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之所以叫黑蛋,是因爲他長得黑,不過這傢伙身材卻是魁梧,比其他幾個人高出幾個頭。
看着其他幾個人,鐵蛋心想,既然這是個之前的寶貝,咱們五個人賣了錢五個人分,如果我一個人拿去出手,這筆錢足以讓自己一躍成爲百萬富翁。
想到昔日在工地揮汗如雨,拼了命的賣苦力一天也只能賺個一百多塊錢。
一百萬,相當於他要在這種環境下做苦力三十年。
黑蛋心想,如果我手中的鐵鍬現在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其他四個人,他就可以得到三十年的財富。
三十年賣苦力,這樣的日子黑蛋想也不敢想,現在只要殺了這四個人,他就可以擁有這一切財富!
殺了這四個人,如果自己下手夠狠,可能只要兩分鐘的時間。
三十年有一千五百七十六萬八千分鍾,而他殺這四個人,或許只需要兩分鐘時間。黑蛋嚥了口唾沫,握着鐵鍬的手微微發抖。
他只要下一個決定,就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嗵!
一聲悶響!距離黑蛋最近一名工友倒下!
這鐵鍬是爲了挖這塊地新買的,非常鋒利!黑蛋人高馬大,這一鐵鍬下去,那名倒地工友的脖子被砍斷了一半!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涌出!
黑蛋突然舉動嚇壞了其他人,當然,現在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黑蛋的想法。
只不過黑蛋被月流鶯釋放的電波所幹擾,因此他的慾望比其他人要強烈一些。
“艹你媽!黑蛋你在幹啥!你個狗日的!真的想一個人獨吞了那寶貝!”
“媽的!哥幾個一塊上!這狗日的無情,就別怪咱們無意!剛好弄死着狗日的,咱們可以多分些錢!”
另外三名工友站成一排,他們手中拿着的都是鐵鎬,相對鐵鍬而言,鐵鎬用來幹仗,殺傷半徑要遠比鐵鍬近。
被黑蛋砍倒的那名工友用的是鐵鍬,只是那把鐵鍬現在正在黑蛋腳下踩着。
他們縱然是三對一,手中的武器卻更遜一籌。
加之黑蛋人高馬大,此時眼神中充滿着殺氣,這種情況下,這三名工友有些慫了。
黑蛋預計兩分鐘將這幾個人搞定,眼看着一分鐘已經過去,這讓黑蛋很着急。
“老馬,咱們這鐵鎬太短了,恐怕……”
開口說話的農民工腿腳有些哆嗦,從他說話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害怕了。
“操!不要慫!我們三個人打他一個,你慫什麼!”那個叫老馬的農工厲聲喝道。
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工友,哆哆嗦嗦說:“我上有老下有小,犯不着和這亡命徒拼命,他殺紅眼了!我不跟他打!”
說話間,這名的工友退後了的一步。
另外一名農民工間有人退縮,瞬間也沒了底氣,畢竟他手中的鐵鎬從長度上就比鐵鍬短上幾十公分。
老馬有些氣急敗壞地說:“草你們媽的!都是慫蛋!鐵鎬扔過去!砸死這狗日的黑蛋!”
說話間,老馬將手中的鐵鎬扔了出去!
鐺……
扔出去的鐵鎬被黑蛋擋開,之前還氣勢洶洶的老馬瞬間也沒了底氣。
“殺光你們,寶貝是我的,錢也是我的。”黑蛋現在心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見第一個攻擊自己並且失敗的老馬拔腿就跑,黑蛋從地上撿起另外一把鐵鍬,朝着五六米外的老馬拋了出去。
刷!
嶄新的鐵槍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將妄圖逃跑的老馬擊倒在地!
鐵鍬插進老馬的腰椎,懶腰將他的內臟切斷!
老馬的手在土地上抓除了很多道印記,漸漸失去了生氣。
“鐵鍬!鐵鍬!”那名之前打退堂鼓的農民工,看到插在老馬腰椎上的鐵鍬,他天真的認爲有了這把鐵鍬,他就可以和黑蛋周旋。
相對於殺紅眼的黑蛋,他現在除了想把他們全部殺光,已經沒有其他想法。
這兩名還沒有來得及跑的農民工開始打算將插在老馬脊椎上的鐵槍拔出來,隨後再和黑蛋一決雌雄。
唰——
就在兩人在拔鐵鍬的時候,黑蛋三步並作兩步走,猶如一道黑影靠近兩人,手中的鐵鍬奮力一揮,最後兩名倖存的工友先後倒地。
兩人都被鐵鍬割了喉,倒地後蜷縮在土地上,雙手抱着自己的脖子,試圖用這種方法減少自己的出血。
然而這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幾分鐘後,兩人在一陣掙扎後徹底失去了生命特徵。
十分鐘時間,黑蛋將四名工友全部殺死。
將四具屍體放進之前挖好的大坑裡,黑蛋用鐵鍬將現場沾有血跡的土挖開,一併放進大坑裡,這樣一來現場的血跡就被清理乾淨。
這死掉的四個農民工,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連夜挖的坑,居然是埋葬他們的墓地。
沙沙沙……
黑蛋握着手中的鐵鍬,將那些此前幾人挖上來的土石填進坑裡。
“那寶貝是我的了,我有錢了!你們都死了,都死了。”黑蛋喃喃自語,如同一名精神病患者一般。
突然!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唰!
