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研我遇到了我美麗動人的英語老師,她居然說她可以滿足我...
1、
真是沒想到,大學讀研期間,我竟然再次遇到了我的高中英語老師。
那天,帶我搞學術研究的張教授喝多了,我開車送他回家,在他家,我碰到了我的高中英語老師王佳。
“王老師,還記得我嘛?劉小亮啊!真沒想到您竟然是王教授的女兒,以前是您教我,現在是您父親教我,緣分啊!”
我當時真的挺興奮的,叨叨叨說個不停,根本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你好。”
王佳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熱情,相反,似乎很不樂意見到我,只是機械似地打了個招呼,說了聲謝謝便把她爸扶進了屋。
我猜,她大概是不願跟過去的人和過去的事再有任何瓜葛吧!
王佳在我們學校有過一段很不光彩的經歷。
當時她剛研究生畢業,年輕漂亮,又有活力,學校不少男老師打她的主意。
其中最噁心的當屬政教處主任張向軍,他竟然趁着夜深人靜,撬門進入王佳宿舍想要強暴她。
好在那天碰到我剛從網吧通宵回來,翻牆時我聽到了她的哭喊聲,不管不顧衝進她的宿舍,就見張向軍正趴在她身上施暴。
王佳身上單薄的睡衣早已被那禽獸撕扯的七零八亂。
眼看就差最後一步了,我怒火中燒,一把扯住張向軍的頭髮,拖下來,摁在地上一頓暴揍。
後來王向軍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關進了大牢,但王佳的名聲已經被他給毀了。
人言可畏,王佳最後離開了我們學校。
說起來,我其實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當年我可是頂着各種威脅纔出庭作證指控張向軍的。
再聯想剛纔她順手便將門帶上,連口水都沒請我喝,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幾天後,我接到個陌生電話,竟然是王佳打給我的,當時我女朋友林思琪正在旁邊,我有點支支吾吾。
她一下就聽出來了,直接說:“不方便說話是嗎?那一個小時後,我們星巴克見。”
掛了電話,我騙女友說是教授打電話讓我去修改報告,轉而就來到了星巴克。
王佳已經等候多時,坐在最裡面,靠玻璃牆的位置。
她扭頭看向牆外,面前的咖啡冒出的熱氣覆蓋在她臉上,給人一種朦朧的美。
但走近時卻又發現她的眼中無神,空洞的讓我誤以爲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也對,當年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自那之後,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王老師,您在電話裡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講,是什麼事啊?”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她回過神,給我點了杯咖啡,抿了抿嘴說:“上次我沒搭理你,你不會往心裡去吧?”
“不會,我沒那麼小家子氣。”我口是心非道。
“當年那事我老公大概也知道一點,我不想他深究。”王佳抱歉道。
聽到她說嫁人了,我愣了好一會兒。
是的,當年除了因爲正義,不惜一切代價救她的另一個原因當然是喜歡她。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來了句:“你也談女朋友了吧?老師恭喜你。”
我拉回思緒,尷尬地笑了笑。
“王老師您跟您老公一起住您爸媽家嗎?那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面了,我有幸被您爸選中,做了他的特別助理。”我打趣道。
“小亮,我想你誤會了,雖然我們都姓王,但王教授不是我爸,而是我老公。”她微微一笑,解釋道。
這再次震驚了我。
2、
王教授他都快60了,她怎麼會嫁給一個年近60的老頭!
爲了錢還是權?還是二者皆有?
總之,說什麼我也不信她是因爲愛情才嫁給王教授的。
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純潔的,是絕不會爲了錢權而妥協的女神。
雖然她跟我沒啥關係,但我就是有種說不出的不痛快,就是覺得她不應該嫁給一個比自己年齡大那麼多的人。
可偏偏事實如此,這一刻,我有種信仰幻滅的失落感。
“可我並不想嫁給他。”王佳突然補充道。
我心頭一喜,擡頭盯着她,果然她是有苦衷的。
“所以,小亮,我以老師的身份,想請你再幫老師一次,以前你願意豁出一切幫我,不知道現在你還願不願意。”她期待地看着我。
“老師,您放心,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吧,要我怎麼幫您。”我誇下海口道。
她展顏一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至於怎麼幫我,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雖然王佳沒明言,但我知道她逃離教授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因爲教授主動邀請我去他家住。
理由是:“你師孃說最近小區遭賊,我搞研究經常沒日沒夜的,小亮,你的事要少很多,能準點下課,你就搬我那兒去住,去給你師孃做個伴。”
心有所想的我欣然接受。
住進王教授家的當天,王教授就讓我先回家陪師孃,他說他今晚應該是回不去了。
懷着一種很奇妙的心態,我火速趕回了家,恰巧碰見王佳正在浴室洗澡。
透過隱私玻璃,能清楚地看到水流自上而下流過王佳身體的每個部位。
看得我喉嚨直髮緊。
應該是聽到了開門聲,王佳關小了花灑,說道:“老公,你回來了,稍等,我馬上洗好,今晚給你來個新花樣怎麼樣?”
