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好,提不起精神。本章補一千,還有兩萬二。)
混吃等死是張虎臣的性格麼?當然不是。
上竄下跳纔是正常的狀態,即將要進行的,是一次秘密攻擊,行動計劃都沒有,打個毛啊!
船隻調整過方向,行在水上,順流而下,圍在一起嘀咕着的頭目們,聲音壓得極低。
船上只有帆索用具,互相牽動發出的聲音。
船老大左右看看,見這些人並沒有找自己的麻煩,膽子就大了起來。他是老跑船的人,也知道江湖規矩,見到這麼多人在郊外等待,哪還不知道,自己拉了一夥強人,但是,見到張虎臣露了大將腰牌,才知道是官面上的爺們兒要去剿賊,神色間,也變的恭敬。
這牌子如果不是私人打製的纔有鬼,那麼多凶神惡煞似的漢子,竟然呆在荒野地裡,剿賊?騙鬼呢!
雖然心裡滿是懷疑,但是船老大表面上,還是很恭敬的,就連稱呼中,都帶上了敬語。
“大人,這片宅院是城中都頭所有,平時,他的妻舅負責經營這裡,一般都是租給大客商居住,小的也住在附近,貪圖這裡靠近河道,進出方便。昨天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又見到有大堆的人搬了貨物進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商人。這幾天,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幾次了。”船老大也是本地人,自然不想也不敢與官面上的人結仇。
老話講,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敲骨吸髓的官吏。
這些最基層的小吏,發起狠來。最特麼不是東西。要是與城狐社鼠勾結在一處,禍害更甚。
雖然效用大將,並沒有什麼執法的權利,但是,還有這麼一句話呢!叫做官官相護。
這些能領到這樣令牌的,基本都是當地大戶人家的子弟,喜好槍棒的貨色。與本地的官吏,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否則,這樣能免田息,平徭役般的東西,有怎麼會落在這樣人的手裡。
特權。總是存在的。
船老大也是見過這類事情的。只想着平安結束。
“多謝老哥,您的消息很有用。”張虎臣塞了片金葉子過去,以表示感謝:“這裡的事情,灑家不希望聽到任何風言風語,到時候,灑家認得你,手裡的刀子。可不認得你!”
船老大趕緊賭咒發誓,不敢泄露半句。至於船上的槳手,都是船老大心腹之人,自然也不會多嘴,壞了自己的營生。
河灣裡進不去這樣的平底船,只能走烏蓬船這樣的小行船隻,在河口與水道相接的位置,有麻石壘起的標記。
水灣裡。綠色深鬱,安靜無聲。船上的好漢們都下來,每人手上。都給張虎臣掛了油罐子。
“咱們就在這裡下船,每人十壇,隨身攜帶,小心,別打破了容器。”張虎臣羅嗦着,將這罐子按照人頭數,都一一的安排好,最後自己將剩餘的這些,抓在了手裡。
發力將罐子拿了起來,重量不輕,只靠這些東西,就足夠這些才同偷襲現場回來的傢伙們,吃頓熱乎的。
打無好手,對待敵人,別講什麼道理,公平,先幹翻了纔是道理。
使用火攻,是張虎臣最愛乾的事情。
老話講得好,殺人放火不分家。
瓷罈子上捆了麻繩子,重有十二斤,這東西平時用來做燈油,一般人家買一罈,就足夠半年使用了,燃燒性,比黑雲嶺軍師鄭元則的配方,其實差地老遠,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張虎臣也不想用這東西,但是臨時用一下,也無傷大雅。
船老大的平底船,進不去這條小河道,所以大家都在這裡下船,不走岸邊的大路,而是跳進了水裡。
簡秋第一個,厲若敵第二個,席洪濤第三個,接着就是楊遲。
