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意義 靈魂靠近的練習

散文作家賴鈺婷。(郭吉銓攝)

文學爲生活帶來什麼?身在教學現場20年的高中國文老師,閱讀、寫作、教學組成了生活的濃墨重彩,但賴鈺婷永遠記得10歲時與書的初戀,文字所承載的真實情感,如今也是她一再傳遞給年輕學子的生命習題。

賴鈺婷啓蒙記憶裡的書名之一,是奚淞《給川川的札記》(聯合文學出版),從姐姐的書架上拿起的這本書,讓她一再翻讀,隨着一則則札記,向在某處的伊人呼喊,帶着孤獨的氣味卻又深情熱烈,不到10歲的女孩讀着讀着便默默掉淚。「像是在世界的中心呼喊吧!」賴鈺婷說,那不被瞭解的孤獨彷彿找到了可以吶喊的樹洞。

「書寫的第一步,是凝視生活,面對自己。」作爲帶領學子的國文老師,賴鈺婷認爲寫作不是隻爲了考試得高分的作文,更是真實的自我和情感,她總是告訴學生們,好的文字不是名言佳句,不是華麗詞藻,而是真誠,「鮮活真實的文學,來自現實人生,真正的核心,是心靈的觸動感知,即便文字不好仍然能充滿力量。」

畢業多年的學生,如今已成爲一名消防員,成家立業但仍焦慮地出現在賴鈺婷面前問:「面對火場的無情、人生的無常,能怎麼辦?」自己是從閱讀、書寫中,由青春少女步入爲人母的不同人生階段,賴鈺婷迴應他,生活光明與黑暗的方式,就是書寫。

「就勇敢地寫吧!只要能把想法感受寫下來,有一天也許親愛的人能因此靠近、瞭解。」賴鈺婷確信,教學的本質,創作的初衷,是靈魂與靈魂靠近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