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被嚴天雄藏起來了,她很安全。”邵將頓了頓,“我們誰也找不到她。”
尼娜模仿菁華轉眼珠的模樣:“你說他們?”
“就看菁華了,我們都無能爲力。”邵將拉着尼娜去吃晚飯,“剛開始我以爲菁華就是玩玩,讓她先去解決她自己的事情吧,她的辦法用完了,該我了。”
菁華剛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被嚴天雄叫醒:“起來吃飯了。”
出力不討好的嚴天雄得到一個白眼,是的,菁華把頭露出來,翻了個白眼,繼續矇頭大睡,嚴天雄輕輕推推她:“吃飯完喝藥。”
他準備在菁華再給他一個白眼的時候使壞,可是菁華拉開被子坐起來,半眯着眼睛:“你就不能讓我睡一會兒麼。”
“你被瞌睡蟲附身了?”嚴天雄看見菁華萎靡的樣子就想打趣她。
菁華翻身起來披上毯子,嚴天雄攔住她:“你要去哪?飆車?跳河?還是摔吉他?”
“摘月亮。”菁華還沒走兩步,被嚴天雄一把抱起來,本來打算把菁華像麻袋一樣甩到背後的嚴天雄,考慮到她的小身板,還是把她打橫抱起,被折騰了一圈的菁華頭暈目眩地翻着白眼。
“你想送我去月球麼。”菁華沒好氣地說。
“先吃飯。”
樓下璃茉天真的聲音問燕青:“這房子是新蓋的?”
“沒幾年,你怎麼知道的?”燕青很配合的問。
“他們挺般配。”菁華睜開眼睛看了看,又閉上,偷笑。
“你笑什麼?”嚴天雄輕聲問。
“笑你那副跟丟了什麼寶貝一樣的心疼樣兒。”
“我有你就行了。”嚴天雄滿臉得意。
“注意,我不是你的,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以及護照,都能證明,別說我煞風景,是你不長記性。”菁華一針見血。
“好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嚴天雄打趣菁華,“善待病號。”
“少來。”菁華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太陽曬過三竿,燕青敲了敲臥室門,菁華眯着眼睛打開門:“怎麼了?”
“先生呢?”
“不知道。”菁華帶着壞笑,“你跟璃茉挺般配。”
燕青沒防住菁華會突然提他的私事,換做平時,他可能會放開膽子問問菁華的視力到底是多少,不過他準備走以前,被菁華叫住:“出什麼事了,說。”
燕青恭敬地說:“不二入獄了。”
菁華愣了一下:“我帶你去找那傢伙。”她領着燕青到客房前使勁砸門。
嚴天雄像一隻憤怒的獅子蓬頭垢面地走出來:“邵菁華,你是不是真有病,大半夜不睡覺,這麼早就來敲門。”
他看見菁華身後的燕青時,恢復了以往的表情,淡淡地問:“什麼事?”
“不二被捕了。”菁華趕在燕青前面說,“我去看看,你呢?”
“我不去。”嚴天雄淡定地拒絕。
“那我,去了。”菁華頓了頓,“幫我找點東西。”
燕青等
着嚴天雄發號施令,嚴天雄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菁華,你要什麼?”
菁華抓過一張紙瀟灑地寫下遞給燕青:“謝了。”
“你包裡沒有嗎?”嚴天雄看了看,菁華要的幾樣怪模怪樣的東西,他確實沒有準備着。
“有啊,它遠在巴黎,如果他們幫我帶回來了,我就更不知道它在哪裡。”菁華皺眉,做出責怪嚴天雄的表情。
半個小時以後,菁華化妝成小云的樣子,着實讓嚴天雄稍微哆嗦了一下,他不太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了曾經的一個情婦的模樣。
“想什麼呢。”菁華把手在他眼前晃晃,大搖大擺地上車,嚴天雄大步跟上,菁華回頭,“你不是不去麼。”
“我不進去,你把這個戴上。”嚴天雄上車,遞給菁華一個耳麥。
菁華頂着一張帶着傷痕的小云的臉走進派出所,不二起初愣了一下,菁華坐下:“不認識了?你的霸氣呢?”
不二着才認出菁華,他淡淡地笑笑:“你來了。”
“我很意外。”不二看警察都出去了,小聲說,“你肯幫我了?”
