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我有說蔚景嗎

醉三千,篡心皇后 226 我有說蔚景嗎?

葉炫擡眸,面無表情地看了幾人一眼,還未回答,就驀地聽到遠處傳來男人低醇的嗓音。

“我們在這裡!”

幾人一怔,皆循聲望去,只見密林那頭,一高大一嬌小兩個男人的身影相邀着緩緩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相邀?

葉炫瞳孔一斂,變了臉色,其餘幾人也是錯愕得說不出話來罘。

可不就是相邀,他們挺拔偉岸的相爺正倚靠在小石頭瘦弱的肩上。

怎麼回事?

小石頭不是得瘟疫了嗎殳?

怎麼現在看來,反而像是他們的相爺不舒服?

葉炫更是眸光緊緊,一瞬不瞬地盯着蔚景。

蔚景咬牙,扶着凌瀾,一步一步吃力地往前走着,一個擡眸的瞬間,忽然撞上葉炫看過來的眼神,她一驚,這纔想起大事不妙。

竟將葉炫已經知道她是女人的事兒給忘了。

完了。

凌瀾這關好不容易矇混過去,葉炫這邊怎麼辦?而且這人死腦筋,對錦弦忠心耿耿,如果,他跟錦弦說了怎麼辦?

思忖間,已行至幾人的面前,幾個兵士見到她走近,都本能地後退了兩步,可看到她已經無恙的時候,又都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她和凌瀾。

葉炫自始至終都站在原地未動。也就是這時,蔚景纔看到他似乎也受了傷,臉上有劃痕,衣袍也破碎不堪,就那樣站在那裡看着她。

氣氛有些詭異。

幾個兵士看着她跟凌瀾,凌瀾凝着葉炫,葉炫又盯着她。

蔚景心裡有些發毛,生怕葉炫忽然開口說她是女的,那她在凌瀾面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好在葉炫只是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並未多響。

倒是身邊的男人最先開了口:“本相將小石頭的瘟疫醫好了,回營吧,出來這麼久,皇上該要擔心了。”

凌瀾輕描淡寫地說完,就拾步朝林外的方向走,雖說蔚景是支撐着他,可步子卻基本上受他控制,於是就被帶着一起往前走。

不行,得找個機會跟葉炫求個情纔好,讓他不要將她是女人的身份說出去,只是那個一根筋的木頭,不知會不會同意?

經過葉炫的身邊,衣袂輕擦的瞬間,不知怎的,竟是碰上了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垂眸望去,就看到他緊緊攥起的拳頭。

拳頭?蔚景心裡一咯噔,不知道他爲何是這樣反應,不由地擡起眼梢睨了他一眼,只看到他眸底一片複雜深沉。

這樣的眼神……

她微微怔忡,肩上驟然一重,猝不及防的她腳下一軟,差點被壓倒,強自站穩,她將目光從葉炫的身上移開,看向身側驟然給她施壓的男人,卻見男人並未有任何異樣,面沉如水,目光平視前方,只是刀削一般的下顎,似乎繃得有些緊。

蔚景皺眉,心裡直想罵人。

她不是沒見過他受傷,比這嚴重十倍的她都見過,當時也沒見他如此,如今只是一條腿傷了,竟像是病入膏肓一樣,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分明是故意的。

不是藉機表現自己爲救她所做出的犧牲,就是藉機報復她給他早膳用樹葉跟白水。

心中氣苦,卻發作不得。

終於出了林子,葉炫跟幾個兵士也跟在後面出來。

山道上,馬車在,凌瀾的馬兒也在。

“本相腳傷了,就跟小石頭一起坐馬車吧!”凌瀾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地夾着蔚景往馬車邊走。

毫不誇張,真的是夾,明明是她扶他,她卻感覺到自己被提得腳都幾乎要離地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腳傷跟坐馬車和騎馬有什麼關係?馬車是坐,馬兒不是也是坐,又不需要用腳。

想着在狹小的空間裡,兩人得單獨面對很長時間,她的心裡一百二十個不願意。

以防出現什麼紕漏,得想法子拒絕才行,腦中快速思忖,還未及開口,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炫出了聲。

“雖然相爺妙手回春,將小石頭的瘟疫醫好了,但是,來時小石頭還是染着的,恐馬車上有什麼殘留感染到相爺,還是請相爺單獨騎馬的好。”

