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沉着臉瞧着她討好自己,他看着更氣。
她知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爲了什麼。
“你向我道歉,是真怕我生氣,還是怕我不幫你!”
許安知一愣,抓着傅斯年衣袖的手落下。
見她落寞地低下頭,傅斯年更氣,他伸手將着她的手拽住。
“過來!”他拖着她一直到另間臥室,冷着聲音不悅地說道魷。
帶她到房間,許安知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沒掙開他的手,傅斯年在怒頭上,她會順着他。
牀很軟,許安知倒在牀上,跟着是傅斯年覆蓋過來。
傅斯年的雙脣帶着憤怒的氣息吻過來,許安知睜着雙目看着他盛滿怒氣的眼底,他的力氣太大,壓得她全身被束縛着,去推開他,換來是他更大的力道。
“斯年,痛。”她說了聲。
傅斯年沉着臉,沒有應他,手頭的力道卻輕緩了些。
他盯着她,在她黑漆的雙眸裡看到滿是怒意的自己。
她的眼裡有他,可是心裡有嗎?
他俯着身看着她,“安知,給我!”
說着時,他入了她的身子。
安知,給我,你的心!
—
這一場歡愛到了極致,傅斯年的***被怒火燃成一波高過一波,他真的是怒極了,只想在許安知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許安知由着他折騰,哪怕他折騰得自己很累,她也不想反抗推開。
說好的不愛,到了最後,把自己逼近漩渦中,不能自拔。
十四歲的許安知天真浪漫,有媽媽疼着,有個天下最好的姐姐,她歡喜地跟着姐姐身後,做着許繪心的小尾巴。
“姐姐,你好漂亮!”站在鏡子前,她笑着看着穿着婚紗的許繪心。
白色的婚紗,穿着許繪心身上更美。
“我以後也要和你穿一樣的婚紗。”
她笑着說完,許繪心取笑道,“安知,你這是有心上人了?”
“小小年紀就想嫁人,我得和媽媽說聲,替你也準備份嫁妝。”
“姐姐!”許繪心的打趣讓她惱聲喚道,跺了跺腳伸手朝着姐姐打去。
“我纔沒有想嫁人!”
“呵呵!”許繪心由着她打了自己,繼續說道,“小騙子,臉都紅了!”
“姐姐!”她嬌聲喚了句,追着許繪心打去。“你欺負我,我告訴姐夫去。”
許繪心笑着,提着裙襬跑在她的前頭。
“好啊,你看他幫你還是幫我!”
“小安知,他是你姐夫,你說他會幫着誰!”
“慘了慘了,姐姐嫁了人,和別人聯合起來欺負我了。”
二個人嬉笑着,打鬧着,屋裡散落着窗戶射進來的陽光,餘暉落在她們的身上,幸福的氣息充斥着整個世界。
—
“許小姐,我們懷疑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
警察來帶走許繪心的時候,顧恆正帶着自己的人來許家接她過門。
許繪心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僵着身子站在那裡。
許安知站在一旁,看在冰涼的手銬銬住姐姐的手。
她久久沒有回過神,聽不見四周突起的嘈雜聲,聽不見顧恆和警察起的衝突聲,聽不見許婉的哭聲。
她站在那裡,聽到外頭警車發動的聲音,突地醒了過來。
街頭,一片紛亂,大喜的日子,新娘被警察帶走,說她殺了人。
“繪心不會殺人的,她不會的。”許婉哭着,一句又一句堅定地說道。
車子開走,許安知透過車窗看見許繪心。
許繪心朝她抿起嘴角,笑笑。
她跑過去,拍着車窗,喚着許繪心,“姐姐,姐姐。”
“回去。”
隔着玻璃窗,她看到許繪心說了兩個字。
車裡啓動離開,慢慢地遠離人羣。整條街上只有她和顧恆兩個人發了瘋地追着警車。
她拼命地跑,看在車窗裡的姐姐微笑着。
看着車裡的姐姐泛起了淚花,依然朝他們微笑。
許安知不信,從來都不信,她那麼美好的姐姐會殺了人。
路上的車子很多,許安知沒有顧恆的體力好,她往死地追趕着離去的姐姐,在她的世界裡聽不到其他的鳴笛聲。
車子駛過來,她看着它撞來,悲傷的情緒讓她忘記去避開。
一剎那間,有人衝過來,將她拽了回來,她和那人重重地摔到地上。車輪往着她的腳步駛過,就差那麼一點,她被車輪碾了過去。
“痛嗎?”
