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入李熠的懷裡,鼻尖嗅到烈酒的味道,臥室裡藏着好幾瓶的伏特加,他不會把那幾瓶酒都喝進去了吧!在黑暗中,我想起看清李熠的表情,我只看到他熠熠生輝的眸子,那怕在黑暗裡依然那麼的醒目,帶着異樣的專注與炙熱。
李熠的話就像是闖入了空寂的屋子,在我的腦海裡不停迴盪,餘音嫋嫋。他說自己對我上心了,那就是說他是喜歡我的?
以前我爲李熠糾纏自己找出許多理由,偶爾我會做一下白日夢,我會暫時地幻想他是喜歡自己,可能是一點點,旋即,我就嘲笑自己太自以爲是了,現在他說了,真的說了,我反而慌了,變得更加慌張了。
我剋制着內心的千濤駭浪,佯裝鎮定地手晃在他的眼前問“你喝多了!”
李熠伸出手擒住我的手,悠悠的轉頭看向了,那種深情的目光對準了我的眼睛,我的心臟開始突突的加快跳動。我都認識李熠半年多了,自認爲對他精美的五官都免疫,但每次他認真的注視着自己,心臟就控制不住的加快跳動,讓我很慌亂。
我舔了舔乾澀的脣,努力地笑着說“你沒事吧!”
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醉,而是腦子進水了,纔會和你說這種話,你滾一邊去,別礙着老子的眼。”
聽着他說那些話,我反而心安了,看來他是幾分醉,並不是全醉,還是有理智,還是清醒的。我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兩聲,李熠惱羞成怒地問“你笑什麼笑,我不想看着你,快點出去,我剛纔什麼都沒有說,你忘了吧!”
李熠的性子真是變化特別大的,前一秒他雷霆大怒,彷彿要整個世界都要摧毀掉,下一刻,他就能冒出我對你上心的話,接着他又翻臉不認人了,短短的個把小時,他就反覆了好幾次。
平時都是他調戲了,難得見着惱羞的樣子,我實在憋不住又哈哈的大笑了好幾聲,他伸手要捂住我的嘴巴,不然我再笑下去,後面就死死的摟住我,後來我笑夠了,就靜了下來,兩個人面面相覷,四目相對。
他捏着我下巴說“陸雙雙,我壓根不信你不喜歡我,你絕對愛我!”
他的語氣和本人一樣篤定,認定我會喜歡他,我愛他。我愛過李熠嗎?我不確定是不是愛,也許我對他不是別人口中那種海沽石爛,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我喜歡李熠,儘管我告誡過自己無數遍不要相信他,千萬不要喜歡他,因爲換來只是受傷。
可在我胃疼時,他曾那麼溫柔對待過我。他可以任意辱罵我,在趙柏峰的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偏袒我。我要得真的不多,以至於他對我好一點點,我就會念着,記着。我極力否認自己喜歡李熠,假裝毫不在意,我也把自己藏得很好,認爲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以至於李熠一語點破,我竟然無從反駁。
我岔開眼避開李熠銳利的眸子,他的拇指輕輕地撫着我的脣,就像是技藝高超的鋼琴師撫摸着鍵盤,他接着又說“別以爲我睡着就不知道,在北京你住院那晚,你可盯着我看了不長時間,你還親了我一下呢!你真的認爲我睡得着嗎?我纔不幹一頭熱的事情,那多無聊,別以爲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陸雙雙,你就裝吧!”
我宛如被人揭開厚厚的僞裝,談露出真實的自己,我都適應不過來,急如又鑽入堅固地殼裡,要做個縮頭烏龜,保護好自己。我極力否認道“我那是…..我那是感動,畢竟你平時對我太兇了,忽然對我好,有點感動了,女人都是很容易感動的,還有半夜的人容易意氣用事,那不算什麼的…….”
“哦!”李熠漫不經心地應話,拇指仍是輕輕地撫着我的脣,然後又補充一句“那伊萬年那個混蛋給我慶祝生日那天晚上,你爲什麼要邊親着我邊掉眼淚,還說再也不要喜歡我了,再也不要愛了,嗯?你倒是說啊!”
我笨拙地反駁“我那是喝醉酒了,說醉話不算數的。你知道的,我是被伊萬年算計的。”
李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陸雙雙,你他媽就嘴巴硬,現在我說什麼,你都要否認是吧!好,你假着醉酒,就當着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好啊,你要我把影片放出來,給你自己看一看是什麼鬼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是吧!”