太好了。

這是蔚景第二次覺得葉炫的聲音聽上去如同天籟。

與此同時,她也隱隱生出一種感覺,葉炫是故意的。

如果葉炫故意支開凌瀾,那麼,就說明,他在掩護她,不讓凌瀾識破她的女兒身,由此可見,他應該不會將她是女人的身份暴露出來。

這般一想,心裡稍稍安定,她朝葉炫投去感激的一覬,葉炫眸光微微一斂,別過眼。

睨着他的反應,蔚景心裡更加肯定了這點。

也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情和鐵石心腸。看來,她先前跟他講的那些道理以及裝可憐起到了效果。

凌瀾聞聽葉炫所言後,果然將手臂從她的肩上拿開了,她心中一喜,見他舉步走開,雖有些跛,卻並未讓她攙。

她以爲他是走向馬兒,卻不料,他竟是徑直走到葉炫的面前。

她一怔,葉炫也是面色一滯,卻又見其只是微微一笑道:“還是葉統領心細,以防萬一,馬車的確不能乘了,不然,本相可能會被感染到,小石頭好不容易給治癒了,也可能會再次染上,若是那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所以,還是將馬車的車廂棄掉,小石頭就隨本相騎馬吧。”

說完,也未等葉炫做出迴應,就越過他的身邊,去前面牽了自己的馬過來。

蔚景滿頭黑線。

對她來說,共騎一馬還不如共乘一車呢,車裡雖空間狹小,至少有空間,這共騎一馬,她怎麼坐,坐他前面,他只要一攬她腰,就知道她是女人吧,坐他後面,她的前胸貼着他的後背,稍稍一個碰撞,豈不是也得暴露了出來?

不行,不能同騎。

“多謝相爺和葉統領關心,我還是坐馬車吧,畢竟我的瘟疫纔剛好,會不會傳染給人,也不確定,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另外,我聽說,感染瘟疫的人就像是得天花水痘一樣,只要治癒,就絕對不會再染上,所以,我坐馬車應該安全。”

一邊說,她一邊睨着兩人反應,清晰地看到葉炫面色微微一鬆,凌瀾眸光略略一斂。

她說得是實情,醫書上有記載,雖說瘟疫極難治癒,但是,一旦治癒,就絕對不會對同種瘟疫再犯。

凌瀾是醫者,不會不知道這些,只能說明一點,他故意的,欺負人家葉炫不懂醫不知道。

既然是故意的,那他就一定有自己的動機,肯定是他已經看出了什麼端倪在懷疑她,想借機試探。

所以,她更不能與他一起。

她以爲凌瀾又會找什麼其他的理由來駁回她的話,雖說他不是話多之人,卻一定是關鍵時候,一句話能將人堵死的人,她早已見識過無數次,她以爲這次也不例外。

出乎意料的,竟沒有,他僅僅是在聽到她說那番話的時候,眸光斂了斂,其餘倒是沒甚反應,然後說:“好!”便翻身上馬,走在了前面。

一顆高懸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蔚景對着葉炫深深一鞠,轉身上了馬車。

她想,她的意思,他懂。

葉炫兀自站在原地微微失了神,直到其他幾個兵士坐在了馬車的車駕上喊他,他纔回神飛身躍了上來。

馬蹄噠噠響起,一行人往下山的方向而去。

蔚景的迴歸讓整個大軍都轟動了。

頃刻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得了瘟疫,被右相夜逐寒給治好了。

於是,如凌瀾所講,果然,他的威望大增,走到哪兒哪兒都是頌揚他的醫術,帝王錦弦也龍顏大悅,說回朝以後,會對他論功行賞。

蔚景不知道他跟葉炫是怎樣跟錦弦稟報的,錦弦竟也沒有起疑。

大概是想將戲演得更像那麼回事,凌瀾還讓人單獨給她搭了一個營帳,說是,雖已痊癒,卻要隔開觀察愈後情況。

她也樂於接受,畢竟一個女人,混在一堆男人裡睡覺,多少有些不方便,如此一來,正好解了她的煩惱。

她依舊在火頭軍裡做事。

晚膳她依舊給人送食盒。

也不知是真湊巧,還是有人安排,管事的竟然讓她送的是凌瀾跟葉炫的。

送葉炫的正好,她要跟人家道聲謝謝,可送凌瀾的……

不情願也得送不是。

想着反正有大蒜,凌瀾也不會吃的,所以,她先送的葉炫的。

她進去的時候,葉炫一人站在營帳的窗邊,不知在想什麼,帳內一盞燭火搖曳。

“葉統領,晚膳送來了。”她提着食盒走到桌案邊放下。

葉炫回頭看着她。

一聲不吭,就沉默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她原本想跟他說謝謝的,被他這樣一看,看得心裡直發毛,因爲,藉着燭火,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眸子裡裹着火熱。

火熱?

