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公司有的是固定資產,但遭到有關部門的變相封殺,加上市場上各種流言蜚語,銀行不給貸款,變賣固定資產又沒人敢接手,自身資金又週轉不過來,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眼看着到月底,公司週轉還差一個億的缺口,這事搞的吳庸很上火,憋住一股惡氣,天天琢磨哪裡去弄錢。
聽到小飛說有個東南省地下賽車大會,這可是掙錢的好機會,吳庸毫不猶豫地決定參賽了,約好見面的地方後,趕緊打了個車過去,在一家茶餐廳門口停下來,快走幾步進去,發現有人招手,正是小飛。
吳庸走了上去,坐到對面,要了杯水,小飛恭敬的將現金支票遞給吳庸,吳庸接過去一看,二千四百萬,一分不少,一分不多,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們主辦方不是要抽傭百分之十嗎?”
“我們老大說了,凡事您的事情,一定要盡心盡力,絕對不允許收錢。”小飛趕緊解釋道,一臉恭敬表情。
“別太拘謹,說說比賽的事情吧?”吳庸也不矯情,正缺錢用。
“好的,東南省地下賽車每年舉辦一次,由各市選派代表參加,每個城市只能選派三名代表,比賽規則都一樣,主要是看哪個城市的賽車水平最高,除了賭金,更多的是求個名次。”小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算我一個,具體情況就全交給你負責了。”吳庸說道。
“好的,您算一個,另外兩個從上次跟您比賽的人中選出。”小飛說道。
“嗯,具體怎麼選你們看着辦,那三個人當中,最先被我超車的那個膽量不足,意志力不夠堅定,說白了就是怕死,未必合適,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意見,瞭解不深,最終還得大家選,畢竟是代表全市的地下賽車手。”吳庸說道。
“好的,我懂了。”小飛趕緊說道。
“那就這樣吧,有事給我電話,替我問候你們黃老大好。”吳庸說着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尋思着只要參賽就有機會弄回一個億,這次說什麼都得拼了。
走出茶餐廳後,吳庸給金磚銀行駐海城辦事處客戶經理打了個電話,經理一聽是吳庸,要來存錢,不由愣了一下,到底是職業經理,馬上反應過來,滿口答應着,到門口迎接,將吳庸帶到裡面的會客廳,親自倒了一杯水。
接過吳庸遞過來的現金支票,看了一眼,暗自吃了一驚,這麼快就又弄來一筆錢?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給吳庸辦好各種手續,吳庸簽了幾個名,錢就算存進去了,走出辦事處,吳庸心情愉快,賬上有三千萬,只要比賽幾場,弄夠一個億,公司就有了迴旋的餘地,自己也有時間和對手慢慢玩了。
有了賺錢的門路吳庸就不着急了,回到公司和楊堅商量着安保的相關事宜,接下來兩天時間,吳庸基本都呆在公司,直到第三天上午,吳庸取了維修的車,正往公司的路上開,聽到電話響起,接過去一看,是小飛打來的。
“是我,有什麼事?”吳庸客氣的問道。
“吳爺,對不起,東南省地下賽場大會遭到查禁,說安全隱患太大,省政府公安廳嚴厲查處,不準再搞了,具體情況不明。”小飛羞愧的說道,事情辦砸了,小飛感覺很丟臉。
“啊?”吳庸一聽,愣了,掙錢的機會沒有了。
“對不起,吳爺,是我沒將事情辦好。”小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呃?沒事,沒有就算了,這事怪不得你,省廳嚴打,誰也沒辦法,先這樣吧,以後有什麼事給我電話。”吳庸恢復冷靜,客氣的說道,小飛上躥下跳的操勞這事也不容易,該當說幾句客氣話安撫一下。
“好,謝謝吳爺。”小飛一聽還可以打電話,知道這條線算是搭上了,只要將來經營得當,絕對是大好助力,不由大喜,趕緊說道。
掛了電話,吳庸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好不容易有條來錢快的路子,沒想到又斷了,真是諸事不順,難道老天爺不讓我好過不成?忽然想到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彷彿一道霹靂撕碎了黑霧一般,吳庸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在吳庸看來,東南省地下賽車大會不是第一次舉行了,爲什麼忽然查禁?或許這裡面有京城公子哥的影子,這個混蛋估計知道自己要去參賽,爲了不讓自己弄到錢,乾脆動用權勢取締了這場比賽,來個釜底抽薪,好手段啊。
想到這裡,吳庸認清了一個事實,就是對手不給自己任何翻盤的機會,封鎖海天公司的業務,封鎖資金來源,看來,自己想要在國內弄到錢的可能性爲零,只能到國外去了,對手再厲害,其權勢也只限於國內,到了國外應該不行了吧?
