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包工頭催要工資救命,老闆耍賴不給,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前些年又發生了很多包工頭拖欠工資的事,大家對這種情況好像習以爲常。

那有人見過包工頭爲了幫農民工要工資得罪老闆的人嗎?

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叫馬老實,人如其名是個很老實的人。

按理說老實人是做不了包工頭這個行業的,而我不僅做了包工頭,還把包工頭做出了不小的成績。

這一切都因爲我老實,我從不會坑害農民工更不會拖欠他們的工資。

大家也都是將心比心的人,給我幹活時從不會偷奸耍滑,在雙方共同努力下我的工程隊越做越好。

今年,有一個姓李的老闆找到了我,他給了我一個大工程。

“馬工,建安四區那片你能帶人給我做出來嗎?”李老闆給我打來電話。

建安區已經差不多快全面完工,一支施工隊好不容易做到這裡,沒有意外一般都不會再交給其他人。

於是我疑惑地問道:“建安不是老孫在做嗎?”

李老闆沉默了會說:“老孫那個人不行,我把工程款給他了,他攜款跑了,現在一堆農民工天天堵在我家門口,沒辦法我只能來找你。”

做我們這行誰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老孫平常的確會掙一些黑心錢。

上次他就問我哪裡有路子買不合格的材料,但我沒有跟去。

他爲了堵住我的嘴,包給我五萬塊錢,試想一下可以隨便拿出五萬塊錢的人,平常能沒少掙黑心錢嗎?

所以我一點不意外老孫會做出這樣的事。

李老闆又開口道:“馬工,大家都知道你人好,你就算不爲我考慮也要爲其他農民工兄弟着想一下吧,工程不交工我也實在沒錢給他們批工資啊。”

正常人大多都不會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接下它。

無論是爲我自己打名聲也好,還是爲那些農民工兄弟賺工資也罷,我都應該這麼做。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施工隊的兄弟們,大家一致同意我的看法,他們也認爲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幫一下就幫一下。

但是現在我面臨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工程隊雖然名聲響亮,但其實是一支小工程隊,整個隊裡也不過三十人。

要在工期內建成建安四區是很難的?

還好老孫的那支施工隊聽說了這件事,他們立馬來到我身邊,異口同聲地說:“馬總,您的名聲我們都知道,您幫我們趕工程我們也不能閒着,我們可以先不要一分錢幫你趕在工期內結束工程。”

就這樣我和工人們日夜都住在一起,爭分奪秒地趕進度。

無論酷暑還是暴雨,工人們都沒有什麼怨言,在大家的努力下,終於在年底把建安四區建了起來。

我興高采烈地去找李老闆結工程款。

我本以爲我幫他這麼大一個忙,他結尾款不會有任何拖拉。

可他卻面露難色地說:“馬哥,我這有點難處,你理解我一點。”

我皺了皺眉問道:“工程不是已經交了嗎?總公司也給你撥款了,你有什麼難處?你難能難得過那些日夜操勞的農民工嗎?”

李老闆說:“那我也沒辦法啊,您再安撫安撫他們,等我緩過勁來就結他們的工錢。”

我雖然是一個老實的人,平常也不會發什麼脾氣,那是因爲農民工們也樸實、憨厚,我沒有理由生他們的氣。

但這並不代表我真的是一個沒火氣的泥人,我猛拍桌子:“李天,今天這個款也是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李天見我態度不好,他也撕破臉皮道:“我現在有錢又怎麼樣?孫大頭之前讓我虧了這麼多錢,這筆賬我不得找他手下的人算?”

他說完就叫保安把我帶了出去。

我怒氣衝衝地回到工地,工友瞬間蜂擁而至圍住了我。

他們的確說過掩飾不要工錢,但現在工程都已經完工了,再不要工錢我覺得都說不過去。

可即使這樣,他們還是很平靜地詢問我情況,絲毫沒有惱羞成怒。

我嘆了一口氣道:“兄弟們,我對不住你們,尾款沒要過來。”

老孫那邊工程隊的負責人王強立馬說:“馬總,您不用對不起我們,您爲我們做的事我們都看在眼裡,兄弟們沒錢吃飯了都是您墊的。”

接着他又說道:“兄弟們,咱們別難爲馬工,我們直接去找李天,他如果還不給工錢,我們就掀了他的公司。”

工友們瞬間響應,就連我自己工程隊的人都義憤填膺地說:“我們也去,我不信李天還真能翻天。”

