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連翹特地端了個盤子找到了許阿姨。看着許阿姨親切的笑容,她那繃得幾乎要斷掉的神經才鬆馳下來。
“許阿姨。”連翹坐下來,放下餐盤後她拿出了。先給嚴貝貝打了個電話問了連蕭的情況,得知他正在大口吃她送過去的紅燒肉,連翹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你昨天沒睡好麼?”許阿姨看着連翹的熊貓眼問。
“是,是啊。”連翹把扣到餐桌上,“失眠,想點事情。”
“年紀輕輕的,哪來那麼多煩心的事兒。”許阿姨話鋒一轉又問:“這兩天在上面習慣點了嗎?”
“工作上還有點沒頭緒,不知道要從哪裡做起。”連翹扒着飯,有些苦惱。
“工作可以慢慢切入,但對設計入門這一塊兒你得抓緊。”許阿姨看着她,“連翹,我覺得你還要弄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你是不是真正的熱愛珠寶行業,是不是真正的想做一個好的設計師。”
“非常想。”連翹急忙道。
許阿姨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然後她低下頭慢慢的喝着湯,一碗湯喝得見底的時候她說:“你晚上有空嗎?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
“我今天晚上得早點回家,得給我弟弟做飯。”連翹有些爲難。
“那就這個禮拜天吧,我帶你去認識一個做珠寶工藝的老師父。”許阿姨沒有賣關子。
“真的?”連翹眼前一亮,“許阿姨,要不今晚就去吧。”
“算了,星期天去吧,我得提前跟老師父打聲招呼。”許阿姨笑笑。
連翹點頭!
臨下班時,莫喬晨讓連翹送一份文件上去給陳總簽字。連翹拿着文件出了門,上了樓,她先去了曾少川的辦公室,曾特助似乎很忙。她不敢叨擾他,於是又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陳總辦公室門口,連翹深吸了兩口氣才敲下了門。
“進來!”沉穩有力的男低音。
連翹旋門而入,“陳總,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她邁着平穩的步伐,佯裝鎮定的把文件放到了陳嘉南面前。
讓連翹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陳嘉南竟然開了音樂。開了音樂就算了,放的還是一道非常老的歌。她記得歌名叫滾滾紅塵來着。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事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着。
……
陳嘉南仔細看着文件,連翹出神聽着音樂。那樣哀傷婉轉的歌詞,她以爲象陳嘉南那樣的人聽的必須英文歌,再不濟也該是一些比較小衆的歌曲。
或者他有什麼難言的心傷吧,連翹想到沈然,也不知道沈然出院了沒有?那斷掉的指頭是不是接回去了?兇手有沒有被繩之以法。
“連翹。”陳嘉南擡高了聲音。
“啊,是,陳總。”連翹被陳嘉南嚴厲的喊聲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之際,他已經把文件夾扔到她的面前。
“如果你不能勝任你目前的工作的話,那就趁早收拾東西回家去。”陳嘉南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對不起!”連翹低下頭。
“在我這裡工作,想要混日子白拿工資是不可能的,麻煩你專業一點。”陳嘉南收回視線後摸過鼠標看着電腦。
連翹退了一步,抱着文件出了辦公室。走到電梯口時,她只覺得眼眶眨起一陣熱意,沒察覺的,淚水就淌下了眼眶。
陳嘉南,你給我記着。連翹憤憤的想。
捱到下班時間,連翹拎着包下了樓。搭上專車時,陳嘉東給她打來了電話。
“連翹,昨天晚上過得怎麼樣啊?”他吊兒郎當的語氣。
“你能不煩我嗎?”連翹被陳嘉南打擊了,心情低落得很。
“我可聽說,你們昨晚玩得挺嗨的,衣服碎了一地兒,很刺激吧?”陳嘉東大笑起來。
連翹一時間血液衝到了腦門,想也沒想,她就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