有了這個結論,吳庸不由苦笑起來,開車回到公司,將自己關在辦公室,尋思起怎麼出國弄錢了,國外的門路倒是清楚些,但短時間內弄回這麼多錢恐怕也不易,怎麼辦?
整整一個上午,吳庸將自己關在辦公室,到了中午時分,將蔣思思叫來,撒了個謊,說自己準備出國一趟,想辦法將存在國外的錢弄回來,就差不多夠補上公司缺口了,但需要點時間,外匯進入國內可不容易,保證月底前回來。
蔣思思一聽吳庸在國外有存款,數量還不小,不疑有他,鬆了口氣,叮囑吳庸小心點,隨時保持聯繫,公司眼前也沒什麼事,叫吳庸不用擔心,至於家裡,蔣思思表示自己會處理好,到時候就說吳庸出國談一筆重要業務就好了。
兩人合計了半個小時左右,吳庸叮囑蔣思思對自己的行蹤嚴格保密,等蔣思思離開後,收拾一下,帶上重要物品離開了公司,直接打車來到口岸,準備途徑港市,再轉飛山姆國,到那邊找幾個熟人,看能不能想到辦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吳庸已經沒得選擇,只能另謀他路,自古民不與官鬥,特別是在華夏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權勢的恐怖難以想象。
爲了能夠贏得時間,更好的和對手鬥,一個億的資金缺口就必須補上,否則沒有機會,國內已經遭到封殺,沒有任何掙錢機會,爲今之計就只有出國想辦法,能不能成不好說,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願意亮出自己洪門身份,到總部去入籍,憑自己的輩分,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但吳庸不願。
這次被逼着離開國內,到國外去想辦法弄錢,吳庸感覺是一種恥辱,將這種恥辱深深的埋在內心,等有機會,吳庸發誓十倍、百倍討回,絕不姑息。
來到關口,吳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城市,惱怒的大踏步朝前走去,安檢、驗證,一通手續下來,吳庸過了關,搭上地鐵往港市中心而去,看着窗外,心情難以平靜,滿是對那個隱藏在暗處對手的怒意。
過了一會兒,地鐵上來一箇中年人,坐到吳庸的旁邊,翻看着報紙,吳庸扭頭瞄了一眼,一個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港市富豪身懷重症,子女忙着爭家產。一個想法從腦海中閃過,說道:“這位大哥,能將這份報紙給我看一下嗎?”說的是一口純正的港市方言,以前沒少陪自己師父來港市度假,自然學了。
中年人將這張報紙單獨抽出來,遞給了吳庸,吳庸認真的看了一下新聞,將地址和姓名記下,然後將報紙還給了對方,擡頭看了一眼地鐵站顯示屏,站了起來,有了新想法,出國的事情吳庸不着急了。
出了地鐵站,吳庸打了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址,正是剛纔報紙上看到的那個富翁的家,出租車司機疑惑的看了吳庸一眼,沒有多問,朝前開去,半個小時候後來到靠海的半山腰一處高端別墅區,這裡住着的都是港市非富即貴的人。
出租車是不允許進小區的,直接進去肯定不可能,吳庸讓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旁邊,付了車資,下車後左右看看,小區有一道高大的圍牆,足有三四米高,圍牆前面二米左右種植了許多茂盛的樹木,將圍牆遮擋住,樹枝做了修剪,想要從樹上攀牆過去也不可能。
吳庸裝作隨意散步的樣子,見左右無人後,快速衝了過去,一個縱躍就翻過了牆頭,跳了下來,左右看看,周圍都是樹木和花卉,往前一百米左右纔是小區休閒小徑,用石板鋪成,旁邊還有休閒木凳和遮陽傘。
估計是下午太熱的緣故,周圍沒有其他人,吳庸快速穿過樹林,來到小徑上,看到遠處有保安走過,乾脆坐到旁邊,拿出一本書來,再將耳機塞進耳朵裡,裝作一副在這裡看書的樣子。
保安並沒有過來,轉了一圈就走了,吳庸收拾好東西,朝小區裡面走去,看到一棟棟別墅都很大,前後帶花園,有園丁在修建,盲目亂找肯定不行,吳庸來到一棟別墅附近,對一名園丁說道:“這位大哥,我是郭家新來的園丁,剛纔出來迷了路,您知道郭家怎麼走嗎?”
“呃,斜對面那棟就是了。”園丁不疑有他,擡手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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