啥新花樣?這麼野的嗎?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同時,我也有些疑惑,這麼看來王佳似乎很愛王教授,那她爲何說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嫁給他的,還要我幫他逃離現在的生活?
至於怎麼個迫不得已才嫁給王教授,以及要我如何幫她,她又隻字未提。
“老公?”得不到迴應,王佳又試探性地喊道。
“王老師,是……是我。”我很沒底氣地回道。
明知是我,王佳出來時依舊很隨意,單薄的浴巾甚至連三點一線都很難遮住,我緊張的迅速避開視線。
“小亮,你終於來了,快,過來坐。”
此情此景,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一時走神,我竟聽成了“過來做”!
王佳就那樣幾乎光着身子坐在沙發上,根本不管我受得了受不了。
接下來的事並沒朝我幻想的方向發展,王佳一把鼻涕一把淚,把王教授對她做的一系列禽獸不如的事統統告訴了我。
原來王佳當年也是在這所學校讀的研,也是王教授帶的她。
由於家裡貧困,當時的王教授特別照顧她,不僅幫她向學校申請了各種補助,還讓她搬到自己家去住,又讓她省了一筆租金。
因此王佳打心眼裡感激他,甚至是崇拜他,對他自然也是毫無防範。
誰知師孃出差那天,王教授藉着學術科研有重大突破,讓王佳陪他一起慶祝,把王佳給灌醉後便強暴了她。
3、
事後王佳絕望至極,王教授擔心王佳想不開,害怕事情暴露,影響到自己的前程,於是聲稱自己是因爲喜歡王佳才做出這種事。
並許諾一定會跟已經沒感情的老婆離婚,然後娶王佳。
不敢聲張,且把貞潔看得比命更重要的王佳別無選擇,只能跟了王教授。
王教授倒也沒食言,不僅跟老婆離婚娶了她,還託關係把她安排到了我們學校當英語老師。
誰曾想,當老師期間竟又差點被張向軍給強暴。
王佳重新回到王教授身邊後,王教授便開始嫌棄王佳不乾淨,這些年不管王佳如何表現,如何努力,都無法獲得他的改觀。
說到傷心處,王佳幾乎泣不成聲:“我原本也有嚮往的愛情,也可以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戀愛,可是因爲他,這些都沒了。”
“爲了不傳揚出去,爲了給自己一個交代,我只能認了,可……可他當初答應娶我根本不是因爲愛我。”
“他把我安排到你們學校去當老師也並非給我謀求仕途,他只是想把我支開,甚至……甚至我懷疑張向軍強暴我根本就是他安排的。”
“自從我回到他身邊後,他總是含沙射影地說我身體不乾淨,他如何知道啊?當年那樁醜事,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向外透露的。”
我雖然全程沒說一句話,但已然是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實驗室將那個衣冠禽的老不死,老畜牲給碎屍萬段。
想起她剛剛在浴室說的那句話,我替她不值道:“所以王老師您這些年一直想通過房事來滿足他?”
王佳默認了,低下頭。
“何必呢?”
我保持着一個男人該有的冷靜,長嘆一口氣,問道,“那王老師,您現在到底什麼想法?”
我生怕他執迷不悟,或者舉棋不定,幸好她總算是徹底醒悟了,她堅定道:“我要他身敗名裂。”
雖然王佳並沒有想好具體要如何扳倒他,但只要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躺在客房大牀上,我輾轉反側,腦海裡進行着各種博弈,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扳倒王教授的切入點。
並且越想,反而越覺得王教授其實是個挺正直的人。
當然,這只是表象,往往喪盡天良,大奸大惡之人都非常善於僞裝自己。
正當我思索之際,房門推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小亮,你睡了嗎?”
“沒……沒呢,王老師,怎麼了?”我心跳莫名加快半拍。
不由分說,王佳竟然直接在我旁邊躺了下來,雖說一片漆黑,但我卻能百分百肯定,王佳此刻一絲不掛。
“王老師,您……您這是?”我一動不敢亂動。
“小明,老師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老師也沒什麼可給你的,所以老師決定把自己獻給你。”
王佳輕柔的聲音灌入我的耳蝸內,麻酥酥的,心也跟着癢癢了起來。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手直接摸了過來。
“王……王老……老師……”
我緊張的成了結巴,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您,別,別這樣……”
王佳收回手,轉過身背對着我,片刻後,我聽到了她的抽泣聲。
“王老師,您怎麼了?”我擔心地問道。
她抽泣道:“其實當年我就該給你,那時你還不知道我是有夫之婦,現在你肯定是嫌棄我髒對不對?”