這些頭目打頭,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水纔到胸口,簡秋的身材其實不錯,張虎臣瞄了一眼,對那兩團,有可能全是肌肉的飽滿,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也不敢有什麼興趣,這位簡大姐,脾氣可不是太好,尤其是即將找到敵人的時候,還是不要湊上去,自找沒趣的好。
席洪濤則是沒臉沒皮,想要將厲若敵擠開,卻沒想到,這個憨厚的,如鐵塔般的漢子,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再憨厚的人,對情敵也有一種天生的反感,張虎臣認爲,自己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聯絡上厲若敵,作爲夥伴。
從這邊的河灣裡,涉水前行,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就看到了常老憨說的那處院落。
白牆上蓋着紅色的琉璃瓦,在綠樹青蔥裡,綿延出去一道整齊的線條,襯托着裡面灰色的瓦棱與白色的牆面,看起來有一種進入到江南水鄉的感覺。
周圍樹林裡,並沒有像山林一般,有許多鳥獸,而是顯得十分寂靜。
風吹過樹叢,盪漾起的,不單單是秀美,還有淡淡的殺機。
沒錯,張虎臣能夠感受到,這裡面有種不同的味道,帶着警告與危險的信號。
不對,這裡有警戒哨,讓人高興的是,只有一個。
不是張虎臣的能耐大了,而是獸化骷髏,潛伏在他的身邊。每當進行秘密潛入任務的時候,最好用的,就是獸化骷髏感應生命氣息的技能,彷彿夜晚中的火把,無比的清晰。
看着傳遞過來的圖象,張虎臣暗自得意,有這一手技能,在普通的場景世界裡,自己進行滲透和偷襲,絕對拿手。
要說起來,另外那些輔助戰鬥力量,也在不遠處等待着。
猞猁最爲麻煩,每一次都需要裝在大籠子裡面,這一次。猞猁按照張虎臣的吩咐,提前到了這邊做戒備。因爲分佈的問題,並沒有發現這個傢伙。到了獸化骷髏出現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暗樁。
將油料罐子上的繩索放掉,張虎臣蹲身屏息,矮壯的身體,在無聲無息間,悄悄的貼進了這個潛伏哨的警戒位置。
蠕動的肥蟲。簡秋給出的評價很實在。
但是,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就連簡秋這樣的行家,都感覺到脖子後邊發冷。
她不會知道,張虎臣有個基本技能,叫做靜行。是感知提升起來以後獲得的。在傳奇世界的洞穴裡,張虎臣就是靠這技能,躲過了許多,不必要的戰鬥。
林間的風聲,都平靜下來,張虎臣將肚皮當成墊子,盡力的伸展雙手。將身體拖動着,從樹叢下的縫隙裡面穿過。
費平教導過的經歷,絕對不是現代社會,一張畢業證書的資格,能夠比較的,這代表了身體最真實的記憶。
當時痛苦的,每天都像是一隻蜷縮起來的蝦米,現在。纔是體現出來,費平作爲天下有數高手的厲害。
如果不是張虎臣身上穿着短袍顏色。在樹叢裡有些顯眼,在樹叢的陰影裡。都幾乎發現不到,他在移動。
最厲害的斥候,能達到什麼程度?簡秋想想自己以前的夥伴,能跟這矮壯漢子相比的,究竟有幾個。
他們經歷過的場景世界有多少,而面前這個新人,又是從哪裡,獲得如此誇張的技巧。
難道,現代社會的市場小販,都如此誇張?
簡秋可不知道,張虎臣小時候在山裡生活,打獵時候,藏匿氣息爲第一要務,否則,拿什麼去填乾癟的肚子。
老話講,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十幾歲的時候,上山打獵,下水抓魚,靠的就是這一手本事。
否則,張虎臣身上的肉,憑什麼比人家多!
接近到了目標地點不遠,張虎臣就停了下來,仔細的分辨着,周圍的氣息,甚至還使用了技能,感官強化。
