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性婚姻,深度抑鬱,葛夕爲什麼走不掉?
♪ 你如此特別,我又怎會失望 ♫
文 | 伊姐(周桂伊) 葉子姚
這周《再見愛人》,葛夕的閨蜜來了。
直接質疑劉爽在這段婚姻中的個人價值。
家務是幾乎不做的,情緒價值是給不到的;賺錢能力下降,軟飯是在硬吃的。
指責葛夕跳傘出意外,劉爽沒有第一時間找人;葛夕腳骨折,還要負責開車,劉爽無知無覺。
“你就像一個巨嬰一樣,爲這個家做出了什麼貢獻?”
“你賺錢能力不行,安慰人能力不行,葛夕爲什麼要跟你在一起呢?”
鏡頭前,閨蜜也指向葛夕說她心太軟,底線始終都在爲劉爽退讓。
“每次他惹你發那麼大脾氣,最後你都能原諒他。他好像很篤定,你是離不開他。”
他好像很篤定,你是離不開他,話說到點子上了。
從節目開播,葛夕就表示要離婚,但話裡話外又透露了要給劉爽機會,通過節目表現倒推自己的判斷。
她有很重的“大女主”濾鏡。
辣妹着裝,歐美妝容,颯爽個性,英氣造型……是大女主看起來的樣子。
她打耳洞,扎臍環,有紋身,喜歡跳傘和翼裝飛行……
是大女主該有的生活。
她給劉爽收拾行李,冷臉洗內褲……是大女主應該摒棄的“惡習”?
等一下。
這些標籤化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刻板印象,不要再這樣對標了。
真實的,矛盾的,模棱兩可的,纔是困境。
葛夕,外表是性感火辣奔放的,內裡是傳統賢良三觀筆直的。
在這一點上,做到極致的,我會想起李玟。
那個唱着把自己的心與靈魂給一個人,但背後獨自承擔很多傷痛的女人。
劉爽說葛夕,看似強勢,內核還是一個小女人。想要通過刺青、穿孔、極限運動這些行爲,成爲一個大女人。
“就像我們小孩穿大人西裝。”
葛夕的心和靈魂,劉爽看得很清楚。
葛夕身上的“矛盾點”,她的叛逆與“宜人”,都可以溯源自她的原生家庭與成長經歷。
葛夕來自單親家庭,不到一歲,母親就離婚了。
家庭物質條件不錯,但童年依然有“被欺負”的記憶。
比如她在節目裡講到同樓鄰居,會因走路太大聲肆意謾罵,分明是看她們母女相依爲命。
母親不動聲色,她卻看在眼裡。
要變強,要爭氣,是一個女孩子兒時就建立的“求生欲”和“保護欲”。
因爲父親靠不上。
葛夕說,父親再婚,沒有通知她參加婚禮,所以她結婚的時候,也沒告訴他。
母親個性強勢,對葛夕也嚴厲。
讀書考試沒考好,隔着電話,讓她把電視關掉,她就關掉;讓她跪下,她就立馬跪下。
哪怕當時家裡根本沒有監控。
“聽話”背後是認同,覺得“貪玩”和“沒學好”是自己不對,這種自省與自責,就像條件反射。
現在的孩子,對被冤枉或不認同的事情,不會下跪,只會反問,憑啥??
葛夕與劉爽合體錄製過一個視頻,探討爲什麼兩個人都來自單親家庭,卻差異那麼大,一個獨立清醒,一個彷彿巨嬰?
劉爽說,父母離異後,大概母親覺得虧欠,對他的愛外溢了,生活中什麼都不用他做。
每天睜眼,上學要穿的衣服襪子都放在牀頭。
母親出差,他其實可以在學校食堂吃飯,但怕他吃不好,非要喊他姥姥來家裡給他做晚飯。
而葛夕說,她小學二三年級就自己煮飯吃,還要承擔一些家務。
陪媽媽去買菜,回家路上媽媽突然情緒不好,把菜都扔地上不拿了。
她默默撿起來給拎回家。
母親是她的後盾,這是葛夕篤定的事。《再見愛人》裡提到賣房拿出的300萬,也能看出,葛夕永遠可以轉身,有家可回。
但同時,母親又是葛夕不願成爲的女人。
她不想活成母親的樣子,一輩子付出、犧牲,相較而言,她更想活成那個離開的父親的樣子。
而畫像環節,大家看到,最後葛夕形容自己的畫像,和母親近乎一樣。
葛夕跟畫師反覆強調一個詞——英氣。
小到具體五官,大到整體氣質,“英氣”都是她理想的投射,喜歡的樣子,也是過去這些年她不斷在形象上靠近的樣子。
看葛夕過去與現在的照片對比,就能發現這種外在形象氣質的改變。
換言之,她並沒有那麼喜歡過去的自己。哪怕很清秀好看,名校畢業,彈得一手好琴……
依然缺少強自我認同。
缺什麼,才迫切要求證明什麼。
就像一路被誇好看的孩子,早已對“漂亮”祛魅;一直都拿第一名的人,早已對“競爭”乏味。走一步價值45萬美金的吉賽爾·邦辰,生活裡穿的反而都是不顯身材的衣服。
葛夕分享被傷過的一句話,來自之前的男朋友。
當時她身體菌羣失調有異味,結果那個男人說:“你知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嗎?是腐爛海鮮的臭味。”
葛夕說: “現在笑得多釋懷,當初就有多心痛 。 ”
英氣,是葛夕想要的保護色,但給自己塗最厚保護色的人,往往最好惹。
