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看你痛苦我心疼

穆國瑞一掃帚就把馮素珍打倒在地上,他啞着嗓子嘶吼,“你這個臭老孃們兒,還想着要害綿綿?”

馮素珍起來簡直要瘋了,她對穆國瑞又掐又打,“老不死的。你當了表子還想着立牌坊?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裝什麼好父親?”

穆國瑞急了,他想去阻止穆綿。馮素珍卻緊緊抱住他的腿不讓去,兩口子在街頭廝打起來。

馮素珍一貫強勢,她身體又比穆國瑞好,一時間她佔了上風,把穆國瑞打的額頭出血。

大白天的,立刻有很多人圍觀,都是老街坊,平時他們爲人不怎麼樣,現在大家都看笑話。

穆國瑞終於爆發出一點男人的威力,把馮素珍打倒,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錦繡”跑。

可是已經晚了,他去的時候門開着,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穆國瑞嚇壞了。他周身發寒,不敢想穆綿落在邵海那個老流氓手裡會怎麼樣。

忽然,地上的某個角落傳來音樂的聲音,穆國瑞四處一看,原來地上躺着個手機。

他撿起來。屏幕上是穆綿和一個小男孩的照片,是穆綿的手機。

他也是慌了,順手接起來,也沒管打電話的是誰,對着電話就喊:‘救救綿綿,趕緊的。再晚就來不及了。楚峻北對着電話擰起眉頭,他厲聲說:“你是誰,綿綿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穆國瑞斷斷續續的說了事情的經過,那頭的楚峻北一邊聽着一邊招呼崔元,帶上人跟他走。

穆綿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再遇到邵海。

如果以前被名牌衣服包裹的邵海還算個人那麼現在他只能算禽獸了。估計這幾年他的境況也不好,颳了個大光頭,穿着一件地攤花襯衫,釦子一個沒系,露出鬆弛的肚子和亂七八糟的紋身,看着就讓人想吐。

他油膩膩的大手捏着穆綿的下巴,“小婊砸,因爲你我沒了錢和房子,老婆跑了,兒子也死了,老子我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要弄死你個小賤貨。”

穆綿雖然怕,但是今時今日的她鎮定了許多,“邵海,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就是犯法,我不可能放過你,而你只要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

邵海咬着牙,“老子不要錢,老子要你給明浩去陪葬。”

“邵明浩是誰殺的不是已經宣判了嗎?是阿東,他的那個同姓情人,你不能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

這幾年,穆綿在國外也不是完全不關注這邊的事情,她在最艱苦的時候曾經偷了一次機會上網,當時這個官司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楚峻北無罪釋放,兇手竟然是他的男朋友阿東,穆綿當時也驚了,她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阿東殺人,但這裡面楚峻北的外公肯定是用了手段的,不過就算他是替罪羔羊死的也不冤枉只可惜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邵海這樣的人兒子哪比自己重要,顯然穆綿的提議他動心了,看着穆綿嫩嫩的小臉蛋他又饞的要命,這女人過了四年反而更加有味道了,那小腰細的,胸脯又大又軟,真恨不得扒光了壓在身下好好的撒撒野。

外面跑進一個人,一看穆綿被拉開的胸口眼睛都直了,穆綿竟然也認識他,這個人就是那次搶關歆慕錢的壞人。

邵海在他的光頭上拍了一下,“看什麼看?”

那人咕咚嚥了一口口水,“邵哥,你好磨蹭什麼?要是不行了讓哥們先來呀,這小娘們兒,看着她我都硬了。”

“滾,老子上完了纔有你的,我可是想了她好幾年。”

邵海的眼睛再看過來,穆綿打了個冷戰,她見識過很多男人的這種眼神,太壞了,紅果果肉慾的渴望.

穆綿被綁着沒法動,她急中生智,“邵叔叔,你把我放開,不就是想上我嗎?強迫的有什麼意思,我從了你就是。”

邵海眯起眼睛,這小妮子變得可不少呀,當年她可是三貞九烈的,要不兒子也不能給她穿了命根子。摸着下巴,他獰笑着說:“你想給我耍什麼花招。”

穆綿微微扭着腰把腰扭成很刺激男人的s形狀,媚眼如絲,“叔叔,你們倆個大男人害怕我一個小女人嗎?”

另外那個光頭簡直要瘋了,他衝過來兩三下解開了穆綿,“乖乖,我們玩三人行。”

穆綿半推半就,“討厭。那你們可要分好位置,我怕你們打起來。”

光頭拍拍她細嫩的臉蛋兒:“放心吧,我的小祖宗,你有倆張嘴,還伺候不了我們?”

