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小雅學姐解釋說是自己讓討人厭去的,但是在以後的時間有一次問他,得到答案卻是,“雨楓讓我去的。”
原來那天情形是這樣的,討人厭跟小雅學姐送我到咖啡廳本打算離開,即將返程的時候接到月亮學姐電話,詢問小雅學姐參不參加旅遊事情,純粹是閒聊就把我跟航見面的事給說了。月亮學姐當時玩心大起,興奮不已的提議讓討人厭去把航氣走。
就是一句玩笑話誰都沒當真,討人厭就打電話給我,預計是說出來讓我也笑笑結果……也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電話關機了。
然後月亮學姐就更加煽動的描繪:“糟了,看來是見面很開心怕打擾才關機的。”天知道我當時腦子是不是進水,關機的寓意到底爲何根本完全不曉得,再說不可能預算到討人厭會打電話,按理都該認爲他跟小雅學姐享受兩人世界了吧!
當時那場面我都傻了,眨着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無意識喃喃:“小白學長,你怎麼來了?”
真慶幸這裡是火車站附近的咖啡廳,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再加上是偏僻角落沒人關注,否則當時肯定直接跑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扭過頭給航介紹:“他是我學長鍾柏博。”
討人厭豪邁的坐到我旁邊,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能把小孩子讓給你。”
說實話,從他進來開始說的每一句話在我聽來都不符合討人厭性格,換句話說就好像是有人爲了耍帥故意編排的臺詞,相當狗血和瓊瑤。
“呵呵,戲演得不錯,”航用雙肘抵在桌子上拄着下巴,不屑的搖頭:“不過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瞞着筱優,她的不知情讓事情敗露,根本沒想到你會對她有感情,只有驚訝沒有喜悅。”
獅子座的洞察力總是這麼敏銳,航也好,小舟學長也好,這次輪到討人厭吃驚了,眼看他扭頭要看過來連忙低下頭,不敢對視。
“啊拉拉!我要先走了要不然趕不上火車,”航
一邊說一邊搖着電話,“短信聯繫。”
店裡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討人厭纔將我杯裡的牛奶喝光,長舒一口氣:“感覺真不爽。”
“別放在心上好嗎,他性格就是會不經意將傲慢表露出來,不去在意就沒感覺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特別累,靠在牆上需要一份依靠來支撐,好像如果不這樣就會癱倒一樣。
“剛剛爲什麼要喊我小白學長?”
這話問的讓我如何回答?一直都是當着別人的面會喊小白學長,只有獨處纔會喊討人厭的呀?始終是默契的行爲,突然這麼問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失笑:“難道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喊你討人厭,不會覺得丟人嗎?這不是怕你沒面子所以才……”
話還未完就看到他直視過來眼神,帶着些許不開心跟埋怨,“小孩子你……”張張嘴,皺皺眉,最後將我扶到他身上,低聲:“你可以倚靠着我。”
我可以在航面前笑無論任何情況下,卻註定要在討人厭面前懦弱,眼淚不聽使喚的掉落僅僅因爲那樣幾個字,感動的一塌糊塗。
“謝謝。”
我沒完整的將整個過程複述給小雅學姐,過濾掉中間臺詞,告訴她小白學長又帥又酷的出現在我倆面前,像王子一樣,結果演的太過被識破了。惹的她笑很久,一直感嘆臨時演員就是不合格,不是真情侶真感情很容易被發現,彼此沒有默契。
是啊!就像航說的,在討人厭說那番宛如肥皂泡沫電視劇話語時,只有驚訝沒有喜悅,因爲知道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熟悉他對我說不出來那樣的話。
剩下的幾個小時他倆一直在房間裡沒動靜,我一個人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電腦裡的音樂一遍一遍迴盪不知道唱的什麼。發呆期間忽然手機響起,接過來一看航的短信。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髮型很合適,而且好像這麼多年都沒老難道是精靈嗎?下次穿裙子吧,你穿裙子比
較好看,初中的時候即使是校服裙子也好看。”
手一鬆,手機跌到牀上漸漸熄滅,不想回。電腦裡的歌曲悠然發聲:“誰都別說讓我一個躲一躲……我試着恨你卻想起你的笑容……時鐘就快要走到明天……痛會隨着時間好一點。”
我很累,很疲憊,不想去埋怨任何人、仇恨任何人、責備任何人,心力不足,就連去感傷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停息在世界某一處靜靜呆着。好想,好想找一個肩膀借我靠一靠,找一個溫暖擁抱借我抱一抱,拾起那些破碎的回憶告訴我:“沒關係還有我。”
“別哭,還有我陪你。”
虛幻人影在淚花中交織,話語徘徊在被眼淚溼潤的耳旁,只能吟聲:“嗯。”
只是一個狼狽不堪的孤獨人類,沒落在世界不起眼角落,誰給予一絲絲溫暖都能讓我依戀;只是在塵世間墮落的寂寞人類,在紅塵中的痛苦中沉浮,找尋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爲了誰。
良久,一聲熟悉的,“小孩子。”讓我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討人厭,正洋溢笑容握着我的手,“一起去江邊燒烤吧,小峰邀請你的。”
“啊!”
嗚咽的撲進他懷裡。
原來是睡着了,討人厭送走小雅學姐回來拿備用鑰匙開門就看到我正睡着,本來沒想叫醒卻聽到夢中無意間的囈語,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討人厭,你確定是帶我去江邊燒烤嗎,都已經過江了好不好?”
披着他外套的我坐在副駕駛看向外面,剛開過江橋還在繼續往前行進,而他卻沒有絲毫動容,隨意道:“現在吃燒烤太早了,先去準備食材。”
看着兩旁的別墅區,非常不確信的質問:“食材什麼的應該是去超市纔對吧!別墅區裡面有什麼食材,小怪獸的食材嗎?”
他順着我的玩笑繼續下去。
“大怪獸的食材。”
後來才知道,他是把我帶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