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給徐露打了個電話,問她那邊能不能幫我把這篇文章在炒一炒,把這事鬧大點。
徐露說這事不用她管自然有人在操作,像似早就知道這事似的,我問她是誰,她說還能有誰當然是莫子玉了。
呃,想着前天莫子玉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心裡不是滋味。
到公司,我心頭還有點亂,進電梯的時候,剛好碰上蔣紀遠,他像是昨晚沒睡,眼裡佈滿血絲,眼底發紫,面色也不好,看到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笑道:“你怎麼看起來也有點沒睡醒的樣子呢。”
我朝他吐了一下舌頭,“那我面色肯定也比你好,你看起來像快要掛掉似的。”
蔣紀遠擡手按了按太陽穴,“昨晚趕一個方案,一夜沒睡。”
“那你這麼早來上班幹嗎?”這人也太敬業了吧。
他斜了我一眼,“我是早上看到宏達消息纔過來的,你不是想大做文章嗎。”
“你對我這麼好,是爲了蘇琪吧?”
蔣紀遠輕咳了一聲,“你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種人嗎。”
我皮笑肉不笑的嘿嘿兩聲,心想:不是纔怪。
進了辦公室,他又變的一臉嚴肅。
坐在工位上,我心裡掙扎着要不要給莫子玉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想了又想,最後還是作罷,如他所說,是楊錚跟夏婉清把我們害成如今這樣,那他向楊錚出手也無非不可。現在我只需把照片裡那個男人找出來就行,剩下的就交給莫子玉去處理,我想他對楊錚絕不會手軟。
上午時間過的飛快,蔣紀遠利用‘林氏’的媒介又放了一些對‘宏達’不利的消息,算是添了把火,讓我心情大好。
快下班的時候,蘇琪來了電話,說她想了想決定明天搬回蘇家去,那邊離醫院近,比較方便一點。我問她,不是很不想見到蔣紀遠怎麼突然又想搬回去了,蘇琪說蔣紀遠在外面買了房早搬出去了。我心想原來如此。
突然好想告訴她,蔣紀遠其實是喜歡她的,又覺的那樣不好,還是忍了下來。
掛了電話,我發着愣。
“想什麼呢,還不下班。”蔣紀遠不知何時從辦公定裡出來,站在我辦公桌前,敲着桌子。
我一擡頭便對上他發紅的眼睛,不由笑了,“你超緊回去補補覺吧,眼睛紅的有點嚇來,跟吸血鬼似的。”
蔣紀遠嘴角微扯,“有那麼可怕嗎?”
我很認真的點了一下頭。見他仍站在那,像是有話要問,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我便又笑道:“想問蘇琪什麼就問吧?”
蔣紀遠臉上竟然泛起一層紅暈,驚的我差點眼脫窗。
他靦腆的笑了笑,“那個……她昨晚睡的好嗎?”
呃……就這個問題。
“應該是很好,她不到九點就上牀,一覺到早上六點。”我如實回道。
“那要一直住在你那邊嗎?”
我眨了眨,“她剛剛來了電話,說是明天準備搬回去住,因爲那邊離醫院近。”
蔣紀遠眸光一亮,“真的。”
“嗯,比真金還真。”
“太好了。”向來不動聲色的男人,喜上眉梢。
我在心裡哀嘆,要是知道蘇琪心裡有人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那個,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蔣紀遠一高興,我的福利就來了。
我當然不會拒絕。
用最快的速度關了電腦,拿包跟在他身走,一塊出了辦公室,外面衆人的目光一下全望了過來。
最近公司有流言,說我跟蔣紀遠搞小曖昧,還經常坐他的車走,兩人關係不淺。
這些八卦全是張曉跟我說的,我只是一笑了知。
回去的路上,本想給蔣紀遠一點點小暗示,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詞,想了想,覺的還是什麼也不用說,別人感情的事我還是不要插足好。
因爲蔣紀遠開車送我,我回到小區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上樓的時候,我再想晚上吃什麼好呢?
爬上四樓,一擡眸,我驚怔住,樓道里靠牆站着四個筆直的黑衣男子,四個人一樣人高馬大,方臉、平頭,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像電影裡的殺手,蕭肅駭人的氣場讓人腳發軟。
我僵在原地,心想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卻見邵易寒家的門虛掩着,隨即聽到一聲巨響從裡傳出來,隨後便是邵易寒的暴厲聲音,“想讓我回去,他做夢。”
天哪,這些人是來找邵易寒……他不會又得罪什麼人了吧?