穆綿肚子裡翻江倒海,她臉上強裝着笑容,心裡卻急的像扔在熱鍋裡油炸,如果再沒有人來,她恐怕要被這兩個畜生糟蹋了。

邵海心裡有些不痛快,再怎麼說穆綿也是他的獵物,他不想分給同伴甜頭,可是看到同伴的樣子是阻止不了了,所以他磨磨蹭蹭很不情願。

同伴脫了褲子看他還沒動就問:“老邵,你是不是不行了?那個藥還有,要不你吃點?”

“滾,真以爲我老了,跟老子比比誰持久吧。”邵海受了刺激也脫了褲子。

穆綿眼睛一閉,心說在妓寨裡都沒被糟蹋,現在卻要毀在這兩個老畜生手裡!

穆綿一眼就看到了旁邊開着的窗戶,她跑過去站在了窗臺上。

邵海抓了一把只撕下她裙子的一角,他氣的大聲喊:“我早就知道這個小賤人詭計多端,草。”

穆綿站在矮舊的窗戶往下看,這裡是老舊的住宅區,她現在站在三樓,不高但也不矮,估計掉下去摔死的可能性不小。

她有恐高症,只看了一眼就面色蒼白,她對走過來的邵海說:“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光頭淫笑着說:“你跳吧,我就沒見過不要命的,你多嫩呀,一張小臉蛋掉下去可就成花貓咯,永遠都不漂亮了。”

穆綿微微閉着眼睛,她擡起一條腿,想好了,就算是死也不能給他們污了。

邵海也緊張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穆綿,也不太信她敢跳。

穆綿閉上眼睛……

轟,破舊的木門給人一腳踹開,陰暗的空間裡大片陽光流瀉進來,在光與影中間,高大的男人宛如天神下凡,穆綿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一張棱角分明英俊到爆的臉,她長吁一口氣,迅速抓住了把手,那一刻,她真覺得楚峻北是腳踏七彩祥雲威風凜凜的來到了她面前。

楚峻北雙目血紅,他上前一腳就把呆住的邵海踹跪在地上,回頭對崔元說:“這裡交給你”大步流星向着穆綿走去。

穆綿大喊,“楚峻北,幸虧你來了,否則我恨你一輩子。”

楚峻北伸出手,“我說過要保護你,不能食言。”

他伸出手,穆綿也伸出手,倆個人的指尖眼看就要碰在一起。

忽然,穆綿腳下的水泥塊鬆動,她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摔去。

“綿綿!”楚峻北一聲慘呼,身子往前一撲抓住了她的手。

穆綿大半個身體都吊在窗外,低頭往下一看嚇得她閉上了眼睛,“楚峻北,我怕。”

“別怕,另一隻手給我。”

穆綿艱難的把另一隻手擡起來,楚峻北猛地抓住。

崔元料理完邵海他們,也過來幫忙,總算把穆綿從窗口拽上來。

撲倒到楚峻北懷裡的那一刻,楚峻北緊緊抱住了她,就像抱住失而復得的寶貝,緊閉的眸子貼在她脖子上,穆綿感覺到了他睫毛的溼潤。

他這是……哭了?

“楚峻北……”

剛叫了個名字,楚峻北就堵住了她的嘴,瘋狂的親吻她。

穆綿驚魂未定,此時沒有多少理智,意志力也很薄弱,還有特別多的委屈,給楚峻北這樣火熱的抱着親着,她才感覺到自己活着,顧不上現場這麼多人,她瘋狂的回吻了他。

崔元一看這場景,立即清場趕人,“走走,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知道倆個人都喘不過氣楚峻北才鬆開她,穆綿羞紅着臉低下頭,卻發現自己身上有血跡。

她沒受傷,血自然不是她的,她立刻抓起楚峻北的胳膊,他的胳膊上老長一條口子,現在鮮血還正流淌的歡。

原來窗戶那裡有釘子,剛纔他只顧着救穆綿,給釘子把皮膚直接豁開。

穆綿飛快的撕下自己的裙襬把他的胳膊紮緊,“趕緊去醫院,流了好多血。”

楚峻北不動,他深情的注視着穆綿,眸光灼灼,他在強調一個問題,“綿綿,你在關心我。”

“是是,我關心你趕緊去醫院。”

楚峻北笑了,他笑的時候總喜歡微微眯着眼睛然後嘴角翹起,樣子特別好看,雖然是男人也讓穆綿感覺到傾國傾城的味道,有多久沒看到他真心的笑了,穆綿一時着迷,戀戀不捨的看着她。

楚峻北的手把她的上衣釦子扣好扣嚴實,“綿綿,別這樣看我,否則我忍不住想要你。”

穆綿紅了臉,低下頭在他脣瓣上咬了一口,“不準亂想。”

楚峻北苦笑着搖頭,“我沒亂想,是它亂動。”

穆綿當然已經感覺到他生龍活虎的存在,紅着臉擰他:“楚峻北,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楚峻北頭疼,怎麼就不讓她多害怕會兒,這一小會兒又恢復理智了,一點都不可愛。

穆綿忽然扳住他的肩膀問:“你把邵海他們送到哪裡去了?”