李熠把手機從西裝口袋撈出來,忽然寂靜的屋子裡響起糜爛的聲音,我不用看都能想象得了屏幕裡放的是什麼。
我聽到了女人的嬌媚的呻吟聲,還有男人粗狂的喘息聲。那男人的聲音,我非常熟悉了,因爲我都聽慣了,而那女人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我既熟悉又陌生,那就是我的聲音,卻有着不一樣的柔媚。
女人梗嚥着說“李熠,你是個壞蛋,我是個混蛋,你是全天下最討厭的混蛋,你老是欺負我,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了,我纔不要被你壓在下面,你重得要死,我要在上面…….”
“你幹什麼,老子從來沒有被女人騎過,你給我下來,你他媽給我下來,不然我揍你,太丟人了…..”
兩個人糾纏了下,男人的聲音變了,變得很亢奮,男人興奮得音調都變了,沒臉沒皮地哄着“對,我是個混蛋,我是全天下最壞,最可惡的壞蛋。所以寶貝,你得把自己的受的氣都發泄出來,對,你就該這樣……,媽的,太爽了,啊!寶貝夾着太緊了,你想弄死我是嗎?乖,寶貝,你給我鬆開點,……”
女人不服氣地應話“我就不鬆開,疼死你活該,你難過死活該,我纔不讓你舒坦……”
光着這種糜爛的聲音,我聽着都面紅耳赤了,連忙握住了耳朵,不想再聽下去,我真相給自己挖個坑,索性把自己埋下去了,再也不要出來。李熠拿着碩大的屏幕對準了我,我看到屏幕上糾纏在一起,女人披散着發坐在男人身上,瘋狂的晃動着身子,妖嬈得就像是個妖精。
女人揹着我,我看到不到她的面孔,可我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身下人就是李熠這個混蛋,他撫摸着女人的手背,繼續賤兮兮地哄騙着女人“乖,寶貝,你下來好不好?人家都說男爲上,女爲下,寶貝這個樣子不好,你累了嗎?”
女人抓着男李熠的手重重地咬了口“我纔不要,我不累啊,我就要在上面,憑什麼你老是欺負我,這次我也得欺負你,報復你,你給我閉上嘴巴,你不准你說話。”
李熠皺着眉裝出很難受的樣子,聲音卻抑制不住地興奮,那分明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我就那麼被他矇騙了,傻乎乎地以爲這種姿勢可以爲自己討回尊嚴,那樣可以懲罰李熠,反而讓他更快活………
看着屏幕的畫面,我羞紅了臉,眼睛都不知往那裡看,後面直接就閉上了眼睛,不敢得再看屏幕了,可是那種污穢的言語傳入了耳朵裡,我聽着心臟跳得更快了,快得都要蹦出來,口乾舌燥,全身都好熱,渾身不自在,很想逃離開這個臥室,還有這張牀。
李熠一眼看破了我的企圖,迅速的抓住另一隻手,輕易地用一隻手扣住我兩隻手,不讓我有躲走的可能。我閉上了眼,耳朵卻變得格外敏銳,男人和女人做了什麼,我都聽得一清二楚,許久後,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男人和女人都累了,停止了原始行爲,男人大聲親了下女人好幾聲,女人不耐煩地抱怨“別親我,我困了,我好睏了,我要睡覺了。”
男人邊親邊問“那好,寶貝只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就讓你睡覺,那你喜歡李熠嗎?你愛我嗎?”
“嗯!”女人含糊地應了聲“別吵我,我要睡了。”
女人睡着了,接着男人也睡着了,只有兩個人深睡的呼吸聲,我才偷偷地睜開眼,瞄了眼只有屏幕上只有男女相互擁抱着沉睡的畫面。我立刻要掙脫開李熠的手,要把手機搶走,把視頻給刪除掉。
他真是瘋了,他是多變態,纔會把這種視頻放在手機上,若是那天,他的手機丟失了,別人撿到了,那我不是真的玩完了嗎?
李熠伸腳把手機踢走,壞笑着說“你要把視頻刪掉,你別傻了,不僅僅我的手機有,我的筆記本上也有視頻,你以爲刪除掉就完事了?”
那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隱私問題,一聽他這話,我氣得聲音都顫抖“李熠,你他媽的病是吧!你馬上給我刪除掉,要是你的手機被人撿到,別人看見了那個…….”我說話有點不自在了“就是那個了,我一輩子就會毀掉了,你馬上給我刪除掉了。”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傻嗎?那個視頻我都設有密碼的,第二次輸入密碼不對,視頻就會被鎖住,立刻就有軟件被消除掉。我可是專門叫趙柏峰那個混蛋幫我搞來的軟件。別瞧着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玩起軟件設計,國內的狗屁高級設計師,沒有幾個人玩得過他的。你放心,安全着呢,那個男人手機和電腦裡不存點玩意,那個男人腦子裡沒有點齷齪心思。”
李熠不服氣地爲自己辯解,他接着又說“再說了,我看自己女人有什麼罪?看着這視頻打飛機,總比搞其他女人道德多了。”
我想到李熠邊看着視頻邊打飛機的畫面,整個人感覺相當的不好,更加噁心了。態度格外的堅定地開口“我不管什麼,你馬上就給我刪除掉,不然我和你沒完沒了?”