“不是,王老師,我……我怎麼可能嫌棄您的身體……”
情急之下,我竟然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好在王佳並未深究。
“那就是嫌我比你大,嫌我老了是不是?”她又爲難我道。
4、
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跟“老”一點邊都沾不上。
相反多了少女不曾有的嫵媚和韻味,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這麼一想,瞬間覺得整個房間充斥着王佳成熟的氣息,堵得我胸口發慌。
同時,我也意識到,王佳分明是故意這麼說的,我不停地嚥着口水,卻越發覺得口乾舌燥。
“小明,幫幫老師,老師也想體驗被愛的滋味。”
王佳嬌柔的聲音成功擊垮了我的最後一道防線,我不管不顧,轉身將她佔有。
這種事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以至於滿足了王佳,卻冷落了女友林思琪。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林思琪勾着我的脖子說:“小明,我真的很愛你,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錯,我都會原諒你,等你一畢業我們馬上結婚。”
她的笑有些不自然,甚至是卑微。
林思琪是我的學姐,大我一屆,畢業後她就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公司實習。
我跟她的相遇也很平淡,幾個月前的夏天,她回學校游泳館游泳,因爲突然腳抽筋,被我給拖上岸,之後我們便發展成了男女朋友。
說真的,我對她的感情並不深,但仔細想來她對我卻很用心。
我想這跟“救命恩人,以身相許”其實是沾不上邊的,畢竟學校的游泳館不深,而且我救她只是因爲我正好在她旁邊,我不救她,其他人也會救,且很容易。
換而言之,她大可不必對我這般用情至深,已經自力更生的她更是有能力一腳將我踹開。
可也恰恰因爲她沒這麼做,所以讓我意識到自己好渣,好對不起她。
“思琪,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我就是最近搞科研有點累,所以牀上的事纔有些力不從心。”我安撫她道。
當然,此刻我做了個決定,從此斷了跟王佳的那種關係,並儘快幫她脫離苦海,不能享受完她的身體,卻什麼都沒爲她做,更不能同時對不起兩個女人。
想要扳倒王教授不能光貧嘴說,一定要拿出證據,可我纔跟了他不到兩個月,對他不是很瞭解。
我問王佳有沒有掌握他的什麼把柄,王佳說:“他對我的防備很高,工作上的事從來不告訴我,不過我敢肯定,他外面又有人了。”
我試着偷偷跟蹤過王教授一段時間,但並未發現他跟其他女人有來往,倒是發現有人在跟蹤我。
我以爲是被王教授給察覺了,然後他派人反跟蹤我,結果逮住那個跟蹤我的人竟然是我的女友林思琪。
“思琪,你跟蹤我幹嘛?”我費解地問。
“我……我不放心你,我……我以爲你……你跟哪個女人約會,所以……所以……”
得知誤會我,怕我生氣,她很緊張,“小明,對……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你不會生氣,不會怪我吧?”
確實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哪兒有臉怪她,我安撫她道:“沒事,都說了叫你別胡思亂想。”
“嗯!”
她點點頭,然後又問,“小明,你幹嘛偷偷跟蹤王教授啊?”
關於王佳的事,我不能提,只好騙她說:“偷師啊,王教授掌握着不少核心技術,不偷學,哪兒學得到。”
她哦了一聲,並不是很相信,但也沒再深究,只要我沒跟外面的女人亂來,其他事對她而言都不重要。
抓姦計劃失敗,如何是好呢?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我想到了一個很瞭解王教授,且十分痛恨他的人,那便是跟他度過前半生的前妻沈平茹。
5、
沈平茹是另一所大學的高級教師,通過校友轉校友,總算是見到了處在半退休狀態的沈平茹。
正如她的名字,沈平茹看起來十分的平和友善,一開始她並不知道我找她的目的,以爲我是找她討論學術的,非常熱情地招待我。
但一聽我是來打聽關於她前夫的事,她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而這恰恰是我最想看到的。
“沈老師,王教授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叫人不恥……”
我正準備趁機挑撥離間,套出王教授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卻被她給打斷:“行了,關於他的事我不想再提,我算是聽出來了,你想利用我對付他,我是恨他,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幫你,你請回吧。”
我猜她是念及畢竟曾經夫妻一場。
於是我解釋道:“沈老師,您誤會了,我沒想要對付王教授,更沒想打垮他,我只是想讓他放過王佳,還王佳自由。”
不知爲何,沈平茹愣了好久,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我,然後難以置信地問道:“我沒聽錯吧?讓他放了王佳?你應該讓王佳放了他纔對。”
接着她又問道:“你跟王佳什麼關係?是王佳讓你來的?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沈平茹的一番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不知道 她究竟想表達啥意思。
“沈老師,您誤會了,是我自己來找您的,王佳是我以前的高中英語老師,她是如何被你前夫傷害,又是如何被他威逼利誘妥協嫁給他的,這些您很清楚,當然過去的事重提無意,現在我只想解救她於苦海。”我如實回答道。
她突然冷笑道:“年輕人,我猜,你已經跟王佳睡過了吧?”
