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羿安最近很惆悵,自己到底是應該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來做,還是就這樣做個專職天師比較好。|經|典|小|說|更|新|最|快|這個問題問自家老爹,老爹說:“你自己看着辦。”
跑去問自家孃親,孃親道:“滾遠點,我這兒正忙着呢。”
最後準備跑去問朗倏,朗倏還沒等他開口,就反問:“你還沒斷奶嗎?”
媽蛋的,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一樣,撲哧一聲把師羿安的心紮了個對穿,師羿安踉蹌的捂了胸口說:“那就先不找工作了,反正有陳輝給的那些錢,先用着吧。”
說起來要做個專職天師也確實不容易,首先工作從哪裡來,就是一件麻煩事,總不至於自己出去印上一疊小廣告到處去發吧。這邊師羿安還在想的有的沒的,手機就突然響了,屏幕上的電話號雖然沒有顯示人名,但是師羿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師羿安接起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我可事先聲明,我們天師這個行當可是小本買賣,服務是不帶售後的。”
那邊的陳輝聽了師羿安的話,輕笑兩聲說:“大師,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有話快說,你家大師我,分分鐘千萬上下。”師羿安繼續開玩笑,聽陳輝的聲音,就知道他最近開始恢復了。
“好吧好吧,大師,我本來想請你來幫我朋友的恐怖電影保駕護航,看到你業務這麼忙,可能我要另尋他人了。”
“小輝,小輝輝,跪求施捨工作。”師羿安馬上爲了五斗米把腰就給折了,而且折的非常徹底。
那邊陳輝抖了抖說:“別這樣,我害怕。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有個朋友最近在一個靈異恐怖片的劇組工作,馬上就要開機了,沒想到他們之前請的那個陰陽先生突然出車禍住院了,所以想要再找一個大師,不管怎麼說,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大家都還是比較忌諱的,有個專業人士在身邊比較安心。”
師羿安聽了之後還是挺心動的,畢竟這種類型的活,簡單錢多,也不一定會真的有鬼,更重要的是,這次要是做好了,將來自己就不用愁去哪裡找工作了。
“行啊,我保證不給你丟人。”
“那我就把你的聯繫方式交給劇組那邊了,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來和你聯繫的,還有--”陳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進來送資料的人打斷了,“就這樣吧,剩下的事情我也不太瞭解,剩下的事情讓劇組的人跟你說吧。”
“好的。”師羿安掛了電話,激動不已坐在椅子上開始等電話。
結果激動了一整個下午對方都沒有打過來,直到師羿安自己都快要把這個事情忘記了,對方纔打來了電話。
“大師,實在是對不起,最近劇組事情多,我們這邊忙昏了頭,現在纔來聯繫你。”
“哦,沒關係。”師羿安本就不是個刻薄的人,聽到對方的解釋之後,也就釋然了。
“那個,大師,您把地址給我,我讓劇組的車去接您。可能麻煩你近期都要住在劇組了,所以您收拾上一些生活用品東西。”不論怎麼說,對方都還算客氣,師羿安也挺買賬,兩邊一拍即合,對方就派車來接人了。
來接人的司機看起來絕對沒超過三十歲,一下車就直奔朗倏過去了,一口一個大師。其態度極爲熱情。
師羿安揹着手站在那裡乾咳了兩聲表示不滿,自己的存在感有這麼弱麼。
司機反應夠快,馬上理解了師羿安的意思,一臉堆笑的轉頭說:“沒想到大師這麼年輕就練得神/功。”
……啊喂,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了,什麼叫做神功啊。
“別聊了,我們趕緊上車,交警要過來了。”朗倏揚揚下巴,那個方向上,一個交警小哥在路上給停在路邊的汽車貼罰款單。
“行行行,我們有話路上說。”
在車上,師羿安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關於劇組的事情,這個電影叫《月夜》是講述一羣學生出去玩,在當地租住在一所大房子裡,卻在這所大房子裡遭遇了一系列靈異事件的故事。
雖然大框架聽起來比較俗套,但是相傳主角都是當下非常受大衆歡迎的明星,所以期待值還是挺高的。
