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了二樓,我才發現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那木偶和紙人這時已經完全變小了,變回到了小木偶和小紙人的模樣,只見他們還在互相鬥着。而鄧敬川和海伯正盤坐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
鄧敬川此時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水,海伯看起來卻比輕鬆了許多。我仔細一看,纔看到鄧敬川地上的小紙人只剩下三個了,而海伯的小木偶人卻還有五個。
“多多,你怎麼回來了?”我的出現引起了鄧敬川的分心,就在鄧敬川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只見他突然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而地上的一個小紙人頓時就燃燒了起來。
“與高手鬥法,你還膽敢分心,真是找死!”海伯眯着眼笑道。
“多多,趁現在,快去打亂他!”鄧敬川艱難的說道。隨着鄧敬川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我就看到海伯的眉頭皺了一下,手勢也是快速的變換了起來。
“快,道爺我堅持不了多久了!”鄧敬川再一次催促道。
我看鄧敬川的模樣很難受,也不敢想其他的,拿着匕首就朝海伯走了過去。
“小夥子,你要是放過我這一次,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榮華富貴,金錢美色,要什麼有什麼!”海伯誘惑的說道。
我怔了一下,隨即又往前走了一步。
“小夥子,你可要想清楚啊,你奔波一生到底是爲了什麼,不就是希望有錢有權嗎?只要你放過我,我就能幫助你實現這一切!”海伯也是慌了,再一次誘惑性的說道。
就在海伯話說完的時候,我的腳步徹底停了下來。我轉過身,緩緩的瞪着鄧敬川。
“對,小夥子,就這樣做,以後我得到的財產我們一人一半。對,對,就這樣做!”海伯的聲音在我背後誘惑性的響了起來。
而我也是舉起了匕首,開始靠近鄧敬川。
“多多,能死在你手裡,道爺也心甘情願,總比死在老雜毛的手裡好,你這人不錯,道爺下輩子還想和你做兄弟!”鄧敬川釋然的笑道,隨即閉上了眼睛。“來吧,動手吧。”
我目光陰冷的看着他,心一橫,便舉着匕首朝鄧敬川衝了過去。
……
然而,就在我的匕首要刺到鄧敬川肩膀上的小鬼時,那小鬼竟然快速的躲開了。小鬼從鄧敬川的肩膀上跳下來之後,便躥上了海伯的肩膀上。
那小鬼還是一個嬰兒,只見他趴在海伯的肩膀上,正呲牙咧嘴的瞪着我。
“上,給我殺了他!”海伯看穿了我的計劃,隨即命令起他肩膀上的那個小鬼來。而鄧敬川這也才睜開眼睛,送了一口氣的說道:“你特娘差點笑死道爺了,怪不得道爺一直覺得有東西干擾我的心神,原來是這小鬼。都怪道爺精神太集中了,連小鬼侵體也沒有發現!”
