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思考經濟成長 建立在地優先方案

《危局:攸關自己與下一代的4大政經 危機,我們選擇戰鬥或逃避?》作者/布萊爾.謝帕德出版社/時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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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近幾十年(也就是全球化最輝煌之時)的情況而言,可以用很簡單的說法乾淨俐落地描述全球的經濟發展動能。

有些過去辛辛苦苦且孤立發展的國家,他們陷於貧窮,有大量的人口需要第一分薪資相對合理的工作,這些國家爲已開發國家裡的企業提供了好到難以抗拒的資源。在這樣的安排佈局下,日本、韓國、中國及其他所謂亞洲四小龍國家提供的前景,是廉價勞工加上少有職場規範與環保規定,換取的是成爲世界的製造工廠或後勤辦公室,這樣下來兩邊都會是贏家,至少理論上如此。隨着國內生產毛額大幅提高,新興國家的中產階級不斷壯大到幾億人。居主導地位的經濟體企業利潤大增、出口市場擴張,那裡的消費者享受着低成本的商品,技術性高的勞工也可以隨心所欲挑選有吸引力的工作。

然約在過去十年,原本井然有序的運作公式開始鬆掉,情況很嚴重,導致已經爬上發展天梯或者正嘗試攀上下方梯級的國家來說,全球化模式不再是可靠的經濟發展架構。主要的轉變,是因爲將勞務外包給中國、日本和韓國,並消費他們所生產商品的國家,正慢慢在這條路上踩下煞車,透過公開與政治施壓,鼓勵本國企業撤回製造與服務,以支撐母國經濟。

在此同時,由於各地政府抱持的民粹主義,在打造全球供應鏈上添加了層層的風險與難題,跨國企業也開始精簡,足跡不再廣泛遍佈國際、深入低薪的國家,勞動套利也不像過去那麼重要了。競爭的重點已經不再是其他國家的平價勞動力,反而愈來愈放在建置更便宜、更聰明、且能力更好的機器人和人工智慧工具與程式上。

全球化造成了損害,讓新的經濟發展模式有興起的空間。我認爲,要填補此一空缺最適當的選項,是所謂的在地優先(Local First)策略,這是指能自行維持並自我剋制,同時持續改進在地經濟生態系統。我們之所以選擇在地優先策略來改進大家習以爲常的國際主義架構,最強力的理由是我們觀察到雖然全球化看來讓每個人都受惠,事實上並不然。當然,隨着企業賺得利潤、營運效率提升,全球的中產階級確實大幅擴張,多數製成品的價格也在受控範圍內,並有更多人得以參與個人科技與傳播革命。然而,這些好的面向(尤其是以國內生產毛額的成長來看)掩蓋了全球化讓世界逐步癱瘓的負面效應。

其一,在就業市場裡不斷向下掉的人(每個國家都有很多人無法再與人競爭)是隱形的,這些是很大量的低度就業人口,當全球化停下腳步,他們更是愈跌愈深。從比較整體的層面來說,國內生產毛額的數字大致上證明了全球繁榮,但有一大部分的就業人口面對的是多年的收入停滯甚至下滑。以國內生產毛額爲形式的成績也掩蓋了一些無形因素,例如環境惡化、很多工作並未提供福利且不穩定,以及某些社區的生活品質下降。

我和同事科倫.凱利(Colm Kelly)2017年時合著了一篇文章,探討全球化黑暗面的主要元素,我們在文中特別提到很憂心企業利益和社會進步已不再同步,再也不能放在一起衡量或討論了。在全球化蔚爲主流之前、甚至是最早期階段之時,企業的成敗和其營運的社區或社會榮枯緊緊相系。就算企業有一部分的成績是來自於區外銷售,但創造出來的資本主要會留在員工及許多顧客所在之地。想一想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1776年撰寫《國富論》(Wealth of Nations)時身處的世界:如果企業領袖不管自家員工的需求,星期天上教堂時就會受到譴責,在當地的城鎮集會上也會遭到排擠,他們會因慚愧而把利潤再度投資到營運的地方及相關人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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