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將軍要做一傢什麼樣的影視公司?

獻禮片《奇蹟·笨小孩》聚焦“年輕人”創造奇蹟的背後實際上也是一羣年輕人在創造新的奇蹟。

文/龐宏波

戲裡和戲外的“一致”。

春節檔開畫的《奇蹟·笨小孩》,目前排在今年票房排行榜的第三位,累計綜合票房突破了13億。對於如今的電影市場來說,有《我不是藥神》主創班底加持也有易烊千璽領銜主演,所以對於《奇蹟·笨小孩》來說自然調高了期待,取得這個成績可能是意料之中。

從影片本身來說,有人將《奇蹟·笨小孩》稱爲新主流電影,原因在於相比以往的獻禮片,《奇蹟·笨小孩》將“主旋律”和“現實題材”進行了巧妙的結合,聚焦的則是深圳創業浪潮下一個時代“奇蹟”背後的年輕人。

在這部影片背後,以文牧野發起的夢將軍影業是電影的出品公司之一。夢將軍成立的第一年,就接到了《我和我的祖國》當中護航單元的製作任務;而疫情之時又接到了《奇蹟·笨小孩》的製作任務。公司的核心團隊保持了高度的穩定,從《我不是藥神》到《我和我的祖國:護航》再到《奇蹟·笨小孩》,連續三部作品的磨合和默契實際上是電影在銀幕外能夠創造“奇蹟”的一個基礎條件。

《奇蹟·笨小孩》之後文牧野導演的新項目也將進入到籌備階段,而公司的幾位導演、編劇也有不同類型的作品處於正在開發的狀態,觸角不僅限於電影,還涉及網劇、紀錄片等。

夢將軍影業的合夥人劉明軼表示,夢將軍影業作爲一家制作公司,在項目開發上會更加開放。而以製作人才爲核心的公司一旦能夠形成“多頭效應”,在疫情之後的優勢也會迅速凸顯。

1

—抱團取暖—

與優質創作人才一起合作,是公司的核心。

( 鍾偉、修夢迪、韓曉邯、周楚岑)

2019年,某互聯網影視公司高管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中國電影市場一直都是圍繞着優質人才建設體系,這是導演中心制必然的結果。而隨着整個市場不斷理性發展,優質內容的稀缺成爲了共識。

這個問題的背後,實際上是優質人才的稀缺。整個電影市場對於人才的重視度不斷提高,無論是電影節還是影視公司,各大導演扶持計劃開始涌現。

文牧野的處女作《我不是藥神》累計綜合票房31億,暫列華語影史國產片票房的第十三位。也正是這部處女作之後,文牧野導演成立了夢將軍影業。

2020年因爲疫情,整個電影產業經歷了長達半年的停擺。雖然中國電影市場率先復工,但無論是票房規模還是產業供應,都需要一個相對較長的週期。

從整個產業大的方向來說,疫情之後的電影市場必然對於優質內容的需求更加旺盛,這就讓整個產業面臨着資源重組。在此階段以一線製作人才爲軸心的公司開始頻頻在大項目中成爲出品公司,這同樣說明在當下的產業階段,優質人才的產業角色進一步發生了變化。

(文牧野)

文牧野成立夢將軍影業時,邀請了參與《風聲》、《失戀33天》的製片人劉明軼擔任合夥人。劉明軼接受採訪時表示“我覺得成立公司首先是抱團取暖,這個詞不是貶義的是褒義的,成立公司其實完全是爲了服務創作者,讓他們能有更好的條件和更紮實的基礎來搞創作,這是成立的初衷。而公司本身也有相對成熟的製片團隊來幫助創作者更好地完成作品。”

夢將軍影業的核心團隊從《我不是藥神》開始,經歷過多部作品的磨合。其中音樂製作人黃超和文牧野最早的結識要追溯到高考補習班,那時黃超就把自己創作的歌曲錄進磁帶裡給同桌文牧野聽。大學後二人又在同一座城市,文牧野短片的音樂也大多和黃超合作。所以,兩人較長的交情爲日後更大項目的合作奠定了基礎。

《奇蹟·笨小孩》一共有五位署名編劇,除85後導演文牧野之外,鍾偉、周楚岑、修夢迪、韓曉邯四位編劇也都同夢將軍影業建立了合作關係,其中最年輕的修夢迪是1993年出生,整個核心創作團隊極度年輕化。

此外,從FIRST走出來的文牧野也在“反哺”青年導演,在第15屆FIRST青年電影展上,夢將軍影業將“夢將軍影業造夢大獎”頒予“FIRST電影市場”創投計劃電影《我的盛大葬禮》。

2

—成熟度—

成熟度纔是造就“超常發揮”的基礎條件。

相比《我不是藥神》,《奇蹟·笨小孩》的製作壓力要大的多。原因在於,首先這是一部獻禮片,算是一次大的創作任務;其次製作週期短,《我不是藥神》單在劇本創作階段就超過了兩年,創作週期的壓縮實際上更加考驗整個核心團隊的把控力。

《奇蹟·笨小孩》在編劇之一鍾偉看來,是一個在創作上有諸多限制,又相對時間緊張的工作。但因爲文牧野的篤定和堅持,以及團隊相對成熟的合作模式,從而完成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鍾偉認爲,《奇蹟·笨小孩》是一個“命題作文”,破題則是核心。過去的獻禮片都是宏大敘事,而《奇蹟·笨小孩》主要表達的是“小人物的奇蹟,也是一個時代的奇蹟”。在這個基礎上,把獻禮片的小人物同現實題材相結合,如何讓觀衆更有代入感,就成爲了電影在劇本階段貫穿始終的難題。