我朝着鄧敬川笑了笑,隨即便開始撲向那個小鬼。那小鬼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徑直朝我撲過來。我詭異一笑,在那小鬼還沒有靠近我的時候就抓住了他。緊接着,還沒有等小鬼發出攻擊,我的匕首就刺穿了他的身體,隨即小鬼就化作了一道青煙。
竟然看小看我,在冥界的時候,我可是能對付紫氣鬼奴的人。
一匕首解決了小鬼之後,我再次舉着匕首朝海伯的腦袋插了過去。我知道海伯是人皮屍,殺掉人皮屍,只有破壞他的大腦組織才行。
可就在我的匕首要插進海伯的腦袋裡時,只見他脖子一歪,便躲了過去。我的匕首順着慣性的力道刺進了他的肩膀上,隨着我這匕首刺進去之後,海伯剩下的那五個木偶人頓時燃燒了起來。
啊……啊……緊接着,海伯便爆呵起來,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我頓時就被他身體散發出來的力勁給彈的倒飛了出去。
我只感覺胸前很悶,五臟六腑幾乎都快移位了,我的身體順着樓梯口飛了過去,就在我以爲我要掉下二樓時,鄧敬川及時的把我拉了回來。
“剛纔你那一匕首要是刺下去,你就把道爺的心給刺死了!”鄧敬川把我拉回來之後,就開始嘿嘿笑道。
“哪能!”我隨便敷衍了一句,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海伯。
我那一匕首對他好像起到了傷害性的作用,只見海伯那傷口的地方,皮膚開始慢慢脫落,那肉皮也好像褶皺掀翻了起來。
看的我心裡直發毛,也很不舒服。
海伯此時的狀態也是很狼狽,脖子上不停的留着血液,嘴角也是在淌血。
“就算這樣,解決你們也已經夠了!”海伯狂怒的說道。
就在說話時,海伯已經動了,只見一道影子便朝我們衝了過來。鄧敬川趕緊把我推開到邊上,隨即衝了上去。
說實話,鄧敬川的功夫也是不錯。可是和海伯的比起來,卻要差一些,過了幾招之後,鄧敬川便被海伯踢到在地上了。
而海伯根本沒有想過要放過鄧敬川,只見他猛的跳到了空中,捲起腳膝蓋便朝鄧敬川衝了下來。
我的思維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是衝了上去。那一膝蓋要是落在鄧敬川的胸膛上,這次他就真的要嗝屁了。
我的潛能也是瞬間爆發了出來的,撲過去之後再一次舉起了匕首。海伯好像很忌憚我手裡的匕首,並沒有和我身體有接觸,而是膝蓋發直,我頓時就被他的腳給踢了回來。
我只感覺自己的胸膛被人胸口碎大石一般,腦袋也是昏沉起來,緊接着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
我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了起來,看到海伯的身影也好像有兩個一般。我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腦袋保持清醒。
而這時,我看到鄧敬川一個翻滾便滾到了我的旁邊。我還明白怎麼回事,只見他接過我手中的匕首便朝海伯衝了過去。
鄧敬川有了我的匕首,實力頓時提升了不少。只看到海伯不停的在躲着鄧敬川的攻擊,由於老房子的二樓空間已經變小了,而且已經開始往下墜了。
眨眼的瞬間,我就看到鄧敬川再次被踢飛了回來,而我看到海伯也是不好受,只見他胸前被鄧敬川用匕首劃開了一個很深的傷口。
那肉皮翻了起來,我看到了血淋淋的肉還有神經組織。緊接着,肩膀上的皮膚,以及胸口上的皮膚都開始迅速脫落下來。
那血淋淋的模樣,看的我很揪心。而就在這時,海伯突然怒吼了一聲,接着就看到他粗魯的把衣服給撕破了。
再接着,我們就看到他開始撕破自己的皮膚了,海伯撕下自己身上人皮的動作,簡直可以用粗魯來形容。
海伯並沒有徹底把自己身上的人皮給撕了下來,只是撕掉了上身到頭皮的皮膚,那一半人皮掉下來被腰帶給束縛了,像女人穿的裙子一樣。不過,這翻下來的裙子可是人皮!
那海伯還學着大猩猩的模樣,惱怒的捶了捶那血肉模糊的胸口。那海伯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胸膛上,頓時就是血肉橫飛。那畫面太美,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非得形容的話,我只能說用打了馬賽克的奧特曼來形容!
只見海伯怒吼一聲,便朝鄧敬川衝了過去。而鄧敬川也是眉頭緊皺,握了握匕首也是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我看到鄧敬川的那匕首直接刺進海伯的肉體裡,可起不到傷害性的作用,鄧敬川反倒差點被海伯給抓住了。
“草特孃的,這人皮屍不好對付了。”鄧敬川遁地一滾,再次滾回到我的身邊,咂舌的說道。
我看着那像打了馬賽克的奧特曼,眉頭也是皺了起來,隨即問道:“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嗎?”
“辦法啊、辦法,等等……”鄧敬川呢喃了幾句之後,突然一拍腦門,激動的說道:“有了,道爺知道怎麼對付這老雜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