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真的是累壞了,一回到家,他就跑進了臥室,呼呼大睡。我心癢難耐地坐在沙發上研究新手機,大屏幕看電視確實舒坦很多,畫質特清晰,打遊戲也不賴,很流暢。
我一坐就能窩上大半天,等李熠醒來問我“幾點了?”
我纔看了眼時間說“九點鐘了?晚上九點鐘了。”
李熠伸手揉了揉頭髮,他的頭髮又長了,幾乎都蓋住眼睛,他沙啞地問我“那你做好飯了嗎?”
我正好看到男女主的對戲,實在捨不得擡起頭,看都不看他就說“李姨應該做好飯了。”
李熠伸手把手機搶走,重重地仍在旁邊的沙發,徒然拔高音調質問“誰說李姨會做好飯,她的兒子結婚了,今天中午就坐飛機回家了,她要過一個星期纔回來。這個星期,你要負責洗衣做飯,還要打掃別墅?”
“什麼?”我驚訝地叫出聲,這無疑于晴空霹靂,這個別墅共有三層樓,8個房間,光是打掃房間,我都要奔潰掉了,還得負責這個大爺的膳食和衣服,就算是整人都不帶這樣的啊!
我仰着頭直視着李熠,他幹嘛要長得那麼高,足足比我高出個頭,每次我和他說話都得擡起頭,很費勁的。我斟酌了下才開口“那個,那個,你知道的,我做得飯不是很好吃,還有屋子那麼大,我怎麼打掃過來?要不請阿姨好不好?”
李熠微偏着頭,斜睨視着我說“不行,我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眼前,更加不喜歡人家碰我的東西。李姨每天都打掃着屋子,她不是處理得妥妥當當的。你做飯是難吃了點,不算太難吃,我吃得下去,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幹活,別打什麼歪主意,你快點去做飯,我都要餓死了。”
我拉着他的胳膊,眨動着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李熠哀求“我們再商量一下吧,不然怎樣吧,你的衣服,臥室,書房,我負責打掃,其他的請工人好不好?別墅的屋子太多了,我打掃不過來。我求你了,我求你好不好?”
我算是發現了,只要自己瞪大眼睛望着他,李熠多半會動搖的。可惜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李熠掰開我的手,不容商量地說“少來這套,你說什麼都沒用的,你快點去做飯,老子都餓死了。”
我氣得跺了兩下腳,氣呼呼地衝出臥室,李熠在後面喊着“我要糖醋鯉魚,紅燒茄子........”
我跑到1樓,果然沒用見着李姨,我懷疑李熠是故意整我的,他要體罰我。不然李姨要回老家的事,先前毫無風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我憤憤不平地拉開冰箱,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食材,還有一條鯉魚,儘管我不怎麼喜歡吃魚,但做起糖醋鯉魚不是很難,畢竟我打小就照顧弟妹,菜不是很好吃,也會的花樣可不少了。
我把蔬菜都扔進水池正要打開水龍頭,眼前忽然冒出了一隻手,我嚇得尖叫出聲,還往上跳了一下。回過神才發現是李熠,我氣得擡手打他,用腳去踢他。
他抱住了我反問“你怕什麼呢?”
“李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那會嚇死人的,你爲什麼不發聲,你是存心的對不對?”我的拳頭重重地砸着他的胸膛。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把我整個人都抱轉身說“我見你那麼久都沒動靜,就過來瞧一瞧,誰知道你的膽子那麼小,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誰哭了,我纔沒有哭,你快點給我出去了!”我擡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嘴硬地反駁。
“你動作那麼慢,要是等你做完,不知猴年馬月,我幫幫你吧!”李熠挽起了袖子,像模像樣的。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李熠“你會做飯?”
李熠相當正經地開口道“家裡人打小就不讓我進廚房,不過做飯是多簡單的事,我就算閉着眼睛也做得比你好吃,不過男人炒菜不太好,我幫你摘菜就行了。”
說着,李熠伸手去開水龍頭,不解地問“這個水龍頭怎麼開不了啊!”