刺激的酒味裡,只有一個低沉的呼吸,周圍落葉下的小蟲,在努力的爬動,有甲蟲正在伸展藏起拉的翅膀,淡淡的呼嚕聲,並不能掩蓋周圍任何微小的聲音。
這個時候,張虎臣停下來,是要確認,是不是有其他的挑戰者,給派來駐守哨位,說不定,有某些特殊的道具,甚至電子設備,安裝在周圍,自己突然拿下這個暗哨,到時候,給裡面的人察覺,突擊的計劃,就無法進行了。
左近並不任何不妥當,張虎臣才繼續移動。
藏在樹叢裡面,是一個地窩子,在地下有腰部那麼高的深度,裡面有條狀岩石鋪就的地面和小巧的臺階,上邊鋪了獸皮,有個墊着胳膊,正在瞌睡的傢伙,坐在這個臺階上,側邊露出來的部分看到,耳上的頭髮,剃得乾淨,耳垂上,還掛了一隻粗大的金環。
粗糙的手掌,張開的縫隙裡,能看到厚厚的繭子,拇指處的地方,油潤光亮,還沒靠近,就有濃烈的酒味與腥羶的味道,刺激得張虎臣皺了下眉頭。
一個酒葫蘆,就放在身邊,哨子就在脖子上掛着,潔白的骨哨,放在手背上,跟消息裡說的一樣,表面上有青狼圖案。
張虎臣屏住了呼吸,將手探了過去,一手托住其下巴,一後扶住其手腦,向着斜線方向上,輕輕擰動,喀吧一聲響,頸骨斷裂,在睡夢裡,這個暗哨的眼睛甚至還張大,看見的最後影像,就是一片晃動的樹枝,接着,就失去了生命。
力量屬性膨脹的效果,讓張虎臣在做這些關節技術的時候,很佔便宜。
當初的古誠與徐九,都是這樣,損失在張虎臣的手下。
地窩的體積不大,相當於一個現代的散兵坑,邊上還有一塊用來遮蓋地窩的蓋板。
這人應該是酒勁上來,怕熱,就掀開了蓋子,坐在這裡風涼,結果,丟了性命。
痛快的將人解決掉,隱藏在樹叢裡面的好漢,對張虎臣比了個佩服的手勢,就有人出來,佔了這個隱蔽的位置,警戒的方向,是他們過來時候的河灣。
從這個位置朝裡面走。路過兩道樹叢修建的矮牆,踩過一片青草還保持鮮嫩的綠地。就是目標所在的院落。
從這裡看去,視野十分開闊,因爲河灣在這裡,彎出去了一個不大的弧線,有一片灘頭和一汪廣闊的水面蔓延開去,形成了一片溼地的條件,已經泛了枯黃的草葉中。偶爾還能看到有野鴨之類的小生命。
隱隱的,在後院裡,能聽到駿馬嘶鳴的聲音。
遠處,能看到一段延伸到水灘裡的面棧橋,應該是個小碼頭,不知道爲什麼。後邊只放了一個警戒。難道,是因爲他們人手,全部出動了?
此地距離院落裡面,也不過七十步的距離,平坦開闊。
“這裡按照計劃,安排十個人,我們每人帶着的油料。都留給他們。”大家並沒有推脫,當時在船上,應該做的計劃,都已經完畢了。所以,預定計劃裡,留下的人員,就都上前,找了位置站好。自然有各個好漢,將身上抓着的油罐子。給他們卸下來。
堆積在一起的油罐子,看起來很有些體積。而且,擺設的還很整齊,方便他們使用。
安排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東西,都拋到院子裡去。
另外一批人,在宅院的下風處守着,只見有人衝出來,就幹他一傢伙,各個組的人,按照計劃,擺成戰鬥隊型,隱藏起來,只等後院火起,前面的人向外跑的時候,半路上,給他們來一個狠的。
選擇放火的,都是些劇情人物,挑戰者要是放在身邊,也要由劇情人物隔開。
不能保證這些人的安穩,只能用這樣蠢辦法隔離。
執行放火任務的,都是三十六連環寨的好漢,不是因爲他們的戰鬥水平不行,而是作爲水上大賊,他們比較擅長幹這個。
水上戰鬥,火器弓弩爲先。跳幫格鬥爲主,所以,這些出身三是留連環塢的好漢們,按照張虎臣安排的區域,兩人一組,分別站好了方位,形成了一個半橢圓形狀,將整個側後方,都圍在了當中。
接受了使用油罐攻擊任務的水賊們,將繩索都捋順,按照一個方向擺好,等待信號,隨時準備攻擊。
前面的院落,掩在綠色的樹叢,河灣裡的流水,與此處的蔥鬱緊密相接,形成一片人間美境。
有外人到來的時候,要走彎曲的通道,其實,這院落本來是個江南園林式建築,在門口的位置,有個小廣場,長寬大約四十步,邊緣則是樹叢。
想要隱藏身體,最爲簡單不過。
簡秋就打頭站着,身邊是厲若敵與楊遲,張虎臣在簡秋身後側邊,隔了一個劇情人物,則是席洪濤。
