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南冤屈女屍尋獲！　不明狂風四起、紙錢漸漸「浮現人臉迴應」

圖文／鏡週刊

去年8月，臺南一名筍農在南化山區發見一顆風化已久的骷髏頭，嚇得趕緊報案，警方偵辦時，發生許多無法解釋的靈異巧合，最後不到10天就順利破案。警方查出這是一起發生在3年前的情殺案，兇手陳文釧懷疑同居的柬埔寨籍女友王米稼出軌，開車載她到人煙罕至的山區將她殺害，原本以爲天衣無縫，但天網恢恢，兇手最後還是難逃法律制裁。

臺南市南化區玉山裡往關山裡的產業道路，因風災中斷多時，路旁偏僻的竹林人煙罕至，2018年8月14日上午，一名筍農前往當地採筍，赫然發現地上有一顆骷髏頭，嚇得他立刻報警。

臺南市警局玉井分局偵查隊及轄區玉山派出所獲報，立即動員前往查看，在附近搜索又撿到21塊人骨。因當地有許多早期埋葬的私墓，員警見骨頭已發黑，原認爲是先人遺骨，欲以無名屍結案。但分局長楊青垂到場仔細察看，發現頭骨及肩胛骨都有撞擊痕跡，認爲應朝他殺的方向偵辦，因而與兇手展開一場鬥智鬥力的拔河。

楊青垂先詢問玉山派出所員警，近年是否有協尋人口案件，員警查了紀錄發現有3件，楊依據頭骨下齶的銀色假牙，請員警進行過濾，最後通通排除。此時一名員警突然想到，2016年曾有一名高雄的刑警帶着一對父女來尋人，還提及失蹤女子在當地被毆打之後，即不見行蹤。

由於當時並未發現無名屍，因此沒有記下刑警的單位及姓名，爲了找出線索，楊青垂要求員警逐一詢問高雄市17個分局，警員受命後，從最靠近臺南的高雄湖內分局開始問起。巧合的是，接電話的人正是當年那名刑警的直屬長官，也是全隊唯一沒有調離的人，最後順利找到當年前往臺南尋人的張姓偵查佐。

接獲通知的張姓偵查佐回憶說，該案是彰化地檢署交辦，因一名女童屆齡入學，但教育局通知她在高雄市茄萣區的戶籍地時，卻找不到人，後來輾轉得知女童隨生父陳文釧住在彰化，但身爲女童監護人的母親卻下落不明。由於女童曾告訴檢察官：「那天下雨，爸爸拿棍子打媽媽的頭。」檢方因此請女童戶籍地的湖內分局協助調查。

雖然當時找不到女童的柬埔寨籍母親王米稼，但張姓偵查佐沒有放棄，仍持續明查暗訪，也累積了一大疊查訪資料。接獲玉井分局連繫，他馬上抱着資料前往臺南，包括女童的DNA。玉井分局隨即將人骨送法醫研究所與女童的DNA進行比對，確認死者就是王米稼，警方又詢問居住在茄萣的死者親表姊，認定死者的同居人、女童父親陳文釧涉有重嫌，因此立刻聲請拘票，將陳逮捕到案。

陳文釧到案後坦承毆打死者，但辯稱他因懷疑女友出軌，所以開車載女友到山上談判，一時氣憤隨手撿了木棍毆打女友，之後便載女兒離開現場。隔天他再返回原地，已經不見女友蹤跡，心想女友應是自行下山，因生氣不願與他聯絡。

不過，警方從種種跡象研判，陳文釧根本在說謊，因爲陳毆打女友後，還將她全身衣服、鞋子都脫光，就是依照民間習俗，讓鬼魂羞於見人，不會找他索命。陳也利用女友的手機登入其臉書發文，讓親友誤以爲她還活着，並且多次跑到女友表姊住處，假裝詢問女友下落。警方替陳進行測謊時，果然出現說謊反應。

辦案人員透露，陳文釧原本從事兔子繁殖工作，常到山上抓野兔，對案發現場環境十分熟悉。當年王米稼從柬埔寨嫁到彰化，就是陳幫忙介紹給合夥人的兒子，但二人幾年後離婚，王轉而與大她20歲的陳交往。

因陳文釧有老婆，加上與女友的前公公是朋友，二人只能偷偷交往，直到女友2010年懷孕，纔不得不離開彰化。這時女友向陳提議，一起回柬埔寨投資養豬事業，被矇在鼓裡的陳妻還給錢金援，壓根沒想到老公是與小三雙宿雙飛。

陳文釧與女友在柬埔寨的養豬事業最後以失敗收場，只好返回臺灣，在女友表姊茄萣的住家附近租屋同居，二人靠打零工維生，經濟狀況不如以往，加上陳年近60歲，察覺女友對他日趨冷淡，連孩子都丟給他照顧，因此經常爭執。身型瘦小、只150多公分的陳，比女友矮了半個頭，二人打架時，陳多屈居下風，讓他心懷不滿。

後來，陳文釧看到女友與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狀似親密，情緒終於爆發。2016年6月20日，陳向女友佯稱要搬回彰化居住，與她及女兒一同到高鐵臺南站租車，開車載二人北上。

當天下午4點半，陳文釧開車到南化區玉山里的案發現場，質問女友是否「討客兄」？雙方發生口角，陳憤而持現場拾獲的木棍毆擊女友頭部、肩頸、腳部，女友因顱骨骨折、顱內出血、中樞神經衰竭死亡。陳動手後，將女友身上衣物全部脫去，並將屍體丟棄在產業道路旁的竹林內，隨後駕車離去。

陳文釧被逮後遭起訴，一審判刑13年，今年5月二審維持原判。分局長楊青垂回憶，屍骨發現當天，他從市議會趕到案發現場，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驟變成風雨交加，連體型健壯的偵查佐雙手都握不穩傘柄。就在楊向屍骨喊話：「我們一定會幫妳找到真相，」之後風雨纔開始變小。

此外，刑警查出死者身分時，將列印出來的文件遞給偵查隊長吳業昌，就在吳碰觸紙張的一剎那，突然發出一聲「啪」，手指像被電擊一般，正好在現場的楊青垂當時直覺「案子快破了」。

另一個巧合是，楊青垂和兇手陳文釧剛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彷彿註定要由楊來破此案，楊最後也在十天內將陳繩之以法。

命案偵破後，正逢分局內奉祀的國姓爺誕辰，也是中元普渡，由於當時協助撿骨的土公仔感應到死者無衣可穿，仍徘徊於竹林中，因此和派出所員警每人出1000元，購買紙紮衣物、紙錢以及供品，回到案發現場祭拜死者。

儀式進行中，衆人赫然發現燒紙錢的火焰、紙錢錫箔上竟出現「人臉」，疑似亡者「露臉迴應」，另外線香上更有「螽斯」駐留，因爲螽斯常被認爲是鬼魂的化身，種種靈異現象，至今仍讓衆人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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