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莎莎打來電話,果然是要告訴葉寒紅量會發現了菲特的蹤跡,一個在義城出現的外國人有些像菲特,但紅量會並不是很確定。因爲這件案子目前來看不會危害到華夏安全,倒像是葉寒的個人私怨,他們並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去處理這件事。
出現在義城的到底是不是菲特,還需要葉寒自己趕到義城去查探。
東陽和義城在同一個省,不是太遠,葉寒叫上邵明子和祝長髮,駕人向義城出發。
臨近義城時,車快沒油了,葉寒將車駛入服務區,準備將油箱加滿,順便方便一下。
將油加滿,又在服務區的便利店買了三瓶礦泉水。回到車邊的時候,看到邵明子正在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在聊天。女子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二的樣子,但因爲高跟鞋很高,加上身體偏瘦,讓她看上去更顯高挑,長相應該算是中等偏上,雖然不是特別好看,但總的來說也算是不錯了。
“葉寒,這位美女說她也是去義城,讓我們載她一程,我已經答應她了。”邵明子說。
“你好。我叫鄒葦,我可以給你車費的。”那女的倒也挺有禮貌,笑着向葉寒打招呼,笑起來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這一看倒也又添幾分漂亮了。
有一點不好的是就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實在太濃了,葉寒還沒挨近就聞到很濃的香水味,而且還是那種類似於風油精的強烈味道。
既然邵明子已經答應了,葉寒也不好意思拒絕,只是笑了笑,“沒關係,相逢就是緣嘛,上車吧。”
鄒葦和邵明子坐在後座,葉寒開車。豬頭就坐在副駕駛,自從鄒葦進了車裡,整個空間就都瀰漫着她身上那強烈的香水味,葉寒只好將車窗開了一條縫。以緩解那讓人窒息的香味。
邵明子倒是樂意得很,和鄒葦不停地交流,問這問那,還湊得很近,他對香水的抵抗力還真是強,似乎沒有感到一點的不適,或許他喜歡的就是這種重口味的調調。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是不是不樂意我搭你們的順風車啊?”鄒葦的聲音很好好,綿綿的聽了讓人很舒服。
“沒有,他們兩人都不善於聊天,我們接着聊,你怎麼會在服務站等車啊?”邵明子熱情地問。
“我是附近村裡的,我和我老公在義城開了一家賓館,他是個包工頭,我就負責經營旅館,我們家就在高速路附近,我也懶得到鎮上去坐車,就爬到高速路的服務區來搭車了,我坐大巴暈車很厲害,只有搭你們這種私家車要好一點,我是鄉下長大的,雖然在城裡生活了多年,但暈車的毛病卻一直還有。”鄒葦說。
“那我們也算是有緣份,你要不是在那裡搭車,那我們也遇不上呢。”邵明子賤賤地說。
葉寒和豬頭對望了一眼,心想邵明子這貨真是不要臉,人家都說有老公了,還和人家扯緣份。
鄒葦自然是聽出了邵明子話裡調戲的味道,但她也沒怎麼反對,只是嘿嘿地笑了幾聲應付。
“對了,你們到義城是去旅遊的嗎?如果是,可以住我家旅館啊,我可以給你們打五折。”鄒葦竟然拉起生意來了。
葉寒還沒反應,邵明子又是一口答應:“好啊,我們反正也是要住店的,那就住你們家好了……”
“明子,我們至少也要看看環境再說吧?”豬頭皺眉道。狀女央圾。
“她家的環境肯定是不錯的,我都住得,你就住不得麼?”邵明子不樂意了。
大家都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既然邵明子這樣說了,葉寒和豬頭也不好說什麼,也就不再說話了。
晚上七點,葉寒一行終於到達義城。
鄒葦家開的旅館名叫‘來順賓館’,是那種普通的小旅館,葉寒和祝長髮也不是多麼講究的人,既然邵明子堅持要住這裡,他們也就將就住下了。
因爲只知道菲特在義城出現過,但到底在什麼具體位置,葉寒他們卻是不知道的,現在天色已晚,又長途勞累,今晚當然也就辦不成其他的事了,接下來的事,就是洗澡後吃飯。
好在旅館的旁邊就是一家餐館,雖然檔次不高,但菜的味道還行,天氣很熱,三人各喝了兩瓶冰凍啤酒,酒飽飯足之後就回了旅館。
