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王東的喉嚨,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鴨子,憋不出字來了。
眼帶驚恐的看着許牧,王東以自己紈絝了近百年的經驗,悲哀的發現,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只是...
臥槽你拿錯劇本了吧?
你丫不是應該害怕被我找麻煩,向我求饒,對我讓步,然後我逆境翻盤,面子嗖嗖嗖上漲,最後再給你一個狠狠的教訓,揚長而去的麼?
怎麼你就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呢?
麻蛋的,你這麼不重視自己的小命,真的好麼?
王東內心開始誕生出一隻只槽泥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不得不承認,對方這句話說的很對。
你都要弄死我了,我幹嘛不先弄死你?
放過你,然後等你來弄死我?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王東十分悲哀的發現,對方的話,直達本質啊!
而許牧的眼神,卻是越來越陰冷,大有“你他媽再說一句狠話”我就廢了你的架勢。
“我錯了!”
驀然間,王東口中發出一道大吼。
那語調,那聲音,無比的淒涼,充滿着一切都離我而去的悲苦。
圍觀黨譁然而起。
王東的狗腿衆更是駭然無比,心想,這還是咱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麼?哪怕是在血獄宗內,面對真傳,面對核心弟子,王東大少爺也從未低過頭吧?
“峰迴路轉啊!”
“神轉折啊!”
“嘖嘖,軍皇山的這個真傳實在太牛逼了吧?竟然這麼威脅他!”
“換做是我,也得臣服吧,不然的話,再狠的報復有個屁用?人都死了!”
“爲什麼我突然感覺很搞笑?”
圍觀黨的聲音,像是一隻只刀子,向着王東的幼小脆弱的心靈,不斷的戳啊戳,戳的他想死。
只是看到許牧看着他,不說話,王東的腦袋瘋狂的突突起來。
霧草的,這丫就是一個蛇精病啊!
不能以常理定論的存在。
是一加一可以等於無限大的存在。
想到這裡,王東倒抽了一口涼氣,驀然低頭,大喝道,“大哥,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真心認錯,我無恥,我混蛋,我不該搶你小弟的東西,我不該對你出手,你就饒我一命吧!”
王東的節操掉了一地。
許牧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禁搖搖頭。
丫的看風轉舵的本事,倒是用的爐火存青啊!
看着王東,許牧嘆息道,“你真誠又無恥的態度打動了我,東哥是吧,你現在可以帶着你的人滾蛋了,但是這是最後的警告,以後再敢招惹我,你會明白傻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明白的告訴你,我叫孟真,想報復,就來找我!”
王東如獲大赦,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大哥,不敢!不敢!”
對着許牧拱拱手,小心翼翼的掩藏着低下的眼神裡濃郁的怨毒,王東撒起腳丫子直奔遠方而去。
王東的護衛老者以及他的狗腿衆則是忌憚的看着古千河,趕緊離開,看到古千河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
一羣貨直到出了城,纔在城外看到一臉滄桑,彷彿長大了的王東。
“少主!”
王東的護衛老者上前一步,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狗腿衆們上前,目光躲閃,生怕王東爲了面子給他們來一頓單打。
“去!軍!皇!山!”
王東的眼神陰森,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四個字,惡狠狠的盯着城中方向,低吼道,“老子不把他魂魄抽出去,再煉化萬年,再滅他九族,誓不罷休!我要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王東的護衛老者點頭。
狗腿衆們也是神色一鬆。
這纔是他們的老大嘛,認慫只是權宜之計,睚眥必報纔是王東的本性啊!
...
...
“看什麼看,都散了!”
古千河淡漠的眼神掃視着圍觀黨。
一羣圍觀黨頓時心頭猛顫,趕緊四散,不敢再看。
王天霸臉色潮紅,激動的不行不行的,上前幾步直接彎腰,苦笑道,“老大,讓你看笑話了,這次要不是你,或許,我會被那個混蛋給玩死!”
許牧淡淡一笑,“你幫我不少忙,應該的!”
王天霸深吸一口氣,驀然嚴肅的說道,“老大,從今天起,只要老大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王天霸不多一個廢字!”
得,收穫腦殘粉一隻。
許牧哭笑不得,“我有事去天機閣一趟,你要是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是,老大!”
王天霸高興的笑了笑。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啊,老大這是收下我了?好高興好興奮...
“等等,老大,這個給你!”
王天霸又想到了什麼,從空間袋裡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許牧,“這是我從一個小攤子上淘來的,正好被那個混蛋看到,所以他纔對付我,老大,送給你了!”
許牧本來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看到王天霸遞過來的東西后,許牧瞳孔一縮,有些凝重的接了過來。
因爲王天霸淘來的這件東西,赫然,是一塊不規則的黃色獸皮。
只看了一眼,感受了一下,許牧就能夠確定,這是和陳家老家主給他的那塊獸皮,是一樣的材質。
“難道是一塊,分割成了好幾塊?”
許牧驚疑不定的想着。
這獸皮十分不凡,竟然能強化仙力,是一件至寶。
上面絕逼有着什麼超級大秘密。
許牧拿着獸皮,忍不住看着王天霸說道,“天霸啊,這東西...很珍稀,是至寶,你真的想送給我?”
真是至寶?
王天霸一愣。
他是認不出這獸皮有啥特殊的,只是感覺上十分神秘。
聞言,王天霸也只是稍稍愣神,就滿不在乎的說道,“老大,這東西,你既然認得,那就送你,反正,落到我手裡,也是明珠蒙塵!”
許牧大有深意的看了王天霸一眼。
這是一個人情,而許牧,不喜歡承人家人情。
“跟我走吧!”
許牧笑着開口,收起了獸皮。
王天霸不禁興奮起來,本能的察覺到,直到現在,許牧纔算是真正接納了他。
我靠,好高興好興奮好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