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南萬萬沒想到,連翹能睡得那麼死。在浴缸裡泡了半個多小時,連翹一點醒轉的跡象都沒有,他一咬牙開了花灑。酒了她一頭一臉的涼水,誰知她咕噥了幾句,翻了個身任他澆,她則繼續睡。
折騰了近一個小時,陳嘉南徹底的無語了。扔下花灑,他坐到了一旁的馬桶蓋上。從兜裡拿出了,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多了。他嚇了一跳,天吶,他這是怎麼了,竟然陪一個小姑娘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把裝回兜裡裡,手一滑,掉到地上去了。糊了一屏幕的水,害他擦了半天。將放到一旁的洗臉盆上,他看了看浴缸裡的連翹,想了想起了身將她拖出了浴缸。把她放到地上後,水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穿着衣服這樣躺幾個小時,應該會感冒的吧?陳嘉南現在很後悔自己把她扔到浴缸裡去了。現在怎麼辦?給她脫掉?媽的,明天一覺起來,她估計得報警吧。
脫還是不脫?掙扎了十秒鐘,他半蹲下身來,伸出手,他將她翻了一個面。研究了半天,最後他起了身回到了房間。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剪刀,於是他只好給前臺打了個電話。
三分鐘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陳嘉南接過剪刀時,刻意的避開了服務員看他古怪的眼神。
有了剪刀就好辦多了,怕剪到連翹身上的肉,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剪着她身上的衣服。將近二十分鐘,連翹身上的衣服總算成了碎片了。
陳嘉南並不是第一次看女人,但確實是第一次脫一個女人的衣服脫得這樣辛苦。
起了身,他從毛巾架上拿過了浴巾,要蓋上去之前,他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女人。地上這個女人腿看起來真長,其他的嘛,沒啥好看的。算了,還是蓋上吧,不評價了,反正他對一頭死豬沒有興趣。
抱着連翹出了浴室後,陳嘉南把她扔到了休息室的地毯。地上的女人仍然在熟睡中,他轉身回到了浴室,洗了個澡,他爬到了大牀上。
夜,並不太長。
連翹醒過來時,首先映入她眼瞼的是一盞水晶燈。她眨了眨眼睛,那水晶燈還在。不是幻覺。於是她轉動頭,這次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身上裹着條浴巾。再打量四周環境,看起來象是一個會客室。
她這是在哪裡?
宿醉後,頭還是暈得很。連翹拼命的轉動思維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首先是陳嘉東給她打了電話。她去了麗都,然後陳嘉南喊她喝了酒。再然後呢,陳嘉北又讓她喝了酒。
再後來的事情,有點模糊,但她多少還記得一點。陳嘉南帶着她到了江邊,她趴在沙灘上睡着了。似乎還做了夢,夢見她跟陳嘉南說了很多話。後面的事情,她就真的不記得了。
所以,她現在是被陳嘉南睡了嗎?
連翹猛的從地板上坐起來,浴巾掉到了地上。陳嘉南人呢?睡了就跑了?哪能這樣不負責任?
慌慌張張的拉起了浴巾,她四下看去,哪有她的衣服。她走到中間的隔門那,伸手拉開了門。
兩米的大牀上,陳嘉南光着上半身呈大字型躺在那裡睡得跟豬一樣。連翹倒吸了一口涼氣,腳步生生止住。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把她上了?上完就把她扔到地上去睡了?
不管了,先找到衣服吧。她抓着胸前的浴巾,輕聲輕腳的在房間裡找來找去,最後她找到了浴室。
地上的衣服屍體告訴她,衣服這事兒就別想了。
連翹站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衣服,剪刀還放在一旁的洗臉盆上。一個人得猴急到什麼程度纔會解不開衣服用剪刀去剪?
這麼說,她的清白是確定沒有了?
連翹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雖然說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但好歹的,她的清白留了二十三年,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被人給佔了,心裡還是覺得很不爽。
她坐到馬桶蓋上,開始思考一些問題。比如她和陳嘉南會不會有可能成爲男女朋友?客觀的說,基本上是沒有的,因爲兩個人差距太大,別說雙方的親朋好友容不下,就算是老天怕也見不得他們好。
既然成不了他的人,那怎麼辦?實際點吧,直接問他要點清白費好了?要多少合適呢?陳嘉南那個看起來好像也不那麼好說話,得講究點策略。
連翹苦思冥想!
一個小時後,連翹總算回了神。不管陳嘉南給不給清白費,她都得先把衣服穿起來吧。於是她只好又出了浴室,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然後從衣廚裡找到了浴袍。
穿上了浴袍,她正想去看看幾點了時。她聽到熟悉的鈴聲,她的響了。從房間門後找到了包包,她掏出了。
號碼是陌生的,連翹怕驚醒陳嘉南於躲進了廁所接聽:“喂,你好!”
“連翹,你遲到了。”莫喬晨的聲音不冷不熱。
連翹從耳朵上拿下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五十三分鐘了,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她吸着鼻子說:“莫主管,真的特別特別抱歉,我臨時發生了一點事情,我保證一個小時之內趕到公司來。”
莫喬晨也沒說什麼,直接就掛斷了她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連翹回到了房間。陳嘉南已經翻了一個身,她顫抖着靠到牀邊,然後試探着喊了一聲:“陳總,你醒醒。”
陳嘉南皺了一下眉頭,連翹提高聲音又喊:“陳總,已經十點鐘了。”
這下,陳嘉南直接坐起來了。他上午有會議的,怎麼會睡過了呢,不是有鬧鐘嗎?他伸手拖過牀頭櫃上的褲子,見鬼,竟然關機了,開了半天,再也開不起來,他懷疑是昨天進水了。
“你呢?”陳嘉南丟下迅速起身穿衣服。
“用我的打電話,你不怕……”連翹沒再往下說。
“你有曾少川的號碼嗎?”陳嘉南問。
“有。”她翻到曾少川的電話後遞了過去。
“喂,少川,是我……你閉嘴……改一個小時以後,我馬上來……別廢話。”陳嘉南掛斷了電話將扔到了牀上,然後人就往浴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