“怎麼?”楚峻北挑高眉峰,“你是想問他怎麼找到你的?是馮素珍告的密,不過穆國瑞總算有點良心,他去找你才撿到了你的電話,正巧我打給你。”

簡單幾句話把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了,穆綿問的卻不是這個,“我要問旁邊的那個光頭一點事情。”

楚峻北雖然有疑惑卻沒有問,只是給崔元打了個電話,然後把她抱起來:“走,我帶你去。”

“楚峻北,你放下我,我能走,你胳膊有傷。”

楚峻北纔不聽她說,“知道我有傷就老實點,別讓我不省心。”

穆綿沒轍,只好乖乖的呆在他懷裡,出了老舊的樓道,太陽對着他們的眼睛射過來,其中還夾雜着一道可惡的白光。

“怎麼有記者?”楚峻北大手按住穆綿的頭,讓她把臉埋在他胸膛裡。

接着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好幾名記者,紛紛採訪楚峻北,“楚總您英雄救美,請問懷裡的美人是誰?”

“楚總您是怎麼會找到這裡發現罪犯的,您和罪犯已經被綁架的美女是什麼關係?”

楚峻北擰起眉頭,他冷冷的瞪了一個一直想往他身上撲的記者一眼,崔元也趕緊過來把記者弄開,“大家都閃開,人受傷了,去醫院要緊。”

楚峻北把穆綿塞上車,他並沒有去醫院,而是跟上前面的車去了警局。

人在第一時間已經被送到警局,楚峻北找人說了一聲,他很快帶着穆綿去見到了人。

那人在楚峻北進去的時候還沒穿褲子,他和邵海是光着屁股被帶走的,現在身上圍着個布片兒,顯得特別狼狽。

楚峻北在邊上盯着,他對穆綿說:“你有什麼要問的,去吧。”

穆綿看了他一眼,感覺到很有勇氣,她上前,問那個光頭:“你還記得你四年前搶過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的錢嗎?我當時還打了你,你說我們很像。”

那個人擡起臉看穆綿,短暫的迷茫後猛然想起來,“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關總監。”

“你認識她?”

“當然,以前她經常去關繡的店,我曾經看到過她們吵架,這兩個娘們兒二十年前都特麼漂亮,能跟哪個睡上一覺我就是死也值了。”

穆綿沒在意他的污言碎語,而是把重點放在了吵架上,“她們認識?二十年前就認識?”

男的忽然犯了邪性,他咧着一口黃牙說:“小美人,老子爲什麼要告訴你?”

楚峻北拉開穆綿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不想死就說!”

這人還想發混,可是看到楚峻北的樣子又不敢鬧了,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她們是表姐妹,聽說都跟過一個男人,是一個大官兒的兒子。”

穆綿張大了嘴巴,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爲什麼關歆慕在知道她和關繡的關係後也沒有提起,楚峻北小聲對她說:“你別相信,他說的也可能是假的。”

那人啐了一口:“怎麼可能是假的,那時候我才十六剛在社會上混,衚衕裡有關繡這麼漂亮的女人自然是天天惦記着,她的一言一行我都注意,那個關歆慕總是晚上來找她,倆個人經常吵架,因爲一個什麼姓何還是賀還是別的。”

“霍?”

“對,好像是霍。”

穆綿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還好楚峻北在身後扶住了她,她腳心發冷,一股子寒氣直衝脊背,如果,關歆慕和關繡真的是表姐妹並和同一個男人有糾葛,那麼這個男人只能是霍斯馭的父親,關繡生了霍斯馭,那自己呢,難道……

楚峻北搖晃她:“綿綿你先不要想,我們回去。”

在車上,穆綿像丟了魂一樣,楚峻北跟她說話她都像沒聽到一樣。

楚峻北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糾葛,但是他聰明,多少猜到了和穆綿的身世有關,他安慰她:“綿綿你別多想,事情一定會慢慢明朗的。”

穆綿忽然抓住楚峻北的手,“你幫幫我,幫我見關歆慕一次,不,不不,我該先去見繡姨的,我好亂。”

楚峻北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你有什麼告訴我,我去替你做,寶貝,看你這麼痛苦我心疼。”

楚峻北的懷抱寬厚溫暖,特別能給穆綿安全感,她多想沉醉其中再也不管世事如何,可是她做不到,她背後有責任有恩情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所以他選擇艱難的推開了楚峻北。

擦了擦眼淚,她勉強笑着,“對不起,我失態了。”

楚峻北蹙眉,他也很想直接走了腎,可是穆綿楚楚可憐的小樣兒讓她下不去手,真那樣了和邵海那幫孫子有什麼區別,一想到他們要對穆綿做的事情,他就紅了眼,發動引擎後對穆綿說:“綿綿,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穆綿點頭,過了一會兒她情緒平復下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問:“關歆慕到底怎麼了?”