許安知扭頭看向救她的少年,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哭了,哭得整張臉都花了,模糊的雙目裡瞧不清楚他的面目。
她沒繼續看他,轉身
朝着警車的方向又跑去。
她要救姐姐!
可是,許安知很清楚,哪怕她追上了警車,也不能救到姐姐!
—
許安知被過往的夢驚醒,許繪心被抓,許繪心的死,有關許繪心的夢這麼多年從沒有離開過她。
她醒來,睜開雙目習慣地看了身邊的位置。
牀的另一半空着,沒有傅斯年。
許安知以爲他走了,坐起身子時聞到煙味,她扭頭看到陽臺那邊,傅斯年正抽着煙。
她沒有過去打擾他,躺在牀上,一直瞧着陽臺上的他。
—
徐惠摔了跤,就沒去吃飯。
徐老爺過來的時候,她正拿出一相框出神地看在着。
“小惠。”老爺子進來,喚道,他看到徐惠的眼眶裡含着眼淚。
徐惠慌亂地抹去眼角的眼淚,起身扶着老爺子坐下,“爺爺。”
“摔疼了沒?”老爺子關心地看在徐惠,問道。
徐惠一笑,搖搖頭,從大門口回老宅的時候,走得太急,沒有注意到腳下,人就摔在地上。
膝蓋破了,手掌流了血,全身也被大雨淋得溼透。
徐老爺子瞭解她,哪怕她真的痛了,也不會說出口,對着你笑笑,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痛了。
“你這孩子,走路也不看。”徐老爺子淡聲責怪道。
說着時,他瞧見徐惠手中的照片,十幾年前的照片,徐惠一直保護得很好。
他跟着想起傅斯年帶來的朋友,再看看徐惠,能猜到向來沉穩的她怎麼摔了?
“傅斯年不錯。”徐老爺子提起傅斯年,誇道。
徐惠起身將着手中的相框放到抽屜,“爺爺,他確實不錯。”
守了安知那麼多年,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小惠,你不小了。”徐老爺子繼續說道。
徐惠不知道老爺子是試探還是真的有心撮合她和傅斯年。不管是哪種,她不可能去插足安知和傅斯年的感情。
“爺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和傅斯年的。”徐惠淡着聲音,拒絕說道。
自己就那麼一個妹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了她,怎麼會去搶她喜歡的人?
“知道你擔心我的事情。”徐惠說道,“爺爺,還有很多男人比傅斯年好,您幫我找個吧。”
她話說完,徐老爺子臉上露出笑意。
“小惠,你想明白了?”
徐惠一笑,點點頭,徐老爺子不是真的想將自己許給傅斯年,是想借傅斯年讓她嫁人。
嫁吧,不管是誰,將自己嫁了人,了卻爺爺的心事。
“爺爺,女人終究得找個好歸宿,我年紀不小了。”徐惠輕淡地說着,眼底藏不住的悲傷。
徐老爺子心疼地看着徐惠,“小惠,你總得放下過去,爺爺年紀老了,不能一直護着你。給你找個好婆家,爺爺走得安心,到了地下也有臉面見你奶奶。”
這孩子是他和妻子最疼的那個,當初知道她和着慕婉離開徐家,又氣又擔心。
再找到她,見着她受了那麼多苦,他這心更發地不好受。他加倍地補償她,可是找不回一個會笑會開心的徐惠。
“爺爺!”徐惠聽着感動,雙眶紅起。
“既然決定嫁人,那不能一直把自己藏着,我的孫女見得了人,我要把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徐老爺子的疼惜讓徐惠掉出眼淚,她的人生墜入最黑暗的時候,爺爺和奶奶將她帶出了地獄。
可是,那個噩夢,她至今走不出來。
—
睡得不安,許安知一覺醒來到了中午的時候。是睡得太久,她起身的時候覺得頭暈,走出房間看見小一和傅斯年坐在餐桌上吃着飯。
“知知。”小一不知道昨天許安知和傅斯年
了彆扭,他爬下椅子,走向許安知。
許安知看着傅斯年,他沒理自己,自顧地吃着飯。
他沒有原諒自己?
“知知,大叔給你點了好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