燻雞事件,她放下了作爲管家的原則性,因爲麥琳吵架了哭了,就“我來寵你”,“我來背鍋”,把錢都花了,隨她去吧。
理想伴侶事件,她甚至在李行亮面前自我反省,覺得麥琳哭太多,自己就鈍感了,共情力缺失了,是自己不對。
麥琳與李行亮吵架,她白天黑夜地一路照顧情緒,想要安慰麥琳。
黃聖依攔她,楊子喊她,劉爽換着花樣想讓她離風暴中心遠點。
網友話糙理不糙,認知那麼低的麥琳都能輕鬆“拿捏”葛夕。
生活中,葛夕也承認,不論是感情還是友情,她都是那個“付出型”。
她想要被寵愛被關心,所以在任何場域都習慣了照顧和周全他人,來換。
那個想要看起來是“最不好惹”的女人,卻偏偏是個“心軟的神”。
她無所謂幾百萬損失,只關心有沒有被真正愛過,但又希望劉爽搞事業支棱起來。
她說着要離開,但表示就算離婚,也要在分開之前管好劉爽的養老。“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善良與心軟都不是錯,但矛盾與擰巴是耗損。
這就是爲什麼葛夕看起來清醒強大,但這幾年一直在承受着抑鬱焦慮,靠藥物治療。
今年2月她分享自己抗抑鬱經歷,吃藥兩年,胖了15斤,複查還是中-重度抑鬱焦慮。
她說個人社交平臺,也算做一個記錄,記錄自己對抗抑鬱的過程。
一個人最大的消耗,不是與任何一個人的貌合神離,而是自己的“表裡不一”。
因爲你可以騙過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
至於葛夕劉爽會不會離?
我覺得《再見愛人》預告片裡的一句話,已經給出了答案。
葛夕哭着說,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們倆的關係走向,取決於劉爽的選擇。至少目前是這樣。
這段關係,葛夕很愛。
除了在戀愛期間獨自往返廈門深圳談異地戀,爲結婚義無反顧辭去體制內工作,隻身奔赴深圳;過去七八年承擔了幾乎所有家務。
甚至在戀愛初期,對劉爽的照顧就堪比呵護,給劉爽泡腳、磨腳、治腳氣;拿棉籤給他塗藥膏治痔瘡,臉距離屁股不到十公分。無條件接受他“最髒最差的一面”。
畫像環節,充分暴露葛夕對劉爽的欣賞與在乎,哪怕她嘴上嫌棄他不支棱。
她想把這幅畫作爲禮物送給他,特意選擇畢加索風格,形容劉爽的眼睛像鑽石,能看穿任何事物的通透。
哪怕在節目裡,兩個人已分居,常互懟,沒什麼好臉色,但身體比語言更誠實。
節目鏡頭裡有一些一閃而過的細節。
比如劉爽鬼臉葛夕去拍劉爽的臉。
比如葛夕像兔子一樣跑開拒絕練科目三。
比如坐船出遊時葛夕拿出手機自拍合影。
在情感關係裡,葛夕能量比劉爽高,但依然付出多,她對劉爽,就像李玟的那句歌詞:心中的平衡,總是敵不過你輕輕的一吻。
他的一聲“對不起”,她就願意“好好過日子”。
而在婚姻關係裡,我相信兩個人已達成了某種“平衡”。
那些可以拿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掰扯的事情,都暫且撼動不了的一種平衡。
包括炒股投資賠掉的錢、永遠做不好的家務、支棱不起來的生殖器或事業心。
天平的另一端,一定有一些“值得”,在節目裡被有意或無意地隱身了。
(劉爽微博之前被封號,據說葛夕微博賬號是兩個人共用)
透過節目的鏡頭,我們認識了葛夕這個有顏有愛有才華的姑娘,知道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斷學習提升,向“大女主”靠攏。
鏡頭之外,劉爽的朋友峰哥,說他不只是文藝青年,愛好很多,做皮具、打銀飾、調酒、做電臺,還會自己做錄音機,而且很有賺錢腦袋。
《再見愛人》說沒有腳本,但不代表參與者不會自帶腳本。特別是對於一個互聯網老咖來說。
從傳播學來說,剪輯本身就是在講故事,劃重點,提煉關鍵詞。
第一期節目裡,劉爽一上來就懟葛夕,你才三十萬粉絲算什麼博主?
當時覺得他嘴賤,好突兀。
現在節目播到第六期,葛夕粉絲翻了一倍不止。女粉不叫葛嫂,改叫葛姐。
突然想起張泉靈在節目後對葛夕的點評:
她是有機會成爲大女主的。
可以理解爲,她現在還不是。
但經歷成長,她可以成爲。
對葛夕來說,也許重要的不是離婚與否,人的成長不在於一紙婚書。
時間拉得足夠長,一切結局都是暫時的。
但永恆的標準是,活得“表裡如一”,纔不會內耗乾枯。
祝坦然,祝先照顧自己的心,祝不要害怕,祝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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