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拉了簾子,看着嚴天雄,深深吸了一口氣,摘了墨鏡:“給我解釋一下。”
“我沒必要給你解釋。”嚴天雄說,說完以後他就後悔說出來了。
菁華突兀地拉開簾子:“停車。”
“不許停。”嚴天雄用命令的口氣說。
可憐的司機,給他發工資的是嚴天雄,他猶豫了片刻,繼續開車,嚴天雄一把拉住簾子,他在掙扎,內心瘋狂的掙扎,眼神複雜地看着菁華,菁華看着他,他眼裡的自己冷着臉。
突然,嚴天雄吻向菁華的脣,帶着濃烈而炙熱的愛意,吻着菁華的芳香,溫柔的平息菁華心中的怒火,挑起她對自己的愛意,他知道,他已經在菁華心裡佔了一個位置,就算她不承認,他已經闖進了她的心。
起初掙扎的菁華使勁垂着嚴天雄的後背,當她的氣消了,開始回吻他,菁華笨拙而生澀的吻技讓嚴天雄暗喜,慢慢地,菁華放下所有的戒備,嚴天雄離開她的脣,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
“好笑麼。”菁華翻着白眼看着他。
“帶你去個地方。”嚴天雄說着,拉開簾子,“去我最喜歡的地方。”
“去哪?”菁華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嚴天雄說,溫柔地對她笑笑。
菁華氣消了,從包包裡掏出鏡子,抱怨着:“牙齦腫了,整個後槽牙,讓某個兔崽子氣的。”
“看在某個兔崽子今天生日,老婆大人放了他行不行?”嚴天雄像小孩一樣討好菁華。
“看心情。”
夜幕降臨,霓虹閃爍,他們來到遊樂場旁邊的摩天樓頂層,嚴天雄說:“這就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一邊是不夜的城市,一邊是孩子的嬉鬧。”
“好久沒來這裡了。”菁華說。
“你來過?”嚴天雄帶着一點小失落,“看來真是個糟糕的生日。”
“七叔帶我來過。”
“我在這裡遇見了七叔。”嚴天雄說着,攬着菁華把她的臉轉向自己,“菁華,今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菁華愣住了,摘了墨鏡瞪圓眼睛看着他。
“你怎麼了?”嚴天雄以爲自己說錯話了。
“你剛纔跟我道歉?”菁華不可思議地張張嘴。
嚴天雄點頭:“不僅今天的事情,當時我想起來你說我是個失敗的男人,那一刻我才明白那把椅子是幹什麼用的,對不起,菁華,我不希望你把我當成一個最不希望出現在你生命力的人。”
“好吧,今天你過生日,我就原諒你,不過,下不爲例,下次,不要來求我。”
“那我們的契約能不能延期,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也同意了。”嚴天雄得寸進尺。
“不行。”菁華說。
“你的意思是,不用契約關係,想跟我建立真正的關係?”
“你真能想。”菁華說着,轉身趴在欄杆上看着遠處。
“看來真是個糟糕的生日。”嚴天雄嘆了口氣。
菁華突然轉身:“你不說生日我差點忘了,怎麼跟你跑這來了,走走,快跟我走。”她拉着嚴天雄下樓,對司機說了地址,把嚴天雄塞進車裡,自己坐進去,司機送到後,菁華十萬火急拽着嚴天雄衝進公寓樓邊讓司機回去。
“你要打劫誰?”嚴天雄在菁華身後問,“慢點跑,穿那麼高的鞋,看摔着了。”
菁華一個踉蹌,她吃痛地扶住牆,咬牙切齒:“烏鴉嘴。”
“崴腳了?”嚴天雄無奈地用手撫了撫額頭,把菁華抱起來,進了電梯,電梯衝上十六樓,嚴天雄抱着菁華,他看見門前幾個快遞的包裹,聞見一股餿臭的氣味,問:“你家?”
“都怪你,我訂的都臭了。”菁華哭笑不得,開始在包裡翻找鑰匙,她找不見索性把包給嚴天雄讓他找,自己脫了鞋站在門口,拆開瀰漫着臭氣的毒氣彈,幸好只有一個包裹按時送到,其他幾個遲到的包裹裡的食物沒有問題。
嚴天雄打開門,處理掉餿臭的毒氣彈,菁華的手剛好,她又傷了腳,坐在沙發上抱怨:“都怪你,自從我遇見你,隔三差五就考驗我頑強的生命力。”
嚴天雄繫着圍裙,在廚房裡跑來跑去,聽菁華抱怨。
“都怪你,給我準備那麼一把輪椅,看看,都是讓你咒的。”菁華繼續抱怨。
嚴天雄探出一顆頭:“你什麼時候找的這麼一套公寓?”
“我助理給找的。”菁華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十六層?”
“你家鄰居沒出來找你,投訴你在樓道里投放的毒氣彈,知道爲什麼麼。”嚴天雄得意起來,“隔壁是我家。”
菁華嘴角抽搐了兩下,躺在沙發上裝死。
嚴天雄走到菁華面前,帶着滿臉壞笑:“怎麼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
菁華跳起來,徑直走進廚房。
“你在幹什麼?”
“不告你。”菁華把嚴天雄推開,光腳在廚房裡跑,折騰了一陣,把烤盤放進烤箱定時,然後一瘸一拐地窩回沙發裡。
嚴天雄做好晚餐叫菁華,他輕輕拍了拍菁華的肩膀,睡着了?
