!”木丞相瞪眼,想要發火那邊老皇帝卻輕笑出聲“看樣子最近老五也很努力啊。”雖然說得不如老大深刻,但和以前相比,果真是長進了不少。
“木丞相,本殿下沒說不防。”想起這幾日來他對自己的連番刁難,還有黔城那裡給自己捅的簍子,宮晟宇對他的語氣不再像以前那麼尊重起來“本殿下的意思是說,如果朝廷要下達指令,那麼必須要注意一下措辭,別再偷雞不成反被蝕把米,沒有安撫民心反而激怒了軍民關係。”
“可是五殿下。”木丞相看着漸漸脫離手中,愈發不受控制的外孫,眼底劃過一絲冷光“不管定山王究竟有沒有二心,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防。”畢竟那個人···真心不好捉摸。
“回父皇。”一直等待發言的宮晟宇見老皇帝終於注意到他,連忙激動地從隊列中走出來“兒臣同大哥想法略同。只是兒臣認爲,朝中一些大臣未免把三哥想的太壞。如果三哥並無二心,朝中貿然下達這般指令,反而會更加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老五,你怎麼看。”老皇帝眼睛的餘光注意到雀雀欲動的宮晟宇,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這一陣時間,老五的確改變很大,只是和老大比起來,終究是欠了點兒火候。雖說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但是這個浪子回頭···回的有些晚啊。
“嗯。”老皇帝臉上再次露出滿意的表情。經過公子言這一段時間的提攜,老大倒是越來越成熟穩重了,想問題也比以前全面周到,關鍵是···老皇帝掃了眼面色微微有些難看的李家家主,眼底劃過一絲冷光,老大要是按照這樣的狀態發展,能把這羣老東西壓下去也說不準。
宮晟軒微垂的眼眸流光一閃,然後開口道:“父皇如果真的擔憂三弟別有用心,不如一邊派人前往黔城協助監管三弟,一方面下下定額,將黔城士兵控制在一定數量。這樣一來可以以防三弟別有二心,二來也不會影響黔城災後工作。”
父皇這意思是說···其實他也對老三別有深思了?
“軒兒啊,你先起來回話。”老皇帝無視大殿中央木丞相和兵部侍郎微變的臉色,直接親切的對宮晟軒招了招手,見他起身之後,纔開口道“軒兒,你剛纔說的的確是朕心裡想的。只是···”老皇帝眼底閃過一絲深邃“士兵囤積黔城畢竟也是一件大事。木丞相所說的···不得不防。”
“謝父皇誇獎!”宮晟軒激動地跪在地上,眼中雀躍着興奮的火花。而站在他身後的宮晟宇面色卻微微有些着急。父皇一直都是老大老五的叫着,什麼時候叫的這麼親切過?難道父皇真的要······
“哈哈哈哈!好!”老皇帝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看着下方侃侃而談的兒子臉上一片自豪“軒兒能夠以小見大,深思熟慮這麼多,可見沒白下功夫!朕很欣慰!”
“回皇上,如木丞相所說,三弟派遣士兵是爲了黔城水患,如今黔城放晴,大水消退,理應讓士兵歸回原處。但是···黔城官員在這場水災中非死即傷,留存下來的多多少少也都是有罪之身,黔城如今全靠三弟在支撐。除此之外,兒臣昨日詢查了資料,按照往年的慣例。黔城雨季需要月末才能消退,如今不過是月中,所以水災是否完全過去一事還需商榷。畢竟此事非同小可,關係到黔城百姓的安危。所以,兒臣認爲應該進一步調查,再決定是否退兵。況且,水災過後百姓情緒不穩,極易發生暴動,由三弟帶着士兵鎮守,也可保黔城一安。”
“哦?”老皇帝來了興趣,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份意味兒“你覺得···怎麼非同小可?”朕倒要看看,公子言對你的點播,你究竟悟了多少?
被點名的宮晟軒從兵部侍郎一開口就在思考這個問題,聽到老皇帝的問話之後猶豫了一下,才站出來說道:“回皇上,兒臣認爲此事非同小可,需要進一步調查纔可以下結論。”
“別有用心?”老皇帝意味深長的勾脣一笑,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宮晟軒“老大,你怎麼看?”
“回稟皇上。”木丞相從百官中站出來,年近六十的老人因爲保養的得當使他看上去不過是五十左右的歲數,頭髮黑而亮,身子挺拔,站在大殿中央如同一個武將,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老臣認爲兵部侍郎言之有理。王爺派人遣兵是爲了黔城水患,如今大水減退,士兵在留守黔城一來加劇百姓負擔,二來不利於兵民關係,三來···”木丞相遲疑了一下,看了眼上方的老皇帝之後才繼續說道“三來,士兵遲遲佔據黔城,會讓臣民誤解···王爺別有用心!”
“哼!”老皇帝細不可察的冷冷一哼,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百官之首的丞相“木丞相,這事···你怎麼看?”
“謝皇上!”兵部侍郎對着老皇帝拱手一拜後,才用激昂的聲音說道“啓奏皇上,根據探子來報,黔城大雨已經過去,大堤修復也進入尾聲。臣認爲皇上應該下指令定山王撤兵,以防士兵擾民,另外派遣官員前去接管黔城,幫助百姓進行災後重建工作。”
老皇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講!”
“起奏皇上,臣有要事啓奏!”兵部侍郎站出來說道。
金鑾寶殿內,老皇帝一襲龍袍端坐上方,眼簾微垂注視着下面的臣子。近日來的黔城水患讓他面色憔悴不少,但是那雙同宮晟天如出一轍的碧綠眼眸,一如既往地幽邃深沉。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