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凌晨兩點鐘,黃毛裹着軍大衣坐在土堆上抽菸。
“不瞞哥幾個兒說,我每天比你們多一百塊錢,只不過誰讓我是工頭呢,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共多出來的幾百塊錢,等着事情幹完了,無論結果如何,無論咱們究竟有沒有找到那寶貝,這錢都拿出來喝酒。你們可千萬別說我黃毛不仗義。整個天海市,我雖然是小工頭,但我口碑和人緣好,這一點你們不否認吧。”
黃毛坐在土堆上說。
老實巴交的工友說:“黃毛,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以後只要你接的活,我就跟你幹!”
黃毛撓了撓頭說:“說實話,如果我沒有哥幾個的支持和幫助,也走不到今天,這天海市大大小小比我有能力的包工頭多了去了,之前賺不到啥錢的活你們也跟着我幹,就衝着的,我以後一定要找到讓哥幾個賺更多錢的活計。”
“得了,你還是繼續看你手機裡的美女吧。”老實巴交的工友笑着說。
黃毛不服氣地說:“這是我偶像!”
幾個人有說有笑,埋頭一個勁兒地幹活。
……
身穿一身紅袍的月流鶯站在不遠處,她懷裡抱着吉娃娃。
“就那個黃毛吧,暫時借用一下他的身體,老子在這沙箱裡憋壞了,只要是個人就行。”劉東如是說。
點了點頭,月流鶯說:“你說,你有沒有和母狗發生過關係?”
“等老子借用了這身體後,看我不弄死你!”劉東顯然對月流鶯這個問題十分牴觸。
“呦?現在發動器在我手裡,你不求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很不開心。”月流鶯如此說道。
此話一次,劉東老老實實閉嘴了。
月流鶯看着遠處正在施工的五個人,笑着說:“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些事情要辦。”
劉東被月流鶯放在地上,與此同時,月流鶯調出虛擬全息面板,和之前一樣,不遠處五個人的感應在控制面板中顯現出來。
最終月流鶯選定了黃毛。
暗綠色的數字從虛擬面板中流出,如同被風衝散的蒲公英種子一般。
那暗綠色的流光將黃毛的腦袋包裹住,誠然這壞繞在黃毛腦袋周圍的異樣,無論是黃毛本人亦或者是其他工友,都是無法察覺到的。
漸漸的,那暗綠色數字組成網狀將黃毛的腦袋徹底籠罩。
逐漸變化,暗綠色的數字流光就如同頭盔一樣,模擬出了和黃毛一樣的腦袋形狀。
這個細節和之前月流鶯通過數字頻率波段干擾黑蛋腦電波是完全不同的。
因爲這一次,月流鶯不光是要干擾黃毛的腦電波,接下來這具身體還有其他用處。
“你倒是快點啊,乾點事兒這麼磨磨唧唧的。”劉東在一旁有些焦急地督促。
月流鶯聽到這話立馬不高興了。
“瞧你那點出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麼多年你都在這狗型沙箱裡過來了,現在倒急不可耐了,你成不了啥大事。”月流鶯盯着虛擬面板上的進度條說。
“你給我閉嘴。”劉東顯然有些不高興。
月流鶯反駁道:“現在應該閉嘴的應該是你吧,吉娃娃
先生。”
劉東:“……”
在月流鶯面前的控制面板上,進度條已經到了百分之六十,即便如此,想比於她之前干擾黑蛋腦電波的進度,現在慢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目標鎖定及體質判定完成!”
“目標腦組織分析完成!”
“目標腦電波頻率解析完成!”
“正在構建目標腦組織整體結構,入侵進行中……”
月流鶯面前的控制面板上,不斷有關於此次操作最新的進度報告。
幾分鐘後,進度條到達了百分之九十九。
“目標腦組織整體構建完成,入侵成功!等待植入新智能體!”
