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別墅的花園裡,伍雪瑞站在金魚池邊,呆呆地看着那些游來游去的金魚發呆。
因爲在家休息,她並沒有穿上平時習慣的職業裝。但也沒有像許多家庭主婦一樣在家裡就穿着睡衣,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頭髮隨意地紮成馬尾,清純絕美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大集團的美女總裁,倒像是一個初長成的鄰家女孩。
“小姐,有個男的說要見你……”傭人走過來說。
“不見。”伍雪瑞直接回絕。狀團樂才。
“他說他……”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誰都不見。”伍雪瑞說。
傭人只好轉身走了,嘴裡叨道:“我就說不管你姓葉還是姓花,小姐都不會見的,他卻偏偏不信……”
“你說什麼?姓葉?”伍雪瑞忽然問。
“他說他叫葉寒。”傭人說。
“什麼?葉寒?他說他叫葉寒?這怎麼可能?他長什麼樣?”伍雪瑞有些激動。
“皮膚有些黑,不過人長得挺精神的,就是有點痞。她說小姐要是不答應見他,他就闖進來……”傭人說。
話沒說完。發現伍雪瑞已經飛奔出去了。
伍雪瑞隔着別墅大鐵門,呆呆地看着葉寒,眼眶竟然紅了。
“放心吧,我不是來問你要錢的,你別哭啊。”葉寒說。
“你真的沒死啊?”伍雪瑞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沒死了,你過來,摸摸我的手就知道了,暖和着呢。”葉寒想趁機佔便宜。
“纔不要呢!你怎麼會好了,我問過很多醫生,他們都說你這種情況不太可能……”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相信就有奇蹟啊。多虧你在我耳邊叨叨個沒完,不然我恐怕也活不過來了。”葉寒說。
“原來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伍雪瑞說。
“要是一個長得醜的人說的我肯定聽不到,但是你這麼一個大美女說的話,我肯定能聽得到啊,尤其記憶深刻的一句話是你說如果我醒過來,你就對我好一點。”葉寒笑道。
“我哪有說……”
“咦,想賴賬?我可是記得的,你準備一直讓我在外面站着說話嗎,不準備放我進去嗎?”葉寒問。
“你在外面等我,我換身衣服出來,我們家不能隨便進陌生男人的。”伍雪瑞說。
“我又不是陌生男人,你不讓我進,我還就偏要進來。”葉寒說完就要翻牆,以他的身手。這樣的牆自然是擋不住他的。
“你別這樣,一會我爸看到了,會罵我的。”伍雪瑞有些緊張。
葉寒看她緊張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爲難她。只好停下,“那我在這裡等你,我們一起去吃飯。”
“嗯。”伍雪瑞應道,轉身回房去換衣服去了。
其實以她的天生麗質,就算是現在這一身運動休閒服就已經很好看了,根本不用換其他的衣服,不過人家那是大集團的ceo,出門是一定要收拾打扮一番的,不然要是被記者拍到就不好了。
等了約十來分鐘,伍雪瑞出來了,換上了一身黑色連衣裙,白瓷般無暇的臉蛋配上這一身黑,舉手投足間顯得更加高貴不凡。
不愧是東陽商界第一美女,還真是有傾國傾城之色,葉寒竟然都看得有些呆了。
葉寒打開車門,伍雪瑞手挽裙襬,姿態優雅地坐進車裡。
“我們去哪裡吃?你想吃什麼?你大病初癒,要吃得清淡一些才行。”伍雪瑞說。
“我纔不管清淡不清淡呢,只要你肯讓我吃,我都願意把你吃了。”葉寒笑着說。
這時伍雪瑞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了電話。
“這不可能,當初是他們自己要退出的,我們現在承擔了那麼多的風險,憑什麼要讓他們插手進來?”伍雪瑞很激動。
葉寒只是看到伍雪瑞着急,但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卻是一點也不知情。
伍雪瑞掛了電話之後,靠在座椅上久久沒有說話。
“工作上的事很煩嗎?不妨告訴我,或許我能替你分擔一點,要不我再幫你借錢?”葉寒試探着說。
“這次不是錢的問題,越南方面來人和我們談二期工程的事,並且開始規劃三期工程,本來都談了一週快要有結果了,但孟氏卻忽然說要重新加入越南三期的項目,這分明就是來佔便宜的。”伍雪瑞說。
“上次他們不是說要退出的嗎?結果沒有退出?”葉寒問。
“沒有,後來你給我借到三十億後,他們就說不再退出了,因爲在越南的合資公司他們也有份,他們不退出,我也不能強制他們退,就只好將就着讓他們參與二期,但現在三期都是我們天宇自己在運作,他們卻還要插手,真是太過份了!”伍雪瑞很激動。