對這個矮人戰士,張虎臣與簡秋一樣,都沒有那麼信任,哪怕他現在,與自己是一個陣營。
挑戰者們的下限,別去猜想,別給任何人機會,纔是最安全的。
聽着院子裡面聲音,負責傳遞消息的子弟,見到了張虎臣的命令,對着自己負責的方向,打了手勢。
一息過後,十架油罐子就甩了出去。
拴着繩索的油罐子,輪起來彷彿鏈錘,飛舞似流星,跨過百步的距離,落在了院落高牆內。
油罐摔落,濺起的油滴,飛向了左近的房屋,連續砸落的罐子,在地面上形成了油汪,在牆壁上掛上痕跡,在房屋上染上了圖案。
四個波次之後,使用延伸攻擊方式,拋進院落後邊的油罐子,密度足夠,而且,院落裡面,也傳來了呼喝的聲音,拋投油罐子的連環塢戰士,點燃了火把,將其投擲進院落。
這不過是第一次攻擊,看着火光在油味裡升騰,閃耀,所有的水賊們,興奮的連鼻頭的汗水都來不及擦,急促的呼吸都顧不上平復,喘息幾口氣,再來下一輪。
油料罐子上,提前拴了粗麻繩,就是爲了這個時候使用的。以甩鏈錘的方式,投得既遠又散,十分犀利。
這些連環塢的水賊既然給塗藥師派出來,實力自然不差,力量起碼超過了二十點,普通都在25點左右,所以,投擲距離超過一百步,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第一波火焰燒起的時候,場面還不熱烈。只是有慌亂的驚叫,這是在宅院裡面負責服務的僕從人員。但是。下一波油罐砸落,烈火澆油,場面就煊赫許多。
張虎臣剛纔丟下去的黃金,雖然不夠豐厚,但是購買回來的油料也數量也足夠燒起來大片的火光。
不是張虎臣不想使用暴力搶奪,只是害怕給自己的攻擊計劃,帶來麻煩。
碼頭。在任何一個城市來說,都是經濟砝碼,如果在這裡犯下案子,那麼,官方必然要出動反制措施。
再有,張虎臣本身就是黑雲嶺上的賊頭。哪怕是他有北地開出來的效用證明。也無法跨地區抓捕犯人。
如果這些大遼精銳暴露了身份,帶來的後果,是朝張虎臣一方傾斜的,那還好說,如果是給張虎臣扣上一個擾亂外國友人,正常商業活動的帽子,那纔是糟糕。
現在大宋和大遼。可是兄弟之盟,這個事情,發生的概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不說這個時代的大宋,就說張虎臣生活的現實社會,外國友人丟失的自行車,都要翻天撤地的搜,自己轄下老百姓家裡丟的東西。卻無人問津,也是類似的道理。
大院裡面首先跑出來的是僕役。然後纔是身材壯碩的大漢。
耳上的頭髮,一直剃到了頭頂。兩條或者多條小辮子,從頭頂垂下來,腳上穿的,是靴子,小腿處綁的是皮繩。
面色紫紅,黝黑,這是經常風吹的結果。
有一條手臂粗大,這是常年練習刀子的現象。
有些人的背上,還掛着皮囊,裡面有箭矢,手指上,掛着指環,甚至還有的在手上纏了布條。
這些壯漢出來後,卻沒有着急跑開,而是等待後邊的人出現,集合在一起。抓着刀子的在前,背了箭囊的在後,動作迅速而整齊。
他們應該是才從張虎臣他們的院落攻擊中結束任務,出來的這些人,武器都還抓在手裡,只是,畢竟到了這個時候,還保持全副武裝的,數量極少。大多數人,身上只穿了短衫。
尤其有利的是,他們並沒有防護器具,盾牌一面都沒有。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打的就是時間差,搞的就是以牙還牙。
大了遼精銳也想不到,這才執行完打擊任務,不過幾注香的時間,報復就來了。
門口聚集的人,差不多有五十多個,陣形已經集合完畢,不能再給他們時間,將武器裝備上。
衝擊的時間到了。
“點子出來了,厲兄與簡大姐前衝,我們保護側翼,第一波,就要將他們殺散,別跟他們糾纏。”
張虎臣的聲音,傳遞到了每一個參加戰鬥的兄弟耳中。
“鋒矢陣形,像彎刀一樣,將敵人的陣列削掉一層,敵人死一個少一個,咱們多殺一個,優勢就多一分。”參與行動的強手,有戰陣經驗的不多,簡秋算一個,這麼多場景世界裡闖過來,不用說了,席洪濤也是久經戰陣,張虎臣更是跟着飛雲旗,踩過大遼百人隊,跟陸家兄弟,崔大路他們,完成過血色階梯成就的貨色。
