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水愣愣的看着晁毓褚，早已經忘了反應。
晁毓褚漸漸靠近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擡起凌若水的下巴，在她脣上印下一吻。
他的吻帶着幾分試探，很溫柔，小心翼翼的。
見凌若水沒有拒絕，晁毓褚眸色一暗，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凌若水臉頰緋紅，手垂在身子兩側，緊張的揪着衣服，緊緊地咬着牙關，不讓晁毓褚更進一步。
她現在，腦子很亂。
晁毓褚眸子晦暗，鬆開了凌若水，“我喜歡你，真心的。”
凌若水貝齒輕咬脣瓣，垂下了頭，不敢直視晁毓褚的眼睛，“我，你叫什麼名字，真實的名字。”
晁毓褚抿脣，眸中流露出複雜，“我，我的名字……你先說，對我有沒有感覺，有沒有喜歡上我，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
凌若水擡起頭，倔強的目光看着晁毓褚，“你先說你的名字！”
晁毓褚滿心糾結，如果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凌若水還不定是什麼反應，說不定會恨死他，畢竟他過去傷害了她。
“若水，我，你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我要先知道你的名字。”凌若水固執道。
晁毓褚張了張口，正準備說，忽然所有的話語哽在喉間，擔心她生氣，擔心她恨他，他這一瞬間，膽怯了。
凌若水久久聽不見晁毓褚開口，心中莫名的失落，臉上的神情漸漸冷了下去。
“你連你真實的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你說你喜歡我，誰信？”
凌若水伸手推開晁毓褚，走到桌旁坐下，小聲道，“你還是自己搖牀吧，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是‘保重’身體要緊，以後別來找我了。”
“回頭你死了，皇家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可就不好了。”
晁毓褚心塞，他哪裡聽不出來，她現在是惱了他，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坦誠的告訴她，他是誰。
可是他竟然不敢。
以另外一個身份，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接近她，可是以原本的身份，他終究還是怕了。
他不希望她疏遠她，甚至厭惡他。
晁毓褚無奈的看了凌若水一眼，開始搖牀，剛始動靜很小，漸漸地，動靜有些大。
凌若水背對着晁毓褚，目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茶壺，說不清楚此刻心裡是什麼感覺，總歸是失落要多一些。
在晁毓褚告白的那一瞬間，她緊閉的心門差點就爲他打開了，現在又關上了。
一個不夠坦誠的男人，她又如何能夠期待他的感情。
她不想再受傷了，怕了。
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晁毓褚停下了動作，走到凌若水身旁坐下。
“若水……”
凌若水神色淡漠，淡淡道，“世子爺，你該走了。”
“若水，我能不能，抱抱你？”
“抱歉，男女授受不親。”
凌若水說話的同時，起身走到牀邊，脫了鞋子，到牀上躺下，放下了牀簾，她是一個剛被西南王世子寵幸過的女人……
晁毓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半響之後，說道，“再見！”
凌若水沒有說話。
晁毓褚掩下心底的苦澀，站起身，開門離開。
凌若水咬脣，心中酸澀，一滴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