我壯着膽,晃着腿往自己家門口邁去。
等進了家門,我不由捂住心口,這是什麼陣式呀。
那頭連着又是幾聲怒吼聲,我還從來沒聽到過邵易寒那樣暴怒吼過人。
莫明的心裡有點懦懦不安,那些人不會對他動粗吧?
就在我坐立難安時,蘇琪回來了,進門也是一臉的驚悚,“隔壁住的什麼人呀?這麼大陣式,太嚇人了。”
“我也不清楚。”我回的心虛。
蘇琪往外看了一眼,蹙着眉頭低聲說道:“不會是放高利貸的找上門討債的吧?”話落,她又嘀咕:“可看着也不像。”
我不由的走到牆邊,想聽清隔壁在罵什麼,那頭卻安靜了下來,一點聲也聽不到了。
“誒,你幹嗎呢?”蘇琪鄙夷的看着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都快貼到牆上了,有點不自然的朝她笑了笑,“我聽聽他們吵什麼,萬一發生命案還能及時報案。”
蘇琪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你這腦洞還挺大的。”
我嘿嘿傻笑。
做飯的時候,我一直留意着那頭聲音,心總是靜不下來。想着要不要給邵易寒發條微信,問問他有沒有事,又覺的不妥。直到做好飯,我憋不住,走到門口,開門往外看了一眼,樓道上那幾個黑衣人不見了,隔壁的房門閉緊着。
我想應該沒什麼事了。
蘇琪見我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在裡面喊道,“你看什麼呢?”
我忙縮了回來,關上門,“我看一下人走了沒有。”
她也好奇,“走了沒有?”
“都走了。”我走回餐桌,摸着兜裡的手機,猶豫不決,心想吃完飯再說。
吃完晚飯,我收拾碗筷,蘇琪說她有幾封郵件要回,先回了臥室。我手裡洗着碗腦子裡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從兜裡拿出手機,給邵易寒發了一條微信,裝做沒事的問了一句,【你晚飯有着落沒有?】
微信發出去,我就盯着屏幕看,腦子裡止不住亂想。
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邵易寒吼的那句‘想讓我回去,他做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到是那個老大來請他回去,他不願意所以才那樣吼人家。
想半天也沒有一個所以然,微信他也沒有回。
我吁了口氣,收起手機,認真刷碗。
可這一晚上,幹什麼都有點心神不寧,看着電視走神,洗個澡也走神,直到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我忙接起電話,“喂。”
話筒裡傳出邵易寒低沉的聲音,“下樓。”
聽到他的聲音,我心口一鬆,心想這人應該也完好無損。
“幹嗎,這麼晚了。”
“你下不下樓。”男人口氣有點蠻橫,像是喝了酒。
本來還挺擔心他的,一聽他這口氣,我便也沒好氣,“不下。”
那頭掛了電話。
“切,”我看着手機來氣。
“佳佳,你在外面幹嗎,十點多了還不睡。”蘇琪在臥室裡喊道。
“哦,馬上。”我回了一聲,又橫了一眼手機,心想邵易寒你牛,便拿起搖控器關了電視,起身去洗漱。
牙刷到一半,聽到外面手機在響。隨着便是蘇琪的叫聲,“佳佳,你手機在響。”
“知道。”我快速漱口,沖洗牙刷,拉下毛巾擦了一下嘴,便跑出去,等我拿起手機,鈴聲卻停了。
“嘭”防盜門一巨響,我心臟差點跳出來,同時我也看到剛纔來電是邵易寒打的,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外面拍門的人是誰。
這人要是無賴起,我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嘭”又是一聲響。像是拍在我心頭上一樣讓人膽戰。我不由往臥室那邊看了一眼,隨即往門口跑。
“佳佳誰在外面敲門?”蘇琪又在裡面喊。
我隨口編了個瞎話,“那個…樓上鄰居。”話落,我便打開門,就見邵易寒斜靠在門邊,滿身酒氣,一臉不爽的盯着我。
我心口突跳,不由的往裡看了一眼,“你……敲門幹嗎。”
男人一把把我拽了出去,一個旋身把我按在牆上,俯身便吻了上來。我整個人都石化了,胸腔劇烈的跳動着,魂都快被他嚇沒了。
邵易寒吻的急切,口中濃烈的酒味襲捲着我的口腔,霸道至極,等我回過神,想推開他,卻被他牢牢的梏桎在雙臂之間,無法掙脫。
“佳佳……”屋內傳來蘇琪的叫聲。
我一急猛咬了他一口,口腔內立馬被一股血腥宣染,而邵易寒依然沒放開我,而是吻的更深,環在我腰間的手更緊,像是在發泄着什麼。
“佳佳,你在外面嗎?”蘇琪的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