他使勁去掰嗎,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水龍頭都被他掰壞了,那水滋滋地往外冒,把我們都淋得一聲水,衣服都弄溼。我瞟了一眼水龍頭打趣“您李大少爺真有能耐,一鳴驚人,一出手就不得了了,就連水龍頭都被您的氣度給折服了。”
李熠的手裡還握着水龍頭的半截,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纔不滿地抱怨“這是什麼豆腐渣工程,老子都交代了,水龍頭都給我裝感應式的,這都是什麼鬼,我得打電話去問一問。對,我就要打電話去問一下這幫龜孫子,就連給老子裝修,也敢得用次等貨。”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快速地轉過身往前走,我在後面雙手環胸冷哼了聲,看着他演戲。這個小區都是他老頭子建立起來的,裝修也是他的工程隊,他倒是演得就跟真的一回事,果然是表演帝,不僅技術了得,臉皮也是相當的不一般,非常人能比啊!
李熠終於安分下來,躲在了大廳,但你別想他安分太久,可能一個人看電視臺無聊了,他又溜入廚房,我剛好把糖醋鯉魚做好。他直接伸手去抓,拿起一根青椒就往嘴巴里塞,完全不顧我的提醒,他自個疼得難受,就伸出舌頭,大口地呼氣,我看着真是哭笑不得了,暗罵了句“你活該,我都提醒你太燙了,你死活要往嘴巴里塞,燙死你活該。”
李熠捏着我的下巴說“你說話真夠刻薄的,我死了,你有什麼好處?你想找下一家嗎?”
我貧嘴道“要不,你先去寫一份遺書,你的財產都給我,我就給你守一輩子的寡,你覺得怎麼樣?”
“我呸!”李熠罵了一句,使勁地揉着我的臉頰“你會給我守寡,不只給我戴多少個綠帽子!”
我抓住李熠不安分的手,接着說“要不這樣,你在遺書上寫着,若是我出軌了,就沒收財產,你看行了吧!我能給你受一輩子的活寡,我能嫁給錢,抱着錢過一輩子,你那麼多錢,肯定夠我花一輩子了。”
“你就那麼喜歡錢?寧願抱着錢過一輩子?”李熠的右手報復性地掐了下我的腰側。
我彎腰朝着左邊要躲閃過去,李熠摟緊着我的腰,不讓我得逞,我半真半假地說“當然了,誰不喜歡錢,錢是個多好的玩意,嫁給錢,那是多少事,受一輩子活寡,我都願意。”
“那我可不同意,讓你一個19歲的女孩子就活寡,我覺得天理不容。”他貼近我的耳根挑逗,溫熱的氣息吹進我的耳洞,讓我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我別過來去直視着他,不服氣地接話“那你糟蹋18歲的女孩子,倒是下得了手。”
李熠不安分地手從裙襬裡面蔓延向上,吸允着我的耳垂打趣“那能一樣嗎?18歲屬於成年人了,國家憲法規定,低於14歲才叫做犯罪,還有那個男人拒絕得了女人暗送秋波,投懷送抱?嗯?你倒是說一說啊!”
他的手磨蹭着我的右腿,讓我更加不自在,我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胡鬧。我最討厭李熠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明明是無理的,硬是能扯出理由,還講得有板有眼,彷彿事情就是那麼一回事,我特不待見他這點毛病。
“好好,你說什麼都有理行了吧!別鬧了,我正在炒菜,乖,君子遠離庖廚,你出去吧!”我儘量地笑着嬌美,哄着這位祖宗,要是再被他摸下去,遲早會搞出事情。
李熠拖着我的屁股把我放在流水臺,目光落在我深v的衣領“我不介意先吃你的。”
我快速地捂住了胸部,戒備地說“你被鬧了,我也很餓了。”
“我也很餓啊!”李熠頭朝着我挨近,他的脣離我的臉頰不夠2釐米了,我撇開頭躲開,身子往後縮了縮,我往下一點,李熠就往前湊一點,腰板實在受不了,我無力地跌下去,碰着了調料品,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李熠性感的脣往上揚,露出波動人心絃的壞笑“你就那麼怕我吃掉你?好了,你以爲我是神嗎?我都餓死了,你快點了。”
他向我伸出手,我纔不要他幫自己,我推來他,快速地跳下去,懶得再看他一眼說“飯應該可以了,你要是實在太餓了,你就先吃飯,我還要炒紅燒茄子呢!”
