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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鬆門店裡出來,行進的隊伍,就分成了許多個不同的小組,在演練的過程裡,也變相的起到了互相監視的作用。
隊伍之間的聯絡是被禁止的,只有通過特定的監察者,才能傳遞核心成員發佈的命令,這也是爲了保證執行力度。
沒想到,爲了順暢指揮而弄出來的規定,竟然給這個女子,向外傳遞消息,造成了重重麻煩。重新編組之後,她所在的隊伍裡,始終有幾個長白派之外的人,與她們在一起行動,她們是女子,也沒有什麼區別待遇,該打散的一樣要打散編組。
同樣的隊伍構成,在所有的組別間使用,達到了互相監視的目的。
眼看着要進入城市了,給看管得不敢有絲毫動作的女子,爲了找機會脫離隊伍,使了幾種方法,但是,最後找到了機會,留下了暗記,卻給後隊跟上的人,發現了她的異常,才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在離開大車店,進入城市之前,除了長白派的領隊,如楊遲,厲若敵,賀公子這樣的劇情人物,每家出了一個親近之人蔘加了這個監察小組。
敵人的力量太過強勢,不由得他們不認真。
張虎臣只需要引導一下,就能讓他們去完成自己的任務。這實在是太過癮了。權利如毒藥,讓人沉醉而無法自拔。不知不覺間,心裡的野心種子,開始萌芽。
這個長白派的女弟子。給看管在了後院的隱蔽角落。
普通民居改成的互相連通的大院落,因爲時間短,沒有進行巷戰改造,但是,撤退的線路清晰,環境複雜,容易退走,張虎臣也不着急。
“你向外發了幾次消息了?”四個隊伍裡面。主要的負責人都在,長白派的人,臉色發青的,看着張虎臣問話。
她們是叫囂的最歡實的。爲了江湖,爲了家國,拳拳報國心,如今,在她們裡面抓出來一個通風報信的。實在是極大的諷刺。
被抓到的女子,頭髮只是蓬鬆了些,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呆滯。對問話也是不聲不響。
連續問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幾人都皺了眉頭,看着長白派的領隊崔巧音。
原本一張俏臉上。粉若塗丹。
我去找人瞭解一下情況。長白派的崔巧音,甩臉就走。
這地方,她沒臉呆下去了。同時,心裡也是恨得發疼。這些親近的姐妹裡,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叛徒,回去之後,如何與長老交代?
如果沒有這個矮壯的漢子,打散了隊伍配置,說不定,自己真就像是他說的,最後掉進陷阱,給人幹掉而絲毫不知。
男人還好說,一死而已,酷刑而已,女人混江湖,最後的下場,有幾個是好的?
出來之前,長老跟自己千叮嚀,萬囑咐,怎麼就會出現這樣的叛徒?