“我是來看看發生什麼了。”菁華不慌不忙地說,聽見耳麥裡嚴天雄低聲說了一串,她用二聲聲調嗯了一聲。
“有人來找你了,趕緊出來。”嚴天雄重複一遍。
菁華剛要站起來被不二一把抓住:“恐怕你得在這裡把林鴻弄出去了。”
“想得美。”菁華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她被不二死死地扣在手中,警察趕緊衝進來把他們拉開。
不二大喊:“她纔是頭號危險分子,採蘑菇的VIP,是她,你們一直都抓錯人了,被她耍了。”
霸氣流逝的不二在警察面前指指證菁華,可是他口說無憑,菁華就這樣掉頭離開了,在拐角上車:“我可能要被通緝了。”
“想得美。”嚴天雄手裡還拿着手機,掛斷電話,“有我呢,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真想不到原來那麼威風的一個大哥,也成了混混。”菁華嘆了口氣。
“那你覺得我呢?”嚴天雄不放棄這個提高自己在菁華心目中形象的機會。
“沒見過。”菁華隨意地說。
“那讓你見識見識。”
“等一下,我先去見林鴻。”菁華剛要指揮司機送她去探監,嚴天雄一聲令下就帶着她去展示自己的大哥範兒。菁華不滿,“先讓我去見林鴻。”
“你不能去見他。”嚴天雄撕下菁華臉上的僞裝和脖子裡的傷疤,臉上的淤青還沒痊癒,嚴天雄還惡劣地把菁華的線衫袖子挽上去露出她胳膊上的傷疤,認真地說,“你看那邊,大哥已經來了,不二錯做事情了。”
菁華點頭,不二成爲七叔的一顆棋子可是這顆不聽話的棋子剛剛走錯了一步,要麼被調遣,要不,被淘汰出局。
“你還去麼?”嚴天雄又問了一遍菁華,菁華不再說什麼,安靜地坐在車裡,片刻後,嚴天雄示意菁華,“林瓏也來了。”
“趕緊走。”
司機很配合地
發動車子,載着他們去見嚴天雄的一部分弟兄,一時沒說話的燕青回頭問:“先生,我要跟他們說是您和嚴夫人還是您和邵小姐?”
“直接無視我。”菁華搶在嚴天雄前面說,摘下墨鏡用鋒利的目光看着燕青,擡擡眼皮,動了動嘴脣不出聲地說,“你們挺般配。”
嚴天雄問:“你們說什麼呢?”
“沒事啊。”菁華滿臉無辜的表情看着嚴天雄,他現在拿她沒轍,她就敢興風作浪。
“怎麼回事?”嚴天雄看着燕青問他。
“先生。”燕青想說什麼,見菁華瞪了他一眼,掂量着,先生對邵小姐一往情深,即使他們現在不在一起還這麼親近,這個邵小姐還得罪不起,說不定哪天就被先生搞定成了名正言順的嚴夫人,問題是先生是有孩子的男人了,古靈精怪的邵小姐還願意跟他在一起麼,她那麼年輕,美貌,有才華。
“你琢磨清楚沒有?”嚴天雄眯着眼睛看着燕青。
“你這個大哥也不怎麼樣,捉弄自己的心腹。”菁華幫腔,給燕青解圍。
“換了你你更狠,威脅我的心腹。”嚴天雄輕聲說,意識燕青,燕青轉回去看着前方,他們兩個的鬥爭,他就不跟着摻和當炮灰了。
“彼此彼此。”菁華累了,習慣性地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她覺得,物是人非,想要睜開眼睛,感覺一雙溫暖地手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菁華趕緊坐起,尷尬地搖搖頭。
“睡會兒吧。”嚴天雄輕聲說。
“沒事。”硬扛着的菁華只會嘴硬,沒過兩分鐘,她就昏昏睡去,枕着嚴天雄肩膀當無償枕頭,因爲菁華睡覺,嚴天雄把電話遞給燕青讓他停車下去接,凡是能打擾到菁華的事情,他都杜絕。
一個輕微的顛簸,菁華伴着一聲咳嗽睜開眼睛,捂住嘴咳嗽,她覺得有炙熱的粘稠的液體從她的口腔噴到手心裡,抓過嚴天雄遞來的紙巾擦去,嚴天雄幫她拭去嘴角的血跡,車子駛向瀑布間的宅子。
“怎麼回來了?”菁華疑惑。
嚴天雄霸氣外露:“我想了想,只有這裡的兄弟最密集,就把你帶回來了。”
說話的工夫,嚴天雄的人馬集中到她面前,燕青也省去介紹這個環節,站在一邊,菁華沒精打采地站在嚴天雄另一邊。
一陣咳嗽,菁華捂住嘴準備離開,對想跟她一起走的嚴天雄說:“你都把人叫來了。”她說不完後面的話擺擺手,大步走到門口找璃茉。
“菁華?”璃茉聽見嘶啞地咳嗽聲,菁華趕緊上樓,洗掉手上的鮮血,靠着牀邊坐下來,到底是喬伯安慰她還是考驗嚴天雄,菁華閉上眼睛。
嚴天雄解散了弟兄們進臥室,他一眼沒有看見人,以爲菁華不在,聽見牀附近的咳嗽聲走過去,碩大的牀的另一邊,菁華靠着牀邊無力地咳嗽。
孤兒院的別院裡,七叔面色蒼白:“菁華到底病了沒有?”
“先生,小姐積勞成疾,看造化了。”喬伯說了實話,在裡屋因爲醉酒剛睡醒的白顧展一個翻身坐起來,立刻發短信把消息告訴邵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