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特種兵?”蔣思思好奇的追問道。
楊堅點點頭,算是默然,特種兵混到這個地步不是件光榮的事情,吳庸笑道:“那就來吧,待遇和你一樣,四個人,那個兩室一廳擠一擠剛好,兩個人一班,剩下兩個人在家休息,條件艱苦點,回頭我再想辦法弄間房子給你們。”
“不用了,就那間,挺好了,以前我們都是四個人一間,都是戰友,一個戰壕裡滾過,不講究。”楊堅趕緊說道,一臉感激,被人尊重的感覺真好。
“行,那就這樣吧,回頭找前臺領個表,再去人事部辦個手續,這裡是三萬,你先拿着,不夠我再給,看需要什麼就買什麼吧,這個你比我懂,直接抓主意就好了,公司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吳庸從包裡拿出一疊錢來,遞給了楊堅。
“是。”楊堅沒想到吳庸這麼信任自己,內心大是感激,軍隊出來的人大都認死理,你對我好,我對你好,簡單、務實、直接,這一刻,楊堅將吳庸當成了朋友,值得尊敬的朋友,離兄弟只差一步。
對於軍人來說,兄弟就是生死與共的人,就是可以相互擋子彈的人,朋友也差不離了。
等楊堅離開後,蔣思思忍不住問道:“你花這麼大代價成立保安部的真實目的是什麼?爲了防止針對我們的對手嗎?”
“沒錯,我不可能天天在公司,萬一有人上來鬧事怎麼辦?沒個人看着可不行,我留意看了一下,公司大部分都是女性,幾名男性高管缺點血性,真有事不敢出來挑頭,必須要有安保人員。”吳庸認真的說道。
“行,你定吧。”蔣思思說道:“到底有沒有辦法弄到錢啊?時間可在悄悄的溜走,再沒辦法就只有宣佈破產了。”說着,一臉憂鬱起來,給秀美的臉龐平添幾分別樣的嫵媚。
吳庸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暗讚一聲,移開目光,想了想說道:“放心吧,我有辦法,錢的問題不用你操心,公司內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外部的事情以後由我來承擔,咱倆分工合作吧。”
“隨你,你是家裡的男人,你說了算,對了,你的車怎麼回事,怎麼撞成那樣,你昨晚幹嘛去了?沒事吧?”蔣思思關心的問道。
“沒事,回頭我開去修一下。”吳庸說道,朝外面走去,來到樓下,將車開到4S店,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劉悅的電話,說自己現在有空,過去做個筆錄,問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得到劉悅的答覆後,吳庸掛了電話,攔了輛車直奔警局而去,上次來這個警局被當成了疑犯,這次不同,成了協助抓獲在逃兇犯的英雄,加上調集軍隊來營救自己的壯舉,沒人敢得罪吳庸,待遇完全不同,不用報號,門口警察一眼就認出來了,馬上帶着吳庸敲開了劉悅的辦公室。
“坐吧。”劉悅招呼一聲,將一份文件遞給吳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你看一下,這是根據你的供詞寫的,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
吳庸接過去瀏覽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出入,基本都是自己口述的內容,便接過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過去說道:“劉隊長,請問還有什麼事情沒?如果沒有了我就先走了。”公開場合,有外人,吳庸自然也是公事公辦表情。
“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的真實目的?”劉悅好奇的低聲追問道。
“什麼意思?”吳庸反問道。
“那幫人都是在逃的兇犯,怎麼會在那裡設卡?你就沒想過這裡面有什麼古怪嗎?”劉悅問道,希望吳庸能夠和自己交心,可惜吳庸一臉淡定。
“不就是一幫假冒警察打劫的劫匪嗎?改了打劫的方式罷了,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不過是不湊巧,正好趕上,如果沒什麼我就走了。”吳庸說道,並不想劉悅知道太多,雖然有同門這層關係,但吳庸對劉悅的能力瞭解不夠,做事有所保留,心裡面清楚的很,這次打劫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又是一起針對自己的行動,如果不是自己果斷,手上硬扎,說不定昨晚就栽了。
“告訴你一件事,兇手被市局刑偵大隊要走了。”劉悅忽然小聲的說道。
“呃?”吳庸一愣,想到了什麼,但嘴上卻說道:“不是更好嗎?市局出面,他們就等着蹲號子了,這叫惡有惡報。”
“但願吧。”劉悅見吳庸還是沒講自己當自己人,沒了談性,讓吳庸走了。
走出警局,吳庸臉色閃過一絲狠厲,旋即斂去,按說區一級警局抓獲的犯人應該由區一級警察審理,市局這是明顯的搶功勞,這不符合規矩,除非需要協助調查其他案件,但也沒那麼快吧?怎麼的也得等區一級警局將自己的案子辦妥才行吧?市局這麼快插手,這裡面沒貓膩,反正吳庸不信,當然,就算明知道這事有可能和自己有關,吳庸也不會傻傻的去問,沒得引火燒身。
回公司的路上,吳庸在思索一個問題,如果那起假冒警察案是針對自己的,那說明什麼呢?對手想直接置自己於死的?看來,自己已經引起了對手的重視,是不是也改變應對方式?從幕後跳動臺前來?