《奇蹟·笨小孩》主要執筆的編劇是周楚岑和修夢迪,從破題到人物序列再到第一個劇本成型則是五位編劇一起討論,隨後有一個比較長的閉關階段進行集體創作。

劇本呈現上,文牧野認爲《我不是藥神》如果說是把水從零度燒到100度,《奇蹟·笨小孩》則是從70度開始往上燒,電影主要還是呈現出人物“暖”的部分。雖然電影的核心主線是“創業”,但編劇團隊發現並不能把《奇蹟·笨小孩》當成單純的創業電影,因爲電影所表達的情感要更豐富。

編劇周楚岑表示人物方面是劇本階段被討論最久的。景浩這一角色雖然設定比較年輕,但人物本身比較多面化,人物狀態也相對複雜。所以直到開機之前,還在做細微臺詞和人物動作的調整。

此外,相比獨立的音樂製作,影視音樂要時刻考慮影片的情緒架構,所以本身製作難度要更大。在《奇蹟·笨小孩》裡,景浩找陶志勇要錢那一段的配樂,黃超反覆調整,直到終混階段才最終完成。

音樂製作方面,黃超和文牧野的溝通相比同其他導演合作要更密切。在黃超看來,文牧野對於音樂的敏銳度極高,清楚瞭解音樂的入點和出點。再加上兩人從高中時期就彼此熟悉,所以在音樂的訴求上能夠最短時間達成共振。

《奇蹟·笨小孩》能夠在短時間內落地,得益於核心創作團隊的長期穩定。這也是在《我不是藥神》之後,夢將軍影業成立的原因。一是減少了團隊搭建磨合的時間,二是彼此訴求熟悉基礎之上的不斷合作更能夠保證專業度和成熟度的最大化。

3

—開放—

“完全開放”。

(劉明軼)

夢將軍影業的合夥人劉明軼表示,從夢將軍影業的公司角度來說,公司保持着完全開放的姿態。這種開放,一是在同優質人才的合作模式上保持着靈活性;二是創作題材儘可能多元化,類型不受限。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夢將軍影業對黃超的時光遠眺、韓曉邯的五斗米影業、修夢迪的自在鳴影業都有不同比例的持股。除此之外,夢將軍也同一些優質創作者保持着簽約的合作模式。

舉例來講,黃超作爲業內一線的音樂製作人,目前發力更多地傾向於影視音樂的製作。除了同文牧野導演合作之外,黃超也爲《流浪地球》以及南派三叔監製的網劇《重啓之極海聽雷》等等進行音樂製作。夢將軍影業持股時光遠眺,一方面可以繼續保持同夢將軍深度合作的關係,另一方面也保證了黃超本身同其他優質作品合作的靈活性。

(黃超)

此外,據劉明軼介紹,目前公司所合作的幾位導演和編劇都在開發新的作品。《我不是藥神》之後,文牧野導演在接受採訪時就有提到新劇本的開發。而夢將軍影業的合夥人劉明軼介紹稱,文牧野導演同編劇鍾偉一同開發超兩年的新項目將會進入到籌備階段。這部作品依然是文牧野所擅長的現實題材,但這一部時間跨度較長,是帶有中國人文情懷、人道主義的史詩電影。

雖然文牧野個人過往作品都帶有“現實題材”明確的烙印,但是從公司的角度並不會侷限於現實題材。韓曉邯和修夢迪各自開發電影作品,分別是改編自劉慈欣原著的科幻題材和改編自真實事件的體育勵志題材。周楚岑則是作爲公司的總策劃,帶頭開發了兩到三部網劇和電影項目。

從夢將軍未來作品的整體規劃來看,依託於本土文化進行新類型的探索是關鍵。但實際上在2018年,整個電影市場“新類型、新題材、新人才”的產業特徵已經確立。

單就文牧野導演的作品軌跡來看,2018年,《我不是藥神》在暑期檔突圍成功,排在年度票房排行榜的第三位。而相比票房成績,更關鍵的產業價值在於現實題材劇情片也能夠躋身於頭部大片行列,算是開啓了現實題材一個新風口。

2019年,《我和我的祖國》一舉在國慶檔拿下票房冠軍,這部影片可謂是主旋律大片同商業電影市場相結合的典範,“大時代和小人物的歷史碰撞”成爲了主旋律在這兩年的軸心。

2022年,《奇蹟·笨小孩》則是新主流電影的一個節點,作爲一部創業類型片達到了目前爲止這一類型的最佳市場表現,而作爲獻禮片同現實題材的結合也從此有了新的標本。

從2018年到現在,探索內容邊界已經被市場初步認可。隨着整個市場不斷理性深化,對於創新內容的需求必然會延續,優質人才的重要性也必然會得到更大的提升。

雖然夢將軍影業是一家2019年才成立的影視公司,但以核心創作型人才爲軸心確立了多元化的發展戰略。夢將軍仍然會持續合作優質的創作型人才,就不同類型和題材的作品進行開發。就目前的產業階段而言,創作型人才聚集的價值必然會在未來得到充分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