這?
我一時語塞!
“果然如此,年輕人,實話告訴你吧,姓王的不是什麼好鳥,王佳同樣不是什麼好貨,我不知道王佳她究竟又想玩什麼花樣,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別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好了,請回吧,再多說也無意。”
沈平茹下逐客令,並要求將買來的水果和兩箱牛奶一併帶走,“以後別再爲他們的事來找我,我跟他們已經毫無瓜葛。”
從沈平茹家離開後,她的一番話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她的意思很明顯,我被王佳欺騙了,王佳根本就是心甘情願跟的王教授。
不自覺的,我回憶起第一天住進王教授家時,王佳在浴室洗澡說的那句話,她要跟王教授玩新花樣。
當時她那個語氣明明很興奮,根本不像她後來說的那樣,她只是爲了讓自己日子好過些才委曲求全拿身體當籌碼。
她說讓我幫他脫離苦海,可至今都沒給出任何具體方案,甚至後來壓根隻字未提。
以及牀上,她那老練的勁道,花樣百出的姿態,現在都讓我產生了質疑。
難道真如沈平茹說的那般,王佳她並不是什麼好貨?
她真的是故意勾引我,想要利用我?
可我不過一名普通的學生而已,要錢沒錢,要勢沒勢,能有什麼是值得她不惜出賣身體來利用的呢?
從而我又聯想到,我被王教授選爲特別助理這事也有些蹊蹺,我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特長或過人之處,另外我跟王教授之前接觸也很少。
這難道也是王佳安排的?
心事重重回到王教授家,打開客廳的門便聽見主臥內傳出哭泣聲。
我趕緊走到臥室門口,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喊道:“王教授?……王教授?”
“他剛剛出去了。”臥室內傳來王佳哽咽的聲音。
推開門,就見王佳縮着身子窩在牀頭櫃角落裡抽泣。
尤其是看到她臉上那五個清晰的手指印,我心疼的不得了。
“王老師,他……他打你了?他爲什麼打你?”我在她面前蹲下,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撫她。
6、
王佳突然撞進我懷裡,緊緊抱住我,哭得梨花帶雨道:“他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今天他前妻找他麻煩,他便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我頭上。”
哪兒有這麼巧,我剛去找過沈平茹,沈平茹回頭就找他麻煩。
意識到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更可氣的是,我竟然信了沈平茹的話,被她成功給誤導了。
我是真特麼的蠢,怎麼能信一個跟王佳有奪夫之恨女人的話。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沈平茹作爲他的前妻,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照這樣下去,王佳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還有我跟王佳之間的秘密遲早也會被王教授發現。
我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就是拿不到碩士畢業證,那王佳可就慘了。
想到這兒,我眉頭一皺,說不定正是沈平茹暗示了王教授我跟王佳有染,而他又苦於沒證據,所以暫且只是痛打了王佳一頓。
不行,我必須先發制人,搶在他對我們發難之前扳倒他。
之前,王佳懷疑自己當年差點被張向軍強暴一事,是由王教授指使的,那何不從這件事查起?
這事過了這麼久,王教授絕不會想到我會以此爲突破口,而且當年那事發生在我老家縣城,他手再長,也很難阻止我在老家的行動。
刻不容緩,我以家中有事爲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隨後火速回到了老家。
通過各種關係,終於打聽清楚了關於張向軍的情況。
當年張向軍被判了四年,兩年前已經出獄了,出獄後沒多久,張向軍就發了一筆橫財,據說是中了彩票。
還經常跟人炫耀說:“這人哪,黴運一到頭便會馬上峰迴路轉,被冤枉坐了四年牢,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這不,隨手兩塊錢買了注彩票,就讓我中了個頭獎。”
我自然是不會信的,我把這兩年的各種彩票大獎都查了一遍,果然,這兩年,我們市連個二等獎都沒出過,又哪兒來的頭獎。
換而言之,張向軍這個財發得十分可疑。
如果當年真是王教授指使他去強暴王佳,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鉅款,那這一切就說得很通了。
看樣子王佳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對的。
就在我決定深查張向軍時,張向軍竟然主動聯繫了我。
一個陌生電話打到我的手機裡,對面張向軍直接問道:“劉小明,我聽說你在查我?當年你冤枉我坐牢,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特麼還敢來招惹我?”
