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順情緒不好的時候打架正是得意時候,帶着剩下的四個兄弟,硬是把對面的十多個幹掉,這也算是一種勝利。
當然,他是最後纔來,相當於收場,可對面最後的主力軍還在,所以他受傷情況也不輕。
“服不服?”袁天順臉上帶着血跡,一把揪住剛纔最囂張的那個人。
那人嘴裡鼻孔裡面都有血,只是有呼吸,只是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我問你是誰的人?”袁天順有些不耐煩,褲兜裡一把小刀子掏出來對着他喉嚨,意思不用說已經明瞭,他要是再不開口,一刀子把他解決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人先前還放肆的很,一副天人不可欺樣子,現在卻一條喪家犬。
“說!”袁天順把刀尖刺進去肉裡,他再不說話可就當真要一命嗚呼。
那人終於還是抵不住袁天順心裡戰爭,結結巴巴冒出來幾個字,“海,海哥……”
“海哥?”袁天順還沒聽說過這個海哥是個什麼人物。
但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然剛纔答應他說了就放過他,索性不傷他性命,但他打傷自己那幾個兄弟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刀鋒一轉,對準他的左耳,一刀子下去,只聽見一聲慘叫之後狼狽不堪。
“你小子很不聽話,這隻耳朵,就當給我兄弟的賠償,其他的我不計較,回去給你海哥說,這塊地皮是天哥我先看上的,叫他不要再打主意。”袁天順給他放下話,留他一條命回去報信。
“滾!”袁天順獅子般吼了一聲。
那十多個人一個比一個狼狽,還能站起來的拖着爬不起來的,互相拖拖拉拉的滾回去,眼神裡面不敢帶着怒色,溫和的全都乖乖回去。
“呸!”袁天順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來的全是血絲,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快結束,只是現在的脾氣告訴他,他只有這麼做才能在兄弟隊伍之中建立威信。
身後的那幾個兄弟也是辛苦,他們跟着自己無非就是踏踏實實討一口飯吃,現在弄到這境地也是情非得已。
陳浜之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袁天順身上,以爲他的出現會帶來希望,現在的事實證明,他的出現雖然帶來希望,但希望不是那麼大。
總之,陳浜不會責怪袁天順的孤軍殺入,反倒替自己挨棍子還是一種特殊的感覺。
“浜,那個海哥什麼人?從來沒有聽說過。”袁天順隨意擦了血跡,但是沒有那麼幹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煙盒裡的煙全部抽出來含在嘴裡點燃,然後分給兄弟們。
陳浜解釋說:“那個海哥只是小有名氣,從事的業務本來跟我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向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偏偏要和我們爭搶。”
“他是哪裡的?”
陳浜知道袁天順這句話並不是要問海哥老家哪裡的,而是想知道他是東城還是北城混。
陳浜繼續說道:“他是北城一個疙瘩的,聽幾個在那邊接手的兄弟說,最近好像和東城之間來往密切。你懷疑他?”
“浜,這個社會做人講原則,做事看證據,去查查他和東城的誰來往?”袁天順這樣說的時候心裡想着,可千萬別是那個地頭蛇伍建豪纔是。
地頭蛇伍建豪是東城老大,也是袁天順多年以來就在心中有的列表,天敵,死對頭,或許他們互爲眼中釘。
袁天順變得越來越霸氣,心中總有一股不屈服的勁兒在牴觸,這塊地皮他看中就是看中,誰也不能從他手裡搶過去,反正**也沒有規劃。
遣送完兄弟們之後,袁天順沒有去醫院查看傷勢,混了這麼多年,大小傷勢無數,這一次的皮外傷只能算是中等,有沒有內傷他不能確定,現在還年輕,這些都還扛得住。
晚上時候吳小高打來電話,袁天順沒有拒接的理由,白天時候還沒解釋清楚,現在他肯定要解釋一二三。
“天順,今天的事情怎麼樣?”吳小高沒問他到底爲什麼不來,也不問明天要不要來的事情。
袁天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說:“都擺平了,只是一些小事,不用擔心。今天拍婚紗是不是愉快的一天?別說了,看把你小子給樂的。”
“呵呵……”吳小高也就附和他的情緒,“你今天也沒來啊,又不知道我開心不開心。”
“你是我猴子,我是你猴哥,我當然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明天要去哪裡?”當袁天順問完時候他就後悔了,因爲吳小高肯定要問你去不去的事情。
吳小高簡單回答了一句,“城外。”
袁天順關心地說:“城外我們的勢力少,我多叫幾個兄弟陪你一起去。”
“只是取個景拍個照,又不是去幹仗,沒必要那麼大動干戈的。”吳小高不想勞師動衆,畢竟這是他自己私事,要是公司的事情,他給自己多少人去都行。
“那行,你說怎麼就怎麼,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說了算。”袁天順想要安排陳浜跟他一起去,但是突然想到陳浜今天受傷很嚴重,臉上也會看得出來,想想就此作罷。
吳小高想要邀請袁天順跟着一起去拍婚紗照,但想到公司的事情,羣龍無首那還不亂套,所以就算各自心中有話都藏着,最初的想法都是爲了對方而考慮。
好像無數個夜晚都是這樣,袁天順在最後一個走出公司大樓,他能看到十二點以後的夜景。
但是今天,陳浜還在樓下守候,當袁天順下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跑上去,袁天順有些意外。
“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難道還嫌今天受傷不夠。”袁天順嚴肅的表情,說話不是那麼好聽,但陳浜聽得出來,這是關懷。
陳浜確實有些疼痛,但都裝作沒事,笑了一下說:“天哥,聽說你以前的時候特別能打,是不是跟今天一樣猛?”