一把尖刀從黑蛋背部刺穿,顯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黑蛋始料不及。
鮮血從黑蛋嘴角留下,他的身體漸漸向前傾斜,隨後倒在了面前的大坑中。
月流鶯手中握着沾滿鮮血的尖刀,手腕輕輕一抖,此前還沾在刀刃上的鮮血被抖落乾淨。
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這可怪不了我,貪心不足蛇吞象,這東西你還沒能力拿下。”月流鶯看了看腳下的泥土。
她皺了皺眉頭說:“髒死了。”
緊接着,她走到幾人之前隱藏鐵盒子的地方,將那藏起來的鐵盒子抱在懷裡。
“終於拿到了。”月流鶯笑的很開心,隨後她周身暗綠色的網格線條再次圍繞,她的身體再次懸空而起。
僅僅用了幾分鐘時間,月流鶯就來到了天海市東北郊。
“劉東,東西拿到了,接下來你選一
個身體吧,祝賀你脫離這狗型沙箱,被困了這麼多年,出來後不實行一些打擊報復簡直說不過去啊。”月流鶯對站在不遠處的劉東說。
月流鶯和劉東站在距離東北郊區挖掘現場一百米的地方。
此時的黃毛和他手下的工友們都還不知道,他們所要的東西已經在其他地方被找到。
確切的說,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在其他幾個地方,都已經分別有人在挖掘。
在此之前,他們認爲這筆錢遲早都是他們的,不光是他們,就連其他幾個地點正在挖掘的人都這麼想。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從他們答應月流鶯這個神秘女人的時候,這就是一趟有來無回的交易。
黃毛忍着身上的痠痛,抱着手機坐在一邊。
“我說黃毛,你這昨天還說的過去,今天怎麼就撂擔子了呢?”
“這傢伙抱着個手機看美女呢,管看不管幹,還不如去街邊花個一百快爽一下。”另外一名工友打趣道。
聽到這話,黃毛立馬不幹了。
“瞧瞧你們,怎麼說話的呢,這姑娘可是我的偶像,我特別崇拜她,別用你們那種齷齪的思想來衡量我對她的感情。我對她的情感可是純潔的。”黃毛嘴裡叼着一根菸,如此辯解道:“再說了,我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昨天干活太賣力了,不然能變成今天這熊樣兒?我現在可是一擡手這全身都疼。”
其實另外四名工友也並不是非要黃毛必須跟在他們一起幹活。
畢竟這活是黃毛找到的,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五萬塊錢,他們還要謝謝黃毛。再說了,這種感覺他們都深有體會。
每個幹苦力的剛開始身體都受不了這麼大的負荷,當天可能感覺不到,但睡一覺後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哎,看樣子今天又找不到那寶貝了。”老實巴交的工友如此說道,語氣中滿是失望。
另外一名工友歇了下來,點了一支菸對黃毛問:“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哥幾個加吧勁兒,今天晚上還能去其他點開挖。”
這名工友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
“可不是,如果時間來得及,咱們就雙線作戰,這件事情如果每個結果,我這晚上都說不好覺,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興奮。”
“對啊,且不說咱們究竟能不能找到女老闆要的東西,就算是這六個坑咱們都挖便了也沒找到,也就沒什麼盼頭了,再說咱們挖着幾天還能拿到兩千多塊錢,雖然相對那五萬塊錢來說這點錢少了些,但放平時這種活計上哪兒找去。”
抽菸的工友將菸蒂熄滅,點了點頭說:“這兩錢多塊錢,再添點兒,就能給我兒子買一臺電腦了。”
“兩千多就夠了,貴了的不划算。”另外一名工友抽了一口煙,如此說道。
“那就好,只不過這兩千多塊錢你買不了摩托車了,買個破舊的還差不多。”
“嗨!我這哪裡還指望新的,舊的也將可以了。”
幾名工友一邊聊天一邊幹活,黃毛其實也是想幫把手,但身體的確是全身痠痛。
……
(本章完)