聽着他盛氣凌人的語氣,我立刻懟了回去:“什麼叫我冤枉你坐牢?張向軍,實話告訴你,當年的事還沒完。”
當年我都不怕他,現在更不可能被他嚇到。
“劉小明,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嘛?”
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心慌了,無形中進一步證實了我的推斷。
既然已經擺明車馬,我也就開門見山道:“不想幹嘛,只要你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不會爲難你。”
他冷哼一聲:“你威脅我?劉小明,你特麼以爲自己是誰啊?我警告你,別沒事找事,在你查我期間,我也讓人打聽了你的情況,你現在跟王佳那騷貨混到一起去了對吧,好心提醒你,小心那個女人。”
或許是做賊心虛,聽到他滿嘴跑火車,我憤怒地破口大罵:“張向軍,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牲,別特麼滿嘴噴糞,你的親戚朋友好哄,我可沒那麼容易忽悠,中彩票發財,騙鬼去吧,回頭我就去舉報你的錢財來路不明,說你之前在學校任職期間貪的,讓紀檢好好查查你,王八蛋。”
“瘋子!”張向軍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很快,他又主動給我打了回來:“有什麼事見面再說。”
“行。”我乾脆答應道。
“半個小時後,廢棄火車站見。”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我們縣城原本有個火車站,是專門供銅礦拉銅的,就設在我們高中後山邊上,十年前銅礦挖完了,火車站也就廢棄了。
他約見的地點給我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但爲了得到真相,爲了扳倒王教授解救王佳,我還是去了。
7、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一見面,張向軍便開門見山問道。
既然他那麼痛快,那我也就直接開問:“當年你入室強暴王老師是不是受人指使的?對方答應給你一筆鉅額報酬,所以你出獄後便發了財,是不是?”
他沉默不語,繞着我走了一圈,警告道:“小子,當年是你走運,很多事情並非你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這事已經過去了,挖出來會牽扯到很多人,你擔待不起,而且爲了王佳那種女人,不值,懂嗎?”
“果然另有隱情,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的,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是不是一個姓王的大學教授?”我問。
他冷笑道:“你是指她的老公?哼,我根本不認識他,不過我猜,那個姓王的教授也是個冤大頭,綠帽子不知道被戴了多少頂了。”
我有點不耐煩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別再繼續詆譭王老師了,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沒人指使,那晚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樣,我根本不是在強暴她,而且是她主動勾引的我,是她要玩被強暴的調調。”他道。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張向軍,你當我三歲小孩呢?三歲小孩怕是也騙不了吧?不是,你會認罪?法庭上會不說出來?不肯說是吧,行,那就讓當年的事再見一次陽光。”
我掏出手機,當着他的面摁下一串數字,說道:“看清楚了,市紀檢委辦公室的電話。”
隨即,我摁下撥通鍵。
“你瘋了?”
他及時抓住我的手,呵斥道,“快掛了。”
我一把推開他,退後幾步:“掛了可以,說還是不說?”
“好好,我說,我說,你先掛了,把電話掛了。”他慌張妥協。
其實我已偷偷調成了飛行模式,就目前而言,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掛斷電話,呵斥道:“快說。”
“當年確實是王佳主動勾引的我……”
我打斷他,並再次舉起手機,惱怒道:“機會只有一次,還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向軍情緒激動道,併發毒誓,“騙你是孫子,遭受天打雷劈,行了吧!”
接着,他長嘆一口氣,頗感無奈道:“你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對吧?行,今天我就統統都告訴你。”
在說出真相之前,張向軍搜了我身上有沒有帶監聽,並要求我將手機關機,我照做。
“我雖然不認識王佳那個教授老公,但我清楚有這麼回事,王佳來這當老師就是他老公安排的,我們整個學校都知道她背景不簡單,試問,我們又哪裡敢對王佳怎麼樣?最多隻敢想想而已……”
我沒有打斷張向軍,聽他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透徹。
根據他的描述,王佳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清純少女,而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不僅勾引了他,還跟校長等多名校領導有染。
當年被我抓姦後,王佳擔心自己的真面目被暴露,選擇污衊構陷他,校長等那些人也擔心醜事敗露,於是聯合起來讓他一人擔下所有罪責,並許諾等他出獄後,大家籌夠兩百萬給他作爲答謝。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真相。”張向軍最後總結道。
8、
直覺告訴我,張向軍並沒有撒謊,可問題是張向軍他必定也是恨王佳入骨的,詆譭她也在情理之中。
正當我糾結到底該不該信,以及要如何求證我心中的疑惑時,警察突然找了過來,不由分說,直接將我摁趴在長滿青苔的月臺上。
我的雙手被交叉,反擰至背後,“咔嚓”一聲,明晃晃,冰涼涼的手銬鎖在了我的手腕上。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半分鐘不到。
“你們抓我,銬我幹嘛?是不是搞錯了?”