估計李熠真的是很餓了,他放下了架子開始盛飯,端着飯夾着糖醋鯉魚吃着很香。我看着他那個猴急的樣子,心情莫名地覺得很開心,愉快地問他“怎麼樣好吃嗎?”
李熠嚼掉嘴裡的菜,狐疑地望着我“你平時是不是存心糊弄我?那菜不是鹹得要死,不然就是沒味道。”
我是見自己藏不住了,以前我就盤算着自己就給他做一次飯,吃點就撤退,故意菜裡不放鹽,否則就放多多的鹽。可是現在是瞞不住,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得做飯,總不能自個吃那麼的伙食,豬都吃不下去好嗎?我要爲自己謀求福利啊!
我就算再笨,都握了快十年的炒菜鐵鏟,還用差勁到哪裡去?再說我不是挺笨的人對不對?
我早就編好了草稿道“你不是老是嫌棄我做菜難吃嗎?我就上網問了度娘,還專門向李姨請教了,不信,你就問一問她。”
李熠夾了塊肉,又扒了兩口飯含糊地應着“還算可以了,就是比以前好點而已。你快點啊,我都吃飽了,你都沒炒出一個菜。”
我麻利地把紅燒茄子出鍋,炒着最後一個青菜,等我炒完菜,李熠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把碗筷往水池一扔,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看着殘羹剩飯有點哭笑不得,別人當了情婦都是拎着名包,開着名車,家裡有好幾個使喚的下人,老是去各種地方旅遊,出席各種裝逼的盛會,而我跟了李熠。李熠算得是個人物了,不差錢的主,爲毛我跟了他差距那麼大?我整天就呆在屋裡,這個就算了,我還得洗衣做飯,清理房間,好似不是那樣做情婦啊!
我洗了碗,又拿着抹布擦拭乾淨,才走回大廳,李熠特大爺地躺在沙發上叫喚我“你給我泡杯茶!”
我只能又開始忙碌着給他泡茶,自己不像個情婦,反而是個保姆,偶爾他心血來潮就能撲倒在牀的保姆。
我給他泡完茶後,終於可以坐下來了。他摟着我就滾沙發了,滾了兩三圈後,他發現我的不對勁,咬着我的脣問“你怎麼了?你還生氣?老子多久沒哄過女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我來大姨媽了!”我有點爲難地開口。
李熠凝眉質疑的詢問“你不是月中嗎?你不會是騙我吧!”
“我推遲了,它不太準的,有時候早,有時候會晚的了,我騙你幹什麼?我都和你住在一起了。這種事還能瞞得了你。”
李熠加大力度撕咬着我的脣,慾求不滿地抱怨“那倒是說說怎麼辦?每次都是那樣,改天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顛倒是非就算了,還有誇大事實的壞毛病,這種狀況就兩三次,他說成了每次,我們呆在一起處處都是滾牀單,他不煩嗎?他都不膩味嗎?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道“不如我們探討一下人生吧!聊一聊天,你覺得怎麼樣?”
李熠單手支撐着頭,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我,拉長音調格外凝重地重複道“我和你探討一下人生?我和你討論什麼?老子打飛機時,你還是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去,他就不能想點正經事,滿腦子都是齷齪事。我怕他又往那方面,等下又得我苦頭吃,主動轉移話題問“小月和宋牧之是怎麼認識?他們好似認識了很久,小月的孩子真的是宋牧之的。”
李熠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胡攪蠻纏地調侃道“你親大爺一下,我就告訴你答案。不然每次都搞得我就跟強.奸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