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天雄能感覺到菁華對他的感覺,可是有一點說不通,林鴻把菁華劫走,這麼容易就把她放回來,一定發生了什麼。
嚴天雄搖搖頭,就近帶替身去了嚴實的酒店。
林鴻聽說因爲菁華不聽話掙扎被一個保鏢打懵以後,他憤怒地把那個倒黴到家的保鏢拖進黑屋子裡暴打一頓,然後去關菁華的房間看她。
菁華遲遲不肯醒過來,林鴻看着菁華美好的臉,他突然不願意相信菁華就是他找了五年的菁華,他更願意相信王落陽是之前的菁華,她可能因爲什麼忘記了自己。
林鴻不確定地時候,林瓏大步走過來,朝林鴻怒罵說:“你把那個妖精藏這幹什麼?”
“不要這麼叫她。”林鴻說,不客氣的語氣。
“我是你姐姐,你這麼跟我說話。”林瓏氣惱地說,瞪着林鴻。
“你說我什麼都行,不能說她。”
林瓏氣惱地走了。
“你就這麼走了?剛回來就走?”
“這又不是我家。”林瓏頭也不回甩下一句話,走了。
天亮了,嚴天雄看着身邊沒有醒來的替身立刻從牀上竄起來,恢復全部理智的他意識到躺在自己身邊的絕對不是菁華。
憤怒的嚴天雄叫來燕青,他要在林鴻眼皮子下面偷天換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菁華換回來。
燕青聽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後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他辦得到,這對他來說不是難題,問題是他也不能接受林鴻卑鄙的手段。
“找人把她收拾出去,把菁華給我換回來。”嚴天雄穿好衣服指着牀上一絲不掛的替身,開車去公司了。
黑衣人在菁華的房間外等林鴻,林鴻出了房間,板着臉:“嚴天雄呢?”
“去公司了。”
“很好。”一夜沒睡的林鴻揉了揉眼睛,笑容猙獰,“跟我去製造混亂。”
燕青見林鴻的車子出了他的別墅,他的行動準備開始,另一邊嚴天雄更是跟林鴻打一場瞬息萬變的信息戰,他剛剛在網上看見一條關於邵氏總裁五年前假死揭秘的文章後,林鴻手上的報紙封面就登着嚴氏和邵氏兩大總裁訂婚的消息,錯綜複雜的謎團,嚴天雄看了一眼樓下蜂擁的記者,接到燕青的電話。
“先生,辦妥了。”
“很好,送回家。”嚴天雄用聽不出語
氣的聲音說。
“是。”
嚴天雄簡單吩咐了他的助理就趕緊回家了,他還顧不上考慮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此刻,他必須要看見菁華平安,他必須看見菁華平安,否則,他會瘋掉。
豪宅裡的傭人們看見嚴天雄像土匪一樣衝進他自己家裡徑直上樓,誰都不敢擡頭多問一句,都低着頭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在林鴻家的王落陽就沒那麼走運了,她甚至比情況不明的菁華還要悲催,她發現自己在林鴻家裡,頭上一塊血跡,如果林鴻發現自己又被送回來,她拿去救命的五十萬會不會要立刻還給林鴻,更恐怖的是,她的任務失敗了。
被嚴天雄就這麼扔回來的王落陽一了百了的心都有了,自己渾身赤裸,還受了傷,更讓她悔恨的是,她明明是第一次,卻沒有任何證據,大概連嚴天雄也沒有發現服了春藥的替身這個秘密吧。
在林鴻回來以前,她還有一些時間。
聽說嚴天雄回家的林鴻迫不及待地回家陪菁華,做好了垂死掙扎的王落陽,換上嚴天雄給菁華準備的衣服,她可以在這裡等,一直等到嚴天雄和邵菁華訂婚,這樣,她又可以得到五十萬的酬金。
林鴻輕輕打開門,王落陽趕緊閉上眼睛。
“菁華,你醒了嗎?”林鴻輕聲說,“我給你準備好了衣服,起來吃飯吧。”
王落陽點頭,沒敢睜開眼睛,聽見林鴻出去的聲音她坐起來,現在,她要裝成菁華,她在腦子裡搜索菁華的行爲舉止,對誰都冷漠的菁華,肯定和林鴻的關係不好
王落陽板着臉坐在房間裡,林鴻等不及又來叫她。
“去吃飯吧,餓了吧。”
“不。”王落陽冷漠地說。
“那我給你端過來。”林鴻說,王落陽見林鴻百般討好她,心裡不由罵邵菁華是白癡,竟然放着這麼好的男人不要,選擇了一個兇狠的男人。
“不。”王落陽說,林鴻沒辦法,走出房間,之後端着盤子走進來,放在一邊,悄悄地走出去。
“什麼?你是說她可能導致失明?”嚴天雄拽住大夫的衣領,然後鬆開,“閉緊你的嘴,不要讓我聽見半個字。”
嚴天雄其他的事情都交給燕青去處理,給菁華找最好的眼科大夫,處理林鴻製造的緋聞,他守在菁華身邊,菁華動了一下,嘶啞地說:“天?”
“你醒了。”嚴天雄盯着菁華的眼睛,菁華沒睜開眼睛,嚴天雄輕聲問她,“感覺怎麼樣?”
“頭疼。”菁華說,“水。”
嚴天雄起身給菁華倒水,把她扶起來,菁華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喝完水繼續躺在牀上,對於眼前未知的光明,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見。
菁華躺在牀上,遲遲不敢睜開眼睛,她聽見嚴天雄走進來,輕聲叫他:“天。”
嚴天雄走到菁華身邊,握住她的手。
“我怎麼了?”菁華的聲音裡,嚴天雄聽出了一點他從沒聽見過的希望,渺茫的希望,卻堅強地存在着,“告訴我大夫的原話,別騙我。”
嚴天雄揪心,別騙她,既然菁華說別騙她,他就打算跟她說實話。
“你可能,看不見了。”嚴天雄說,喉結滾動,“大夫說你最近情緒不穩定,積勞成疾,加上先天的眼疾,受到重創,就算換眼球,估計也難以重見光明。”
“這一天來的真早。”菁華感嘆着,長長地嘆了口氣。
“菁華,我就是你的眼睛。”嚴天雄認真地說,凝視着菁華,他從來沒有動情地說過情話,就連他自己,也不適應。
“那我用着壓力得多大。”菁華開玩笑,“嚴天雄,我命令你,以後不能把我抱來抱去了。”
“爲什麼?”
“我給你數數,我傷了手的時候你就抱着我到處跑,還拿一輪椅出來,緊接着我就傷了腳,現在可好,我的眼睛也罷工了。”菁華說,她的情緒漸漸開始暴躁。
“你現在想幹什麼?。”
“那就去琴房吧,我們現在是在你家嗎?”
“不是。”嚴天雄不滿,“我們的家。”
“我說了,看心情。”菁華絲毫不退讓。
“好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嚴天雄無奈地說。
“等一下。”菁華摸索嚴天雄的手,她慢慢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看起來很舒適,她看着嚴天雄,“我看見你了。”
嚴天雄輕輕吻了一下菁華的眼皮:“太好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菁華問,嚴天雄愣了一下,是他該好好斟酌一番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時候了。
菁華不動聲色,她的預感已經在她大腦里拉響警報。
信,或者不信,都在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