我試圖掙扎,同時視線看向張向軍,憤怒罵道,“難怪約我來這兒,你算計我,你們是一夥的。”
張向軍卻一臉的疑惑,看看我,又看看那幾個警察,似乎真的是毫不知情。
“劉小亮,你涉嫌殺人,畏罪潛逃,現在我們要帶你回去做進一步調查,帶走。”
隊長的話讓我目瞪口呆,直到被他們押上警車,都沒能緩過神。
張向軍也被帶走,他在車上一個勁地爲自己辯解,稱跟我毫無關係,讓警察放他走,但警察不予理會,一切回局裡再說。
來審訊我的並非抓捕我的當地警察,而是我的大學所在地,濱江市刑警大隊的刑警,他們問我11月25日那天晚上在哪裡,在幹什麼。
那天,我去找了沈平茹,然後回了王教授家,發現王教授打了王佳,我心疼得不得了,並暗暗發誓要爲王佳討回公道,第二天26號我便回了老家。
至於那天晚上,王佳傷心欲絕,抱着我痛哭流涕,她的身子在我懷裡一顫一顫的,我們又一次相擁在了一起,滾到了牀上。
但這種不恥的事我哪裡能說,我只好欺騙刑警,說我在女友林思琪家,並說出了林思琪租住的地方。
“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我女友。”我對審問我的刑警道。
儘管我相信林思琪肯定會爲我打掩護,但我還是心裡沒底。
他們說出了命案,到底誰死了?爲什麼又會懷疑到我身上?
儘管我敢肯定他們搞錯了,但我還是非常的害怕,畢竟死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直覺告訴我,死的一定是王佳、王教授、沈平茹這三個人其中之一,因爲最近幾天,我只跟這三個人接觸過,我想,這也是他們懷疑我的理由。
可到底是誰遇害了呢?
我還沒來得及問,刑警冷笑一聲道:“讓我們向死了的人求證,虧你想的出來,不過你承認當晚跟林思琪在一起就行。”
我萬萬沒想到,遇害的人竟然是林思琪,我激動的想要站起身,遺憾的是我被死死銬在審訊椅上,左右還有兩名警察摁住我,我根本動彈不了。
“說,爲什麼要殺害林思琪?”刑警厲聲呵斥道。
“我沒有,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
我辯解道,但不論多激動,都顯得蒼白無力。
“還狡辯,我們在林思琪體內發現了男性殘留物,同時在林思琪家中提取到了你這個男朋友的DNA,對比之下完全吻合。”刑警道。
“我是他男朋友,她體內有我的殘留物不是很正常?”我抓住重點問道。
刑警冷笑一聲:“本來是正常,但問題就出在經我們法醫鑑定,林思琪是在遇害後被侵犯的,所以你怎麼解釋?”
“怎麼會這樣?”
我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搖頭喃喃自語。
很快,我又猛地擡頭道:“不可能,警官,我已經有很久沒跟林思琪發生關係了,而且那天晚上我也沒在她的出租屋,剛纔我騙了你們。”
“劉小明,別再狡辯了,自己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女朋友的日記本。”刑警將本子放到我面前。
9、
我一頁一頁地翻動,原來林思琪已經知道我跟王佳有染,所以那天她纔跟我說,不論我犯了多大的錯,她都會原諒我。
“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有這麼一個愛你的女友,你竟然跑去禍害別的女人,還是你師孃,王教授對你如此器重,你竟然給他戴綠帽,你還是人嗎?”
刑警痛恨地質問我,“說吧,動機是被他發現後他跟你鬧,你一氣之下殺了他,還是想繼續禍害你師孃,嫌她礙事要殺了她?不管動機是什麼,殺人後還姦屍,光這一點足夠說明性質的惡劣和你的喪盡天良,無藥可救,現在只有從實招來才能稍微減輕你的罪責,明白嗎?”
