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軍皇山真傳青年,正是王天霸。
這個已經納頭拜山的許牧小弟,此時轉頭,驚喜的無比,看着向着他走來的許牧,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王天霸的傲氣,一切傲氣的根源,在那個東哥的面前,被碾壓的一絲不剩。
本來,王天霸都絕望了。
誰曾想到,自己老大竟然出現了。
雖然王天霸不認爲許牧能夠對付東哥,但是,至少,以老大的戰力來說,在場的那些東哥等青年的護衛,應該不是老大的對手吧?
王天霸有些不確信,因爲那位東哥身後的老者,深如淵海,王天霸根本猜不透對方是什麼修爲。
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王天霸這一刻對許牧更加的感激了。
只要老大出手,寶物暫時就算是保住了,王天霸深知,能讓東哥這等衙內在意甚至出手搶奪的東西,絕逼是至寶。
獻給宗門,無償的,都比被東哥搶走好。
“老大!”
王天霸高呼一聲。
許牧笑着走過來,看都不看那些青年。
這樣的態度,讓一羣血獄宗青年,表情古怪起來,尤其是那位紫袍東哥,更是玩味的看着許牧,感覺有些好笑。
這是故意的無視,還是害怕的不敢直視?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了?
這些軍皇山的弟子,還真的有趣呢。
四周的圍觀黨則是紛紛表示嘆息和憐憫。
在軍城的修士,基本上都瞭解軍皇山和血獄宗的這種模式,軍皇山本質上,就是人血獄宗的小弟。
血獄宗的中層人員,來到軍皇山,就是大拿級別的。
你一個軍皇山的弟子,跟人家血獄宗的弟子正面幹上,能討得了好麼?
“唉,還是太年輕啊!”
“年輕氣盛,這是人之常情!”
“血獄宗丹殿長老的親孫子啊,那得是多牛?丹殿在哪個宗門,都是地位奇高,這位東哥要是在軍皇山,軍皇山掌教都得伺候着!”
“這就是權勢的魅力,我他媽要是血獄宗弟子,該多好?”
“何必出頭呢,聽這個軍皇山真傳喊他老大,這傢伙對自己小弟,倒是不錯啊!”
衆人鬨鬧,沒有一個看好許牧的。
“你要替他出頭?”
紫袍東哥懶洋洋的開口,指了指王天霸,盯着許牧,就像是在看一個絕世大白癡。
他的狗腿衆紛紛不善的看着許牧,譏笑連連。
王天霸臉色一白,但是,很快又咬了咬牙,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許牧這纔看向紫袍東哥。
雖然他沒正式說要收下王天霸當小弟,但是,王天霸給他送消息,提醒他,還請來了掌教徐重山,許牧都記着呢。
如今王天霸受欺負,許牧怎麼會不出來幫忙?
再說了,血獄宗丹殿長老的孫子?很牛逼麼?
就像是許牧身後古千河的表情所表達的一樣,丹殿長老的孫子?你他媽算老幾啊,你身前的這位,可是丹道大師,吊打你爺爺,你爺爺都不帶說個不服的。
可惜,如今紫袍東哥,不知道,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掉頭就走。
“出頭算不上,只是師弟被狗圍住了,準備打打狗而已!”
許牧一本正經的在罵人。
“混蛋,你說什麼?”
“好大的膽子!看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軍皇山真傳,現在的軍皇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臭小子,你會爲你的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呵呵,你死定了,我保證!”
紫袍東哥的狗腿衆勃然大怒,指着許牧破口大罵。
紫袍東哥卻是神色不變,但是他的眼神,卻是衝着一抹濃郁的殺意,嘴角,逐漸露出了暴虐的微笑。
“好啊!好得很呢,沒想到我王東,在軍皇山腳下,竟然接二連三的受到冒犯!我倒要問問徐重山,這個掌教,是怎麼當的!”
王東陰笑一聲。
驀然對着身後一揮手道,“|吳老,給我廢了他,別傷他性命,提着他,還有這個蠢貨,我們去找徐重山徐掌教,理論理論,看看他收進來的好弟子啊!”
說到最後,王東的語氣,已經十分陰冷。
而他話音剛落,王東身後,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驀然間平平淡淡的斜步跨出,腦袋擡起,蒼老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向着許牧走去。
一隻彷彿枯枝一般的手掌,擡了起來,抓向許牧。
看上去平淡無奇。
但是在許牧的眼中,那五根手指,赫然彷彿無座小山,向着自己,鎮壓而來。
這是一尊神仙高手。
以許牧此時的實力,不是對手,不過...
咱現在,可是有護衛的人了呀,還用得着,自己動手?
就在那五根枯枝般的手指,就要抓到許牧天靈蓋的時候,許牧身後,一雙拳頭,伸了出來。
剎那間,天翻地覆,恐怖無比的氣息,彷彿一條精柱,沖天而起,狂暴的旋風,向着四周瀰漫,街道兩旁的建築,都啪嗒啪嗒的震動起來。
那王東的護衛老者瞳孔緊縮,看着此時站在許牧身前面無表情的古千河,不禁駭然開口,“神仙巔峰?”
古千河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頓時彷彿天地崩裂一般的力量,向着王東護衛老者涌去。
老者臉色一片煞白,手臂堪堪揮出,就再不能前進半點,身軀狂震,胸腹赫然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塌陷,悶哼一聲,迅速後退,甚至把看呆了的王東,都給撞倒了。
噗...
王東的護衛老者吐出一口鮮血,氣息不均,神色陰沉的看着古千河,低吼道,“道友,不要以爲你是神仙巔峰,就這麼放肆,王東乃是王尋大人的親孫子,王尋大人,你根本惹不起!”
古千河譏笑道,“惹不惹得起,不用你管,現在你只管閉嘴就好!”
說罷,古千河赫然上前數步,大手一揮,一股股青色的力量化作一道道掌印,把除了王東在內的所有人,全部鎮壓,恐怖的力量降臨,沒有人能抵擋。
這就是老牌神仙巔峰強者的力量。
更不用說,古千河還是戰鬥力最強大的戰殿長老。
也就在此時,許牧向着王東走去。
王東的修爲,只是金仙初期。
他本能的感到懼怕,但是,又感覺丟臉無比,所以,強忍着內心的恐懼,王東目光噴火的看着許牧,大吼道,“混蛋!你完蛋了!你死定了!得罪了我,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軍皇上上上下下,誰都保不了你!”
“是麼?”
許牧站到了王東身前,眼神閃過一道冷芒,悠悠開口:
“依照你說,我是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對吧?既然如此,那我豈不是得趁着現在,我能做主的時候,一掌拍死你?臨死,也好拉着你墊背嘛,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