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拉住了木子伸出的那隻手,笑着蹲在了牀邊。“我不是跟你說過,男人的話沒有一句靠得住的嗎?要論心跡,只看作爲,不要去聽所謂的甜言蜜語。”
木子把被子裹成一團,不方便大幅度搖頭,便滾來滾去地表示抗議,說這兩者並不矛盾,很是任性地叫嚷着,“我又要你作爲,又要你甜言蜜語!”
林甫看着她這幅樣子無奈地笑着,心中卻滿是幸福,說“你想聽什麼,想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
“我也不知道。”,木子突然苦着臉回道,“不過你書冊你寫的倒是很真誠,我都挺愛看的。”
木子側躺在牀上,又把手縮回到了被子裡去,只留下一張俏臉在外面發號施令道,“你就把那些話,再親口都對我說一遍吧!”
林甫手邊沒有書冊,親筆的那份寄到了葉城,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帶來。不過這也不打緊,林甫就這麼蹲在牀邊,輕輕地,慢慢地一點一點訴說着。似乎可以算作是一個見證。
林甫聲音波瀾不驚,一直響着,他知道木子晚上沐浴更衣完偷偷溜進自己的房間這件事意味着什麼,也着實詫異於這丫頭的決心,彷彿是怕自己跑了一般,看來這回京中指婚公主這件事着實嚇到了她。
這個丫頭關鍵的時候夠可靠,夠懂事,平日裡卻是這副古靈精怪的鬧騰個性,俏皮可愛,不會顯得悶,如此佳人,實在完完全全徹頭徹尾地符合林甫的心意,更別提她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的能理解自己思路的人了。
很想說一句足夠驕傲而真誠的話作爲承諾,很想大聲地喊出自己的夢想讓這個異世界的繁華都城成爲下一個見證者。但一句句地訴說着書冊上的那些話的同時,林甫搜腸刮肚,卻尋不到一句可以表達此刻自己情意的話語,能誦今古書籍,此刻反而更加明白在這種時候,語言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林甫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將理智拋棄,與木子躺在了一個被窩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鬼丫頭早已在被窩裡偷偷將衣物脫得只剩內衣,難怪把被子裹得那般密不透風。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記不清是說到書冊那一頁的時候停下的了,也記不起究竟是誰先開始親誰的。
彷彿並沒有一個由淺入深的過程。
這一陣的親吻告一段落的時候,林甫有些迷茫地說道,“我總記得書上的描繪都很有次序,先是面頰緩緩靠近,然後兩個人的嘴脣開始最初的觸碰,很輕,甚至可以說是蜻蜓點水式的觸碰。而後開始輕輕的接吻,只是嘴脣層面上的,並沒有太多其他多餘的動作和肢體接觸,再接着,雙方的舌頭纔會開始接觸,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若是和我們兩個一樣躺在牀上的話,雙腿也會因此無所事事而交織在一起。最後就是徹底地瘋狂了,本能的相互親吻和撫摸,一直到有人感到疲倦或者恢復理智爲止。”
木子臉上稍有些紅暈,“你這是書上看來的麼,怎麼這麼詳細啊,聽着不像是鄉野小說裡的情色戲那部分。”
“可能吧,我也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書上的了,印象沒來由的深刻。”,真要說起來,兩輩子也沒有過相似的體驗,如此詳細,也只可能是書上看來的。
“你身上怎麼有股味道啊?”,木子鬼頭鬼腦把鼻子地湊到林甫肩膀的位置嗅了嗅。
“不可能吧,同在林府,我們用得不都是一樣的東西嗎?你怎麼可能聞出和自己身上一樣的味道呢。”,林甫覺着有些好笑,難不成自己天生還帶異香不成?那不是女頻的瑪麗蘇套路嗎?
“不不不,和用的香料沒關係,就是你身上的味道。”,木子頗爲嚴肅地應道。
林甫突然想起某一世在x乎看到的科普,說嗅神經和某種慾望的關係很是密切。
一陣親吻結束,鑽進林甫懷裡之後,木子稍稍擡了一下頭,把被壓住的頭髮披在腦後,這一系列動作導致她前方門戶大開。林甫飛速地瞥了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雙手環住木子的腰,把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透過頭髮的空隙,他似乎看到了很多東西,看到了本該被窗簾遮住的不沉西月,看到了飄飄灑灑幽香陣陣的櫻花,還有點綴的星光和彌散的雨滴。就是沒能看見未來,沒能看到今後發生的那些事情,沒能看到當年案的真相,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木子思索了片刻,很是堅定地總結說,“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標誌,喜歡一個人就能夠在那個人的身上聞出某種獨特的味道。”
“真的嗎,雖然我也聞到了你的味道,但我總覺得那是體香。”,林甫答道,“都說佳人有體香,我方纔早就聞着了,但只覺得是理所應當事情。”
木子頗爲害羞地在林甫懷裡蠕動了一下,讓林甫心神爲之一蕩。
木子貼在林甫的身上扭來扭去,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那時那麼一走會是多久,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父王安慰我說,你當年的仇人還都藏着,不嫁給你也好,省得將來哪天突然就守了寡,但我還是想都沒想就來了,這大概代表我實在很喜歡你吧。”
“你抱着這麼舒服,我不會喜歡上別人的,我只要你就夠了。”
“別騙我了,你沒抱過別的姑娘怎麼知道別人不好,等你領教過別人的波濤洶涌,肯定就看不上我這樣的柴禾妞了。”
“你難道不記得小時候我跟你說的蘇格拉底的麥穗嗎,只要摘到一個就可以離開麥田了。”,林甫伸手開始解木子的內衣,木子也不再如兒時一般去問,這蘇格拉底蘇君怎地名字如此奇怪,積極響應着,兩個人又吻在一起。
半晌。“你怎麼這麼笨啊,連個內衣都不會脫。”,木子忍無可忍,把臉擡起來,坐在林甫的身上開始脫內衣,“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影響興致嗎?”
“但如果我解的很乾淨利落,你肯定又要問我爲什麼解內衣解的這麼流暢了。”
木子白了林甫一眼,重新趴回他身上,問,“你說我們有可能會分開嗎?”
“除非我死了。”
“你要是喜歡上別人怎麼辦。”
“都說了,我連個妾也不會納,怎麼會喜歡上別人。”
“......不過你以後要是不要我了,我肯定讓你不得安寧。”
林甫翻身把她壓在下面,“我現在就要讓你不得安寧。”
木子說等等,林甫以爲她顧及宮裡面的顏面,不想惹麻煩,連忙又翻身下來,畢竟這件事還是該尊重她的意見,說你不願意的話最好現在說清楚,否則一會糾纏到一起我們兩個人都想不了那麼多了。
木子白了他一眼,光着屁股去桌上拿來了方纔的那條白毛巾墊在屁股下面,笑得很甜蜜,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