李熠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樣子“你怎麼沒完沒了了,誰讓你死不承認,我纔不刪呢,偶爾老子要看一看來助興呢!”
我急得都通紅了眼,可不想成爲第二個豔門照的被害者,李熠反而勸我道“你放心,我設計的密碼,誰都解不開了,算了,我給你試一試吧!”
說着,他就把手機扔給我,我抓起手機開始解密碼,想了想,我就把他的生日輸進去,提醒密碼輸入錯誤,我又把他的密碼和銀行卡的密碼合着一起輸入,又是密碼錯誤,果然屏幕被鎖住了,不一會,手機裡提醒視頻已經被刪除掉,然後就是空白文件夾了。
我才心安了不少,提醒李熠道“你別再往手機裡裝視頻了。”
他沒臉沒皮地接着說道“哪能呢?老子都看上癮了,一個星期不看上一遍就渾身不舒服,真他媽帶勁。等下,我再把電腦的視頻傳進來,你想看也行,我告訴你的密碼吧!一共是12位數,老子的首字母再加上你的首字母,還有那天的日期,後面是愛愛,也就是22了,老子保證誰要是能解開,我就隨着他姓,你記住密碼了,你要是有興趣也能看一看的。”
鬼才有興趣呢,我纔不似他那麼變態,頂多就看一看別人的,自己有什麼好看的。我恨得牙齒癢癢的,不過聽着他那麼說,也試了試,看起來是蠻安全的,可是我仍是不太放心追問道“你確定是安全的嗎?若是視頻流傳出去了怎麼辦?”
“去!老子說是安全就是安全的,你以爲就我有那個嗜好,大把男人都會幹那種事,你就給我放一百個心吧!我要是不告訴你密碼,你知道是什麼狗屁視頻,老子的手機開屏一個密碼,打開文件是個密碼,打開視頻又是個密碼,再怎麼說老子也是從商的,機密總得做好吧!”他竭盡全力地在說服我,還不忘伸手掐了下我的臉頰,湊近我問“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你現在還敢不敢得說了。”
我紅着臉又想否認“我是喝醉酒,還有我中招了,那怎麼算數呢?”
“好啊,那我給你從頭再放一遍,讓你從頭聽到尾,我看你還能不能抵賴。”李熠說着就要起身。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胡鬧下去“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李熠又不依不饒道“什麼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本來就是好嗎?你還想抵賴嗎?說你是不是喜歡我,說你是不是愛我,你要是不說,我就放片子了。”
我真是想問候他的祖宗,但我們的關係相當不錯了,我再問候他的祖宗好似不太好對不對?算了,我改掉問候他祖宗的壞毛病,垂下眸子說“我們能不能不談這種事了。”
我低頭看清楚才發現他右手的拳頭黑乎乎的,摸上去粘糊糊的,全是血,絕對是他剛纔砸東西時,就把自己的手給砸傷了,我不柔皺着眉關切地問“你的手怎麼樣了?”
李熠另一隻手仍是捏着我的下巴“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就最擅長轉移話題了,每次不想回答問題,就想法子轉移我的注意力,你倒是說,你不說我就不放過你啊!”
我煩躁着呢,嘆息了聲“好,你說我喜歡你就喜歡你行了吧!屋子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書房也有個急救箱,我們去那邊吧!”
我拽着李熠走出了臥室,我不知踩着了什麼差點就要摔跤了,幸好李熠及時出手摟住了我,明明是收拾的人,還不忘調侃了句“你說還不是喜歡我,老是往我的身子撲過來。”
我在黑暗的夜色裡瞪了他一眼,爲了避免再鬧出笑話,被他逮住嘲弄的機會,不由放慢了腳步,兩個人終於走出了臥室。
這時,我纔看清李熠的右手的傷口,不知他砸着了什麼,傷口翻開往外,血肉模糊的,看的我都心慌了,血流得可不少,血淋淋的。我深吸了口氣責備道“誰讓你那麼大人了,生氣了還砸東西,你的脾氣太暴躁了,你看自己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我拉着他進了書房,打開了急救箱幫他清理傷口,我發現他的傷口硬邦邦的,有什麼刺入肉裡了,我小心翼翼地幫他擦着碘酒問“你都砸着什麼東西了?你的傷口好似有東西,你說啊,你那麼大人幹嘛要那麼大的脾氣?”
