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是「用想像力的新約聖經」? 「相信長音會漸強」
撰
文/MUZIK
鋼琴家席夫(András Schiff)曾這樣說:「爲什麼在鋼琴奏鳴曲《告別》裡,貝多芬在一個長音裡寫了漸強,即使你其實明白這在鋼琴上是作不出來的?身爲一個演出者,你得發揮想像力,去說服自己──這其實是可能的。」
十九世紀知名的音樂家畢羅(Hans von Bülow)認爲巴哈的兩冊平均律鍵盤曲集像舊約聖經,而貝多芬的32首鋼琴奏鳴曲則可視爲新約聖經,這段流傳已久的話無疑爲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立起了一塊象徵其在音樂史上地位的里程碑。然而,若因此認爲貝多芬這套奏鳴曲是標準、嚴謹,又具備神聖特質的曲目,那或許會有點可惜地錯失了這套作品一些吸引人的地方,或許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他的32首鋼琴奏鳴曲就像是一段史詩般的旅程,充滿各種冒險、嘗試,也充滿人性。
這套作品在他創作力最旺盛的27年間完成,技法與概念承先並且啓後,不只《月光》、《悲愴》、《熱情》、《暴風雨》、《華德斯坦》這些震耳的名字,貝多芬將鋼琴作爲一種語彙,說出了西方文化史上一段重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