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馬上竄出來打圓場笑着對着師羿安解釋道:“大師,不要介意,菲菲總是性質口快說話什麼的不過大腦。極品小說舒適看書”
Wшw ☢тт kǎn ☢¢ ○ 說話間還狠狠剜了那個被稱作菲菲的演員一眼。
師羿安聽了這話倒是沒有表現出太過生氣,畢竟想說這個話的人,在場的人裡,十個中可能就有八個,不過大家都是礙於面子都不說而已,可是作爲一個“世外高人”他又不能太過斤斤計較只能笑着說:“白日不做虧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門,看的出來,這位美女真是做人坦蕩蕩。”
“別美女美女的亂叫。”對方一句話就頂了回來。
媽蛋的,真難伺候,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再讓老子下不了臺階,老子就回去做個小草人扎死你。師羿安表面微笑內心裡的小人早就已經摔盆砸碗了,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了。
導演一看擔心電影還沒開始,這些工作人員就先打起來了,馬上起來招呼大家開飯。師羿安馬上表現出高人風範,發誓不與這等俗人一般計較。
席間還算和諧,大家看在導演和製片的面子上,多少也收斂了一些,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也都放鬆了下來。
“大師,像你們這行,都是從小就學習道法嗎?”坐在旁邊的虎牙青年靠過來低聲問師羿安。這個青年師羿安見過,就是住在他房間對面,之前他自我介紹過,叫張喬。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
張喬壓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着,紅着一張臉,低聲在師羿安耳邊道:“大師,那個女人有被害妄想症,你千萬不要介意,當初進劇組,還要求跟她對戲的男演員必須站在他三米之外的地方。把要跟她對戲的魏擎氣了個半死,這種性格的人,我看她也就紅得一時紅不了一世。”
“哦,原來如此,她很紅嗎?”師羿安問道,劇組裡的人都一口一個菲菲,搞得他至今都不知道這個菲菲到底叫什麼。
“大師,您不會是平時都在深山老林裡面修煉吧,連方菲都不認識。”
“呵呵。”師羿安乾笑兩聲,雖然她真的在深山老林裡修煉了一年多,但是即使不在深山老林裡,他也不會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他知道神行娛樂公司出的每一款遊戲的每一個版本,但是卻不瞭解任何一個當紅明星。
“不就是前年她主演了一個很出名的現代職場大劇,突然間就爆紅了,她的粉絲們就稱他爲女王,結果她還真拿自己當毒舌女王,不過毒舌這個東西怎麼說呢,說好聽了是毒舌,難聽點就是嘴賤唄。”
朗倏突然轉過頭來問張喬:“你話這麼密,在娛樂圈裡很不好混吧。”
張喬:“……”
師羿安在下面踩了朗倏一腳,對張喬說:“別介意,他就是嘴賤的代表。”
“你們都在劇裡演什麼。”師羿安低聲問道。
“哦,這個啊,我們六個演的是同學,方菲和魏擎演的是一對情侶,nana和姚虹凌演的是一對蕾絲,還有我和鍾黎演--”
“一對兒基友?”
“……大師你很潮嘛。”
“過獎過獎。”
“我倆是演一對兒,呸,誰跟他是一對兒,我倆演的是情敵。”張喬說。
師羿安聽完之後決定,絕對不看這部片子,單單是聽這個角色分配,就覺得一定是部無聊透頂的電影。
“大師。咱們今天吃過晚飯之後,就去拍攝場地看看,畢竟那邊是個老宅子,您去看一看我們也放心。”
方菲聽到導演的話,還想說些什麼,話未出口,就被導演冷冷的眼神給逼了回去。大眼睛不耐煩的轉了轉冷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晚飯過後,師羿安、朗倏、製片人和導演幾個人坐了一輛車來到拍攝現場,現場的各種道具基本上已經佈置妥當,就等着開機了。師羿安把人打發出去,帶着朗倏,兩個人轉了一圈,又用手機軟件掃描了一下,確定這個屋子非常的“乾淨”。
“放行拍吧,這個屋子窗子大,陽光足,乾淨的很。”師羿安拍着胸脯保證,雖然他是個半吊子,但是房子乾不乾淨這類的小事還是能難不倒他的。
導演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得到專業人士的肯定還是覺得踏實了不少。
師羿安原本還暗自慶幸能夠輕鬆的混日子,只是從車上剛剛一踏進旅店,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他明明今天上午來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爲什麼現在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隨手抓住一個服務員問到:“晚飯之後,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抱着一大疊毛巾的服務員被師羿安沒頭沒腦的話問的一臉迷茫,反問道:“您具體是指什麼?”