這個結論不好確定,吳庸尋思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再看看,回到公司後,直接來到蔣思思辦公室,見左右沒人後,小聲的問道:“你認識王局長的兒子?”
“誰啊,哪個王局長?”蔣思思驚疑的反問道。
“就是咱們這個城區的警察局長。”吳庸提醒道。
蔣思思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好像見過,沒什麼印象了。”
吳庸一聽,苦笑起來,這算什麼?如果認識,說不定那個王公子愛慕蔣思思,畢竟蔣思思的美貌遠近聞名,王公子沒有耐心追求,直接找人綁架,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也說不定,這種官二代什麼荒唐事都乾的出來,按照這個邏輯推理下去,豈不是這一切都是王公子所爲,和幕後的那個京城來的公子哥沒關係?
反過來說,如果王公子和蔣思思只是一面之緣,但京城公子哥想得到蔣思思,把王公子擺在臺前來,或者王公子爲了討好京城公子哥,將蔣思思綁架也說不定,到底是什麼隱情呢?整件事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怎麼啦,發現什麼問題了?”蔣思思可不傻,知道吳庸不會無的放矢,無緣無故問這種稀奇古怪的問題,肯定有原因,上了心。
“還有個問題,那個每天送花給你的人是誰?”吳庸一臉認真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蔣思思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臉唰的一下紅了,眼光躲閃的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告訴我吧,這很重要。”吳庸提醒道。
蔣思思猛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冷靜下來,恢復理智,低聲問道:“你是說那個送花的人有可能是針對咱們家的壞蛋,送花只是煙霧彈?還有那個王公子,他是不是也有份?”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和想象力都非常恐怖,吳庸沒有解釋,靜靜的看着蔣思思,等待着答應,有些事吳庸不打算告訴蔣思思,一個人操心好過兩個人操心。
“姓李,市長的兒子,一個紈絝子弟而已。”蔣思思說道,臉上閃過一絲噁心,看來,對這個人很不感冒。
吳庸記下,聊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辦公室,關上門,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喝了幾杯,感覺情緒恢復冷靜後,尋思起來,市長的兒子給蔣思思送花,根據自己父親蔣半城的描述,書記在暗地裡指示各部門給海天公司施加壓力,這算什麼?市長和書記鬧意見?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假象,背後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吳庸改用逆向思維方式來思考這些問題,對手要的是海天公司和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這是爲什麼?是深仇大恨?還是貪婪狠毒?書記爲了討好京城公子哥,暗示各部門給海天公司施加壓力,這個好理解,爲了更好的發展,地方父母官都會投靠中央某個家族,以便於更進一步,這是常有的事情,那市長又是什麼意思?是欲蓋彌彰?還是別有所求?
對於海天公司來說,只要有資金週轉,一時半會就不會垮,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挽救公司,保住家庭,除非他們來明的,硬搶,在信息爆炸的現代社會,沒哪個人敢這麼做,除非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就是魚死網破了。
也就是說,自己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短缺的資金,也就是一個億,爲後續反擊贏取時間,沒有一個億,公司倒閉,法院接手,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法,有冤也沒地方說,自己就真的只能和家人遠赴海外生活了。
哎,算了,想那麼多幹嘛,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先解決資金問題吧。
想到資金問題,吳庸尋思着到哪裡去找來錢快的路子,頭疼啊,找自己的師侄,國安部長唐嘯天倒是可以,分分鐘解決問題,但又得欠下人情,江湖人最怕的就是人情,人情難還啊,除非唐嘯天重歸師門,不到山窮水盡,吳庸不想走這一步。
“或許可以找找國際銀行,看能不能從其他地方融資了。”吳庸尋思着,霍然想到抵押融資最快也得一個月,正常三個月,這麼長的時間根本來不及,不由苦笑起來,聽到電話響起,拿起一看,是小飛帶來的,隨手接通了。
“吳爺,錢已經準備好了,怎麼給您?另外,東南省地下賽車大會在五天後舉行,您有沒有興趣?”小刀恭敬的說道。
吳庸一聽,精神大振,海城市和東南省不是一個級別,這可是掙快錢的門路,不由大喜,卻裝作不動聲色的口氣說道:“約個地方當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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