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人類歷史的“科學”,爲何沒誕生在中國?中華文明起源太早了

衆所周知,近代科學誕生於16、17世紀的歐洲大陸。1687年,英國人艾薩克?牛頓發表了劃時代鉅著《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揭開了困擾人類幾千年的自然界的神秘面紗,徹底消除了古往今來大自然帶給人類的巍峨感和神秘感,發現了大自然內部運作的數字化套路,從而爲擺正人類認知世界視角、全方位改造世界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果然,《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一經發表之後,人類文明有如“打了雞血”般狂奔了起來,天體力學、工程力學、數學、物理學等學科如同雨後春筍般紛紛破土而出。這些學科的破繭新生,不僅更大範圍地擴充了人類認知世界的視野,更是爲機器化大生產代替手工勞動帶來了發展契機,並引領着人類進入到了人類歷史偉大之變革的工業革命浪潮中,徹底改變了人類歷史的走向。

論及人類文明,歷史學家和哲學家喜歡將人類社會發展進程劃分爲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這幾個階段。我其實很反對這樣的劃分,原因有二。

首先,這依然是站在人類的視角來劃分的,仍然擺脫不了6000多年以來人的主體論思想的束縛;其次,這忽視了機器化大生產帶給人類的變革作用,因爲從以上幾個社會的命名可以看出:根本就沒有機械化大生產一星半點的體現。

雖然口頭上承認工業革命是人類歷史偉大之變革,但在人類文明發展進程的劃分上又選擇性地進行忽視,而是將其隱藏在資本主義社會之中。因此哲學家在談論資本主義社會,盡情數論其各種不道德的同時,又不得不承認資本主義在短短近百年時間內,創造的財富比以往6000多年創造的總和還要多。

我對此嗤之以鼻,假如沒有近代科學的橫空出世以及工業革命的蓬勃發展,不論是什麼主義的社會,也不論歷史學家和哲學家發明出什麼樣的新穎名詞,人類的生活也終將跟原始社會一樣,憑藉雙手開疆拓土,以牲畜之力耕種田地,在能不能養活人類自己的問題上糾結下去。

依我之見,沒有改變人類歷史進程的科學的誕生,就沒有工業革命,資本主義社會也將與過去一樣貧窮。工業革命的偉大意義在於:它改變了人類與世界相處的方式,使得人類不再需要通過雙手長年累月地“愚公移山”,而是取而代之利用機器的力量以秒計時、高效率地開疆拓土,並最終促使人類不再是自然界的“奴隸”,而是反客爲主成爲了主宰。因此,我認爲到目前爲止的人類文明應劃分爲兩階段:人力文明和機器文明。

說到工業革命,不得不提飽經滄桑的中華文明。中華文明起源很早,若以倉頡造字開始計時,中華文明已經歷經了6600年的風風雨雨,這6600年間,中國人展現出了極其聰明的一面,一些科技上的大發現動不動就領先歐洲數百年以上。

如數學上的勾股定理,公元前1000年,西周的商高就發現了“勾三股四弦五”的勾股定理,歐洲古希臘的畢達哥斯直到公元前600年才發現,中國領先歐洲400年以上;再比如楊輝三角,是數學中的二項式係數在三角形中的一種幾何排列,早在公元1261年,南宋數學家楊輝在《詳解九章算術》中就提到了。歐洲直到1654年,才由帕斯卡製成表,所以此表被歐洲人稱爲帕斯卡三角。但很顯然,帕斯卡三角比楊輝三角晚了近400年。

另外不得不提的就是中國的火藥,是中國的四大發明之一。《範子計然》中記載,早在我國的春秋時候,民間就有應用,範子計然認爲是“硝石出隴道”。唐朝末年,火藥已被用於軍事。唐昭宗天佑元年,楊行密率軍圍攻豫章,手下部將就發射了“飛火”。

北宋年間建立了火藥作坊,製成了火藥箭、火炮等,元代製成了銅鑄火炮;明代則設立了專門的火器部隊——神機營。永樂五年,朱棣特置神機營肄習,並提出了“神機憚居前,馬隊居後”的作戰原則。

神機營也因此成爲了明軍三大營之一,裝備有火槍、火銃等,後期又添火繩槍。這種獨立槍炮部隊建制在世界處於領先定位,比歐洲最早成爲建制的西班牙火槍隊(創建於1510年)早了1000年。

火藥在公元12~13世紀傳入了阿拉伯國家,隨後再傳入到了希臘和歐洲,英法國家直到十四世紀中葉,纔有應用火藥和火器的記載。

既然中華文明老早就接觸到了科技的力量,爲何改變人類歷史的“科學”,卻沒誕生在中國?我只能遺憾地說一句:中華文明起源太早了。

衆所周知,西方文明的三大源頭之一的古希臘文明誕生於公元前650年左右,那個時候,已產生出瞭如阿基米德一樣的科學天才,他對浮力定律的研究以及臨死前對幾何公理孜孜不倦的探索,成爲了後世追求科學、追求真理的榜樣。因此,倘若追溯西方科學體系的奠基人,追本溯源總能追溯到阿基米德。

如前所述,公元前1000年,西周的商高發現了“勾股定理”,爲何就沒有如西方世界一樣,形成中國科技體系奠基和傳承人呢?

還是那個原因:中華文明起源太早了。

雖然中華老祖宗非常聰明,也很善於聯想,但奈何工具器械跟不上,只能依靠雙手和牲畜之力艱難地開疆拓土。爲此,聰明的祖先趕緊一總結,發現了一個規律:作爲個體的力量非常有限,但匯聚成羣體,則可以“制禽獸,服狡蟲”。認識到這一點後,中華老祖宗便將研究的視角聚焦於人身上,導致對大自然的關注以及可能帶來的科技革命完全忽視。

並且更可怕的是:得到人只有抱成團才能征服世界這一觀點後,中華老祖宗便孤注一擲地走向了君主專制,並在糾結君主應如何治國上越走越遠。因此,公元前11世紀西周的建立,就形成了完善的君主制度。

爲了能更好地約束百姓,使得國人乖乖地聽從君主號令,西周很有創造性地確立了“親疏有別、上下有等”的“等級之禮”,並對國人日常的各項行爲舉止都做了嚴苛的規定。《禮記》、《周禮》、《儀禮》(號稱“三禮”)涵蓋了西周政治、行政、社會、生活方方面面,不論是飲食還是殯葬,西周王朝都有詳細的規定。

這一方面嚴格地束縛住了人的思想,使得國人除了服從便不能有其他思想;另一方面更是對國人的思考方向起到了絕對唯一的導向作用,自此,雖然中華民族不乏有識之士,不乏聰明的思想者,但大家思考的不過是治國安邦這類跟君主專制密切相關的大問題,根本就沒有人關心科學如何發展這類小問題,如此導致商高的發現,誰在乎?

而造就這一切的起因都是:中華文明起源太早,因爲生產力大幅落後不得不依靠羣體力量戰勝大自然,導致聰明的中華老祖宗不約而同認爲:羣體力量纔是生存的不二法門,因此最終都循着這條思路,走向了君主專制的“死路”。

這個過程中,誰在乎商高的“勾股定理”?又有誰在乎這背後的科學學科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