“聽說是家族性遺傳的神經病,如果她和關繡真的是表姐妹,倒是可以解釋的通。”

穆綿搖頭:“楚峻北,我說不好,但是我覺得關歆慕沒有瘋,那是一種心理感應,我總覺的她好像要告訴我點什麼,錦南哥哥的死?父子相殘?”

楚峻北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穆綿嚇了一跳,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楚峻北……”

楚峻北擡起頭,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對不起,嚇到你了。”

穆綿搖頭:“沒事,你開車小心點。”

楚峻北湊過去用臉頰貼着她的臉,“綿綿,你別離開我,真的,別離開。”

穆綿這次沒有推開他,她覺得此時的楚峻北特別的軟弱,真的,從來都沒過的軟弱,像個可人人疼的大孩子。

把穆綿放在別墅門口他就走了,正巧伊安回來,她看着車消失的方向說:“那不是楚峻北嗎?綿綿你做他車回來的?”

本來穆綿和伊安是很好的朋友,kill都叫她伊安媽咪,可是自從她和楚峻北的關係密切後穆綿就和她親近不起來,勉強笑笑,穆綿回答她:“我剛纔出去在大街上遇到他,他把我送回來。”

伊安這次把注意力放在穆綿身上,看到她身上的血跡及破碎的衣服,她捂着嘴大叫,“天啊,綿綿你這是怎麼了?”

穆綿有些後悔沒在外面買套衣服換上,現在又要解釋,“剛纔在外面遇到搶劫的了。”

“天,大白天搶劫,omg,嚇死我了,綿綿你沒受傷吧?”

“沒有,不過你別告訴斯馭,我怕他擔心。”

“好的。”伊安答應着,可是她心裡也起了懷疑,自從回到海城後穆綿就變得好奇怪,昨天還在鳳凰城神秘消失,問題是楚峻北也跟着不見了還真是巧呀。

穆綿悄悄的在伊安的房間裡洗了澡換上她的衣服,然後才走回他們的房間。

房間裡,kill和霍斯馭在拼圖,他們全神貫注,並沒有發現穆綿。

“在拼什麼?”穆綿站在霍斯馭背後,霍斯馭擡起頭自然而然的抓住她的手,送到脣邊輕吻了一下,“看看,我們kill拼的一家三口,我們住在城堡裡,我是國王你是王后,他是王子.”

穆綿走到孩子身邊盤腿坐下,看了看說:“哇,這麼醜的王后就是我?”

kill生氣了,“哪裡醜,明明就是媽咪的樣子。”

“咦這是誰?”穆綿發現城堡的一邊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帶着一個小女孩和一條大狗。

“這是男神爸比和妹妹還有理查。”kill說話很慢,奶聲奶氣的一個個字卻很清楚,穆綿尷尬,她怕霍斯馭不高習,擡頭看了看他。

霍斯馭顯然沒表現出來,他只是看了看穆綿身上的短褲小衫問:“你穿的是伊安的衣服?”

穆綿不在然的笑笑,“是呀,我想換個風格,漂亮嗎?”

“漂亮,你的胳膊是怎麼了?”

穆綿這才發現胳膊給捏青了一塊,估計是邵海弄得,她皮膚白這樣的烏青很顯然,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說:“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經常碰到就青,看着很嚇人,也不疼。”

霍斯馭沒再追問,專心的幫着孩子拼圖,穆綿也找了藉口回到房間裡,她心裡憋得厲害,想找個人傾訴,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是伊安,她打電話給了宋渝。

昨天宋渝上了一個夜班,現在還在睡,穆綿的電話把她吵醒了,她打了個呵欠,跟穆米越好了晚上去去她那裡吃飯,穆綿聽她很累的樣子也沒再打擾,宋渝掛了電話後擦看手機,竟然來自同一個號碼的未接來電有83個。

她看着這個陌生的號碼正猶豫要不要回過去,忽然手機又響了還是這個電話。

宋渝接起來,剛說了一個喂就給對方截住,“宋渝,我在你家門口,快點來開門。”

宋渝一聽是齊野直接就掛了,你誰呀,讓我開門就開門,我有病吧。

給吵醒了也睡不着,宋渝索性起來想起洗澡,她穿着內衣褲起來,就這樣走到了客廳。

客廳裡,正在換鞋的男人看到她的樣子一愣,手裡的鑰匙掉在了地上。

宋渝睡迷糊了慢半拍,等她反映過來不是想捂着身體的哪兒,而是問:“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役剛役扛。

男人淡定的把鑰匙撿起來撞在褲兜裡,然後解開袖釦挽着衣袖一步步向宋渝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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