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毓褚微微垂眸，晦暗的眸子專注的看着凌若水，眸色漸漸變得複雜，多種情緒交織。
凌若水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偏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那個，我們都是替尊王辦事的，以後總能夠見面的，對了，你死……你以這個身份死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
剛說完這句話，凌若水又覺得有些不妥，說道，“算了，你不用告訴我你的名字。”
記住了名字，就會更加深刻的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
倒不如隨着晁毓褚的死去，當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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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也不至於那麼糾結和煩心。
晁毓褚抿脣，並沒有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攬着凌若水的同時，手握住了牀欄，輕輕搖晃着。
凌若水在他懷中，鼻間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心亂如麻，微微屈膝，準備從晁毓褚胳膊下離開。
晁毓褚察覺到她的動作，雙手再一次將人攬緊，“別走！”
凌若水蹙眉，沉了臉，清冷的眸子看向晁毓褚，“世子爺，雖然過去你總是佔我便宜，可我相信你是個君子。”
“你也說了，你有喜歡的人，此生非她不娶。”
“可是你現在這樣，不覺得很對不起你心裡的那個人嗎？”
凌若水說這些話的時候，莫名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也弄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只當自己非常反感晁毓褚現在的行爲。
晁毓褚深深的看着她，忽然說道，“若水，我眼睛疼。”
“什麼？”凌若水蹙眉。
“我說我眼睛疼，很難受，你幫我看看。”
晁毓褚說着，臉湊上前，讓凌若水看個清楚。
凌若水的頭下意識往後仰。
“我是真的眼睛疼。”
晁毓褚的眸中，有着很嚴重的紅血絲，也不如正常的眼睛那樣，泛着水光，而是很乾澀。
凌若水察覺他是真的不舒服，不自覺蹙眉，盯着他的眼睛打量。
“爲什麼會眼睛疼？”
晁毓褚沒有解釋，看凌若水的眼神很專注，如果他沒有感覺錯誤的話，她是有一些關心他的。
“若水……”晁毓褚略帶沙啞的聲音喚道。
“嗯？”
凌若水微微仰起頭，只見晁毓褚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心中一震，抿了下脣，不自覺變得緊張，在晁毓褚即將親她的時候，偏過了頭。
晁毓褚愣了一下，身子往前傾，吻落到了凌若水的臉上。
凌若水渾身僵硬，心不規則地跳動，腦中一片空白。
“若水，我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就是你。”晁毓褚說道。
凌若水詫異的轉過頭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情誼，還有前所未有的認真。
她印象中的他，真就是個浪蕩公子，將西南王世子演繹得入木三分，她都分不清，哪一個纔是真實的他。
他說他喜歡的人是她？這怎麼可能呢？
他以前就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而那個時候，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許是知道凌若水心中的疑惑，晁毓褚主動開口解釋道，“我從很久以前就見過你，在玉雪山莊的時候，一直偷偷的關注你。”
“看到你受傷，看到你那麼拼，我覺得難過，卻也欣賞。”
“我來盛京，是有意接近你的。”
“若水，我喜歡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