葉寒開長途車感覺有些累,就躺下睡了,但啤酒喝下去那是要變成尿的,半夜的時候,葉寒被尿憋醒,起來撒了一泡尿,這時卻聽到一種奇怪的響聲。
葉寒曾經長期受訓,又加上本身靈力超羣,聽覺自然不弱,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很熟,這種聲音一般都是女人在做某件事時發出的特別聲音。
打開房門,葉寒悄悄走出房間,聽到聲音好像是從邵明子的房間傳來,葉寒走近一聽,聽得更加清楚了。
“你好猛啊,你壞死了你……”
“來吧寶貝兒,裝什麼呀,我知道你喜歡……”
葉寒不禁皺眉,裡面的粗重的喘息聲伴着肉麻得讓人紅着臉躲避的對話,正是邵明子和那個老闆娘鄒葦發出來的,邵明子這貨也真是生冷不忌,明知道人家有老公還勾/搭,真是色膽包天。
葉寒本來想敲門提醒邵明子要收斂一些,但一想都到這種程度了,還他媽怎麼收斂,恐怕不是生米做成熟飯的問題,而是直接就煮成了鍋巴了,與其打擾他們,那還不如讓他們風流快活去吧。
不過就這樣走開,葉寒又覺得心有不甘,於是手上用力,硬生生就將那門給推開了一道縫,屋內的兩人激戰正酣,竟然沒有發現門被人給打開了一條縫。
牀上自然是風光無限,邵明子和鄒葦都全身不着寸縷,兩人相互糾纏在一起,竟然還沒有關燈,邵明子的禿頭在燈光下亮晃晃的像個大燈泡,緊緊地摟着鄒葦正在奮勇前進。
鄒葦脫了衣服之後,其實身形也還不錯,雖然沒有波濤洶涌,但該有的都還是有,難怪邵明子這麼投入地工作。
葉寒看了一分鐘現場直播,覺得自己也有些躁動起來,心想這可不能看下去了,於是轉身要走,擡頭卻看到走廊裡有另外一個女子,一個白衣女子。
葉寒雖然都是死過了的人,但大半夜的突然回頭看到一個女子,還是驚了一下。那女子一身白裙,穿着一雙高跟鞋,頭髮披在肩上,站在離葉寒大約五米以外,一臉冷漠地看着他。
葉寒覺得這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面熟,腦子靈光一閃,差點叫出聲來,尼瑪,這人不就是鄒葦麼?
葉寒不敢相信,又透過門縫看了一眼邵明子的屋內,沒錯,鄒葦還在牀上和邵明子激戰,只是換了一種姿勢而已,葉寒這下背上有些涼了,到底哪個纔是鄒葦,是自己喝醉了看花眼了麼?晚飯的兩瓶啤酒就讓自己醉了?
過道里白裙子的鄒葦還是一臉冷漠地看着葉寒,沒有走近,也沒有說話。
葉寒雖然也是見過鬼的人,而且還是和鬼幹過架的人,但面對屋裡屋外兩個一模一樣的鄒葦,這大半夜的他還是覺得一股寒氣直透背心。
葉寒定了定神,向屋外白裙子的鄒葦走去。
鄒葦見他走過去,轉身就到過道盡頭的窗邊,推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葉寒心想這搞什麼鬼?見了我就跳樓?尼瑪到時我可說不清楚,心念一起,他整個身形化成一道殘影,迅速移動到窗邊,也跟着跳了出去,這裡只是二樓,以葉寒的修爲,自然是傷不着他。
他以爲以他的速度在空中就可以抓到鄒葦,但他錯了,等他落地,鄒葦還是在他的五米之外。
“你是誰?你別告訴我說你是鄒葦,如果你是鄒葦,那屋裡的那個人又是誰?”葉寒問。
“你是誰?”對方並不回答,卻是反問葉寒。
“我是住店的,你和鄒葦是雙胞胎嗎?到底什麼情況?”葉寒問。
“你不是普通人,你給我很大的壓力,我一挨近你我就害怕,你到底是誰?”白衣女子問道。
以前那些鬼只要看到葉寒就會有懼色,葉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自從葉寒知道自己的前生是神荼之後,他也就不再奇怪了,神荼曾經做過五鬼帝之一,還是十大魔神之一,又曾經和鬱壘一起在桃止山守鬼門關,那麼多的鬼事經歷,本身自然就形成了對鬼的威懾力,雖然他沒有完全覺醒,但他本身的威懾力卻還是有的。
“這麼說你已經死了?”葉寒問。
“是。”鄒葦倒也很爽快。
“那你爲什麼還不去冥界,黑白無常那兩個老混蛋沒來抓你?”葉寒問。
“沒人來抓我,我纔是真正的鄒葦,屋裡的那個不是,她騙我說她是來接我去天堂的,卻讓我發現她也是鬼,而且是做了長時間的鬼,這個旅館裡的所有人都是鬼,這是他們的窩點。”白裙子的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