出賣自己的,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發了狠勁的崔巧音,根本就不顧平時友好和睦的姐妹關係,用高壓手段,將一直與這個叛徒在一起的姐妹,分別看管。
沒有人掩護,她絕對不能如此輕鬆的完成消息的傳遞。
經過詳細甄別,隊伍裡面,翻出來了四個人,都是與剛纔傳遞消息女子,一般的內鬼。
崔巧音無力的坐倒,看着平時姐妹相稱,此刻卻只有冷漠與森寒的親近之人,心裡,滿是冰涼。
“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這樣,一起來的,都是一個鋪上睡覺的姐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卻只能收穫到你們的出賣?”崔巧音無力的聲音,在這窄小的房間裡,慢慢消散。
“哼,姐妹!就是這樣的姐妹,讓我們來參加這樣必死的行動,你知道麼,我們都是棄子,是給拋出來的誘餌,任務完成以後,也要送進王帳裡,給那些粗鄙的草原漢子們當成歌女一般玩弄,失敗了,就一了百了。”其中的一個女子,憤恨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紅色的眼睛裡,滿是仇恨,就彷彿惡靈附體。
“長老說,只要我們能夠完成任務,就會讓我們全體都進入寒靈淵,進行深造,以後進入奉劍堂,也不是虛妄!”崔巧音顫抖着嘴脣,看着面前,無比陌生的姐妹。
“寒靈淵,多好的藉口,宋桂蘭出賣了紅丸,就能進入,而我們,則必須拿生命冒險才能得到機會,這就是差別。既然事情敗露,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求速死!”女子堅決的話語落下,眼睛閉上,不再說話了。
她出賣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尊嚴,你難道不知道,她有仇恨要雪,爲了早日提升,甚至將身體都舍掉,她是一個只有仇恨的可憐人,你爲什麼要與她計較!崔巧音咬着嘴脣,怒氣勃然,雙眉倒立。
見這幾個女子,都如木頭般毫無反應,只能朝地上跺腳瀉憤。眼睛在這些女人身上來回掃視着,最後,也只能讓淚水模糊了雙眼。
嘆息一聲,崔巧音離開了房間。
這些人,她只能將事情送回到總堂報告,而沒有權利處分,說起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就像個保姆,一時間,也有些興致索然。
回到了幾個頭目都在的房間裡,將自己調查出來的事情,做了彙報。
自家的事情就不用說了,白讓人笑話,只說了關於泄露情報的事情。
“據她一起的同伴說,以前睡覺從來一夜到天亮的人,突然有了起夜的習慣。尤其是進入到了馬家圍之後,這個毛病更加順口,因爲水土不服。”
張虎臣與楊遲,厲若敵。賀公子一起,坐在方桌周圍,聽長白派的領隊做彙報。
“從鬆門店的客棧到現在的聚集點裡,她有四次機會向外傳遞消息。我們一路上的情況,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進入到南皮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脫離大隊,而且。留下標記是說明所在的位置,等待聯絡,隨後,就給監視的人。抓了回去。”
“時間緊迫,讓她把聯絡的方式吐出來,咱們還能將計就計,否則,只能暫時退開。以待時機。”賀公子既然跋扈張揚的厲害,自然有幾分本事,傷還沒有大好,依然在團隊裡面。佔有重要位置。
“我的師妹,年少時候。曾經受過大病,一覺醒來性情大變。如果逼得她太緊,恐怕,會讓她崩潰。”長白的領隊崔巧音,無力的開脫,讓她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尷尬,尤其是對着張虎臣,但是,也不能讓這些姐妹,就這麼死掉,她還不具備,那麼冷的心腸,尤其是對昨天還親熱叫自己師姐妹的人。
“退出去,立刻,所有人分散出去,儘可能的朝運河裡走。”既然事情無法按照自己設想的方向進行,那麼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離開。