“撕掉壁畫,打破東西,或者是有人搬東西進來。”
“那太多了,住在樓上,方菲那個房間,壁紙全撕了,整個屋子都被重新裝修了,還有劇組的一個負責人叫盧什麼的那個人,晚飯後找人搬了好多東西進來,東西都放一樓後面的那個儲藏室了。還有,有兩個男演員打架,把那邊的魚缸給打碎了。”
魚缸?師羿安覺得心頭動了一下,好像是抓到了什麼。他今天進來的時候也注意到那個魚缸了,敗在休息區的南方的木架子之上,魚缸倒是不大,裡面也只有寥寥無幾的幾條金魚,師羿安拖着頭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究竟是幾條魚來着。”
“兩條紅色,兩條黑色。”站在身後託着下巴的朗倏突然說。
師羿安覺得自己大腦中有根弦嘣的一聲彈開了,這個大廳,南方爲煞位,擺放圓形魚缸是爲了彌補風水上的缺陷,兩條黑色金魚和兩條紅色金魚混養,是爲了驅邪。
師羿安記得魚缸裡的兩條金魚顏色紅的就像是要滴血一般,通常而言,紅色金魚的顏色是不會這麼深的。師羿安記得大伯講過,如果魚缸裡兩條紅色的金魚越養顏色越深,最後還總是莫名其妙的死掉的話,就證明屋子裡怕是有什麼東西。
師羿安問前臺的服務員說:“那邊魚缸裡的魚哪兒去了。”
“死了,都被他們給踩死了。”服務員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說,“其實也沒什麼,那魚缸裡的魚每隔幾天就會死幾條,明天等廚房的人上街採購的時候,再讓他們帶幾條回來。”
師羿安說:“千萬讓買的人注意,一定是圓形的魚缸,一定是兩條純紅的,兩條純黑的,這四條魚一點雜色都不能有。”
“哦。”服務員敷衍的應到。
第二天早上,一個方形的魚缸被擺在了木凳上面,魚缸裡面幾條金色的錦鯉在裡面遊的歡暢,晨光與在它們金色的鱗片相映成趣。第一梯隊準備前往片場的工作人員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出發了,剩下一些演員助理在大廳裡等車。
方菲帶着墨鏡一個人霸佔了一整個三人沙發,坐在那裡看劇本,剩下的五個主演坐在剩下的幾個小沙發上,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在用手機刷微博。幾個人完全沒有交流,好像不是在等車,而是在等待一場葬禮。
師羿安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的眼神從六個人身上略過,直接停在了方菲沙發後的魚缸上,看着水裡歡快的錦鯉,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張喬熱烈地和他打了招呼,其他幾個人都冷冷淡淡的當作沒見到師羿安這個人,一大清早的就高出這麼一出,師羿安也覺得氣不順,和淺笑着和張喬打了個招呼之後,徑直走到魚缸前,她負手看了那些魚半天,感覺到朗倏走了過來。
他壓低了聲音對朗倏說:“我把這幾條魚給你弄回去做夜宵怎樣,我看它們遊的這麼好,肉質肯定非常鮮美。”
朗倏端詳了半晌道:“紅燒吧。”
“那些人,我們該怎辦?”師羿安的嘴向那些人撇了撇問道。
“你是大師,問我作甚。”這次朗倏不打算給他建議了,一句話又把問題推回去了。
師羿安冷笑了一下說:“既然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我當回事兒,就讓他們開開眼界吧,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運能遇上鬼的。”
盧曼從外面跑進來,通知裡面的演員,車已經回來了,讓大家趕快上車。
師羿安、朗倏兩個人出去的晚,只剩下一個車還有空位了,師羿安一看,發現車上坐着一個讓他腦仁都疼的人--方菲。旁邊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她的助手,方菲把墨鏡摘下來了,正在擰水杯,滿臉不耐煩的催促着司機開車。
師羿安走過去打開車子的副駕駛,坐了上去,朗倏別無選擇,只能打開門坐在了方菲助手的旁邊。師羿安一轉頭,發現開車的居然是昨天的那個小哥,兩人客氣的點點頭,師羿安道:“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