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資助王丹660萬 遠高於行情價

前總統陳水扁上週四（7）公佈21項國務機要費案，其中，有2案是資助民運人士王丹，共計新臺幣660萬元。（本報資料照片）

前總統陳水扁上週四（7）公佈21項國務機要費案，其中，有2案是資助民運人士王丹，共計新臺幣660萬元。過去檢調偵辦陳水扁涉貪弊案時，也調查過這件機密案，並獲採信。陳水扁說，當時民運人士只有王丹來總統府見他，王丹主動提出，「我才問說要多少？」據熟悉相關運作的退休軍情人士透露，陳水扁所稱資助王丹660萬元，遠超當時資助海外大陸民運人士的「行情價」。

但陳水扁在上週記者會，記錯一件事，支持大陸海外民運活動的單位是國防部軍情局，而不是國安局。至扁政府時代，由於民運人士的「情報成效」愈來愈低，薛石民在2001年任軍情局長與2004年任國安局長後，即大幅刪減資助民運人士的情報預算，當時的行情價，如應邀訪臺交換意見，除機票費與住宿，一般只會再付5至20萬元，且視對象而定。扁兩年就給王丹660萬元，遠超過「行情價格」。

軍情局與海外民運接觸的濫觴是蔣經國時代的「移山專案」，此後李登輝總統任內有代號「文正專案」，「崑崙專案」、「致廣專案」等、陳水扁任內有「致遠專案」；軍情局與民運人士建立特殊互動關係，前後歷時20餘年，分爲4個階段，剛好代表了海外民運的興起、轉移、發展與沒落。

軍情局最早是支持大陸留學生與民運人士王炳章在紐約發起「中國之春」運動，軍情局以政府名義與「中國之春」秘密合作。1983年軍情局派翁衍慶上校，化名「翁遠書」赴美，對內職務是軍情局駐美東工作組長，對外職稱是「君平公司」負責人。

軍情局每年提供50萬美元活動經費，匯給王炳章虛設的「貫中公司」，另每月支薪1000美元。這個階段的專案代號爲「移山」，軍情局自比愚公，希望能藉海外民運之力，撼動中國內部民主。1986年，美國聯邦調查局約談翁衍慶，希望翁能與美秘密合作，翁未允諾，被迫返臺。翁衍慶後晉升至中將，於副局長任內退休。

1989年，大陸發生天安門事件後，軍情局主動與海外民運人士建立「策聯」，在大陸積極活動；其後，中共很有計劃的切斷海外民運人士與大陸的連絡管道，並且釋放魏京生、王軍濤、王希哲等知名異議人士，這些人到海外，讓軍情局攪進大陸海外民運的「戰國時代」。

1996年臺海危機後，軍情局任務改以軍事預警情報爲重，大量派遣情報員進入大陸，海外民運人士角色愈來愈邊緣化，終至沒落。陳水扁在2000年執政後，軍情局大幅刪減民運經費，僅存極少數的個案合作。

然而，陳水扁後來又放棄資助政策，改爲全面運用海外民運人士利用大陸親友關係建立情搜網，同時也扶植民運人士籌組中國海外反對黨。

根據一份機密文件紀錄，王丹等人向扁政府國安會任職的顏萬進建議，雙方最好常設具代表性並可直達高層核心的渠道，並在陳水扁所設之「民主基金」中提出部分資源專供民運人士使用，同時由臺灣出錢，美國出面，設立民主人才訓練基地，對大陸及海外民運人士進行短期培訓，培訓內容由我方提供。

薛石民當年曾說，這些海外民運對象索求無度，因此斷然停止資助。扁給王丹660萬元，薛石民當時已卸任，如果仍在職，一定反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