“那還不是你惹怒我的,我又不能揍你,不然你又逮住機會來指責我的不是了,我只能砸東西來發泄了。哎呦,你輕一點了。”
“我還輕一點?疼死你活該,你自己做虐而已,整個別墅都震起來了,我在下面聽着都心驚膽跳,好似有玻璃扎入你的手背,我處理不來,我和你去醫院吧,傷口蠻深的,至少要打破傷風了。”我早就看不慣他亂砸東西的壞毛病了,也不知他爸怎麼當的,兒子的脾氣那麼差勁,也不管一管。
我的擦拭刺激到了傷口,傷口又流出了血,還是大量的血。這次李熠倒是不端着大男人的架子,聽從我的建議,隨着我一起下樓了。但我不會開車,只能看着車子乾着急,李熠的右手受傷了,他是想開車的,不過我不同意,那樣太危險了。
我只能跑到隔壁敲了人家的門,開門是個妙齡女人,穿着單薄,就是一件睡衣,裡面內衣都沒穿,通過單薄的裙子,我都看到她的暗紅色印記,她正是對小區的治安太放心了啊!
她手裡抱着一隻泰迪客氣地問我“你有什麼事嗎?”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李熠說“我男朋友手受傷了,我不會開車,你會開車嗎?麻煩您開車行嗎?”
女人眯着眸子看向李熠,含笑着說“可以啊,我進去披件外套!”
我站在門前焦急地等待着,倒是李熠鎮定着呢,筆直直地站在原地,彷彿受傷的人不是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女人披上了大衣就出來了,她還是沒穿內衣,隨着走動,她的胸部輕輕地晃動,我自然不好意思說人家,帶着她來到車前。
我和李熠都坐在後車座,女人啓動了車子,她讚許地說“雷克薩斯的車型確實不錯,車線條也不錯,就是開起來不是太穩妥。”
我那裡懂車子,含糊的應了幾句,焦急地看着李熠的傷勢,鮮血不停地往外冒,我有點後悔自己太魯莽了,居然擅自給傷口清理,把結痂破壞了,仰着頭問李熠“疼嗎?”
“不就是傷着手,疼不死人,小傷。”在這種時候,李熠仍是端着架子,擺出老子很牛的樣子,我有點哭笑不得,看着傷口又心疼。
女人回過頭瞟了李熠一眼問“你的手怎麼傷着了?”
李熠陰沉着臉,就連應都懶得應一聲,我是見人家是幫忙的,不搭理人家總不是太好的,笑着接話“他不小心打碎了飾品砸着了。”
在外面,我還是要給李熠面子的,男人都是好面子的,那怕對面是不認識的鄰居。
“哦!”女人應了聲,根本不在乎李熠的冷淡,接着又問“那輛悍馬是你的吧,最新款的,現在國內都沒得賣,你是進口的吧!我平時也喜歡車,一聽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們有個車隊,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給你介紹吧,下個月有個f4賽車後過來。”
“用不着!”李熠看都不看人家,冷漠的應話。
我再也不接話了,我算是服了現在的姑娘了,明明人家的女伴就在身邊,把我當作小透明勾搭起男伴。當然了,人家是沒正眼看我吧!
女人也知趣地閉上嘴巴,嫺熟地開車子,很快,車子就在醫院前停下來,女人主動說自己認識醫生,硬是要隨着我們上去,李熠搶先說“不用了!”
他從女人的手裡拿過鑰匙,拉着我頭也不回地走人了,根本就不管人家是送我們來的。女人在後面喊着“我剛纔出去來匆忙了,身上都沒有帶錢啊!”
我算是給女人跪了,勾搭的手段真是一流,李熠打開錢包拿出了五張紅牛塞給女人“這錢足夠你來回一趟了,剩下的錢就當是服務費了。”
女人接過錢,笑着看着李熠“大家都是鄰里鄰去用不着太生疏,這錢就當我是借你的,改天我還給你行嗎?”
李熠隨手把一張紙扔在地上,淡漠的應道“不用了,我不喜歡欠人情,更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以後就算見了,就當作不相識就可以了。”
他邁着大步拉着我徑直往前走,那個灑脫樣子很酷,真的很酷,怪不得李熠那個總是很跩,他都是受傷了,臉色蒼白得可怕,仍是有女人撲上來。
我抱怨了句“出手那麼大方?開個車就塞上五百,以前我可沒見你給我那麼多錢呢?”
“那能一樣嗎,嚴厲向內!”李熠掃了我一眼,把我拽了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