師羿安對娛樂方面的事情不太瞭解,司機說的那幾個當紅明星一個都沒有聽過。拍攝地點距離師羿安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汽車開了三個小時,才抵達那裡。所有的演員及工作人員都住在距離拍攝地點不算太遠的一個旅店裡,應該是劇組包場,所以也沒有什麼雜七雜八人。師羿安的屋子被安排在三樓的入口處,只有一張雙人牀,和幾件簡單的傢俱。
“啊,大師,我們沒料到您還帶了人來,這……”司機一臉爲難的看着師羿安。
師羿安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反正朗倏晚上不睡牀,也就不勞煩對方再給自己找一間房了,畢竟劇組能給他一個人空出這麼一間房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哦,行,回頭讓人再給您送牀被子來。”
“好吧,麻煩你了。”師羿安本來想說,不用被子了,送條毯子來就可以了,但是總覺得這樣的要求怪怪的,還會被劇組的人誤會。
這邊還沒弄完,那邊司機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劇組就是不論有多少車,都還是讓人覺得不夠用。
師羿安把窗子關上,把空調打開,又把衣服從皮箱裡取出來,整齊的掛進衣櫃裡。生活用品師羿安自己帶了一套,發現劇組還給自己準備了一套,就拿着牙刷杯問朗倏:“我看你從來不刷牙,不會口臭嗎?”
朗倏轉過來問:“你要過來聞聞嗎?”
“額,還是算了。”師羿安正打算說話,就被打斷了。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看你不不是沒長耳朵,而是根本就沒長心。”看來酒店的隔音並不算太好,尖銳的女聲非常輕易的穿過門板竄了進來。
被罵的那個人似乎反駁了一句什麼。
“這裡沒有,你不會開車到市區裡去買?什麼,沒車?給我小曼的電話,我來問她。”
師羿安打開門往走廊裡看,發現不少人也在這麼做。
住在他對面的青年看到師羿安也探出頭來,就對着師羿安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師羿安覺得對方長得挺眼熟的,想來應該也是個明星,就笑着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就把頭縮了回去。
過了不多時就有人來敲房門了,敲門的是個扎馬尾的姑娘,二十多歲,也沒化妝,對師羿安說:“師大師您好。我叫盧曼,以後有什麼生活上的問題就來找我,我主要負責這一塊。”
師羿安沒料到自己這麼快就升級成爲師大師了,笑了笑道:“我叫師羿安,叫我名字就行。”
“那怎麼行。大師,我們在樓下的餐廳準備了飯菜,我帶您和您的朋友過去。”盧曼是個健談的人,一路上把這裡的情況大致都介紹給了師羿安,“其實大師您並不需要每天跟着劇組,所以還是比較清閒的,要是沒事的時候,想要去市裡,給我打電話,我給您安排車。”
“那就麻煩你了。”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人這麼客氣的對待,師羿安也覺得渾身不舒服。
“到了,就是這裡。”盧曼打開房門,看到裡面已經坐着很多人了,微微一笑點點頭。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站了起來,迎了上來,握着師羿安的手說:“您好,我是這部片子的的導演,您一定就是師羿安大師,真是年輕有爲啊,旁邊這位是--”
導演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朗倏一番。
“這位是我的助手,朗倏。”開始的時候師羿安想說是朋友,但是出來工作,怎麼說帶朋友都說不過去,還是說成助手比較好。
“哦,郎先生,真是相貌非凡啊。”
朗倏沒說話,就嗯了一聲,點了下頭,隨着師羿安入了席。
確實,朗倏一到來,不論是身高、身材還是氣度,瞬間就把一桌子的奶油小生都給秒成了渣。不說別的,僅僅是他身上從骨子裡透出的那種優越與傲氣,就完全在氣勢上就把他們都打垮了。
他們兩人入席之後,桌子上就空着一個位置了,這個位置在編劇的右手邊,不像是無意空下的,倒像是還有人沒入場。
片刻,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打扮精緻的女演員走了進來,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天師?無非就是個騙錢的神棍,我纔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