月流鶯看着控制面板上提供的信息,皺着眉頭說:“咦?奇了怪了……”
因爲從開始到現在,直到最後完成了所有的步驟,那進度條依舊是百分之九十九,縱然系統判定入侵成功,但在月流鶯看來,這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
劉東沒好氣地說:“成功都成功了,你還糾結這些做什麼?前瞻後顧的,你才成不了大事。”
“你給我閉嘴,等下先把其他四個人解決了,你再借用這黃毛的身體。”月流鶯如此說道。
劉東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不遠處的五個人。
按照月流鶯之前的計劃,這幫傢伙的無論是最後有沒有找到東西,就算是這六個人都是他們挖,最後他們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此從開始,這些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都註定死路一條。
黃毛看着手機屏幕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幾分,愣了愣,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黃毛走到土堆不遠處,拿起之前自己幹活用的軍工鏟。
這東西他買來圖個新鮮,裝逼大過實用。
這軍工鏟可以又十幾種用途,不光是簡簡單單一個鏟子。
他不動聲色地將軍工鏟的拿在手中,回到原來的位置放在腳邊。
黃毛此時的瞳孔中有無數綠色數字在流動。
這些數字在黃毛鬧鐘形成程序,並且按照之前月流鶯輸入的指令,開始進行最爲便捷的結果的生成和演算。
月流鶯輸入的指令是弄死其他四個工友。
限制黃毛這具身體在做的任何一個動作,其目的就是要弄死這四名工友。
突然,黃毛將指着自己的手機屏幕說:“嗨!哥幾個來看好東西!臥槽!這女人……”
黃毛說道這裡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提到女人這兩個字,四名正在幹活的工友齊齊擡頭。
正常人都知道黃毛說的是什麼,這話說到一半,更是讓人好奇。
“操!我們幾個在幹活,你小子在看毛片,不行!老子也要看!”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心裡的想法,而黃毛現在無論是言語和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可以充分說明他究竟在做什麼了。
“老子也要看!”
“我也要看!”
四名工友將手中的工具仍在一邊,每人點了一支菸,美其名曰休息一下。
“勞逸結合!給我看看,解解乏!”
四名工友說着便圍成一圈,看着
黃毛手中的手機。
而黃毛這個時候手機上播放的正是兒童不宜的畫面。
“哎吆我去!這個夠勁道!”黃毛說着,擡眼看了看幾個眼睛都快突出來的工友。
“哎,你幫我拿一下手機,我去尿個尿。”黃毛將手中的手機交給了一名工友,然後離開。
一分鐘後,黃毛坐在了四名工友的對面。
他手邊就是之前放好位子的軍工鏟。
他手握着軍工鏟的手柄,對面四個工友正在看着手機屏幕上的畫面。
“哥幾個!你們看我!”黃毛突然說道。
“啥?”四個人不明所以,幾乎同時擡頭。
唰!!!
黃毛手中的軍工鏟揮出半月形狀!
四個人的脖子幾乎一瞬間就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這軍工鏟的刃口鋒利異常,都快趕上一把開了刃的刀了!
“你……”
被割喉的四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們吃驚地看着對面手中握着軍工鏟,臉上笑意明顯的黃毛。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被割喉的四人,現在甚至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流淌在胸前溫熱的鮮血,已經捂住脖子傷口的手傳來真實的觸感,那血液的粘稠,都已經說明這就是事實。
嗵嗵嗵嗵……
原本蹲坐在地面的四名農民工相繼倒地,巨量的出血讓他們很快死亡!
黃毛雙目無神站在原地,手中的軍工鏟還在滴着鮮血。
踏踏踏……
月流鶯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黃毛靠近。
吉娃娃劉東跟在她身後。
“你準備好了嗎?”月流鶯開口問道,這句話顯然是對劉東說的。
“這他媽還要準備個什麼,老子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劉東開口道。
若是尋常人,這時聽到劉東突然開口,想來不嚇出半條命也差不多了。
然而此時的黃毛卻依舊雙眼無神地看着前方,如同沉思,更像是行屍。
月流鶯笑了笑說:“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就開始吧。”
凌晨三點,天海市東北郊區的郊外,月流鶯和劉東以及黃毛站成三角形。
流鶯手中拿着的是之前挖出來的見方鐵盒子。
咔嚓……
鐵盒子自從被挖掘出來後,第一次被月流鶯打開。
“終於找到你了,也不枉我之前花了那麼大功夫。”月流鶯面帶笑意,如此說道。
這鐵盒子中,是一個圓球,月流鶯取出圓球后,將鐵盒子扔掉。
“就是這個東西嗎?”劉東問道。
點了點頭,月流鶯又搖了搖頭,她說:“是,也不是。”
“說人話。”劉東沒好氣的說。
月流鶯接着說:“這個東西是必需品,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藉助它來完成。”
“我不管,先把我從沙箱中弄出來,讓我先把那老傢伙弄死再說其他的事情。”劉東說。
“既然你想這件事情快點完成,現在就閉上你的臭嘴。”
聽到月流鶯所言,劉東果真不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