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鄧敬川說他有辦法了,就趕緊問道:“川哥,什麼辦法啊?”
鄧敬川詭異一笑,沒有回答我,而是掏出了他那把銅錢劍。我還沒看明白,就見他一手拿匕首,一手拿銅錢劍飛身衝了上去。
鄧敬川在空中來了一個轉身,隨手把銅錢劍朝海伯飛了過去。海伯那血股淋襠的手不屑的抓住了銅錢劍。
而鄧敬川這時已經繞到了海伯的身後,說時遲那時快,就那一眨眼的功夫,鄧敬川就用我的匕首深深的刺進了海伯的腦袋裡。
“哈哈……”海伯的身體劇烈的搖晃起來,拼盡最後一口氣,笑道:“你以爲你們贏了嗎?哈哈,錯了,這只是纔剛開始,而且你們殺死的只是我的其中一個鬼魂而已!”
海伯的話剛剛一說完,他的身體就開始急速膨脹起來。
“跑!”鄧敬川抽出腦袋裡的匕首,直接朝我撲了過來。可是,太遲了。隨着轟隆一聲,我們被海伯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給彈飛了。
我只感覺我和鄧敬川狠狠的摔在老街的地上,我想掙扎着站起來。可眼皮一黑,昏死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躺在李家的別墅裡了。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靈兒,何悅。
“你終於醒了。”何悅鬆了一口氣,甜甜的笑道。
我笑了一下,隨即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沒多大的疼痛感了。何悅把我扶着坐了起來,我卻沒有看到鄧敬川,這才問了起來,“鄧敬川還有李炎怎麼樣了?”
“鄧敬川還沒有醒過來,胡點盼在那邊照顧他。”何悅神色凝重的說道:“我哥哥他不願意出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讓人去打擾他。”
“哦。”我應付了一聲,也沒有問其他的,李炎確實經歷了太多的背叛。可是,我擔心的是,他還會對何悅動手。如今他和何悅都有各自一半的鬼咒,雖然海伯死了,但李炎肯定會找到人幫助他接觸身上的另一半鬼咒。
我看了一眼沉思中的何悅,她好像憔悴了不少,看起來更瘦了。李炎和李小龍的事情,她應該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
“何悅,都過去了,好好活下去纔是最好的!”我安慰的說道,這些話是鄧敬川之前讓我轉達的。
“恩。”何悅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
閒聊了幾句之後,我纔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鐘。見何悅一離開之後,我就連忙和蘇靈兒聊了起來。
“靈兒,你們在我家的時候,怎麼會和鄧敬川突然消失了?”我把之前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蘇靈兒揹着我,獨自站在窗戶邊,說道:“那天晚上,你出去之後,鄧敬川就醒了過來。他告訴我,老道士的死很詭異,所以我才和他進到了老屋裡,一看,那老道士果然是人皮屍。而就在我們想要來找你時,那黑袍人突然出現了,所以鄧敬川只好將計就計,裝作歸順李小龍。而且鄧敬川也告訴李小龍,說鬼靈珠在你身上,要拿我去換鬼靈珠,所有我才安然無恙,就在我們去找你的時候,卻發現你在跟蹤李炎,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
“恩。”我點了點頭,也是感慨了起來。沒想到李小龍做了這麼多,算計了我們整個村子,也算計了他自己的兒子,結果還是落得死亡的結局。
只是他的死到底是報應還是鬼咒,看來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他死了,那恩怨也被他帶入了陰曹地府。而至於李炎,他利用了我,但是我卻一點不恨他,反而有些同情他,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算計,又被海伯一直利用。從始至終,他是可憐的!
而想到這兒的時候,我才猛然響起了一點,那就是海伯臨死前說他只是分身而已。之前在紅旗村的老道士是其中一個鬼混,如今在老街的海伯也是一個鬼魂分身,那到底誰纔是真的老道士鬼魂?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完?我們的身後似乎還有一個人藏在暗處!
然而,就在這時,何悅卻突然闖了進來,“不好了,哥哥又不見了!”
聽到何悅這個消息,我也是頭大了,我擔心李炎還會回來報復。我正想起來,卻被何悅攔住了,“別找了,等他想明白了會回來的。”
“恩。”我點頭笑道,等何悅一走出去,我就再次拿出了那個定位跟蹤手機,可奇怪的是,那綠色的點已經熄滅了,看來被李炎給關閉了。
就在我準備去李炎房間時,鄧敬川卻走了進來。我看他身邊只有他一人,胡點盼並沒有跟着他。
我笑了笑,問他,“川哥,好了?”
“那必須的。”鄧敬川自豪的說道,“你也不看看是誰照顧我?”
我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隨即僵硬下來,點上一根菸之後,才問道:“川哥,你想怎麼救何悅?”
鄧敬川聽我這麼問,苦澀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到了牀上,嘆氣的問道:“多多,你知道爲什麼道爺我要拼死去救何悅嗎?”
“她不是你妹妹嗎?”我不可置否的反問道。
“錯了!”鄧敬川搖了搖腦袋,說道:“道爺知道你進入過我的幻境,可那些事情發生的不一樣,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大老爺們,別囉囉嗦嗦的!”
鄧敬川也不廢話了,直接說了起來,“其實那場火災裡,我也應該被燒死的,可是我遇上了一個神秘的人。”
我最反感這種講話講一半的人,我聽的很累,看他的樣子,不把我折磨死是不會讓我徹底知道真相的。
“道爺,您有啥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我無奈的打趣道。
鄧敬川白了我一眼,這才說了起來,“那個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白衣勝雪,說實話,道爺自認爲道爺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可跟那人比起來,完全是雲泥之別啊。錯了,不光是帥氣,還有那麼一絲絲邪氣的美麗。”
我鄙視的瞪了他一眼,一個爺們都被他形成這個樣子了。鄧敬川也看出我的鄙視,尷尬的笑了笑,又繼續說了起來,“這個人自稱自己是改命人,我最初以爲自己是做夢。因爲在那場火災中,我原本要被燒死了,可是那改命人說能救我一命,也就是能幫我改名,但是我欠他一條命!當時我也沒有想這麼多,就點頭答應了。隨着我答應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逃出了火海,而何悅卻還在大火中!”
鄧敬川后面說的話,並沒有說謊。因爲我記得我進入他的幻境之後,就看到何悅在大火裡,而鄧敬川卻已經逃了出來。
我看着鄧敬川的表情很難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川哥,李小龍已經死了,你的仇也已經報了,我的仇也已經報了,就讓它過去吧。正如你說的,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鄧敬川似笑非笑的笑了一聲,繼而說道:“多多,你沒有覺得這件事和改命師有關聯啊?當初他改了道爺我的命格,把我送到了鬼王師傅那裡學習法術,好像發生的一切,冥冥中都有人在指引我們一樣。”
聽他這麼說,我也是對這個改命師有了點興趣。能改掉一個人的命格,那就說明此人不簡單啊。
我看了一眼鄧敬川,這貨正一臉詭笑的盯着我。我看着他那詭異的笑容,我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川哥,你是說這個改命師可能是拜月教的大祭司幕瀟落?”因爲在老街老房子的時候,我聽到海伯提過此人,說此人已經達到了窺天的地步,也就是能通天徹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