“孟家真不要臉,一會以撤資相逼,一會又要強行入股佔人便宜,你爸和孟家到底什麼關係,竟然如此忍讓孟家?”葉寒問。
“孟家在京城有人,背景很深厚,我爸不敢得罪他們。”伍雪瑞說。
“現在孟氏企業在越南有多少人?那邊的工作都是越南的工作人員在負責吧?”葉寒問。
“合資公司的高管由我們兩家公司的人員組成,他們的佔了六成,我們佔四成。”伍雪瑞說。
“你把孟氏在越南的高管名單給我一份,我來幫你處理這些事。”葉寒說。
“你打算怎麼做?那可是在越南,你不能亂來。”伍雪瑞說。
“我又不去越南,我只是會讓孟氏派到越南的那些高管紛紛辭職,那些人都辭職了,孟起總不能自己去越南親自打理那些瑣事吧?”葉寒說。
“你準備怎麼做?”伍雪瑞問。
“流氓有流氓做事的方式,這你就不用管了。”葉寒笑着說。
“不,你得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這件事關係到我,我當然有權知道。”伍雪瑞堅持。
“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國外混過一些時間,也還是認識一些比較有影響力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越南人,叫阮經天,在越南混得不錯,他也正好欠我一個人情,我如果要讓他幫我做事,他應該會同意。”葉寒說。
“你準備讓他怎麼幫你做事?”伍雪瑞說。
“阮經天是東南亞有名的黑/道頭子,如果讓他每天給孟氏在越南的工作人員寄一個炸/彈,順便小小地威脅一下,想必孟氏派出的那些工作人員肯定會如坐鍼氈的,到時必然會辭職,錢和命相比,畢竟還是命要重要一些的。”葉寒說。
“這樣……不太好吧?”伍雪瑞有些猶豫。
“沒什麼不好的,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孟家可以欺負別人,但我絕不允許他欺負你,只要孟氏派出的那些員工紛紛提出辭職,我看誰還替孟超去越南工作?孟超這個小人,等我有空我再慢慢收拾他。”葉寒冷聲道。
伍雪瑞沒有說什麼,這樣的做事的方法,她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伍家的大小姐可從來沒有接觸過江湖上的事,雖然她覺得這樣做好像太粗魯,但她也覺得好像很解氣。
“好吧,那你隨便你了,吃完飯以後你送我去公司。”伍雪瑞說。
“啊?還要去公司呢?你今天不是休假嗎?”葉寒說。
“我本來心情不好需要休假,但我現在心情好很多了,我要去上班處理一些事了。”伍雪瑞說。
“爲什麼心情就好了,是因爲我嗎?”葉寒問。
“你也太自戀了吧。”伍雪瑞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
這時葉寒的手機也響了,一看號碼,是鄭莎莎打來的。
“看來咱們這飯是吃不成了,我先直接送你到公司去上班吧,我們改天再約了。”葉寒說。
“是有美女約你嗎?”伍雪瑞問。
“是啊,你吃醋嗎?”葉寒反問。
“我長這麼大,從不知吃醋是什麼。”伍雪瑞說。
“也倒是,你是可是千金大小姐,當然不用爲別人吃醋,是我一朋友,她應該是幫我查到我那個仇人的所在地了,我得儘快去處理這件事。”葉寒說。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哦,不要太沖了。”伍雪瑞問。
“這個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關心我了吧?”葉寒笑道。
“你就那麼希望我關心你?”伍雪瑞反問。
“因爲是你自己說的啊,你說過如果我醒過來,你就對我好一點的。”葉寒說。
“其實我對你已經很好了,我很少和非工作關係的男性說這麼多話,更別說坐別人的車了。”伍雪瑞說。
“那孟超呢,你坐過他的車嗎?”葉寒問。
“我要說沒有,你信嗎?”伍雪瑞問。
“我信。”葉寒篤定地回答。
“好。”伍雪瑞笑了笑,再不說話。
這個好字讓葉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見伍雪瑞笑魘如花,心裡也有莫名的喜悅,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開車,載着伍雪瑞向天宇集團總部而去。
手機一直響着,葉寒沒有接鄭莎莎的電話,她就一直固執地打,伍雪瑞見葉寒不接電話,卻也不問他爲什麼。
其實葉寒只是不想讓別的女人的電話打破這種短暫的美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