袁天順其實對每一個兄弟都很好,只是平時很少和他們開玩笑,並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太在乎他們。
“胡說,”袁天順跟着一起上了車,“那肯定要比今天勇,只是這幾年都動腦動嘴很少動手,要不然你們還受那麼重的傷。”
“沒事的天哥,兄弟們跟着你怎麼樣都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陳浜一片決心,誓死如歸。
“少拍馬屁,”袁天順緩了一下說:“這些年你們的付出我是知道的,沒有你們也沒有天寶今天。”
兩人坐在車裡,現在還沒開始出發,反而越說越煽情,陳浜不再多說廢話,今天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心疼袁天順白天太用力,現在過來接他回家。
第二是彙報北城之中那個有關於海哥的情況。
“天哥,那個海哥的底細我查清楚了。是北城一個小角色,叫程海,手下兄弟大概只有四十多個,主要經營出租生意,他們服務很周到,包接送不說,城裡城外24小時隨叫隨到,有時候還要去很遠地方接生意,我估計,都是一些見不得人勾當。但是天哥你說過,沒有證據,就是污衊,這在這個社會行不通。”
“那就找到證據。”袁天順沒有多餘的話。
在人生創業路上,總有那麼幾個豬在阻擋前進的路,這些豬最爲厭惡,袁天順最討厭的也是這些豬,總是蹦不起來,也掉不下去,一個企業最後也會死在這些豬的手上。
陳浜已經明白怎麼做,這個程海突然間跳了出來,不是實力在壯大就是背後有人指使,所以剛纔袁天順那句“那就找到證據”是話中有話。
言外之意,程海一定要搞垮,就算不能名正言順把他幹掉,就是背地裡想方設法都要讓他背一個黑鍋,他必死無疑。
搞垮程海的事情需要陳浜張羅,另外,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
這個人非得是正義的代表,光榮的化身,這個計劃已經在袁天順頭腦中形成,並且很周密,一切沒有問題。
袁天順還以爲吳小高會乖乖去拍婚紗照,但第二天一早來到辦公室,吳小高已經在等待,在他的辦公桌上面還有一個文件袋。
“你怎麼在這裡?”袁天順有些始料未及。
吳小高反問說:“這公司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我怎麼就不能來。”
這話雖然聽得不是很順口,但袁天順明白只是一個玩笑,也沒多計較,脫掉外套坐過去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給你放假你還不樂意,好好陪着嫂子就是……”
“哎你的臉怎麼啦?”袁天順盡力掩飾但還是被吳小高發覺。
他沒想到吳小高今天會過來,儘早出門的時候也沒特別修飾,現在還是掩飾不過去。
“沒什麼,昨晚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袁天順埋頭看文件,儘量不和他眼神對視,“我說了你不用來的,把嫂子一個人放着算怎麼回事?”
“我們兩個男人的事,嫂子你都還沒見過,別老是提她。”吳小高把文件袋扔在他桌子上,“這是那個女記者苗可兒的簡歷和資料,反正我是沒看出什麼端倪,你們是老朋友,現在可以再深入瞭解瞭解……”
吳小高也是一陣壞笑。
袁天順好像早就猜中從她的簡歷之中看不出任何異常,但還是帶着一種好奇的心拆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