說着大家就抄着鋼筋、鐵鍬,一窩蜂地向李天辦公室衝去。

眼看局勢攔不住了,我立馬說:“兄弟們,你們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把工錢給你們要過來。”

大家面面相覷,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說:“馬工,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真沒必要再幫着那個李天了,但是兄弟們給您這個面子。”

王強招呼兄弟們散去,我才放下心來。

晚上我在宿舍裡來回踱步,思考着該要錢的辦法。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工友小張闖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哭着跪下說:“馬工,你能不能再帶我去要工錢,我女兒心臟出問題了,她現在正躺在病牀上,我得快點寄錢回去。”

我一聽也立馬緊張,這還真是救命錢。

我扶起他說:“走走走,這筆錢無論如何也要給你們要回來。”

我和小張直接來到李天家,李天開門一見是我就立馬關門。

我又敲了好久的門他也不開,小張急得又哭了出來。

“李天,你欠的是救命錢,工友娃娃生病了,你再不結工資會遭報應的。”

李天像個老賴一樣就是不理會我。

小張氣急了,拿拳頭使勁砸門,可即使這樣李天依舊當沒聽到一樣。

沒有辦法,我只好帶小張回宿舍。

我把他的事情向大家說了一遍,請求大家捐款。

可現在我這個包工頭都拿不出什麼錢,更何況一直漂泊的他們呢?

湊了一夜,拿給小張的錢依舊是杯水車薪。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我好心好意幫助李天,現在卻成了罪人。

我快被他逼瘋了,這時又有人敲響了我的門。

小白走了進來。

小白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年輕混混,當初我施工的時候需要徵他們村子的地,他是第一個不允許,二話沒說就把我打了一頓。

後來他才知道開發土地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是我爲他們村民着想,從老闆那裡要到了更多的好處。

他立馬揹着荊條來給我認錯,我根本沒有往心裡去,但小白一直愧疚,非要進入我的工程隊。

他力氣很大,但就是不往正道使,平常沒事就夥同幾個工友去壓那些材料的價格,那些老闆稍有不從他就武力相向,因爲他,我可沒少卑躬屈膝地去道歉。

他這一來我就猜到不妙,果然他剛一進門就說:“馬哥,那個李天再不結款的話,我跟小五他們明天就把他丫頭綁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堅決不同意,但現在我有些猶豫,因爲那筆錢越早要來小張的女兒就越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好,但是我要跟你們一起。”

小白沒想到我會同意,錯愕地看着我。

他震驚地說:“馬哥,你認真的?”

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傍晚,我、小白和小張來到李天女兒的學校。

看着那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我有些於心不忍,可小白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擄走了李天女兒。

李天女兒在麪包車上被嚇得哭了出來,小張也是做父親的。

他滿眼淚水地看着小丫頭說:“丫頭對不起,對不起。”

我也有些動容,只有小白沒心沒肺地拍下她的照片,然後給李天發去。

“李總,你還想要你女兒的話,立刻把工友的工資結了。”

消息剛發過去,李天就撥來電話,小白按開了免提。

“馬老實,你還真行,都傳你老實,沒想到還會幹這種事。”李天破口大罵道。

我剛想說話,小白制止住了我,他一臉不耐煩地說:“我不是馬老實,我叫白韓禮,相信你也聽過我的名字,我再說一遍你還想要女兒的話,迅速把錢打到馬工賬上。”

李天說:“不是馬老實指使你的?”

接着他又意識到這個人不好惹,但還是威脅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違法行爲?”

小白“嘖”了一聲說:“我沒有在跟你聊天,也不怕你威脅,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還年輕大不了蹲個幾年,那你可慘了,要被我盯上一輩子。”

說完他就一巴掌甩在李天女兒臉上,我攔都攔不住,小丫頭立馬嚎啕大哭。

“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打錢。”

李天聽到女兒的哭聲,立馬就慫了道:“爺,別打我女兒,我現在就打錢。”

同一時間,我的賬戶收到了錢,小白見我點頭才鬆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從包裡拿出糖果給李天女兒,“對不起,剛剛哥哥打你了。”

他滿臉的心疼讓我看出來他還是有人性的,他也是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的。

我們把李天女兒親自送到他家,他氣呼呼地指着我們,但看到小白立馬又蔫了下去。

這一次多虧了小白,小張才把錢寄回老家,救下了自己的閨女。

回到工地,我鄭重其事地對小白說:“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小白認錯態度十分良好,他說:“馬哥,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走正規路線去要我們應得的報酬,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