沒心思與她糾纏,叫了簡秋與席洪濤,扯了厲若敵就往外衝。
張虎臣也想明白了,自己這邊,已經暴露了,想要送出去虛假情報的途徑也給斬斷,如果不趕緊跑路,恐怕就走不掉了。
楊遲在張虎臣的眼色下,走了另外一道門戶,安靜的院落裡,幾乎是在瞬間,就變得一片雜亂,而後,沉靜下來。
黑雲嶺安排的這個院落,是在城市裡面的居民區,而且通過一片負責曲折的小巷子,就會到達一個散亂的自發菜市場,到處都有人跑來跑去。
院落看起來不大,但是,周圍的四個住戶,其實都連接着通道,是秘密準備的巢穴之一。
衆人才走出街口,靠近城門,就發現剛纔出來的那片院落的方向,濃煙四起,火苗很快就竄向了半空,那怕是在中午,也能看到那邊煊赫的氣勢。
“散開走,上游葦子裡面見。”消息傳達出去之後,衆人散成了五到十人不等的小羣體,雜在街面上的人羣裡,彷彿一羣進入到水裡的魚,混雜在人堆裡,很快就消失不見。
碼頭的人太多,就算有人能綴上他們的尾巴,也無法盯到底。
碼頭向上,沒走多遠,河道在這裡轉個彎角,露出來一個水汪的區域,這邊生長了大片的葦子,儘管已經過了收穫的季節,但是這邊的葦子,只是在外圍,有少部分給人採摘掉,其他大部分區域,都保持完好。
這裡是張虎臣預先探查好的藏身地點。有三條河岔,遠處的草灘裡,也有退路,只要敵人不是太多,打不過的話,逃走是很輕鬆的。
陸續的將分散開的人員,都集合在一起,站在齊腰深的水裡,叼了草杆,張虎臣很輕鬆。
“有什麼灰心的,第一回合,打個平手而已。”張虎臣跟大家開解着說:“我們是死裡逃生,由明轉暗,應該高興。”
“打草驚蛇了,我們怎麼辦?”三十六連環寨的頭目楊遲,有些擔心。
“正好,他們先勝一局,有了驕傲之心,我們也好以牙還牙。他們怎麼對付我們的,我們就怎麼對付他們。”簡秋是老打手了,來硬的是習慣。
粗大的金屬柱子,就支在身前,到腰的水讓這個作風狂猛剽悍的女人,在水光的照射下,多了些柔和。
“說的是,針鋒相對,這一局,我們也沒輸多少。”厲若敵搓動了下巴,將水撩起,在臉上溼潤着,眯着眼睛,不在乎的說。
雖然走得慌亂,但是大家都將隨身的東西帶着,除了些夜宿用的器具,其他什麼的都沒損失,甚至,大家還一起張羅了幾個不錯的飯食,肚子裡面是飽的。
賀公子想要跳出來,說張虎臣的不是,但是想想,還是將這念頭忍了下去。就像厲若敵說的那樣,還不到大敗虧輸的時候。
“走吧,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藏着。先計劃一下,然後在定奪。”簡秋當先走出了葦蕩裡面,來到了一處還算是乾燥的空地,將金屬柱子。坐在了身下,眼睛看向了張虎臣。
得,這大姐是將自己看成算死草了,可是,事發突然,緊急之下,還真是沒什麼好辦法。
操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家既然撕破了臉皮,就嗆火幹一票大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了。狗急了還跳牆呢!怎麼着,爺們兒就活該受人欺負?張虎臣就是這性子,以前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在市場裡當小販,沒個好脾氣。怎麼應付那些大嬸大媽,一直到給人沁死在浴缸裡,才改了性子。
老百姓都這樣,如果真逼急了。別說咬人了,殺人放火也做得!!
腫眼泡下的小眼睛張開。狠毒的光芒透射而出,就連簡秋。都是第一回見到這矮壯的漢子,如此做派。
“碼頭上有貨行,有平船,既然人家歡迎氣氛很熱烈,咱們就回應一個禮花,我去準備火油,來十個人跟着我。張虎臣雙手拍掌,引起大人的注意:簡大姐辛苦些,將兄弟們都看顧着,等下,還要他們出力。”
“你要多少時間?”簡秋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朝碼頭方向看了看,距離有些遠,城郭附近只是個輪廓,並不大清楚,想來,院落那邊亂上一陣,也應該平息了。
“一個時辰後,就能迴轉。”張虎臣想了想,給出了時間。