趁敵立足未穩,統一衝上。這就是張虎臣用的,最簡單的戰法。
簡秋這樣的人,狹窄斗室裡,也許看不出來成色,但是,在奔跑衝擊上,那種一往無前,決死突擊的架勢,膽小的肯定要崩潰。
一百人,集合在一起,有多大的地方,五到十個乒乓球檯,也就差不多了。
戰鬥中,百人衝陣帶起的殺意,卻能令風雲變色,號稱精氣狼煙是也。
風,席捲着,火,舔舐着,血,同樣沸騰着。
濃烈的油味傳來,還有硝煙的嗆人味道。
沉悶的衝鋒,這種無聲的壓力,更能讓人崩潰,尤其是簡秋奔跑時候,彷彿一隻瘋牛頂角,犀牛埋首。
距離太近,從簡秋藏身的樹叢,到大門口的距離,也不過四十多步,只需要一次呼吸的時間,就殺到了陣前,大門口處,兩夥人撞在了一處。
k字型的撞擊,將敵人的隊列,截成了兩段。
以簡秋爲箭頭,幾乎是熱刀過冷油,順滑的切開了敵人陣列。
沒有按照張虎臣預先設計的方案,簡秋的攻擊,直接對準了敵人陣列的中央,彷彿釘子一樣,楔了進去。
簡秋過後,敵方人仰馬翻,跟隨在她後邊的,隊列裡的人,只是奔跑,跟着張虎臣的指揮,甩臂丟出暗器,於是,隊列衝出來以後,在敵人的隊形裡面,扯開了一條巨大的豁口,只這一次衝鋒,就讓敵人倒下了三十幾號。
簡秋爲首的近戰攻擊,並沒有幾人,大多數的參與者,數量超過七十人的暗青子招呼,攻擊中,還有挑戰者丟出去的手雷,在敵人陣列裡面,轟然爆裂。
隊列衝過以後,只有兩個倒黴蛋,在側邊的身體,給楔進了飛斧,當初飛雲旗衝陣時候,也有幾個兄弟,中過這樣的武器。
“簡大姐轉彎,再幹他一次。”張虎臣在陣列裡面沒受到一絲威脅。
這些參與任務的傢伙,都一樣興奮,果然是跟戰前安排的一樣,跟着跑,跟着喊,簡單到有些不可相信。
滿地的屍體與慘嚎的聲音,驗證了這一戰術的正確性。
趁着敵人還沒反應回來,再撈一票。
自己這邊,除了兩個倒黴蛋,其他人沒有什麼損失,這樣的機會,可並不是隨時都有的,戰鬥的持續時間越長,這樣的好事兒,出現的情況越少。
隊列裡面,情緒澎湃的有,熱血上頭的有,但是,都看向了打頭位置的核心成員。
沒什麼猶豫的,不管什麼原因,總要將便宜佔盡纔是。
其實,只有張虎臣知道,剛纔有多冒險。只要敵人有個硬把子,能抗住簡秋的衝擊,那麼這一隊人,都要給堵在這裡。
隊伍裡面,側邊這些人能夠保持完好,是因爲某個挑戰者身上的防護道具強力,還有的是因爲反應敏捷,更多的是給隊伍護着,可以歸結爲自己的運氣好。
劃過一個c字形,簡秋仰天暴吼,鬱積的憤怒,讓她在血肉飛濺裡,找到了發泄的途徑。麻花辮子飛揚,身體重心放低,金屬柱子拖在身側,將地面上的草葉泥土帶起,貓腰前衝,捲起的草浪與泥土,掀開了大把的煙塵,阻擋了敵人觀察的視線,只這一手,就足以看出,簡秋在戰鬥意識上,一點都不差。
混亂敵人遠程攻擊的視線,保護己方陣形,爲整隊贏得時間,也爲隊列裡的人數,保持神秘感。
戰場上一片混亂,慘叫聲,怒罵聲,響成一片。
殺到興奮處,簡秋輪着金屬柱子,光芒如蕩,鼓勁前衝,有了第一次的好處,敵人在門口處又堵成在一起,簡秋帶人,再次削了一層下來。
才穩定了陣型的敵人,再次給扯開了通道,呼嘯的隊列裡,捲走了二十幾條生命。
厲若敵的大砍刀,甚至只需要橫在小臂之後反握着,就能切開一道道鮮血波浪。
第二次攻擊,敵人的應對,甚至都不如第一才,連陣形都散亂掉,有些想要逃跑的,就給這些好漢的暗青子,給釘在了白色牆壁上。
鮮血,在牆壁上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的花朵,隨後,彷彿這些逝去的生命,逐漸凋零。
兩次下來,五十多條漢子,就這樣丟了性命。
跑過去的好漢們,還給張虎臣引着,大聲罵了出來。
“大遼雪狼殿,呸!”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