在他看來,我已是證據確鑿,可問題是真不是我乾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把跟王佳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最後我說:“那晚,我就在王教授家,並跟王佳睡在一起,不信你們可以向她求證,這次我真的沒撒謊。”
刑警憤怒一拍桌子,把我嚇了一跳:“還說沒撒謊,在抓捕你之前,我們已經找王佳覈實過了,整個過程我們都記錄了下來,放給他看。”
刑警將一個手機擺在我面前,點開詢問錄像。
剛開始都很正常,刑警問王佳,我是不是跟着王教授,是不是暫住在她們家。
王佳點頭稱是,並問刑警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刑警並沒有回答,而是問她是不是跟我發生過男女關係。
突然,王佳熱淚盈眶,委屈道:“你們怎麼知道的?我以爲不會有人爲我申冤了,劉小明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老公那麼器重他,他竟然趁我老公不在家強暴我,還威脅我不準報警,否則殺我全家,我倒不是怕他殺我全家,我是怕影響到我老公的仕途和形象,我更怕我老公嫌棄我,不要我了。”
王佳越說越傷心。
並且,她還指着自己臉上告狀道:“你們看,這就是他前兩天又一次強暴我,我極力反抗時被他打的,到現在都還有痕跡,可憐我還騙我老公是化妝品過敏。”
那一巴掌,她跟我說的時候,是說被王教授給打的,現在又告訴警察,是我爲了強暴她打得。
如今看來,那一巴掌根本就是她自己打的,爲的就是博取我的同情,她一定是知道我去找過沈平茹,怕沈平茹跟我說了什麼,所以纔給我上演這出苦肉計,她可真能下血本。
不自覺的,我直接冷笑出聲,不是笑別人,而是笑我自己,我竟然把這麼一個會演戲,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誤以爲是純潔的女神。
原來沈平茹和張向軍說得纔是真的。
難怪她要跟我上牀,原來是爲了獲得我的體液,然後嫁禍給我。
是的,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林思琪就是她殺死的。
但可惜,只有我清楚地知道她纔是真兇。
她做的局太完美了,唯一知道真相的我已經成功被她給嫁禍成了犯罪嫌疑人。
現在,不論我說什麼,都會被誤以爲是爲了脫罪而強詞奪理,而編造故事。
那又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劉小明,你還笑得出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交代清楚你的作案過程吧!剩餘的毒藥藏在哪裡了?”刑警問道。
“不是我乾的,我不知道。”
接下來,不管他們如何審問我,我都是這句話。
最後我被刑警帶回到濱江市,戴上重型枷鎖,關進看守所。
我頹然地坐在冰涼的角落,試圖尋找自救的法子,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辦法。
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王佳爲什麼要殺害林思琪?
10、
由於林思琪是被毒殺的,但警方又沒能找到剩餘的毒藥,所以證據鏈不夠充分,故此我暫且一直被關在看守所。
關押期間,刑警來提審過我好幾次,每次都問具體作案過程,以及剩餘毒藥藏在了哪兒,或者丟在了哪兒。
但每次都無功而返,因爲我確實不知道。
不過我也清楚,即便證據鏈有所缺失,但只要關鍵證據清晰,我一樣難逃審判,結果同樣不是死刑就是死緩。
若是萬一老天不開眼,我寧願是死刑並立即執行。
一個月後,刑警再次來提審我。
我清楚,是上庭的時間到了,也就意味着我的死期到了。
但我沒想到他們直接給我打開了手銬和腳鐐,並告訴我說:“案子已經查清楚了,你是被人陷害的,你可以走了。”
我詫異地盯着他們,問道:“這麼說,你們抓到真兇了?”