天,怎麼這種眼神?

難道就因爲知道她是個女的,所以……

他不應該是那種男人吧?

正有些惶然,卻又驀地瞧見他舉步朝她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凝着她不放,眸光映着燭火,每一下閃爍都是複雜和激烈。

蔚景一驚,心裡更是嚇得不行,連忙對他鞠了個身告退,就倉皇往外走。

“葉子,”身後傳來葉炫黯啞微嘶的聲音,蔚景一怔,腳下未停、慌不擇路中,竟直直撞在自營帳外進來的一個人身上。

鼻樑撞上對方的胸口,她痛得瞳孔一斂,腳下也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

“怎麼冒冒失失的,走路也不看路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明顯帶着不悅和責怪,蔚景一震,真是冤家路窄啊,竟又是凌瀾。

擡手捂着痛得都要木掉的鼻子,她沒有吭聲,忽然想起,方纔葉炫好像說什麼葉子。

顯然,進帳的凌瀾也聽到了,當即就問出了心中疑問:“對了,葉統領方纔說什麼葉子?”

葉炫眸光微微一閃,“哦”了一聲,笑道:“沒什麼,就是聽說早膳的時候,小石頭給相爺送的是葉子和白開水,所以,我在問小石頭,不會我這個食盒裡面也裝的是葉子吧?”

蔚景怔了怔,這是什麼跟什麼。

雖然她聽得有些懵,但是,有一點她敢肯定,葉炫在說謊,顯然,平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以致於說點假話,臉頰就泛紅。

“相爺,有事嗎?”葉炫一邊說,一邊打開食盒,將裡面的飯菜一一端出來。

“哦,本相過來,就是想跟你討論一下大軍行進的事,”凌瀾舉步走過去,忽然又想起什麼,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蔚景:“本相的晚膳送去營帳了嗎?”

蔚景還在想“葉子”一事,驟聞男人發問,才怔怔回神,捂着鼻子搖了搖頭,甕聲甕氣道:“還沒有。”

凌瀾眼波微微一動,斥道:“那還不趕快去送?”

“是!這就馬上去!”如同大赦,蔚景疾步而出。

蔚景回到火頭軍大營提了食盒送去凌瀾營帳的時候,營帳裡沒有人。

她想,可能還在跟葉炫商量軍事。

反正晚膳還是有蒜的,他不會吃,不用擔心涼掉了。

今日發生的事太多,她不想處心積慮給他弄無蒜的,怕引起他的懷疑。

反正今日早膳他剛用過了米粥,稍稍餓上兩頓沒有關係,前面三日,他粒米未沾也過來了不是嗎?

將食盒放在桌上,她退了出來。

夜色蒼茫

營地外,小溪旁

凌瀾迎風而立,空氣中驟然一股異流,隨着一陣衣袂簌簌的聲響,一個黑影翩然落在他的身後。

黑衣黑褲黑紗掩面,隱在一片黑暗裡,幾乎沒有存在感。

凌瀾環顧了一下左右,轉過身,鳳眸略帶促狹地看着來人。

“葉子?原來你在他面前叫葉子,不錯,竟然都跟人家姓上一個姓了。”

來人黑紗下的面色微微一白,冷聲道:“你約我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

“當然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我尊敬的姐夫大人,將別人當成你了,你想個辦法讓他知道不是。”

來人眼簾顫了顫,清麗水眸中同樣浮起一抹促狹:“當成我便當成我,我不在意。”

“不在意?”凌瀾低低一笑:“那今日是誰在見他跳下斷崗,也不惜現身跟着跳下去的?”

來人面色再次一滯,矢口否認道:“我是因爲見你這個瘋子跳下去了,想要救你。”

“是嗎?”凌瀾挑眉,鳳眸含笑。

“當然!”來人眸光微閃,語氣篤定。

“好,就算你是爲了我,那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真的喜歡上別人?”

來人輕笑:“不擔心。何況,有你在,需要我擔心嗎?你會讓除你以外的男人覬覦蔚景?”

這次輪到凌瀾臉色一白:“我有說蔚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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