“那好,就一個時辰,時間到了你們如果不回來,我就回去找你。”簡秋並不認爲,張虎臣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就能指揮得動,兩人現在是息息相關,少了任何一個,都玩不轉。
簡秋的作用是威懾與魅力,張虎臣的作用是協調。
挑選的人手,都是簡秋指給他的那些挑戰者,人數有十個之多。從葦子裡面走出來,張虎臣就開始給這些人做心理建設。
“各位,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同舟共濟纔是正道,剛纔的兇險大家都看到了,有什麼好點子,好道道,都可以亮出來了,對方人手兩三百號,不拿點真本事出來,恐怕,誰都完不成任務。”
“陳兄組織得當,自然應當首功,簡大姐的厲害,我們都有所耳聞,所以,這一次,我們不會扯後腿,只要完成了任務,才能說以後。”
“我們都是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從來都沒有跟簡大姐這樣的好手一起進入到場景世界,所以,這一次,都聽吆喝。”
“是啊,陳兄儘管放心,我們沒說的。”
幾人紛紛表決心,其實,誰都沒將自己要完成的任務拿出來,展示一番,漂亮話說出來,就已經夠給面子了。如果這時候露底出來,給人察覺,到時候,自己完不成任務,或者,某些認爲道具無法收集齊備,那纔是糟糕。
對張虎臣來說,這是個特別任務,但是,誰知道對他人來說,是不是一個帶有強制性的抹殺任務。
短時間裡,這些人不起妖蛾子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
靠近碼頭的岸堤街道邊上,有貨行的大倉庫,張虎臣相中的就是一家專門提供油料的商行。說價錢什麼的,已經晚了,張虎臣直接就拿了足赤的金塊,同時,這些挑戰者也是身家豐厚,每人都貢獻了兩個拳頭大小的金錠,有了這些東西,張虎臣銀錢砸過去,掌櫃的和夥計,都有些暈菜。
山羊鬍子的老頭,將身上的褂子甩在一邊,尖聲叫着:來人,手裡的活都停下,給我搬庫房裡的油料,送到碼頭邊上,郝大眼的船上,有一個偷懶耍滑頭的,就給我滾蛋。
尖利的聲音,讓張虎臣十分懷疑,這老爺子,下邊的傢伙,是不是給人煽掉了,怎麼聽,怎麼像個太監。
呼啦啦進來二十多個壯勞力,來回四趟,將貨倉裡的油料,搬夠了數目,這時候,張虎臣已經與船老大交涉完畢,平底船上,蒙了棚布,開船向上遊前進。
風力不大,艙邊的十二個漢子,揮漢如雨,船在這裡,斬開水流,逆向衝上。
在上游處,接了人手,又朝下邊走。
場景日誌提示:你完成了任務,內奸,你獲得了金幣一千,技能點數二。你的過關評價提升。
看着自己場景日誌裡面,,連續四次出現的聲望提升的獎勵,張虎臣知道,那些出賣了自己的長白派女子,下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出來的時候太過緊急,或者是崔巧音,故意將那幾人遺忘了,以求她們自己逃生。
對待叛徒,無論什麼世界,都是一個待遇,狡兔死,走狗烹。
張虎臣在船上清點了一下人數,唑了下牙花子,吐了口吐沫,找了簡秋說話。
“大姐,那位你懷疑出售假情報的人不見了,剛纔搬材料的時候她還在。”張虎臣並沒有專心負責監視,他要整理罈子,做好包裝,等下下船就能使用,忙得四腳朝天。
“恩,我說了句話,她知道露了痕跡,不敢停留,自己找機會跑了。放心,時間太短,她沒膽子在城裡停留,就算是她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也沒時間傳遞出去,起碼,她要等有了消息確認之後,纔會露出來,我們少了一條泄露消息的渠道。”
簡秋這一手,是敲山震虎,是打草驚蛇。
“有沒有她,都無關大局了,只要是看我們等下計劃實施時候的貫徹性,這些同鄉,可能並不牢靠。”張虎臣隱蔽的朝那些挑戰者打了個眼色。
“呵呵,沒有那麼多死心塌地的人。我又沒拿好處給他們。”簡秋抗着金屬柱,抿着嘴脣,看她握着船梆的手,還有些緊張。
張虎臣是爲了那兩萬金幣其他人,各懷心思,能這時候不拆臺,就夠意思了。
這一關,誰也幫不上忙,只能見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