“起來吃飯了,菁華,菁華?”
菁華睜開眼睛:“再睡一會兒。”
朦朧間,她以爲是自己賴牀不想去上課,閉上眼睛繼續睡,突然睜開眼,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着已經換了衣服洗過澡重新整理過髮型的嚴天雄,輕輕點頭。
“腳好點了沒有?”嚴天雄想把菁華抱起來。
“我自己走。”菁華逞能,站起來自己走到餐桌旁,“你真會做飯?”
“你以爲呢?”嚴天雄不滿。
“我以爲你在旁邊指手畫腳讓女傭們幫你做的然後在我面前裝好人。”菁華坐下來,把鼻子分別湊近盤子,“真不錯。”
嚴天雄愣住了:“你在誇我?”
“我的語氣很難辨識麼?”菁華反問。
“謝謝誇獎。”
菁華站起來。
“你幹什麼?”
“等着。”菁華說,走進廚房,把烤好的蛋糕從烤箱裡拿出來,擠上奶油,端到桌子上,徑直去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點燃燭臺上的蠟燭,和蛋糕上的蠟燭,一切就緒後,關頂燈,進屋換上小禮服,然後走出來。
“生日快樂。”菁華臉上掛着笑容。
嚴天雄看着菁華那張燈光下不真實的臉,燈光泛着紫色的浪漫,菁華給嚴天雄唱生日歌,許願,吹蠟燭,兩個人愉快地共進晚餐。
嚴天雄看了看他的手機,燕青打了一連串的電話,嚴天雄對菁華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菁華點頭。
嚴天雄邊打電話邊往門口走,面色凝重:“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嚴天雄頓了頓,對着電話“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走到菁華面前一把把她抱起來。
“你幹什麼。”菁華朝他吼,嚴天雄不理她,衝進電梯,下樓,把她塞進車裡,關上車門,自己上了另一輛車。
車子發動,菁華不
知道她要去哪。
兩輛車子開往不同的方向,嚴天雄臉上騰起殺氣,給燕青打了電話。
很快,菁華坐着的車子停下來,接着,菁華看見車門被直接拽下去,她就這樣被一隻鉗子一樣的手拽出去,塞進另一輛車裡。
一個保鏢走向邵將,俯身在他耳邊快速低語了幾句,邵將和身邊西裝革履的男人說了一句“抱歉”就大步離開了。
林鴻問他身邊的男人:“人帶到了?”
“是。”男人說。
林鴻露出猙獰的笑容,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邵菁華,這次看誰能救的了你。
“把替身帶來。”林鴻說,門打開了,一個面龐天真的女孩子走進來,怯生生地看着林鴻,林鴻愣了一下,五年前的菁華,她竟然和五年前的菁華一模一樣。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林鴻不滿,他前一段時間把她從醫院裡帶出來,經過訓練,卻還是她原來的樣子。
“您,您好。”女孩結巴,細聲細氣,莫名其妙被帶出醫院,因爲一封放在她抽屜裡的匿名信。
“你是誰?”
“王落陽。”女孩膽怯地低下頭。
“過來。”林鴻說,“你怎麼來了?”
“我,我需要錢。”王落陽說。
林鴻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把女孩嚇地後退了兩步,他說:“你需要多少?”
“五十萬。”
“你幫我辦一件事,五十萬。”
“什麼事?”王落陽問。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在幫我做事。”林鴻盯着王落陽的臉。
林鴻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告訴王落陽:“你要的錢已經匯到賬戶上了,另外的,任務完成了我再給你,如果你毀約,你會死的很慘的,把這個簽了,然後跟我走。”
王落陽看着林鴻擺在她面前的契約,她要去演一個陌生人,契約上過分的條件讓她又氣又羞,包括她要服從嚴天雄的任何要求,私密到任何程度。
王落陽猶豫,林鴻說:“你拿了我的錢,不會想反悔吧。”
“沒有,契約什麼時候結束?”
“很簡單,讓嚴天雄跟你訂婚,定完婚契約結束。”
王落陽猶豫了片刻,簽字。
此時的林鴻,暴怒地對着王落陽喊:“我讓你扮演邵菁華,否則我們的算你毀約。”
王落陽立刻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看着林鴻,說:“那又怎樣。”
林鴻眉開眼笑,端起兩隻酒杯,一隻遞給王落陽:“很好,我等你回來慶功,一個晚上。”
王落陽不假思索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換上菁華的衣服被林鴻的人送到他們劫走菁華的地方,她神志不清地睡在車裡。
接到消息的嚴天雄趕在去找菁華的路上,心裡怒罵:“林鴻,你等着,等菁華安全了,我扒你的皮。”
嚴天雄回電話給邵將報平安,這麼大的事情,邵將肯定早就聽說了,嚴天雄出手,他只需要等嚴天雄的消息就可以了。
親自開車帶假菁華回公寓的路上,他時不時看着身邊熟睡的王落陽,生怕他的菁華再次從自己眼前消失。
一個顛簸,王落陽動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林鴻在酒裡下的藥開始起作用,她渾身發燙,嚴天雄看着身邊不對勁的替身趕緊停車,王落陽渾身像被灼燒一樣難耐地轉身,正好趴在嚴天雄肩上。
嚴天雄沒有放過主動投懷送抱的王落陽,靠邊停車,熄火,過了一段時間,嚴天雄繼續開車,看着替身軟塌塌地靠着他的肩膀,心裡的疑惑慢慢戰勝了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