“當然,我們也沒找到兇手竟然是你的師孃王佳。”說完,他們兩個便離開了。
事後我才得知是王教授和他的前妻沈平茹出面救了我。
原來林思琪曾經也是王教授的學生,並且沈平茹也認得她。
沈平茹得知林思琪遇害,且我被認定爲兇手後,馬上找到王教授詢問此事,質問王教授是不是跟林思琪有不正當關係。
迫於心靈上的壓力,王教授承認了這一點,王教授表示自己也是厭惡了王佳的處心積慮,碰到真正單純善良的林思琪,這才一時沒忍住,結果被王佳給發現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王佳會對林思琪痛下殺手,還設計嫁禍給了無辜的我。
是的,他們倆都認定人肯定是王佳殺害的。
兩人商量一番後,覺得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人命關天,他們馬上找警方說明我可能是被冤枉的,並讓警方仔細查查王佳。
與此同時,警方也在出租屋內的門把手上發現了除了我和林思琪之外的第三個人的指紋,也猜到了我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拿這個指紋跟王佳一對比,竟然是吻合的。緊接着,警方突擊到王教授家,並在王佳房間的牀底下找到了那瓶未用完的毒藥。
面對審訊,又見王教授和前妻一起舉報自己,王佳崩潰加憤怒,承認了人是她殺的。
那天晚上趁我睡着,她偷偷前往林思琪那,說是要好好跟林思琪談談,林思琪毫無防備,開門讓她進屋,王佳的指紋也就是剛進屋,隨手關門的時候留下的。
之後,王佳拿出下了毒藥的啤酒,騙林思琪邊喝邊聊,待藥力發作後,她戴上手套,將林思琪掐死,之後拖到牀上,把她脫光,又將當晚從我身上弄到的體液塗抹在林思琪身上和牀單上。
之後處理現場,由於擔心我醒來發現她不在,走的比較匆忙,這才忘了一開始留在門把手的那個指紋。
王佳被抓了,而王教授和沈平茹也被抓了,因爲他們倆曾經也做了不該做的事。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感謝他們兩肯爲我站出來,爲表示感謝,我特地去了一趟看守所。
先見了沈茹平,沈平茹告訴我,我那天找她,她便猜到王佳肯定是利用了我,她也猜到我肯定不會相信她的話。
於是我走後,她便打電話警告了王佳,讓她別再耍花樣,並威脅她,說已經把她的真面目告訴了我。
這正好解釋了我回家后王佳爲何要自己打自己一耳光,然後告訴我是王教授打的,爲的就是博取我的同情,讓我不去相信沈平茹的話。
我向沈平茹深深鞠了個躬:“沈老師,對不起,之前是我誤解你了,還把你想的那麼壞。”
沈平茹搖搖頭,微笑道:“沒事,看到你平安出來,我就放心了,說到底都是我們夫妻倆曾經犯下的錯引起的,爲了掩蓋自己的錯,一再縱容王佳胡作非爲,這纔有了她越發的無法無天,仔細想想,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現在說出當年的真相,我也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她如釋重負,長嘆一口氣。
沈平茹口中所指的“錯”是因爲曾和王教授一起私自挪用了60萬研究經費去買了一套商品房。
王佳也正是因爲得知了他們這個秘密,爲了迅速上位,才勾引王教授跟自己發生關係,接着再逼王教授跟沈平茹離婚娶自己。
那時候他們的兩個孩子正處於仕途關鍵階段,王教授要是因此被查,有了污點便會影響兩個孩子的前途,無奈之下,她只好妥協。
隨後,我又見了王教授,他向我道歉,並告訴我林思琪是個好女孩,是他對不起林思琪,做出了那種有違師德和倫理之事。
他之所以選我當特別助理,正是因爲他得知我是林思琪的男朋友,他想好好培養我,以此彌補對林思琪的傷害。
只是他沒想到事有湊巧,我竟然是王佳之前帶過的學生。
最後,我去見了戴了手銬和腳鐐的王佳,我問她:“你讓我幫你,原來是想讓我給你當替罪羊?”
11、
“不然呢?”
她冷笑,“難不成你以爲我真的會喜歡你,會看上你?我恨你還來不及,當年要不是你,我在高中就能飛黃騰達幹到副校了。”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失望透頂,長嘆一口氣。
“哼,人在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哪種人並不重要,我唯一可惜的是沒能笑到最後。”她不思悔改道。
“可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殘忍地殺了林思琪。”我道。
“那是她自找的,她要搶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我不殺她行嗎?”
“她已經跟我在一起了,如何還會搶你的一切?”我反問。
“你太天真了,他們斷不了,只是暫時分開罷了,姓王的從來沒忘記過她,所以她必須死。”
王佳雙目圓瞪,“本來你跟我發生關係的第一個晚上她就該死了,可我多少還是對你念點情的,決定讓你多享受幾次我的身體再動手,豈料你那麼不安分,到處折騰,還跑去找沈平茹那老賤人,說打底,都是你們逼我的。”
“別再粉飾自己了。”
我拆穿她,“你之所以剛開始不動手一來是時機不成熟,二來那段時間,林思琪剛好出差去了。”
我覺得沒必要再聊下去了,離開了看守所。
林思琪已經被火化,她的家人前來拿骨灰。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女兒就這麼沒了,兩鬢髮白的父母哭得幾乎要暈厥。
我遠遠地站着,看着,很想走過去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叔叔阿姨,可卻始終邁不出步子,最後盯着林思琪的骨灰,默默向她懺悔道歉。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也許她就不會死,像王佳那麼精明邪惡的人,在沒有找到替罪羊之前是絕不會幹這種事的。
目送他們上了回老家的麪包車,我也終於明白了林思琪爲何說不論我犯了多大的錯, 她都會原諒我,因爲她覺得她對不起我在先。
最後的最後,我回了老家,直接跑到市紀檢委辦公室舉報了我曾經的高中,一場掃貪風暴在我們縣城拉開序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